“你還能動用你的超級大腦想想別的辦法嗎？比如和她打感情牌之類的？”林肯的眼里出現了幾絲絕望。

“……根據目前的線索，他的兒子應該是被‘屠幫’（一個小反派）綁架了，然后意外遭受了襲擊，按照泥臉的說法他們的兒子如今被關押在星辰實驗室哥譚分部，但是實驗室的研究數據里并沒有相關記錄……”

“所以，也有可能是貝恩干的？”林肯抬頭看了眼仍在鏖戰的泥女和讓.保羅。

“沒有確鑿證據，而且貝恩在一分鐘前又放飛了二十多個社會名流——也包括你的頂頭上司，《哥譚日報》的主編。”蝙蝠俠頓了頓，“情況變棘手了。”

“千萬不要救他下來。”林肯發自肺腑地說道，同時再次朝樓頂趕去，“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你的蝙蝠洞應該有什么‘氣象武器’吧。”

“聯合國禁止研究氣象武器。”

“是的，法律還禁止私刑。”林肯聳了聳肩，“那我換個說法：人工降雨，可以了吧。”

“人工降雨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時間生效。”蝙蝠俠又一次否決了這個方案，“但你說的不無道理，我可以出動專機以營救那幾個空中人質為理由，順帶為你投送武器。”

“我可以看到蝙蝠戰機了？”

“我現在分身乏術。”

“那由誰來開飛機？”

“我想是阿爾弗雷德，我的管家。”

*

陰暗的地下空間里，幾盞燭燈在典雅的餐桌上搖曳，其姿態在觥籌交錯與兩邊座上之人的高聲交談中變化。

“干杯！整座哥譚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

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里晃蕩，細長的杯腳被如野獸般的手握住。

一場秘密集會正在法庭內部召開。

“是的，整座城市重建的計劃將由我們來承擔，所有攔路者都將被送上天！”

“可我還是有些忐忑。”一個戴著面具的法庭成員說道，“稻草人和小丑還是不見蹤影，他們會不會將漢密爾頓.希爾的事情說出去？”

“這有什么的？只要讓醫院開個假證明即可，實在不行就給漢密爾頓安排個共濟會成員的身份讓他替法庭去死吧！”另一位法庭成員笑著說道，但同時他的眼中閃過一道讓人不寒而栗的精光，“不過小丑和稻草人必須死。”

“閣下說的對！”

就在這時，那個高大的人形山丘忽然從陰影中鉆出，他的身后站著禽鳥和穴居人，其中穴居人提著一個好像裝了人的麻袋，并將他扔在了那條長桌上。

有幾個法庭成員見狀大為憤怒，但還是決定聽貝恩要說些什么。

“這是遲來的禮物，諸位看看吧。”貝恩沉著聲音道。

一個法庭成員聽后心中一動，當即掀開了那個袋子，他的“爪子”慢慢將麻袋往上掀開，只見他們的“禮物”從腳到頭地暴露在空氣中。

先是那件經典款式的紫色西裝，然后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那張掛著猙獰微笑的慘白面孔，最后登場的則是那頭綠色的頭發

“是小丑！”

“他已經停止了呼吸？是你做的嗎貝恩！”

“做的好！不愧是我們忠誠的盟友！”

眾人興高采烈地推杯換盞，并大力贊賞起貝恩。

“大個子，你可比那個林肯.馬奇有用多了！”一個身材瘦小的法庭成員忽然站了起身，“這是我今天聽過最高興的事情了！”

“嗯？”一張“笑臉”忽然貼到了他身邊，“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有人說：‘高興的事情’？”

隨后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聲在房間內炸開。

“你沒死！”

“是的，我剛剛給撒旦講了好幾個地獄笑話。他把我送回人間了！”小丑忽然從西裝內側里掏出一把小刀，然后身手敏捷地在眾人之間穿梭，一道道血痕在他們的身體上綻放，而他們則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勢而陷入了迷茫與手足無措之中。

“貝恩，你在做什么！”

貝恩冷眼地看著這群“羔羊”被小丑屠宰，身體則無動于衷。

“沒用的，你是殺不死我們的！”一個法庭成員說道，因為他的體內有著這其中最為純粹的琥珀金，“我可比你爺爺的爺爺年紀還要大！”

而小丑毫不在意地跳到了餐桌上大笑起來。

“先生們，誰說要殺了你們！”他將一個法庭成員的面具摘下，將那把鋒利的刀塞進了他的嘴里，在看到對方恐懼的神情后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放肆，“我想你們應該聽過有一種東西叫做‘笑氣’？”

小丑的手撫摸著那位法庭成員的臉龐，嘴中仿佛念叨著什么上古傳說，“不需要殺死你，因為那樣就不好笑的。”

“而且，聽說尼采的一句名言嗎——那些殺不死你的，會讓你變得更奇怪！？”

“尼采沒說過這句話。”一旁的貝恩忽然打斷道，但最后他還是就這么看著小丑殘忍地進行著自己的屠戮。

“哈哈，真累啊。”小丑的紫色西裝上已經滿是血污，他走到貝恩面前，看著這個比他高出不少的暴徒疲憊地笑了笑，“假死真有趣不是嗎？”

“是的。”

小丑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法庭成員，他們有的被他刺穿心臟成為了尸體，有的則癱軟在地。

“小丑襲擊了這個怪人俱樂部，而救世主貝恩出來拯救了一切，這出秀怎么樣？”他把玩著手中的小刀，“你得支付看戲的費用。”

“我們可以一起對付蝙蝠俠。”貝恩仿佛沒聽到小丑后面那句話。

“不不不，不不不。”小丑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我’，蝙蝠俠是我的！”

貝恩皺了皺眉，“我們可以向世人公布他的身份，這樣你的犯罪計劃就……”

“閉嘴！”小丑忽然暴怒道，“我根本他媽的不在乎什么真實身份！蝙蝠俠就是蝙蝠俠，僅僅如此！”

“好吧，隨便你。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貝恩沉默了一會兒，他原諒了這個瘋子的冒犯，反正他也需要他來幫自己讓這座城市更加“混亂”與“瘋狂”，這樣他才能給予蝙蝠俠致命一擊。

“哦，什么問題！”

“你知道蝙蝠俠為什么不殺人嗎？”

貝恩說這句話時異常的真誠。

小丑的嘴裂開了，聽到貝恩的問題后他止不住地笑了起來，他瘋狂地笑，他狂妄地笑，他笑到喘不過氣，笑到流出眼淚。

“好問題，好問題……因為，他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