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破舊教堂仍在黑夜中佇立，而當電力逐漸恢復時，林肯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蝠忽然扭動起來，這可能是因為蝙蝠怕光吧。

【姓名：人蝠（科特·朗斯通）】

【好感：40】

【在野性與人性之間，他有點左右為難】

“科特先生，科特先生？”林肯皺了皺眉道，方才那對父子已經離開了，所以他現在可以提高點音量了。

人蝠的喉管里發出不大清晰的人聲，“你們是誰？我在哪里？”

“我們是來幫你的。”哈莉笑著看向它，不過她笑的有點驚悚。

“你現在上東區的一處教堂里，我也不清楚你為什么會來這。”林肯如是說道，“不過你剛剛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念叨什么‘貝恩’，是不是和……”

“不，不要和我提這個名字！”人蝠高嘯一聲，然后便要作勢逃離，但他一起飛便被一條連接著樓梯扶手的繩索給牽拉住，他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林肯和哈莉，“你們和他是一伙的！”

“當然不是。”林肯急忙擺手道。

“可你旁邊那個女人笑的也太邪惡了。”

“哪里有！”哈莉生氣地說道。

“好了，這不重要。”林肯拍了拍額頭，十分無語，“科特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剛才似乎失去了意識。我想要幫助你，也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今晚這座城市陷入了癱瘓，而罪魁禍首就是……”

“貝恩。”人蝠咬牙切齒道，“就是他。”隨后他眼露寒光，“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和蝙蝠俠是一伙的？”

“是啊，你知道他的身份，我們和蝙蝠俠是一伙的？”哈莉同樣有些驚訝地說道。

林肯擺了擺手，“拜托，我們都一樣在為這座城市做貢獻。”隨后他認真地看了眼人蝠，“我和蝙蝠俠算是朋友，你不需要如此防備我。”

人蝠遲疑了一會兒，旋即開口道：“貝恩，那個惡魔，你們得阻止他。”

然后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上的傷痕。

“他把你囚禁起來了？”林肯語氣柔和道。

“對。”

“等等，那個時候你是人還是蝙蝠。“

“當然是人。”他并非永遠都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的，只有在需要的情況下他才會服用血清，“我不知道他怎么獲得了我的住址和身份……他先是抓住了我的妻兒，在一番拷打之下我說出了人蝠血清的配方，再然后……”

“再然后你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人蝠沉默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如驚雷落地：

“貝恩還組建了一只人蝠軍團，科特，我需要你的幫忙來研制解藥。”

人蝠和林肯當即轉頭望去，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如雕塑般站立。

“蝙蝠俠？”他們不約而同地說道。

“布魯斯.韋恩！？”另一邊，哈莉忽然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嗯？”蝙蝠俠的瞳孔如遭受了地震般睜大，“你怎么認出來的？”

林肯也露出了見鬼般的表情，“是啊哈莉，你怎么認出來的？”

他說夢話的時候說漏嘴了嗎？

“你們在說什么啊！”哈莉一頭霧水地聳了聳肩，然后走到蝙蝠俠身邊轉了轉，“這個下巴一看就是布魯斯.韋恩啊，整個哥譚只有他有這樣的下巴——冒昧地問一下，你打擊犯罪的時候下巴沒受過傷嗎？”

空氣如死一般寂靜。

“原來真的有人能在柯潔戴上蝙蝠頭套后認出他本人嗎？”霎時間，林肯陷入了沉思。

“咳咳，這個不重要。”蝙蝠俠打斷道，他的神情依舊如鐵一般冷峻，“說回重點，貝恩打造了一只人蝠軍團，這才是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

“那他們現在在哪呢？”林肯皺眉問道。

“他們大部分都駐守在電力公司附近，成了貝恩的看守。”蝙蝠俠指了指額頭，然后開始檢索起人蝠的軀體，“一般的蝙蝠頭部含有軟磁性礦物顆粒，但貝恩似乎人為植入了更多的礦石物質，通過一種特殊磁場控制住了他們——科特，你有這方面的記憶嗎。”

“比如，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人蝠搖了搖疼痛欲裂的頭，“我確實有一種感覺，我不是無意識的亂飛，而是像有什么目的地一樣……”

林肯心中一緊，“我剛才在家里被小丑襲擊了，會不會和這有關。”

“也許貝恩已經盯上你了。”蝙蝠俠嘆了一口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救那些‘人蝠’。”

雖然蝙蝠俠自己也可以研制出解藥，但貝恩此次是有計劃的投放，他需要科特來幫忙才能夠批量地制造和生產。

這次風波之后最讓他擔心的還是人蝠血清很有可能會和稻草人的恐懼毒氣一樣在地下黑市中流通。

“蝙蝠，”人蝠皺了皺眉。“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你得答應我一點……”

“什么？”

“幫我救出我的家人。”他頓了頓，“以及，如果我徹底失控了，務必要殺了我。”

蝙蝠俠在聽到人蝠的話后陷入了沉默，仿佛過了半晌，他開口道：“科特，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貝恩是個瘋子，你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與其落到他手上，不如給我個痛快。”人蝠的瞳孔綻放出血光，“而且，我研制的血清是可以通過空氣傳播的，只要他發現了這個關鍵，整座城市會變成地獄。”

誠然被感染者完全可以康復，但最害怕的是其中有些人會和他一樣：對變成“人蝠”這件事而上癮。

哈莉聽到人蝠的話有些疑惑，“可這樣做不會‘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嗎？難道那個大個子也想變成蝙蝠？”

“我想不會。”林肯知道貝恩的噩夢就是蝙蝠，不過人蝠的這番話也讓他想明白了貝恩為什么要毒藤女的藥劑，“不過，僅僅是如此嗎？他會不會有別的想法，比如說做些人體實驗之類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接下來還有六天的時間……”蝙蝠俠點頭道。

如果林肯是貝恩的話，他肯定會將自己的“毒液”和“人蝠血清”混在一起，看看能產生什么化學反應……

但這么說來，好像不是沒人干過？

企鵝人的小弟帝企鵝就曾經將毒藤女的植物混合物、貝恩的毒液和人蝠血清混在一起得到了一種藥劑……

他靠這種藥物變成了一個藍色皮膚、紅色眼睛的怪物，并擁有了超凡的力量和防御力。

但帝企鵝好像也不在貝恩手上啊。

不過本著穩妥起見，他還是以一種“大事不妙”的眼神看向蝙蝠俠，“我覺得，我們必須得找到毒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