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先生，林肯先生，你沒事吧……”

在警察的叫喚聲中，林肯選擇閉上眼睛，讓自己置身在雨水里。

*

第二天一早，林肯在病房中醒來，而他的身邊堆滿了鮮花和感謝信，哈琳.奎澤爾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被子。

“我這是在醫院嗎。”林肯撓了撓頭，沒想到他昨晚“裝死”之后真的睡了過去。

“布丁，你醒了？”哈莉在聽到他的聲音后也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眼睛對著林肯說道。

“嗯。”林肯溫柔地摸了摸哈莉的頭，“哈莉，昨晚發生了什么？”

“你救了我們所有人。”哈莉笑著道，但隨后又一轉失落，“那個警官還好……現在就躺在隔壁，不過那個門衛大叔就可憐了……”

“我當時應該讓他和你們一起下去。”

“不要自責了。”哈莉撫摸著林肯的臉龐，然后指了指那些鮮花和感謝信，“那些學生們的家長都來感謝你了呢，還有卡羅爾市長——他說要抽空和見一見我們哥譚的英雄。”

“哦？”林肯眉毛上揚，果然，他做的好事沒有白費。“我不過是個普通市民罷了。”

“誰說你普通了？”

就在這時，一個令他感到熟悉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哈莉和林肯聞聲望向門口的方向，只見布魯斯.韋恩已經站在了那里，不過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蝙……布魯斯.韋恩先生？”林肯本想皺起眉頭，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張開了嘴巴。

【姓名：布魯斯.韋恩】

【好感度：85】

【如果你是女生的話……】

“停！”林肯打斷了系統最后的話，心想這貨對自己的好感度都和自己女朋友一樣高了！

果然同性的增長速度比異性更快嗎……

哈莉禮貌地問候了一聲布魯斯.韋恩，雖然在有些作品里提到過還沒有變成哈莉奎茵的她和布魯斯.韋恩約過會，但如今看來他們完全是素不相識。

“我聽金索維小姐說明你們在這里，我來慰問一下我的訪談者。”

“哈琳小姐，我有些話想和林肯說一聲，可以嗎？”布魯斯笑著對哈莉說道，而哈莉愣了一會兒后看了眼林肯。

“哈莉，韋恩先生可能有些話要和我說。”

“好吧，要記得喝水喔。”哈莉捋了捋頭發，然后暫時出去，將房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而在她出去之后，布魯斯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扎斯死了。”

“我會面臨牢獄之災嗎？還是說你想要檢舉我？”林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雨水已經帶走了所有的秘密，他只是在扎斯最脆弱的幾個部分給他來了一下，至于他最后的死亡……

也不過是意外罷了。

仿佛過了半晌，布魯斯才開口道：“我不在乎這個。”

他不是那種“嚴于律人”的家伙，而且他更傾向于林肯是失手才導致了如此結果。

老實說，他只能讓“蝙蝠俠”不去觸碰那條底線，至于其他人……只要不像“鐵鎖”那么偏執就好了。

“你將榮耀分享給了那個門衛大叔對吧，雖然罪也給了他，但他的家人得到了來自社會各界的捐款。”布魯斯嘆了口氣，“這一點無可指摘。”

這是林肯最后和警察們說的話。他也很難說自己這么做不是出于擺脫嫌疑的一己私欲。

“你應該不是單純為了這個來的吧。”林肯平靜地看著他，“昨天你在哪里？阿卡姆？”

“阿卡姆……瘋帽……腹語人……殺手鱷……”布魯斯皺了皺眉頭，他的粉絲團昨日幾乎傾巢而出，“感謝你昨天的挺身而出，替我解決了一項麻煩事。”

“現在要說我的問題了：你聽過‘貝恩’嗎？”

貝恩……果然，《騎士隕落》要開始了。

“聽起來像一個新的罪犯，他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是的。”布魯斯輕聲道，“他襲擊了軍火庫，還有阿卡姆……他來路不明，我和他交過手……”

“你又是來提醒我小心他的？”林肯忽然笑著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搖了搖頭，“這一次，我是來請求你的幫助的。”

“幫助？”林肯皺起眉頭，“你給我安排了什么樣的制服，我要成為你的第四任羅賓嗎？”

“不是這種幫助。”布魯斯輕聲嘆道，“他是個窮兇極惡的家伙。”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做你一直希望做的事情。”布魯斯苦笑了兩聲，“我在想，他到底是叫貝恩還是叫‘禍害’（Bane），但無論他叫什么，我可以確定他是為了毀滅我，毀滅這座城市來的。”

“從富人到窮人，從政客到流浪漢，這兩天的哥譚已經陷入了恐慌之中，而你能做的就是……”

“就是喚醒人們的希望對嗎？——這話聽起來像日本動畫的主角才會說的。”林肯接過了他的話，“我是一個記者，可以用筆戰斗；除此之外，我還是一個‘公眾人物’，可以用‘臉’戰斗。”

“是的，這座城市需要你。”

“但也需要你不是嗎？披風斗士？”林肯擺手道，“記得保護好你的背。”

“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嗯……一個玩笑？”林肯感覺直接說出來像是在詛咒他，“對了，我的確可以幫助你——無論是在哪一方面。”

“嗯？”

“無論是明，無論是暗。”林肯認真地說道，“只要……”

“只要什么？錢？”

”我是那么俗氣的人嗎！？”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林肯瞇起眼睛，“要你喜歡我！”

“……你有病吧。”

我只要五點好感度就夠了啊！

隨便拿一項蝙蝠俠的技能都能橫著走了啊！

來吧韋恩，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

不是說西方人都比較外向，不會隱藏內心情感嗎？

“咳咳，只是個比喻而已……你就不能再多喜歡我一點嗎？”林肯的語氣聽起來仍然是那么認真。

更奇怪了啊！

”好吧好吧，我同意了，你開心了吧。”

好感度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起碼沒有掉，不是嗎？

“好了，你可以滾了。”

林肯有些郁悶道。

“你這態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布魯斯再次苦笑道，隨后就走了出去，“不過我的確有些事要處理……”

林肯打量著他的背影，心中知道此時的哥譚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動亂，畢竟蝙蝠俠的阿卡姆粉絲團基本上被全數放出了。

在他出去后一秒，哈莉就走了進來，她嘟起嘴巴看向林肯，“你和他談了什么？”

“沒有，就是些訪談的內容。他打算給我加大投資，畢竟經歷了昨晚，我也算是個風云人物了。”

“真的……就說了這點事？”哈莉有些懷疑道。

“那是當然！”林肯拍著胸脯道，不過就在這時，布魯斯.韋恩忽然去而復還，他笑著對床上的林肯說道：“林肯，讓哥譚再次偉大吧！”

然后，然后……他就這么走了。

“神經病啊。”

【檢測到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好感度+5！】

“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