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們鎮壓了一次‘騷動’？”黑面具沉著臉，看著眼前的刺青和林肯，“沒有把事情鬧大吧。”

“您放心，‘快刀斬亂麻’，不會走漏風聲的?！绷挚相嵵氐乇硎镜?。

“哦？”黑面具一手托著下巴，“骷髏臉和你們一起去的，他有幫上什么忙嗎？”

“沒有，在他出手之前我和刺青就已經擺平一切了?！绷挚匣卮鸬?，刺青也跟著點點頭。

“嗯，那你們覺得‘骷髏臉’這個人怎么樣？”黑面具又問道，骷髏臉被他安排去負責明日盧修斯.福克斯的處刑，但在他們處理完集會之事后他就先行一步走了。而黑面具則留下了他兩個“副手”來討論假面會社內的大小事宜。

就在林肯正在思慮為什么給面具體突然提這個問題時，刺青卻搶先一步回答道：

“他可能不是一個條子，但我覺得他就像一只黑貓，會給咱們帶來噩運?！贝糖嗟吐暤馈?

“合著這是已經在懷疑韋恩了？”林肯心中嘀咕道，然后也點了點頭同意了刺青的說法，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順勢而為的好。

“好！那明天的處刑就換成你來負責！”黑面具一指林肯道。

“什么，我？”林肯張開嘴巴，作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是的，就是你?！焙诿婢咚浪赖囟⒅挚希斑@是你理應為我獻上的‘忠誠’?！?

而這一“忠誠”一旦獻上他就沒有回頭路了。

“是的，這是我理應為您獻上的忠誠。”林肯暗自捏了把汗，但臉上仍然掛著體面的笑容……

*

黑夜中，一個身影正在城樓上旋轉跳躍。最后他在塔樓上停了下來，兩個“披風怪人”四目相對，然后開始了今夜的會談。

“羅賓，你都聽到他們說什么了嗎？”蝙蝠俠說道，他已經在黑面具的老窩安置了監聽器，而羅賓則理應對他們的內部談話無所不知。

“是的，一清二楚！我們現在要‘掀桌子’嗎？”羅賓攥緊拳頭問道。

“不，還不是時候。”蝙蝠俠果斷地搖了搖頭，“盧修斯還在他們手上，而且現在出擊并不能一網打盡。明天，靜候我的信號——當我發出來時，就是你出手的時候。”

他打算趁盧修斯.?？怂褂行悦輹r動手。

“好的，可蝙蝠俠……”羅賓頓了頓，“林肯怎么辦？他真的可以信任嗎？剛才的通話里黑面具說他想將‘行刑官’換成林肯。”

“我走之前已經和他達成了交易，如果他要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相信我，他不會做這種傻事的?！彬饌b淡然道。

“交易，什么交易？”

“你知道的，監聽器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放在他身上……”蝙蝠俠剛要開口，羅賓耳邊的麥克風忽然傳來回響：

“喂，蝙蝠，你們剛剛在說我嗎？”

“?。　绷_賓聽到林肯的聲音當時嚇得一激靈，差點摔了下去，“原來這不是監聽器?。　?

“準確的說，這里面還內置了對講機功能?！彬饌b回答道。

羅賓見狀當即露出了驚訝之色，“蝙蝠俠，你真的完全相信一個局外之人嗎？萬一他是黑面具的內線怎么辦？那盧修斯不就危在旦夕了？說不定黑面具這個時候正在竊聽我們的對話呢?！?

“嘿，小子——你幾個小時前才替我說好話來著！”耳邊的林肯發出了有些不滿的聲音。

“那能一樣嗎？”

“……你也不想蝙蝠俠知道你剛才自言自語了什么吧……”

“你還真偷聽??！”

就在羅賓和林肯拌嘴之際，蝙蝠俠很快就打斷了他們，“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我愿意相信林肯。我的確需要一個人來幫幫我，他的底細很清楚，出生于1999年，出生地點是前哥譚兒童醫院，因為父母未知所以被威洛伍德孤兒院收養，后來考入哥譚大學，擁有社會學和金融學雙學位，現今在……”

在蝙蝠俠娓娓道來之際，林肯有些不滿地說道：“等等，你對我做了背景調查？”

自己就這么被開盒了？

雖然對布魯斯.韋恩來說搞到自己的信息并不難，但聽別人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自己的過往還是有些怪怪的。蝙蝠俠這番話是變相的在“威脅”自己啊。

而且，問題是他是什么時候開的盒呢……

“是的?！彬饌b冷冷地回答道，語氣堅定的令人可怕。

“蝙蝠俠……”羅賓見狀也撓了撓頭，“這樣做不太好吧，對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你真以為他是什么普通人嗎？”

“嗯??？”羅賓和林肯同時發出了訝異的聲音。

這是什么意思？

“一天之內，能被黑面具選拔為副手的人絕非常人?！彬饌b回想到了林肯在鯊魚吧臺里酣暢淋漓的演講，如果將地點換成啤酒館他可能就會掀起一場暴動了。

“林肯，我知道你口中的那句‘讓哥譚再次偉大’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愿意讓你一試——這是個賭博，而且是個很危險的賭博。”蝙蝠俠頓了頓，接著在羅賓面前繼續說道。

“什么意思？”林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

蝙蝠俠在聽到他的問題后不由得皺起眉頭，此刻一臉茫然的林肯還不知道蝙蝠俠心里做的“盤算”。

“你心領神會即可?！彬饌b淡然道，“現在我只要你遵守我們的約定，好好保護盧修斯——別忘了，他是韋恩集團的高管，如果他出事會帶來巨大的社會恐慌，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所‘守護’的城市會變得動蕩?！?

“我所‘守護’的城市嗎……”林肯喃喃道。

“我知道你的住所，你的過往，不要試圖向黑面具屈服，更不要向他出賣你的靈魂和良心……”蝙蝠俠的聲音越說越小，卻聽起來也越發的冷酷，在林肯耳朵里幾乎要變成了“威脅”。

“現在，你只需要向我獻上你的‘忠誠’。”

蝙蝠俠，又或者說布魯斯.韋恩在羅賓不解的目光中望著遠處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他的決策會不會有誤呢？

他感受著自己這具有些力不從心的身軀，心里暗暗地將林肯.馬奇的名字和另外一個名字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