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腦袋要炸了,根本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分鐘移動尸體也就算了,教室還是密室,這根本不可能實現啊。”我煩躁的把沙發上的靠枕扔在我同伴的頭上。
“冷靜,華生,喝杯水,看我福爾摩斯表演了。”我同伴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那樣子我真想揍他一頓。
“首先,我們回顧一下那四個人第一次發現尸體的場景,他們其實只是在窗戶外面看到了一個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尸體,而且當時那個人是面對教室門的,也就是背對著窗戶,他們只是看到了一個被吊著的背影,當他們打開教室門的時候那具尸體已經消失了,也就是說誰都沒看見那個尸體是誰,只是因為上吊方式穿著的衣服一樣,他們就錯誤的認為他們從一樓看到的和從五樓看到的是同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有兩具尸體?我明白了,人們都認為一樓和五樓的是同一具尸體,所以才會產生移動的錯覺。其實五樓那具尸體一直在五樓吧,兇手只是把一樓的尸體轉移出去了吧,這樣三分鐘也就夠了,可,也不對呀,一樓是間密室,怎么出去的呢?如果有兩具尸體,那另一具現在在哪?”
“哈哈,慕容君,你陷入盲點了,既然沒有人靠近見過一樓的那具尸體,那你怎么能確定,他是死是活呢?我們假設他是個活人,要想消失那可是易如反掌啊。”
“活人?怎么可能,當時那幾個目擊者明明看到他被吊在天花板上,被繩子勒住脖子,十幾秒就窒息了吧,這簡直天方夜譚。”我非常生氣的說道,這家伙以為我是傻子呢。
“NO,這是可以做到的,想一下,為什么是黑色絲帶?”我同伴擺了擺食指說道。
“這跟顏色有什么關系?可能兇手碰巧用的是黑色吧。”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我這同伴在說些什么。
“非也,這是兇手的障眼法,其實在一樓看到的尸體就是兇手本人。用黑色絲帶是為了和衣服顏色一致,兇手首先用從天花板掉下來的黑色絲帶綁在自己腰上把自己吊起來,然后再拿一根短的黑色絲帶套在自己脖子上,因為絲帶和所穿的衣服一樣都是黑色,在教室外面的眾人根本發現不了腰上所綁的絲帶,只能看到從天花板掉下來的絲帶套在脖子上,給人一種上吊的假象。”
“啪啪。精彩,太有道理了,這樣確實有可能是活人。”我激動的拍著手,為什么自己沒想到呢。“那么就算一樓看到的其實是兇手本人,他又是怎么離開教室的呢?教室門窗緊鎖的呀!”
“呵呵,這其實非常簡單,等眾人從窗戶旁邊離開去教室門口的時候兇手剪掉絲帶重新回到地面,收拾好現場后直接合上窗簾,打開本來鎖著的窗戶跳出教室然后關上窗戶離開。”
“我的朋友,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窗戶后面可是反鎖著的,兇手還應該反鎖窗戶呀。”
“這沒什么,其實兇手不止一人,在發現尸體的四人當中也有一個是兇手,他趁著在教室里找尸體之際偷偷把那扇窗臺反鎖了,因為很少有人會去檢查剛剛才檢查過了的東西,而且窗簾那時候是合上的,鉆到里面鎖也不會被人發現,這也是兇手合上窗簾的另一個目的。”
“兩個兇手聯手作案啊,這樣確實可以實現,那警方發現的鋼絲痕跡是怎么回事?”
“那是兇手故意留下的,擾亂警方查案,警方就會認為當時只是在隔壁房間進行的,兇手根本沒去過教室。因為去過案發教室也就沒必要用鋼絲了。”我同伴說完喝了一口水問道:“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嗯,兇手背對窗戶是為了不讓人看清他的臉,因為要讓人以為是瞬間移動的,五樓教室也同樣的布置。窗簾的開合也是為了能讓人第一時間發現尸體,順便防止同伙鎖窗戶被看見。那五樓教室呢,尸體一開始就在啊,門本來就鎖著的嗎?也不對啊,有人拉動窗簾了呀,那個時候應該有人進去過,那他咋離開的呢?”
“慕容君,案件已經明朗了,我們知道有兩個兇手,只要他們互相配合五樓的謎團就非常簡單了,首先從一樓教室出來的兇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個現在被擦拭過的消防箱附近躲起來,而此時他的同伙和另一個人去取鑰匙了,同伙拿到鑰匙盤后一邊跑一邊偷偷取下五樓教室的那一支鑰匙放在那個消防箱上面,因為是一大盤鑰匙,少一個也不會有人發現。那個消防箱所處的位置剛好在一個拐角處,我想那個同伙取完鑰匙后跑的比另一個要快,在拐彎的一瞬間把提前取下的五樓鑰匙放在了消火栓上,另一個兇手等兩個人過去后拿下鑰匙,擦拭掉了一下上面的鑰匙印,然后以最快速度坐上電梯到五樓,跑進教室拉開窗簾(五樓教室門本來是打開的),出去把門用鑰匙反鎖。然后下到一樓,趁那幾個人在教室匆忙找尸體的時候把鑰匙放回鑰匙盤里快速離開。”
“那兇手到底是誰啊?”
“就是去取鑰匙并且開門的,有機會接近窗戶的那個人,還有那個在監控室最后一個上廁所的那個人,他和同伙應該通過手機聯系著,等發現尸體那四個人一進入校門,他假裝上廁所離開了五分鐘其實就是去完成那個手法的,五分鐘時間就足夠了。”
“這么簡單啊,兇手真是膽大心細啊,做的棒呀,我的福爾摩斯。”
“不客氣,華生。”
在我們的閑聊之中,一起讓警方無能為力的懸案就迎然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