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按照規定,決不允許任何人,私自將自己的食物給其他人。”
“你觸碰了這個規定,那么,我就要好好教訓你,殺雞儆猴,哦不,是殺羊儆羊,哈哈哈哈!”陳朔殘忍的笑著,目光忽然變得暗沉,猶如烏云密布,目光如惡鬼瘆人。
魁梧的身軀,單手就把風祥,弱不禁風的身體給拎了起來,而后,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砸在了風祥的胸口之上。
只此一拳,便將那瘦弱的身軀,如風箏般打飛了出去。
一個練氣九境的壯漢,如此對待一個老者。
老者躺在地上,忽然眼前一黑,再也無力動彈,奄奄一息,口中,漸漸滲出了黑血。
“風祥叔!”一些曾經的村民,也是哭泣著,奔向了風祥。
“誰敢亂動!”陳朔忽然拔刀,刀光在烈陽的刺射下,無比耀眼,也將眾人,震懾的不敢絲毫動彈。
“他...”一些明事理的,看著陳朔的靠近,似乎隱隱能夠預感到什么。
這個魔鬼,又要殺人了。
“爺爺!”刀關,奮不顧身沖向風祥,卻還是被眼尖的村民,及時抓住。
“刀關,別沖動,這個惡魔,可真是會殺了你的。”
“哈哈哈哈!”風祥,殘忍的笑著,把腳踩在風祥的胸膛之上。如同,看待案板上的一只魚。
正要手起刀落。
“慢著!”
忽然一聲厲喝,從不遠處傳來。
隨即隱隱,地面都在晃動。
只見,兩隊全副武裝的重甲護衛,按刀而行。抵達此處,總共有二十位。
在他們前方,則是一位,穿著昂貴潔白絲綢的公子,其裝扮,風度翩翩,右手下挎著一柄劍。
此刻,劍在鞘中,正如此人的目光,隱含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這位公子,年齡大概二十五歲左右,身體也是極為矯健。整體裝扮溫潤如玉,如翩翩君子,卻和那眼角中暗藏的兇殘,非常違和。
在公子身邊,追隨著幾位,穿著如云裳般華貴綢緞的女子,身材極好,任何男人看到,恐怕都要咽上幾口口水。
幾位女子,年輕貌美,都在二十歲左右,此刻,還不忘對著那位公子,諂媚討好,爭奪其懷抱。
與她們格格不入的,則是一個安靜本分的女子,相貌雖與其他女子不相上下,即使穿著并不半遮半掩,卻依稀能看到,那嚴實遮掩下的身材,含苞待放,令人垂涎。
年輕動人,更是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不過,當美眸,凝視到,那些辛勤勞作的村民后,于心不忍,眼神中,流露出同情。
而她,曾經,也是風和村的村民。
“高雪?”
看到熟悉的面孔,有人目光露出喜悅。
唯獨,刀關,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抬不起頭來。
他被爺爺風祥,收留到了風和村,幾年的時間內,也自然認識了高雪,這個和他一樣年齡的女子。
高雪,今年不過也才十八歲。
卻為了病重的父親,不惜,成為他人的小妾。
要說刀關和高雪,沒有絲毫情愫,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談不上青梅竹馬,但二者的關系,也可謂無所不談,時常歡聲笑語,好不快樂。
可惜,自從暴政來到了這里,高雪的父母,都染上重病。
即便如此,還要被強迫著從事那些極其勞累的活動,導致她的母親,就這樣因病去世。
父親高辰臥病在床,眼看,也是個死。
為了父親,高雪,不得不犧牲自己,成為了身邊那位公子,陳戌的小妾。
而陳戌此人,他是盤龍鄉,鄉首的一個遠方親戚。
憑著這個關系,原本,也只能在那位鄉首身邊,當一個馬夫,替他驅車。
但鄉首,可是一鄉之首,擁有最大的權利。
即使是一個小馬夫,也有談話的功夫,便也因為能給鄉首傳話,結實了許多權貴。
因此,地位也是扶搖而上。
看著他的穿著派頭,身上的玉石財寶,不計其數。
任何一件拿出來,都是魏國的百姓,辛勤勞作一輩子,興許都無法觸及的存在。
也許,那位鄉首,都沒他這么氣派。
“刀關。”高雪,看著遠處,刀關,那瘦弱的身影,也是暗自埋下動人小臉,心中滿是歉意,不忍直視。
雖然,她曾經對刀關,有些情愫,但為了父親,她不得不這么選擇。
畢竟,在這樣的時代下,活命和感情,只能選擇一個。
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奴隸。
沒有能力,可以幫助自己,治好父親高辰。
刀關,看著那曾經,多么熟悉的同伴,那位曾經近在眼前的佳人,如今,卻如此模糊。
太久沒見,似乎都快忘記了。
他也不敢去想起。
看著倒地的爺爺,被陳朔,沒有任何尊嚴的踩在腳下。
自己曾經的心上人,成為他人小妾。
刀關也只能握緊拳頭,咬緊牙關。
為了活命,沒得選擇,他并不會怪高雪。
畢竟,自己也沒有實力,能夠保護高雪,以及幫助她。
曾經,自己自然是憧憬過這一切。
風和村的村民,也張羅過,將二人撮合在一起。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過去,不復存在了。
一切,都早已改變。
忽然,重甲護衛齊刷刷從中間讓出一條路。
一位身穿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緩步而來。官服之上,一只火鳳,藏在祥云當中。
總共,九片祥云,而又像是羽毛。
這也代表他的官職,九品。
此人,看來便是盤龍鄉的鄉首,陳允了。
陳允怡然自得,扶正祥云帽,走到最前方。臉上的笑容,非常平淡,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爾等,見到鄉首,為何不下跪!”陳戌,忽然怒發沖冠,拔出鑲滿了璀璨玉石的寶劍。
他的怒喝聲中,充斥著兇殘的殺氣,令所有勞工,都不寒而栗。
頃刻間,眾位村民,便顫抖著跪下。
只有刀關,覺得這是從未忍受過的屈辱,沒有跪下。
還有,便是那位將腳踩在一位老者身上的陳朔了。
“嗯?”陳戌,把劍拔出一半。
看到有人,居然敢不服從自己的旨意。先是刀關,他蘊含殺氣的目光,惡視了一眼后,隨即露出輕蔑的笑容。
他的嘴角,那是一抹嘲笑。
他自然也聽說過,高雪,和刀關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只覺得非常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