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高俅的恐慌
- 布局二十年,給趙佶劇透水滸
- 封神世代
- 5728字
- 2025-04-14 22:00:22
白虎堂。
昏黃的燈火搖曳,映得高俅的臉陰晴不定。
捧日禁軍統領張節跪在堂中。
高俅斜靠在主位上,眼睛不斷在張節身上游離,沉思中顯露猙獰。
堂下甲士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了這頭暴怒老狼。
“都下去吧!”
高俅突然一揮手,聲音低沉,揮手間,有著天傾的威嚴。
甲士們如釋重負,紛紛低頭退下,腳步匆匆,唯恐慢了一步。
白虎堂內只剩高俅一人,白虎堂內空蕩蕩的回音讓這肅殺之地更顯冷清。
他瞇著眼,目光落在堂前那尊鎏金猛虎雕像上,面色冷峻,如今朝堂之中,已經有人對他布下了天羅地網!
會是誰呢?!
猛然間,高俅想到了罪魁禍首!
“把殿前司府庫令王重景……帶上來!”
高俅低聲喚道,語氣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
殿前司禁軍遵令。
不多時,堂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重景滿臉堆笑地走了進來。
絲毫沒有意識到暴風將至!
他還沉浸在左手收金,右手收銀的暢快之中。
一身錦袍,腰間玉帶晃得叮當作響,甚至比高俅還要奢華,看向高俅那副諂媚神情,活像一只搖尾乞憐的狗。
他快步上前,躬身參拜:“太尉大人,卑職來遲,還望恕罪!”
高俅沒說話,只是坐在堂上冷冷地盯著他,目光如刀,似要將他剝皮拆骨。
王重景被看得頭皮發麻,笑容僵在臉上,額角隱隱滲出冷汗。
他干笑兩聲,試探著開口:“太尉召卑職來,可是有要緊事?”
高俅哼了一聲,緩緩起身,踱到王重景面前,繞著他轉了一圈,好像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狗膽。
王重景低著頭,脊背繃得筆直,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王重景啊,”
高俅終于開口,慢悠悠聲音,卻藏著股讓人心悸的寒意。
“你跟了我這些年,忠心耿耿,老子瞧在眼里,記在心上?!?
王重景忙不迭地點頭,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太尉抬愛,卑職肝腦涂地,也難報太尉恩情!”
“恩情?”
高俅嗤笑一聲,猛地停下腳步,湊近王重景,壓低聲音道:“是啊,天大的恩情!那你說說,這次的軍調,你得了多少恩情?”
王重景一愣,笑容微微凝固,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他咽了口唾沫,賠笑道:“太尉說笑了,卑職哪敢貪墨半分?這次軍調,卑職可是盡心盡力,全都孝敬給您老了!”
高俅瞇著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哦?全孝敬我了?那你說說,到底孝敬了多少?”
王重景腦中飛快轉過無數念頭,額上的汗珠越發明顯。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回太尉,兩萬貫,一分不少,全都送到了您府上!”
“兩萬貫?”
高俅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嘲弄:“就只有兩萬貫?”
王重景心頭一跳,猛地抬起頭,撞上高俅那雙陰鷙的眼睛,頓時如墜冰窟。
他連忙擺手,聲音都有些發顫:“不不不,太尉誤會了!卑職糊涂,是五萬貫!對,五萬貫!”
高俅冷笑一聲,退后兩步,重新坐回主位,手掌已經碰到了斬人的令牌。
他盯著王重景,慢條斯理道:“五萬貫,倒是好大一筆銀子??衫献釉趺绰犝f,殿前司的賬面上,少了不止五萬貫?”
王重景臉色唰地白了。
他強撐著精神,聲音抖得像篩糠:“太尉,卑職冤枉啊!卑職對您忠心耿耿,哪敢私吞半分?那些銀子,卑職真的一滴不剩,全都……”
“全都送我了?”
高俅打斷他,語氣里滿是不屑:“王重景,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好糊弄?”
王重景臉色慘白,雙腿一顫,撲通跪倒在地,額頭冷汗涔涔,聲音帶著哭腔。
“太尉,卑職錯了!是二十萬貫,卑職糊涂,回去便將銀子全部交到府上,求太尉開恩!”
他身為殿前司府庫令,掌管軍資賬目,平日里借著高俅的勢,上下其手,貪墨成性,早已習慣了這樣的骯臟交易。
高俅怒火攻心,猛地一拍案幾,震得茶盞叮當作響。
他霍然起身,指著王重景破口大罵:“二十萬貫?。磕氵@狗東西,膽子肥了,敢在老子眼皮底下藏這么多!”
高俅眼中寒光閃爍,恨不得將眼前這只搖尾乞憐的狗生吞活剝。
大宋官場,腐敗如毒,早已侵入骨髓。
像王重景這樣的府庫令,表面恭順,背地里卻將國庫銀子當作自家錢囊,上下打點,層層盤剝。
軍餉克扣,軍械偷賣,樁樁件件,皆是他們謀利的門道。
王重景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太尉饒命!卑職鬼迷心竅,絕不敢再隱瞞!”
高俅心知肚明,這二十萬貫不過是冰山一角。
殿前司賬面虧空,遠不止此數。
王重景平日勾結商賈,虛報軍資,暗中與地方官吏分贓,早已積下不義之財。
可他高俅何嘗干凈?
身為太尉,權傾朝野,軍中每筆銀子過手,他都要抽成三成,上下其利,富得流油。
高俅冷哼一聲,踱到王重景身前,官靴子踢在他的肩膀上!
“饒你?老子若不查,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想蒙我到幾時?”
高俅瞇起眼,語氣陰冷:“說吧,除了這二十萬貫,還有多少沒吐出來?”
大宋官場如一潭死水,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府庫令、司庫官,甚至地方刺史,哪個不是靠著貪墨軍資、稅賦,養肥了自己?
王重景不過是其中一粒棋子,背后牽連的,是整個朝堂的腐朽鏈條。
王重景抖如篩糠,腦中一片空白。
他知道,今天若不交待清楚,恐難活著走出白虎堂。
他顫聲道:“太尉,卑職……還有十萬貫,藏在莊子里。卑職這就獻上,求太尉寬恕!”
他抬起頭,看向高俅,滿臉淚痕,卑微如塵土。
高俅嗤笑,眼中盡是輕蔑。
直到現在,他還不肯說實話,他為府庫令,這些年貪墨的銀錢,何止十萬貫?
真是嘴硬,比我還要貪婪。
軍士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糧餉卻被克扣,兵器被偷換成廢鐵。
而像王重景這樣的官吏,卻在后方醉生夢死,揮霍無度。
他冷冷道:“十萬貫?老子看,你還有得藏!”
“你可知道,你給我闖下了何等大禍!連蔡京和童貫,也聯決對本太尉出手了!”
高俅認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是蔡京或者童貫。
根本不知道姜默的存在。
王重景聽到高俅此言,頓時魂飛魄散,爬到高俅的身邊,抱住高俅的腿:“求太尉救我!”
……
此時。
龍衛營校場,姜默正在主持訓練。
烈日炙烤著黃土,騰起熱浪。
五百龍衛禁軍列陣整齊,盔甲厚重,龍衛禁軍列陣,便是銅墻鐵壁。
姜默一身玄色戎裝,腰懸長刀,手握一桿鳳翅鎏金鏜,鏜身鎏金流光,鋒刃寒氣逼人。
他目光如鷹,掃過隊列,士兵們齊齊挺胸,眼中滿是敬畏與狂熱。
“今日操練,爾等可有懈怠之心?”
姜默聲音低沉,如驚雷炸響,震得校場旗幟亂顫。
“絕無懈怠!誓死效忠!”
龍衛禁軍齊聲吼道,聲浪滾滾,直沖云霄。
姜默站在點將臺上,鳳翅鎏金鏜在手中一旋,帶起一陣尖銳的風聲。
“好!那便讓本使看看,龍衛禁軍的威風,是否名副其實!”
他一揮手,林沖率先躍出,手中長槍如龍,槍尖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寒芒。
“弟兄們,隨我操練起來!”
林沖大喝,五十名精銳禁軍緊隨其后,沖向校場中央的木人靶陣。
林沖身形如風,槍法凌厲,每一刺都精準無比,木人靶應聲爆裂,木屑四濺。
身后禁軍配合默契,鉤鐮槍舞得密不透風,靶陣瞬間被摧毀殆盡。
校場邊圍觀的教頭們看得熱血噴張,恨不得立刻隨同林沖,一起操練!
“這林教頭的槍法,真是出神入化!”
“不止林教頭,龍衛禁軍的陣勢,怕是能橫掃千軍!”
姜默站在高臺上,目光卻未停留在林沖身上,而是落在校場一角。
那里的幾名剛剛入伍的禁軍,動作稍顯生澀,鉤鐮槍揮舞間略有滯澀。
他瞇起眼,暗自記下幾人姓名。
表面上,他是龍衛禁軍的統領,事無巨細皆要過問;
可暗地里,他的心思早已飛向更遠處——那盤根錯節的朝堂,那隱藏在陰謀中的棋局。
“林沖!”
姜默突然開口,聲如洪鐘。
林沖收槍而立,恭敬抱拳:“末將在!”
“帶新兵再練三輪,鉤鐮槍法不得有半點疏漏!”
姜默語氣嚴厲,眼中卻閃過對林沖的贊許:“今日若有不達標者,軍棍伺候!”
“是!”
林沖應聲,轉身對龍衛禁軍們喝道:“都聽見了?誰敢偷懶,老子第一個不饒!”
校場再度沸騰,鉤鐮槍的破空聲與士兵的喊殺聲交織,塵土飛揚,戰場再現。
姜默負手而立,鳳翅鎏金鏜斜靠在身側,鎏金紋路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看似專注校場,實則腦海中翻涌著無數念頭。
二十年了。
他從一個小小的軍卒,爬到今日的指揮使,表面風光,實則步步驚心。
大宋朝堂,腐朽如朽木,高俅、童貫之流,個個心懷鬼胎。
姜默心中冷笑,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知舞刀弄槍的愣頭青。
他的棋局,早已布下無數暗子,只待時機成熟,便要掀翻這骯臟的棋盤。
“姜統領!”
龍衛禁軍送來密信。
姜默眉梢一挑,接過密信,展開一看,眼中寒光一閃。
信上寥寥數語,卻字字如刀:高俅暗中調撥軍資,欲將馬軍司調往西夏前線,替換其親信部隊。
“哼,好一招借刀殺人?!?
姜默將密信揉碎,語氣冷得像冬日寒霜,“高俅這老賊,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繼續盯著殿前司?!?
姜默低聲吩咐,“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回報?!?
禁軍領命退下,姜默緩步走下高臺,鳳翅鎏金鏜在手中一抖,發出嗡的一聲輕鳴。
姜默見到林沖訓練兵馬,一時技癢,欲下場與林沖一起操練。
士兵們見指揮使親自下場,頓時精神一振,隊列更加森嚴。
“林教頭!”
姜默突然側首,喊道。
“末將在!”
林沖跨前一步,抱拳應聲。
“我現在技癢得狠,你與我過上幾招!”
林沖原本想婉拒,但是見到統領已經提起了鳳翅鎏金鏜,隨即咧嘴一笑,豪氣干云:“統領有命,末將豈敢推辭?只是這拳腳無眼,統領可莫怪林沖失禮!”
校場上的兵卒們頓時來了興致,低聲議論,眼中滿是期待。
姜默與林沖,一個是龍衛禁軍的靈魂,一個是槍棒無雙的教頭,這二人對決,怎能不叫人熱血沸騰?
姜默緩步走下點將臺,手中鳳翅鎏金鏜輕輕一抖,鏜頭上的鎏金流光在朝陽之下熠熠生輝,整條鳳翅鎏金鏜如一條金龍盤旋。
他身形不動,卻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林沖拔出身后長槍,槍鋒寒光一閃,腳下步伐穩健,氣勢絲毫不遜。
“來!”
姜默低喝一聲,率先出手,鳳翅鎏金鏜如蛟龍出海,直取林沖胸口。
鏜頭帶起的風聲尖銳刺耳,將空氣撕裂。
林沖不敢怠慢,側身一閃,長槍斜挑,精準地格住鏜桿。
金鐵交擊,火花四濺,震得兩人手臂微麻。
校場上的兵卒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好!”
姜默大笑,手中鎏金鏜一收即發,化作一片金光,攻勢如潮水連綿不絕。
林沖槍法穩健,步步為營,槍芒在鎏金鏜的縫隙中穿梭,宛如游魚戲水,靈動異常。
兩人交手十余合,姜默突然一鏜橫掃,力道之猛,帶起一陣狂風。
林沖低喝一聲,槍芒下壓,竟硬生生將這一擊擋住,腳下卻退了半步,靴底在地上劃出一道淺痕。
“痛快!”
林沖朗聲大笑,眼中戰意更盛:“統領這鳳翅鎏金鏜,果然名不虛傳!”
姜默不答,繼續強攻。
他猛地收鏜后撤,身形一矮,鎏金鏜自下而上挑起,直指林沖咽喉。
這一招快如閃電,角度刁鉆,校場上的兵卒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林沖瞳孔微縮,危急間腰身一擰,長槍順勢下劈,與鎏金鏜擦出一串刺目火花。
他借勢后躍,拉開距離,喘息間額頭已滲出細汗。
“統領好手段!”
林沖抱槍拱手,眼中滿是欽佩:“若非末將稍有幾分底子,怕是早已落敗?!?
姜默鳳翅鎏金鏜往地上一杵,發出低沉的嗡鳴。
他轉頭看向校場上的兵卒,朗聲道:“林教頭槍法精妙,汝等當盡心求教!”
“遵令!”
兵卒們齊聲應道,聲音中透著由衷的敬畏。
……
臨澤客棧。
韓濤,武松,徐盛三人義結金蘭,抵足而眠,天光大亮之后,三人醒來,徐盛拱手抱拳:“二位兄長好生歇息,步兵司還有要務,弟弟便不陪兩位哥哥了?!?
韓濤武松同徐盛客套了一番后,徐盛披掛了步人甲,提著古錠刀,大步離去。
其他的陽谷縣差役還在休息,韓濤說道:“武都頭,我也要返回禁軍了,今天還要操練兵馬?!?
武松滿眼熱忱的看著韓濤,來到了東京汴梁,又與禁軍教頭義結金蘭。
若是不親眼去看一眼禁軍的雄壯,豈不是空走了一遭汴梁城?
不過武松也怕麻煩了韓教頭,憋在心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韓濤見到武松欲言又止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武都頭要不要與我去汴梁禁軍苑走上一遭!”
武松聽到韓濤之言追問道:“外人可以進入嗎?”
“你是我韓濤的結義兄弟,怎么可能是外人!”
武松聽到韓濤已經把他當做自家兄弟,當下激動抱拳:“兄長在上,赴湯蹈火,只需要哥哥一句話!”
韓濤也是捧起了武松的雙拳說道:“武都頭哪里話,不就是去禁軍嘛,小事一樁?!?
兩人草草的吃了一些早飯之后,武松同陽谷縣差役交代他們等候武松一兩日。
韓濤取出了幾百文錢,扔在了臨澤客棧的柜臺上:“我兄弟在這里喝酒吃肉,但憑吩咐,不能怠慢了!”
武松和其他的陽谷縣差役見到韓教頭如此豪爽,倍感榮幸。
武松與韓濤離開客棧,陽谷縣的差役要了酒肉,繼續喝酒吃肉。
武都頭去辦自己的事情。
陽谷縣的差役在客棧里也是樂在其中,在外辦差,酒肉管夠,不用風餐露宿。
這絕對是美差中的美差。
韓濤披甲出了客棧,武松看在眼中,倍感羨慕,誰不想騎著高頭大馬,被人稱贊?
韓濤見到武松無馬,立刻吩咐身邊禁軍,兩人同騎一匹,給武松單獨留出一匹。
武松當即感動,但他還是退卻了韓濤的好意。
這些戰馬都是龍衛禁軍的坐騎,他不只是禁軍之身,如何敢騎禁軍坐騎?
不過,韓濤連番讓武松上馬,
武松三次退卻不下,只能上馬!
韓濤武松與四名龍衛禁軍鐵騎,策馬奔騰,轉眼間,便消失在視野之中。
武松此時,頗為羨慕。
“我若能同兄長一般,成為禁軍教頭,那該是何等威風?”
武松對禁軍更加神往,騎著軍馬,仿佛此時也是禁軍統領。
東京汴梁繁華,遠勝陽谷縣。
武松神往汴梁繁華,只有留在汴梁,才能一展拳腳。
龍衛營內,禁軍操練之聲,響徹四方,韓濤與武松騎馬等候在龍衛營外。
韓濤見到統領正手持鳳翅鎏金鏜與林沖在校場之上交手!
武松跟隨韓濤跳過大門,看到了姜默與林沖試練。
瞬間便被鳳翅鎏金鏜與涯角槍的交鋒,深深吸引!
武松自恃武藝高強,平生未佩服過任何人。
但是今日大開眼界!
鳳翅鎏金鏜大開大合,力有千鈞,開疆擴土之象!
使用涯角槍的教頭,游刃有余,神出鬼沒!
……
姜默點點頭,目光卻在人群中一掃而過。
他表面平靜,內心卻如暗潮涌動。
今日這一場比試,不僅僅是為了展示龍衛禁軍的威風,更是他精心布置的一步棋。
校場上的每一雙眼睛,每一聲喝彩,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繼續操練!”
姜默沉聲下令,鼓聲再起,五百禁軍迅速歸位,開始新一輪的陣法演練。
長槍揮舞間,殺氣騰騰,步伐整齊如一。
林沖退到一旁,擦了擦額上的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姜默身上。
他總覺得,姜統領今日的舉動背后,藏著更深的用意。
那柄鳳翅鎏金鏜舞得固然威風,可姜默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冷芒,卻讓他心頭微微一緊。
姜默站在點將臺上,負手而立,目光遠眺。
校場上的操練如火如荼,龍衛禁軍的強盛一覽無余。
此時,禁軍飛馬入,姜默看去,進入龍衛營的飛馬,赫然龍衛團練教頭韓濤。
禁軍龍衛營的門外,站著都頭官差裝扮的漢子,雙目炯炯有神,身如猛虎,想來便是武松了。
韓濤飛馬歸來,參拜統領:“團練教頭韓濤,拜見指揮使。”
“啟稟指揮使,卑職舉薦陽谷縣都頭武松入伍龍衛禁軍,武松剛猛,勇武,有先鋒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