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真實的自我
- 乃木坂之從零開始做偶像
- 牡丹洛盡亦是花
- 2005字
- 2025-05-09 00:00:00
千葉縣,山間舊道場。
七月第一日,酷暑難擋。
訓練場的榻榻米地板早已被反復擦凈,但空氣中仍有難以散去的汗味與血氣。沒有冷氣,只有風扇在角落慢悠悠地轉著,吹不散拳腳之間擦出的火星。
全接觸空手道的強化合宿第一日。
沒有護具。
沒有預演。
這里只有一條標準:
真正能在世界舞臺上生存的人,才配站上那塊地板。
站在木門旁的江川院彩花身著白色練衣,腰帶尚未結緊,發絲因汗濕而垂在頰邊。她的出現讓現場不少選手皺起眉頭。
“她就是那個……推薦來的?”
“十四歲?開什么玩笑。”
“不像選手,倒像是哪個娛樂公司的。”
“我們來這里拼命流血,不是來陪小孩玩游戲的。”
一片低語暗涌。
此時,一位中年壯漢緩步上前,黑帶九段,前世界冠軍。
“第一場實戰,由我來。”
他站在臺上,赤足著地,腳腕上的肌腱如鋼索般繃起。他沒有用名字,而是以一記響指,宣布開始。
“來吧,小姑娘。讓我看看‘特別推薦’的分量。”
哨音未起,空氣已變。
彩花沒有說一句話。她只是輕輕吐了一口氣,右腳上前半步,整個人收于一個無勢的自然架勢。
下一秒,男人率先出手。
拳風如雷,從斜上劈落,帶起一股炸裂空氣的壓迫聲。
“中段直拳!”
“她躲不開——”
“——誒?”
眾人話未說完,只聽“啪”的一聲。
拳頭落空。
彩花身體只是輕輕一偏,像樹葉在水上滑過,整個重擊擦身而過,未及衣角。
反手,一記順勢橫踢,從地面抽出!
不是腳,而是“意”。
還未碰到,對手面部肌肉先收緊,汗毛倒豎!
“像是狂風突襲——不,是地脈涌動。”
男子急退三步,勉強側身避開,但右肩已失力。他皺眉,眼中浮現一絲不敢置信。
彩花不追擊。
只是收式、站定、平視對方。
鏡中她的雙眼清澈如鏡,卻映出對手的疲憊、懼意與——敬意。
“……這是,什么東西。”
有選手低語,“剛才那一下……不只是躲避,是誘導,是截擊,是意的操控。”
“她根本不需要‘看’,她已經預知了攻擊的路徑。”
“不是預知,是……洞察。”
對手彎腰低頭,認輸。
掌聲沒有響起。
因為全場還在靜默中消化一個事實:
那不是一次僥幸取勝。
那是壓倒性的“術之勝”。
而且,是在不使用拳擊頭、不爆發內力的前提下,僅以身體流轉、破綻引導與絕對的時機感,擊潰了一位國家隊選手。
“她是‘武神之下’,最接近無敵的人。”
某位觀戰教練低語。
“她才十四歲啊。”
.........
場地更換。
第二位上場者是國家隊現役主力,一米八的重量級選手,右眼有一道舊傷疤,外號“刀疤”。
他沒有多余的話,只吐出一句:
“你剛才那場,我沒看懂。”
“這場,我用最簡單的方式打。”
“你撐一分鐘,我算你贏。”
彩花沒有回應。
她只是脫下練習服外套,動作很慢,將它輕輕疊好,放在場邊。
然后——
她站起,攏起長發,綁成一束。
腳步前移一步。
沒有動作。
但下一秒,全場如同時空扭曲——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像整間道場的空氣被瞬間抽空,濕重、凝滯、仿佛有什么“看不見的存在”充滿整片空間。
站在她對面的“刀疤”,眉頭倏然一皺,下意識繃緊了后背的肌肉。
“怎么回事……?”
“她沒動,但……”
“我心跳亂了……”
周圍幾名選手下意識后退了半步,甚至有一位站得太近的助教突然臉色發白。
那不是氣勢。
那是一種來自上位“存在的威壓”——不是來自身高、體格,而是從靈魂深處透出的“生存權要被剝奪”的直覺。
仿佛有一頭看不見的絕世兇獸,正在空氣中緩慢步行。
京極武在場邊微微睜眼,低聲一句:
“……她,終于開始展現真正的‘自我’了。”
“開始!”
哨聲響起瞬間,“刀疤”如猛虎般沖刺,一記垂直肘落朝彩花面門打去。
——卻撲了個空。
只看見白影一晃。
“啪!!”
現場發出一記清脆如鞭響的音爆。
眾人只看到一瞬間:
彩花橫踢如電,掃中對方肋骨。鞋底尚未離地,第二記反折鞭腿已逼近其耳側,腳未至、風已到。
“他沒反應——!”
“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速度,是……那不是人類能有的身體協調!”
“她的‘意識’和‘肌肉反應’之間幾乎沒有延遲!!”
“……這已經不是‘招式’,而是——‘術的本身’。”
刀疤選手被連續逼退十余步,膝蓋下意識跪地。
他沒有受重傷,卻無法再站起。
“她不是快,是……所有動作都在正確時間出現在正確位置。”
“就像——”
“就像天地本身為她讓路。”
幾位老一輩武神級人物面色凝重。
島袋玄悟低聲一句:“你們看到了嗎,她剛才那第二段鞭腿——那不是普通的腿法,是‘剛柔流’里內轉崩擊的變型,是她自己融合出來的!她又進步了。”
“以合氣道的引力、極真的破體、禪的空性,再加上她自己的感知……這不是模仿,是再創造。”
有人沉聲道:“我們不能不承認,她已經到達我們這些老家伙的門檻。”
京極武閉目片刻,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言說之語。
然后睜眼,平靜地說:
“她已經在‘山巔’上了。”
“剩下的,只是我們何時愿意承認她是‘那一個’。”
....
第三場,第四場……
她不再收斂,不再留手。
她以完全的“術與氣結合”,一次次將對手卸力、逼退、抽空、擊破。
不是用力破,不是靠力勝,而是:
“以術御力。”
全場,不再有人說話。
只聽見她出招時,衣袂如風、地板輕響,以及對手喘息、倒地、再也站不起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