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殺人誅心
- 在霍格沃茲制杖那些年
- 耿鬼訓練家
- 3237字
- 2025-04-25 21:00:00
伊森掏出魔杖,對著秋張的舍友遙遙一指。
別誤會,不是不可饒恕咒。
“Sonorus(聲音洪亮)Muffliato(閉耳塞聽)”
兩道咒語同時指向那個捂著嘴小聲說話的秋張舍友瑪麗埃塔。
聲音洪亮讓全班都能聽到她的聲音,閉耳塞聽的嗡嗡聲導致她自己不會發覺這一點。
于是整個魔法史教室都能聽到她在大放厥詞,甚至蓋過了賓斯教授的講課聲。
“那個碧池上課都還在睡覺,赫奇帕奇是不是都這樣?簡直就是收垃圾的地方。”
“他們還有什么臉待在霍格沃茲?整天拖學校后腿,照我看就應該把他們趕出去!”
“誒,你們怎么都不說話?這樣看著我干嘛?昨天咱們不是都這樣說的嗎?”
瑪麗埃塔掏了掏耳朵,不解地看著滿臉驚恐的舍友。
賓斯教授也停頓了下來,幽靈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氣得發抖。
他曾經也是赫奇帕奇的學生。
“拉文克勞,扣五十...扣十分!”
教室中其他赫奇帕奇的學生也在這個時候同時望向瑪麗埃塔,表情由震驚逐漸變得憤怒。
溫和的小獾們其實知道其他學員私下里對自己的評價,只不過他們從來不在乎這些東西,只是一笑而過。
他們只是勤勤懇懇地做好每一件事情,用可能并不卓絕的天賦構建了霍格沃茲的每一塊基石。
雖然小獾們平日里與人為善,但絕非沒有脾氣。
所有人都應該知道老實人發怒有多么可怕。
賓斯教授罕見地沒有到下課時間,就已經轉身穿墻離去。
瑪麗埃塔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只不過發現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
教室里變得悄無聲息。
“誒?吃飯了嗎?”伊莎貝爾小腦袋再次點頓了一下,發現沒有了那催眠的聲音,擦擦嘴巴就想拿書去禮堂。
一旁的秋張將伊莎貝爾拉下來,沖她搖了搖頭,小聲向她解釋剛才發生了什么。
伊森則是戲謔地看著瑪麗埃塔,取消了閉耳塞聽咒。
“拉文克勞向來是一個友善的學院,向來與樸實而善良的赫奇帕奇學院交好。”
“赫奇帕奇包容和藹愿意傾聽,他們擁有一顆忠誠而熱烈的心。”
“他們是霍格沃茲的骨肉,組成了它的手指、筋絡以及一切微不足道卻又至關重要的部分。”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如果有人肆意貶低、排擠、打壓赫奇帕奇,這是我們拉文克勞所不能容忍的!也是霍格沃茲不該容忍的!”
“你說對嗎?瑪麗埃塔·艾克莫同學。”
伊森的話說完,教室里像是點燃了爆竹,瞬間炸成一鍋粥。
小獾們幾乎全都站了起來,有憤憤揮舞拳頭和魔杖者,有面露怒相咬牙切齒者,也有為伊森鼓掌吶喊者。
剛入學的新生本沒有那么強的集體榮譽感,于是伊森幫他們加了把火。
解決不了矛盾的時候就把矛盾鬧大。
瑪麗埃塔想要解釋什么,嘴巴張開又被聲音淹沒,她又看向昨天同仇敵愾的舍友,現在紛紛對她避之不及。
鉆心剜骨只能折磨一個人的肉體,而伊森要做的是殺人誅心。
既然你們想孤立伊莎貝爾,伊森不介意讓她們嘗嘗被孤立唾棄的滋味。
一年級小巫師不好好上學搞什么霸凌?搞得他都沒上完課。
始作俑者伊森打了個哈欠翻看著魔法史教材,他還是很想聽賓斯教授的魔法史課的。
畢竟結合歷史隨便編點故事,就能把魔杖價格翻倍賣給那些純血家族。
很快在小獾們的拳頭還沒有來得及揮舞到抱著頭瑟瑟發抖的瑪麗埃塔身上時,聽聞此事拉文克勞的院長弗立維教授和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教授,以及霍格沃茲副校長麥格教授便分別趕來。
“拉文克勞扣五十分!”
說出這句話的不是一向以嚴厲著稱的麥格教授,而是氣的發抖的弗立維教授。
“誰允許你們這樣貶低其他學院?除了艾莫克小姐,你們三個人關一個學期禁閉!”
他原本也在期待今天下午與自己學院的一年級新生見面。
他不理解為什么自己的學院會出現這種小巫師。
現在發生的事情能讓他想起自己當初上學時曾因半妖精血統被人排擠打壓霸凌的記憶。
“所有拉文克勞的新生記住,拉文克勞從來都不是高高在上的,過分傲慢,過分狂妄你們的智慧只會讓你們變成...變成...”
憤怒但從未說過臟話的弗立維教授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
伊森在臺下為他補充,“白癡。”
“對!白癡!”弗立維教授很是激動。
“蠢貨。”伊森繼續補充。
“變成蠢貨!”弗立維教授揮舞著拳頭。
“傻,嗶——”
伊森話還沒說完就被秋張手動消音,繼續讓伊森火上澆油發生什么她都不敢想。
斯普勞特教授到來之后沒有看瑪麗埃塔一眼,而是開始安撫憤怒的小獾們。
小獾們很快被領走,只剩惴惴不安的拉文克勞們等待著麥格教授。
他們其中大多數都在瑪麗埃塔的刺激引誘下曾說過鄙夷赫奇帕奇的話。
伊森的兩個舍友并不在其中,他們都是無論何時都能夠保持謙遜的人。
這樣的人才算得上真正有智慧。
麥格教授到來之后也沒說什么,而是和弗立維教授一起領走了瑪麗埃塔。
鄧布利多要在一會的午宴上親自說這件事。
本身各個學院之間的關系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有這樣一種比喻。
長風獨自翱翔(拉文克勞高高在上),土地被踩在腳下(赫奇帕奇被看不起),水火互不相容(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
但這種關系從未被瑪麗埃塔這樣尖銳地直接挑明出來。
斯萊特林都沒敢這么干。
于是當所有學生齊聚禮堂的時候,斯萊特林向拉文克勞投來了幸災樂禍的眼神。
在其他人交頭接耳的時候,伊森依舊拉著秋張大咧咧地坐到了赫奇帕奇的餐桌上,他已經在期待今天中午會有什么樣的特色菜了。
事情已經被他掀起來了,如何發展他只要笑著看就好了。
至于是不是他放大了瑪麗埃塔的聲音,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關鍵的是那些話是瑪麗埃塔本人的想法,也是當著所有赫奇帕奇新生的面說出來的。
原本赫奇帕奇的學生還在敵視地看著坐到他們餐桌上的伊森和秋張。
但聽過了解事情真相的群眾解釋后,又對為他們發言的伊森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弗立維教授也欣慰地看著伊森,今天伊森的行為讓他慶幸拉文克勞學院不都是高高在上之人。
鄧布利多這時從教工桌子旁站了起來,禮堂里的喧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其實一般重要事情都會在晚宴上來宣布,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容許再拖到晚上。
“今天,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們大家說,”鄧布利多用手撐著桌面,“在開學的第二天,我就得知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他只是看了一眼拉文克勞的長桌便沒有繼續敘述,“霍格沃茲千年來光輝的歷史由四位偉大的創始人,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奇帕奇的共同理想構建而成。”
“他們共同建造了這座城堡,遠離麻瓜們窺視的目光,在那個荒蠻的年代里保護了不計其數的小巫師。”
“格蘭芬多那熾熱的靈魂,如火一樣跳躍的生命,構成了這座城堡奔騰不息的熱血。”
“而古老而精明的斯萊特林,藏于它的心臟深處,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恣意卻又有力地律動著,一如潮起潮落。”
“赫奇帕奇是骨肉,組成了它的手指、筋絡以及一切微不足道卻又至關重要的部分,鏗鏘有力卻也寬厚能干,恰似那包容萬物的大地。”鄧布利多引用了今天伊森說的話。
“而拉文克勞,在至高點的塔樓上、于高處涌入的涼風中沉思,靈動至極,敏感之至,正是霍格沃茲的五感,是它與萬物交流的媒介。”
“霍格沃茲的頭腦則是由四個學院組成的,他們的美與丑,感性與理性,記憶與夢想,構成了這里的一切。”
“每一個學院對霍格沃茲都是重要的,每一個學院對霍格沃茲都是不可或缺的。”
“只有緊密地團結在一起,我們才能面對將來所需要面對的一切困難。”
他銳利的湛藍色眼睛從半月形眼鏡上再次掃視了一圈禮堂,又換了較為歡快的語氣。
“我相信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我們的小巫師們都還餓著肚子。”
“所以開始用餐吧!”
當鄧布利多坐下的時候,禮堂中再次爆發出一陣喧嘩,不過這些都與伊森無關了。
他正在美滋滋地吃著一位赫奇帕奇學長中午聽說了此事專門為他做的一道水煮魚。
麻辣厚重,油而不膩,辣而不燥,麻而不苦。
魚肉都是從黑湖里現撈的黑魚片成片,肉質爽滑彈牙,還沒什么刺。
赫奇帕奇多好的學院啊!以后誰再說它一句不好伊森就和誰急。
正當伊森吃的開心的時候,塞德里克又和舍友一起走了過來。
他們什么都沒有說,而是用果汁和伊森碰杯之后就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伊森遞給伊莎貝爾紙示意她擦擦沾到鼻子上的紅油,“好吃嗎?”
伊莎貝爾一邊辣得微張小嘴,手在一旁狂扇,一邊叉子不停。
伊森掏出身上備用的兩根魔杖,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用變形術變了一雙筷子出來教伊莎貝爾用。
秋張則是抱著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嘬著,紅撲撲的小臉看得出來也辣得不輕。
“怎么會有人不喜歡赫奇帕奇?”她這樣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