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暴利
- 南明:我真不是朱慈烺
- 眼0珠
- 2140字
- 2025-04-20 18:12:01
翌日,丑時末。
午門外。
等候的百官交頭接耳,形成了嗡嗡的私語聲。
“聽說了沒有,昨日太子又去巡視各營了。”
“武人向來魯莽粗鄙,殿下與之親近,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我等必須加以勸諫才行。”
“讓我說這經(jīng)筵就應(yīng)該重開,以匡正殿下的品行,垂拱而治。”
“此言有理。”
······
午門內(nèi)朝房。
禮部尚書錢謙益,對著劉宗周說道:“劉公,群臣非議,殿下年歲尚淺,咱們身為臣子,不能眼睜睜看著殿下誤入歧途。”
對于經(jīng)筵一事,他一直都沒有放棄,私底下曾與不少人商議,打算尋找時機繼續(xù)勸諫太子。
而劉宗周則是他爭取的人選。
“錢尚書此言差矣,殿下雖年歲不大,但謙遜有禮,英明果斷,怎么就誤入歧途了?危言聳聽要不得。”
坐在對面的袁繼咸當(dāng)表示道。
太子對于聯(lián)虜平寇的一番見解,讓他對這位未來天子的看法大為轉(zhuǎn)變,忍不住替他說話。
“我聽說殿下這段時間總喜歡往軍器局跑,需知業(yè)精于勤而荒于嬉,前車之鑒,后事之師。”
錢謙益淡淡道。
這明顯是在暗諷太子會成為大明另外一名熹宗。
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史可法頓時睜開了雙眼,“錢尚書慎言!”
面對史可法這個內(nèi)閣首輔,錢謙益頓時收斂了不少,拱手作揖。
旁邊的劉宗周見狀,心里一嘆,在心里他并不認(rèn)同錢謙益的做法。
通過經(jīng)筵的確可以引導(dǎo)天子,但目前太子并非庸碌之才,相反還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不能為了推行經(jīng)筵,鬧得君臣不和,這樣只能適得其反,現(xiàn)在的大明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
今天的早朝討論的內(nèi)容,依然是封賞吳三桂和聯(lián)虜平寇方針的事情。
由于史可法提前上了奏疏,闡述了封賞吳三桂的理由,這一次朱明并沒有反對,很配合地將其封公。
不過錢謙益等人提出的聯(lián)虜平寇,并沒有得到通過,而是擇日再議,這讓不少臣子感到不解。
散朝后,朱明回到東宮,心里記掛著玻璃器皿的售賣情況,第一時間讓人出宮打聽。
而此時,在城內(nèi)各處銷售玻璃器皿的店鋪,都是人滿為患。
剛剛擺上柜臺的一千三百只玻璃器皿,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jīng)全部被賣光了。
每只器皿的均價約為20兩,一千三百只器皿,就是兩萬六千兩銀子,很顯然,玻璃器皿和預(yù)料中一樣,賣爆了。
朱明得知此事后,毫不猶豫決定擴張器皿坊,同時加強了器皿坊的保密和防衛(wèi)強度。
在玻璃大賣的時候,張?zhí)旄B暑I(lǐng)龍江水師,加上勇衛(wèi)營以及京營的一部分兵力,兵分五路,開展了清剿水匪的活動。
這些年因為戰(zhàn)亂,盤踞在長江流域的水匪,多如牛毛,大小團伙加起來超過十萬人,戰(zhàn)船千余艘。
光憑龍江水師目前的實力,根本無力將水匪全部肅清,只能先挑一些軟柿子捏,順道練練兵。
裕溪河。
這是巢湖和長江的連通河道,巢湖匪眾時常通過這條河道入江,掠奪過往的商船甚至官船。
寬廣的河面上,一支由哨船和沙船組成的船隊,正逆流而上。
每艘船的吃水都很深,其中一艘沙船上,劉三正在給人處理傷口。
“噗!”
一口摻水的藥酒噴在了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直把那年輕人痛得齜牙咧嘴。
他看到對方那滿口的黃牙和粘在牙齒上的菜葉子,頓時膈應(yīng)壞了,忍不住罵道:“劉老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別人都是直接敷藥就行,怎么輪到老子你就噴這玩意!”
“不識好歹,這是老子的藥酒,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還舍不得給你用呢。”
劉三吹胡子瞪眼,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敷藥,包扎一氣呵成。
“三娃,這可是你劉叔的獨門秘方,傷口好得快,其他人可沒有這待遇,你就偷著樂吧,哈哈。”
旁邊一個皮膚黝黑的瘦漢對著年輕人打趣道。
話音剛落,一支箭矢突然貫穿了那瘦漢的脖子,那尖銳的箭頭距離年輕人的臉頰僅有數(shù)寸距離。
瘦漢捂著頸動脈噴涌而出的鮮血,發(fā)出幾聲無意義的喉音。
與此同時,旁邊的劉三已經(jīng)抓起一塊船板,擋在自己和那年輕人三娃身上。
“哚哚······”
箭頭扎入木板發(fā)出的沉悶聲,頓時讓三娃反應(yīng)了過來。
他抓住腰間的短刀就要站起來,卻被劉三死死按住,“別動,你想死啊!”
一聲暴喝,讓三娃繃緊身體頓時軟了下來,胸口好像風(fēng)箱一般,發(fā)出沉重的喘息。
“都別躲了,水師來了,快還擊!”
一聲怒喝從不遠(yuǎn)處傳來。
原本覆蓋在兩人身上的船板也被人粗暴掀開了。
“別躲了,咱們被包圍了,恁他娘的!”
十幾艘沙船從兩邊的蘆葦叢里滑出,將水匪的船隊堵在中間。
在數(shù)量上,明軍并不占多少優(yōu)勢,水匪船隊的大小船只加起來也有十三艘。
優(yōu)勢在我!
這也讓水匪們多出了一絲底氣,明軍他們又不是沒有打過!
水匪的弓箭不多,大部分都是自制的竹弓,射程近,威力差,所以只能賣力搖著槳櫓,快速朝著前方的明軍船只撞去。
兩輪箭雨過后,雙方的船只就重重撞在一起。
“殺!”
水匪們手持短刀,短斧,踩著舷板亂糟糟地朝著明軍撲去。
相反,船上的明軍則互相依靠,以三五人為一組,擺成陣勢。
當(dāng)水匪撲來的時候,刀盾手上前一步,手中圓盾疊成鐵壁,硬生生抵住水匪劈來的砍刀。
盾隙間寒光驟閃,后排長槍手突刺如毒蛇吐信,瞬間刺入水匪的身體,將其頂飛出去,血霧噴濺。
同時,短刀手伏身滾進,專剁敵人腳踝。
三組輪轉(zhuǎn),似絞輪碾肉,在這種盾壁壓迫,叢槍刺來的陣勢前,個人武勇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再厲害的拳腳,也擋不住四五桿同時刺過來的長槍。
水匪的攻勢頃刻潰散。
水師士卒由防守轉(zhuǎn)為進攻,朝著水匪步步推進。
面對這刺猬一般的銅墻鐵壁,水匪們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長槍刺穿。
人群中,三娃雙手緊緊握住短刀,看著前方壓迫過來的明軍,渾身微微顫抖著。
這樣的戰(zhàn)斗方式,他第一次遇見,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大家不是說明軍都是紙老虎,一捅就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