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殿地火池翻涌如血,黑耀冥石在蕭元掌心泛著幽光。
“梁大師不是說這是煉制玄階寶甲的核心材料?”安平候次子故意松手,看著冥石墜向沸騰的巖漿,“不如我們玩個游戲——你若能在一炷香內撈出來,本公子就寬限三日。”
梁宇目眥欲裂。他何嘗不知這是羞辱?可器殿分殿主的身份在皇親貴胄面前,不過是個高級匠人。指尖剛要掐訣引動地火,黑袍青年已如鬼魅般掠過巖漿。
赤金龍焰托著冥石升空,秦淵踏火而行,沸騰的地火在他腳下凝結成冰晶臺階。蕭元拔劍的瞬間,冥石已在龍焰中融成一團紫金色液體,每一滴都映出上古龍紋。
“龍血鍛器術?!”梁宇手中的測火晶炸成齏粉。這失傳三千年的秘法,據說要以真龍心頭血為引,此刻卻被青年信手拈來!
秦淵并指如刀,液態金屬隨著他指尖游走,在半空勾勒出猙獰戰甲輪廓。肩甲是怒張的龍首,胸鎧布滿逆鱗紋路,當最后一筆龍尾紋在腰封處收鋒時,整副戰甲突然發出震天龍吟。器殿七十二柄玄階兵器齊齊崩斷,梁宇跪地捧起一片飛落的甲葉——那上面浮動的竟是《天工秘錄》記載的“燭龍吞天陣”!
“此甲贈你。”秦淵忽然將戰甲披在匆匆趕來的秦月池身上,“母親當年為護我們兄弟,連本命靈甲都碎了。”
蕭元的臉扭曲如惡鬼。他猛地捏碎傳訊玉符,三百黑羽衛破窗而入,淬毒弩箭如暴雨傾瀉。秦淵頭都沒回,戰甲自主騰起龍影屏障,箭矢觸及金光的瞬間竟調轉方向,將黑羽衛釘死在梁柱上。
“告訴周侯爺,”秦淵踩住蕭元的手腕,龍焰順著經脈燒向其丹田,“再敢踏入秦家半步,本尊便用他的頭骨盛酒。”
凄厲慘叫中,梁宇忽然發現青年黑袍下隱約露出鎖鏈狀疤痕——那是被龍皇血脈反噬的痕跡。他想起古籍記載:凡修龍血鍛器術者,每日需承受經脈重塑之苦,如同千刀凌遲。
“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老煉器師聲音發顫。
秦淵凝視著母親鬢角白發,掌心龍紋沒入戰甲核心:“有人等這份禮物,等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