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破解那份至關重要的加密檔案,程墨站在實驗艙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艙體表面冷凝的水珠。128組全息燈管在艙內編織出蛛網般的藍紫色光陣,將他眼瞼下方因連軸熬夜形成的青影染成詭異磷光。當量子計算機組群啟動的震顫順著金屬地板爬進腳掌時,他聽見二十年前父親實驗室里的聲音——示波器發(fā)出的蜂鳴穿透時空,與此刻神經鏈接頭盔的電流雜音共振成尖銳的耳鳴。循環(huán)系統(tǒng)噴出的低溫霧氣裹住他發(fā)燙的后頸,某種類似松脂灼燒的金屬腥甜在鼻腔深處蔓延。程墨凝視著密碼鎖上扭動的龍形圖騰,那些鱗片狀光斑竟與祠堂族譜里暗藏的密文走向完全吻合。他咽下喉間翻涌的苦澀,任由頭盔將意識切割成數據流,卻在完全沉入的前半秒,突然感知到艙外監(jiān)控屏幕上本該靜止的家族紋章,正以肉眼難辨的幅度抽搐震顫。
神經鏈接的瞬間,程墨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入了一個陌生的空間。他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個昏暗的醫(yī)療艙內。周圍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冰冷的金屬墻壁反射著微弱的光線。十二歲的自己正蜷縮在醫(yī)療艙的一角,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的父親,那個曾經高大偉岸的男人,此刻正手持一把激光刀,神情嚴肅地盯著他后頸處的記憶芯片。激光刀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都會落下。
程墨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情感,那是對過去的回憶,也是對父親的復雜情感。他記得,那一年,他因為一場意外失去了記憶,而父親為了救他,不得不冒險切除他后頸的記憶芯片。然而,這場手術卻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此刻,他再次目睹了這一場景,心中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
突然,現實中的警報器發(fā)出了尖銳的嘯叫聲,打破了程墨的思緒。他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中。實驗艙外的燈光閃爍得更加急促,仿佛預示著即將發(fā)生的危險。培養(yǎng)艙內的克隆體們似乎感受到了警報器的信號,它們開始集體蘇醒,從沉睡中睜開眼睛。這些克隆體的面容與程墨驚人地相似,但它們的眼神卻空洞而冷漠。
程墨的心跳加速,他緊盯著培養(yǎng)艙內的克隆體,試圖從它們的眼神中找出任何可能的線索。然而,這些克隆體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就在這時,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程雪的實時畫面,她的身體被根系刺穿,脊椎暴露在外,痛苦地掙扎著。畫面中的聲音模糊而扭曲,但程墨仍然能夠辨認出那是程雪的呼救聲。
“哥哥,救我……”裹著電流雜音的哭喊刺破艙室,程墨的后腦重重撞在鈦合金艙壁上。消毒液混合著冷凝水在防爆玻璃內側蜿蜒成蛇形,將監(jiān)控屏里程雪蒼白的臉龐割裂成碎片。他聽見自己脊椎植入的神經電極發(fā)出高頻震顫聲,與實驗艙外液壓裝置的嘶鳴形成詭異共鳴。屏幕突然爆出雪花噪點,三根附著幽藍藥劑的探針正緩緩刺入程雪太陽穴,少女脖頸繃出的青筋讓他想起三年前父母實驗室爆炸時,母親最后攥緊通風管的手指。
束縛帶突然收緊勒進鎖骨,程墨嘗到喉間涌上的鐵銹味。B-17艙的實時畫面在劇烈晃動:程雪淺褐色瞳孔正被熒藍藥劑侵蝕成非人光澤,她張開的五指在束縛帶上抓出帶血的冰晶——那是艙內溫度驟降的證明。當機械臂第六個關節(jié)彈出的針管抵住他頸動脈時,程墨發(fā)現自己右手小指正以家族遺傳的應激反應蜷曲著,就像父親最后一次關閉反應堆前,顫抖著按下終止鍵的食指。
實驗艙內的環(huán)形燈帶突然爆出電火花,藍白色電弧在程墨頭頂織成轉瞬即逝的電網。通風管道深處傳來金屬疲勞的呻吟,某種粘稠液體正順著管線外壁滴落,在寂靜中敲打出間隔精確的十二連音。他后撤時撞翻了恒溫控制器,液晶屏碎片在失重狀態(tài)下懸浮成星屑,映出三百二十七個克隆培養(yǎng)艙的棱形反光。
當第三聲氣壓警報撕裂耳膜時,程墨發(fā)現自己防護面罩內側結出了冰花。他盯著克隆體群同步轉動的虹膜,那些本應呈琥珀色的生物晶體此刻正分層旋轉,如同精密校準的機械快門。培養(yǎng)液突然同時沸騰,淡綠色氣泡在觸及艙頂的瞬間凝固成晶態(tài),將七十二張完全相同的面孔扭曲成萬花筒碎片。程墨咬破舌尖試圖對抗逐漸模糊的視界,卻嘗到了不該存在于密閉艙室里的海水咸腥。
“它們……它們在看著我。”程墨在心中默念道。
這些克隆體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渴望,玻璃培養(yǎng)艙外凝結的水珠正順著金屬艙壁緩緩滑落,在死寂中發(fā)出細微的滴答聲。程墨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注意到所有克隆體都保持著完全對稱的站立角度——連左肩傾斜的0.7度誤差都如模具澆鑄般精準。通風管道突然傳來金屬疲勞的吱呀聲,三百具蒼白脖頸同時轉向聲源的動作,讓防化服里的冷汗瞬間浸透后背。某種高頻震動從加密檔案的鋼印處傳來,那些被紅色蠟封覆蓋的基因圖譜段落,此刻正與克隆體們驟然收縮的菱形瞳孔產生量子級別的共振,就像有無數隱形的數據線正刺入他握著檔案的手指神經。
就在這時,實驗艙外的走廊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程墨心中一緊,他知道,有人正在接近這里。他必須盡快找到破解加密檔案的方法,否則他和他的妹妹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程墨集中精神,試圖與實驗艙內的系統(tǒng)建立聯系。然而,系統(tǒng)的防御機制異常強大,他的意識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墻壁阻擋在外。他不斷地嘗試、突破,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實驗艙內的地板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突然,一個靈感閃過他的腦海。他想起了父親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個秘密——在實驗艙的某個角落,隱藏著一個應急出口。這個出口可以繞過系統(tǒng)的防御機制,直接連接到加密檔案的核心區(qū)域。然而,這個秘密只有家族中的核心成員才知道,而且從未有人真正嘗試過使用這個出口。
程墨心中一喜,他迅速在腦海中勾勒出應急出口的位置。他閉上眼睛,將意識再次沉入實驗艙內。這次,他沒有直接嘗試破解系統(tǒng)的防御機制,而是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向應急出口的方向前進。
實驗艙內的空間仿佛變得無限廣闊,程墨的意識在其中自由穿梭。他經過了無數復雜的線路和模塊,終于來到了那個隱藏的應急出口前。出口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門戶。
程墨深吸一口氣,將意識毫不猶豫地沖入了那個出口。瞬間,他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充滿了奇異的光芒和符號,它們在空中漂浮、交織,仿佛構成了某種神秘的圖案。
程墨知道,這就是加密檔案的核心區(qū)域。他環(huán)顧四周,試圖找到破解檔案的方法。然而,這個區(qū)域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可能引發(fā)不可預測的后果。他必須小心翼翼地行事,才能避免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那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來自遙遠的時空深處。
“程墨,你終于來了。”程墨猛地轉過頭去,卻發(fā)現聲音的主人竟然是他自己——一個更加成熟、穩(wěn)重的自己。那個自己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
實驗室的冷光燈在金屬墻壁上投下重影,穹頂玻璃外是緩緩旋轉的星云。程墨后退半步撞在操作臺上,后腰抵住某個冰涼的儀器按鈕,喉結滾動間嘗到鐵銹味的空氣。克隆人?平行時空?二十三種理論假設在腦海中炸開,而對面那人軍裝領口暗繡的時間管理局徽章,正與他貼身藏著的銀質懷表產生量子共振。
“這是第147次循環(huán)。“對方解開袖扣,露出布滿針孔的手腕,“還記得你在北極冰層找到的克萊因瓶嗎?我們只剩三小時阻止世界線收束。“警報聲驟然撕裂寂靜,紅光掃過那人眼尾的細紋時,程墨突然想起母親葬禮那天,墓碑旁也開著這種血色的電子菊。
年長的程墨抬手截住空中浮現的警報彈窗,指尖在虛空中劃出閃著金光的莫比烏斯環(huán):“每次重啟我都會遺忘些東西,但這次...“他忽然逼近,帶著槍繭的掌心按在年輕自己的左胸,“你要記住,當兩個狄拉克旋渦同時出現在BJ站鐘樓,才是真正的...“
“你是誰?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程墨警惕地問道。
“我就是你,未來的你。我等你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個自己緩緩說道。
程墨心中一驚,他從未想過會在這里遇到未來的自己。然而,眼前的這個自己卻顯得如此真實、如此可信。他不得不靜下心來,傾聽那個自己要告訴他的秘密。
“那份加密檔案里,隱藏著我們家族的秘密和力量。只有真正掌握這份力量的人,才能保護我們的家族不受侵害。”那個自己繼續(xù)說道,“但是,這份力量也充滿了危險。如果使用不當,不僅會傷害到自己,還會給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程墨聽著那個自己的話,青銅古燈的幽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動的影子。他扶著潮濕的巖壁后退半步,指尖傳來青苔滑膩的觸感,喉間泛起鐵銹般的血腥味。那些字句仍在耳蝸里震顫:“程家世代鎮(zhèn)守的并非祖墳,而是九曜星陣的陣眼......“
暗河的水聲突然變得刺耳,他摸到袖中那枚祖?zhèn)鞯挠裣s正在發(fā)燙。過往二十年里,父親總在月圓夜獨自前往祠堂,母親臨終前死死攥著他手腕留下的新月形淤青,此刻都在記憶里裂開猩紅的縫隙。石壁上的燭影忽然扭曲成符咒模樣,他看見自己顫抖的掌紋間浮現金色脈絡,如同古籍里記載的千年咒印正在蘇醒。
冷汗順著脊梁滑進腰帶,程墨聽見自己牙齒相撞的聲響。叔父去年突然發(fā)瘋時撕碎的族譜殘頁,祠堂供桌下那灘擦不掉的黑褐色痕跡,此刻都串聯成令人戰(zhàn)栗的真相。掌心的灼痛突然加劇,玉蟬在袖中發(fā)出蜂鳴——他猛然意識到這力量不僅能讓枯木逢春,更能讓活人頃刻化作白骨,就像三年前那個誤闖禁地的外姓貨郎。
暗河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轟鳴,青銅燈盞的火苗驟然轉為青碧色。程墨盯著巖壁上與自己完全同步的影子,突然看清對方唇邊那抹似悲似喜的笑意。當左手不受控制地結出古老法訣時,他終于明白所謂責任,是要用這副凡胎肉身去封印那些正在血脈里翻涌的、足以移山填海的洪荒之力。
“那么,我應該怎么做?”程墨問道。
“你需要找到那份力量的源泉,然后學會如何控制它、運用它。”那個自己說道,“但是,這需要勇氣和智慧。你必須準備好面對一切困難和挑戰(zhàn)。”
程墨點了點頭,他明白自己的道路已經注定充滿了艱難和險阻。呼嘯的寒風掠過崖頂,卷起少年單薄的衣袍,掌心跳動的幽藍火焰在暮色中明滅不定,這是他三日來第三十七次嘗試召喚幽冥鬼火。
五指收攏的瞬間,骨髓深處傳來熟悉的灼痛。程墨凝視著指縫間流淌的星火,忽然想起那夜在父親靈柩前折斷的青銅匕首。當溫熱血珠滲入玄鐵紋路時,某種蟄伏千年的古老力量便蘇醒了,正如殘卷中那句“血契既成,永墮閻羅“的讖語。
崖邊碎石簌簌墜落深澗,他反手將火焰按向心口。經脈里奔涌的灼流啃噬著五臟六腑,卻也讓他看清了藏經閣第七層《閻魔本愿經》泛黃的扉頁——那些以人血為墨的符咒正與體內躁動的力量共鳴。程墨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止是九重雷劫,還有那些蟄伏在暗處、渴望奪取這份力量的豺狼虎豹。
但少年眼底的星火愈發(fā)明亮。他對著云海盡處的殘陽舉起右手,任狂風將誓言撕成碎片:“縱使永夜將至,此身愿作燈燭。“掌中幽焰轟然暴漲,在崖壁上投射出萬千舞動的魔紋,宛如古老預言正在蘇醒。
就在這時,那個自己突然消失了。程墨的指尖還懸在半空,視網膜上殘留著對方衣角飄動的虛影,仿佛某種存在被橡皮擦粗暴抹去的痕跡。實驗艙的冷色調應急燈在他眼前閃爍三下,耳膜突然涌入儀器重啟的嗡鳴,后知后覺的痛感從太陽穴炸開——這是神經同步解除的典型癥狀。他踉蹌著扶住操作臺,金屬地板的冰涼透過作戰(zhàn)服直竄脊椎,鼻腔里卻聞到了現實世界特有的消毒水氣味。
程墨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實驗艙內。六邊形艙壁上跳動著淡藍色的全息數據流,中央培養(yǎng)艙的玻璃罩裂開蛛網狀的細紋,某種熒光液體正順著裂紋緩緩滲出。作戰(zhàn)服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尖銳提示音,他這才發(fā)現自己左手始終緊攥著粒子切割器,指關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但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的目光穿透斑駁的觀測窗,看見倒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瞳孔深處躍動著星云般的幽藍光點——那是納米核心被激活的證明。
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勇氣。培養(yǎng)艙泄露的熒光液在地面匯成銀河的形狀,這讓他想起三年前在火星觀測站看到的星環(huán)。當虛擬與現實在量子層面發(fā)生糾纏,方才那個“自己“消失前最后的唇語終于清晰起來——那分明是逆向傳輸的坐標參數。程墨摘下被汗水浸濕的戰(zhàn)術目鏡,在操作臺投射的猩紅警告彈窗中調出核心數據庫,他知道接下來要修改第719號協(xié)議,還要在黎明前聯絡軌道空間站的秦博士。記憶深處突然響起導師的聲音:“墨,記住,當兩個可能性同時坍縮,答案往往藏在第三個維度。“
他再次集中精神,試圖與實驗艙內的系統(tǒng)建立聯系。這次,他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他的意識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輕易地穿透了系統(tǒng)的防御機制,直達加密檔案的核心區(qū)域。
在核心區(qū)域內,程墨看到了那份加密檔案的真正面貌。它是一份復雜的代碼和數據結構,其中蘊含著家族的秘密和力量。程墨開始仔細研究這份檔案,試圖找到控制力量的方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程墨沉浸在加密檔案的世界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不斷地嘗試、探索,終于找到了那份力量的源泉——一個隱藏在代碼深處的神秘模塊。
程墨小心翼翼地激活了那個模塊,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體。他感到自己的意識仿佛被無限放大,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他看到了家族的過去和未來,看到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也看到了自己和家人光明的未來。
就在這時,實驗艙外的走廊上再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次,程墨不再感到害怕或無助。他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足夠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不受侵害。
他站起身來,走出實驗艙,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挑戰(zhàn)。在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和無盡的勇氣。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險阻,他都將一往無前,直到最后勝利的那一刻。
實驗艙外的走廊上,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正在迅速接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殺戮的欲望,仿佛要將一切阻擋在他們面前的人都消滅殆盡。然而,當他們看到程墨時,他們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程墨站在那里,如同被月光澆筑的山岳,呼嘯的夜風卷起他染血的衣角。那些黑色制服的人能清晰看見他指縫間未干的血跡,暗紅液體正順著戰(zhàn)術匕首的鋸齒紋路緩緩滴落。為首的刀疤臉喉結滾動著,突然意識到情報有誤——這個在檔案里標注為B級目標的年輕人,此刻周身翻涌的殺意竟凝成實質,連十米外的枯草都開始結出冰晶。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來這里?“程墨踏前半步,軍靴碾碎青石板的聲音像是某種倒計時。十七柄復合鋼匕首同時在他背后嗡鳴出鞘,懸浮時劃出的幽藍電弧照亮了墻垣上的彈孔。三十米開外的狙擊手突然悶哼著捂住右眼,夜視儀鏡片毫無征兆地炸裂,飛濺的晶體碎片中倒映著那些黑色制服者踉蹌后退的身影——他們戰(zhàn)術背心的心率監(jiān)測模塊此刻正瘋狂閃爍著紅色警報。
“我們是黑暗組織的成員,奉命來奪取那份加密檔案。”一個黑色制服的人回答道,“但是,看來我們已經來晚了。”“黑暗組織?”程墨皺了皺眉頭,“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