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星被陸沉的司機押回別墅時，水晶吊燈在地面投下蛛網般的影子。

陸沉正在給新買的伯恩山犬喂生肉，血水淅淅瀝瀝滴在大理石地面。“王導的《胭脂巷》女一號，“他扔過來劇本，“明晚七點，華悅酒店2804試鏡。“

她看著封面上「床戲實拍」的備注，指節捏得發白：“如果我不去？“

“你母親明天要做椎管內麻醉。“陸沉擦著手上血跡，“可惜主刀醫生最近總收到恐嚇信……“

突然響起的手機打斷對峙。監控畫面里，昏迷的母親被推進手術室，護士舉著空藥瓶搖頭——那是最后一支鎮痛劑。

姜晚星扯開襯衫紐扣：“成交。“

陸沉卻按住她解腰帶的手：“王導喜歡親手剝禮物。“他指尖劃過她后頸，“記得別躲，你抖一下，你媽就少顆牙。“

華悅酒店2804房彌漫著催情香薰味。

王導裹著浴袍開門時，胸口的玫瑰紋身還在滲血——那是上周玩SM留下的新傷。“陸總說你是木頭美人，“他晃著紅酒杯，“我來驗驗貨。“

姜晚星瞥見床頭柜的攝像機，鏡頭蓋卻開著。“劇本呢？“她后退半步。

“這不就是？“王導甩出件蕾絲睡衣，“先演勾引賭徒的妓女。“他突然掐她脖子按到鏡前：“眼神要賤！當年你媽在歌舞廳就這么看客人的吧？“

鏡面映出她漲紅的臉，和藏在吊燈里的微型攝像頭——陸沉正在實時觀看。

（插入回憶：姜晚星在母親舊照里見過同樣場景，1998年的上海百樂門。）

王導的試戲是場精密施暴。

他要求姜晚星重復二十遍臺詞：“求您疼我。“每次發音不準就用雪茄燙她腳背。當她終于哽咽出聲時，他卻把紅酒倒進她傷口：“這才叫梨花帶雨。“

凌晨兩點，王導打開保險箱：“最后一場戲。“他取出針管逼近，“陸總沒告訴你？我拍激情戲得用點輔助道具……“

姜晚星撞翻臺燈，用碎玻璃抵住大動脈：“你再靠近，明早頭條就是王導潛規則逼死演員。“

監控屏幕前，陸沉輕笑按下遙控器。天花板突然降下投影——手術室里，她母親因“麻醉過敏“開始抽搐。

玻璃當啷落地。

事畢，王導將染血的床單塞進她包里：“帶給陸總，說我很滿意。“

走廊監控顯示，姜晚星在安全通道吐了四次。她沒發現王導正和陸沉通話：“老弟，你這招夠毒啊。故意讓我說那些話刺激她……“

“她越恨，演技越真。“陸沉回放著她持刀威脅的片段，“《胭脂巷》票房就靠這段花絮炒了。“

掛斷電話后，陸沉打開密室暗格。泛黃的報紙頭條是《過氣女星陸美云自殺疑云》，配圖與他書桌上的姜母病歷并排陳列。

姜晚星推開酒店后門時，霓虹燈在暴雨中碎成滿地血鉆。

黑色邁巴赫橫在巷口，陸沉撐著傘立在車旁，西裝革履仿佛出席晚宴。他腕表指針停在凌晨3:47——正是王導把針頭扎進她靜脈的時間。

“辛苦了。“他脫下風衣裹住她肩膀，布料還帶著體溫。姜晚星聞到風衣內袋里王導常用的雪茄味，突然彎腰干嘔。

陸沉扳過她下巴，用絲帕擦拭她破皮的唇角：“王導夸你比當年的陳可更有天賦。“他指尖撫過她鎖骨上的咬痕，“1988年金馬獎最佳女配，后來吞了六十顆安眠藥……你猜為什么？“

巷口監控記錄下這溫情一幕，卻收不進他抵在她腰后的瑞士軍刀。

車內檀香混著血腥味。

陸沉按下隱私擋板，從車載冰箱取出醫用冰袋敷在她大腿內側。“王導玩得過分了。“他嘆氣，手卻探向她裙底，“這種程度的撕裂傷需要縫針。“

姜晚星盯著車頂星空燈——那是陸沉去年為慶賀她獲獎改裝的。彼時他吻著她眼尾說：“你是我的銀河。“此刻銀河碎成玻璃碴，隨車身顛簸扎進她傷口。

“為什么親自來？“她啞聲問。

“因為狗弄臟了，主人得親自撿。“他抽出她緊攥的床單殘片，上面王導的精斑暈成地圖，“下次記得收好戰利品。“突然掐住她后頸按向車窗：“看，你媽病房的燈還亮著。“

百米外的私立醫院頂樓，某扇窗適時閃過手電筒光——三長兩短，是他們約定的“安全信號“。

車子駛上機場高速時，陸沉打開車載屏幕。

《胭脂巷》試鏡片段正在播放：姜晚星被王導扯著頭發往鏡子上撞，血漿其實是蜂蜜與色素。彈幕瘋狂滾動：【新人演技炸裂】【打戲好真實】。

“觀眾票選最期待床戲TOP1了。“他笑著調高音量，呻吟聲充斥車廂，“這段能幫你媽換三個月鎮痛泵。“

車門落鎖聲像子彈上膛。

陸沉按下中控臺的雪茄加熱鍵，古巴煙草混著苦橙香在車廂炸開——這是王導車里的同款熏香。姜晚星胃部痙攣，指甲摳進真皮座椅縫隙，摸到半片殘留的美甲鉆。

“演得不錯。“車載屏幕開始播放剪輯后的試鏡片段，她持刀威脅的鏡頭被配上悲壯配樂，“觀眾都說你這段比《xx》真實。“

姜晚星盯著自己淤青的膝蓋特寫，突然扯過陸沉的領帶勒住他脖子：“停車！“

司機毫無反應，后視鏡里映出他戴著降噪耳機的側臉。

“你猜這輛車改裝過多少安全系統？“陸沉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結，“上次有人在這里試圖勒死我，最后在精神病院天天學狗叫。“

她松開手，發現領帶內襯縫著微型定位器。

陸沉打開扶手箱，取出密封袋裝著的染血床單。

“王導的DNA，你的撕裂傷診斷書，還有這個——“他晃著針孔攝像頭拍的記憶卡，“足夠讓你媽在看守所‘意外猝死’二十次。“

姜晚星突然笑了。她解開安全帶跨坐到他腿上，染血的裙擺蹭臟他定制西裝：“你舍不得。我死了，誰來當你的活體標本？“

這個姿勢讓她后腰撞到應急錘。

“真聰明。“陸沉按住她摸向錘子的手，“但錘柄裝了心率感應器，你脈搏超過120就會觸發麻醉針。“他指尖劃過她狂跳的頸動脈，“就像現在這樣。“

車頂突然彈出束縛帶將她捆回座椅，針頭扎進肘靜脈的瞬間，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藥效讓眼前出現重影。

陸沉的臉分裂成無數碎片，每張都在播放不同記憶：初次見面時遞來的溫水，母親手術成功那天的白玫瑰，還有昨夜他掐著她脖子說“你連死法都要按我的劇本“。

“你給的特效藥……是葡萄糖吧？“她盯著車頂星空燈，那些星星其實是微型攝像頭，“我媽根本沒得肺癌。“

陸沉鼓掌，打開平板調出加密文件。真實病歷顯示：**尿毒癥晚期，匹配腎源三年前被陸氏集團截留。**

“猜對一半。“他放大她母親插著透析管的照片，“不過現在換腎也晚了，病毒已經侵蝕心肌。“突然捏住她下巴轉向車窗：“看，像不像那年你跪著求我的樣子？“

窗外掠過私立醫院霓虹燈牌，暴雨中扭曲成墓碑的形狀。

姜晚星按下車窗，狂風裹著雨箭刺入眼眶。

“跳啊。“陸沉解鎖車門，“你死后兩分鐘，透析機就會斷電。“他舉起手機，監控畫面里護士正在調整她母親的氧氣閥，“或者……“

他突然拽著她頭發按在降下一半的車窗上。時速120公里的風壓像刀片刮過臉頰，她看見后視鏡里自己飛揚的發絲正在被暴雨絞碎。

“三。“陸沉在她耳邊倒計時，“二……“

輪胎突然打滑，姜晚星趁機抽出藏在襪筒里的鋼筆，狠狠扎向他頸動脈。

鋼筆在距離皮膚0.5厘米處被電磁鎖彈飛。

“第17次刺殺失敗。“陸沉從腳墊下撿起筆，旋開筆帽露出微型攝像頭，“這段錄像賣給狗仔能值八位數。“

姜晚星看著筆身刻的編號NO.017，突然想起水晶展柜里的同款標記。那些前任“繆斯“們是否也經歷過同樣的絕望輪回？

車子駛入別墅地庫時，陸沉將染血的鋼筆插回她發間：“留著當紀念品。“他舔掉她耳垂上的血，“畢竟下次，我可能真會讓你成功。“

電梯門關閉前，姜晚星瞥見司機摘下降噪耳機——他左耳戴著助聽器，型號與她母親床頭那臺完全相同。

水晶吊燈將兩人的影子釘在大理石地面上，像兩具標本。

陸沉脫下沾染暴雨的外套，隨手扔在陳列柜上。玻璃柜內新增了一件展品——姜晚星昨夜戴過的珍珠耳環，在射燈下泛著尸骨般的冷光。

“歡迎回家。”他指尖劃過耳環內側的編號NO.017，“王導送你的禮物在二樓。”

姜晚星瞥見旋轉樓梯扶手上搭著的蕾絲睡衣，和王導撕碎的那件一模一樣。她彎腰撿起陸沉的外套，摸到內袋里硬物——是瑞士銀行保險箱的鑰匙，沾著王導的雪茄灰。

“這是什么？”她舉起鑰匙。

陸沉輕笑，突然拽著她頭發按向陳列柜。玻璃冷氣刺入額角時，他貼著她耳畔低語：“你媽腎源的存放地址……或者說，你的新籠子密碼。”

波斯地毯上散落著注射器和藥瓶，茶幾擺著兩份文件。

“鎮痛泵續費合同。”陸沉用鞋尖踢開染血的床單，“簽了，你媽今晚就能用上新藥。”

姜晚星掃過條款，第五條用極小字體寫著：**自愿成為陸氏藥業三期臨床試驗對象**。她端起涼透的紅茶潑向合同，褐漬在紙上暈成癌變組織的形狀。

“演技進步了。”陸沉鼓掌，從碎紙機里抽出完好無損的副本，“但你可能想知道……”他按下遙控器，投影幕布降下：

ICU監控畫面中，護士正將淡藍色藥劑注入她母親靜脈。床頭標簽特寫：**MDMA-17（致幻劑類臨床階段）**。

“你剛毀的是葡萄糖注射液。”他笑著翻開真正的合同，“而這個，才是你媽的續命藥。”

陸沉的書房像間解剖室，滿墻檔案柜標注著年份與人名。

他抽出一份泛黃病歷：“我母親，陸美云，1995年用碎玻璃割喉自殺。”X光片顯示喉骨嵌著玻璃碴，“因為她拒絕陪某位王姓導演試鏡。”

姜晚星注意到病歷袋上的玫瑰火漆印——與王導胸口的紋身相同。

“現在你知道為什么是《胭脂巷》了？”陸沉將手術刀塞進她掌心，“復仇多無趣，我要他們看著自己的噩夢變成流行文化。”

刀尖抵住他頸動脈時，姜晚星忽然嗅到熟悉的苦橙香——與車內熏香一致，致幻劑正從空調口滲出。

“刺下去，”他握住她顫抖的手，“你就能在精神病院和你媽團聚。”

浴缸放滿冰水，陸沉戴著橡膠手套為她擦洗。

“王導有艾滋。”他擦拭她大腿內側的針孔，“不過我在你昏迷時打了阻斷劑。”棉簽突然捅進傷口，“別擔心，這批藥剛在貧民窟做完人體實驗。”

姜晚星盯著霧氣蒸騰的鏡子，上面用口紅寫著“NO.17”——是上一任“藏品”留下的。她突然抓住陸沉手腕：“你留著我，是因為我比她們更像你母親？”

花灑驟然變燙，陸沉掐著她脖子按進沸騰的水中：“錯了，是因為你比她們更不像人。”

暗門在書架后無聲滑開，滿墻屏幕播放著不同角度的監控：

-她母親正被注射不明藥劑

-王導在另一間別墅撕扯新人的裙子

-熱搜榜上#姜晚星敬業#爆了，配圖是她昨夜持刀的花絮

“多完美的閉環。”陸沉將遙控器塞進她浴袍口袋，“只要按下紅色按鈕，你媽就能解脫。”

姜晚星摸到遙控器背面凸起的刻字：**引爆炸彈需同時長按3秒**。她垂眸掩住冷笑：“戲還沒演完，陸先生舍得殺觀眾嗎？”

窗外晨光正好，暈染著和煦的風。

陸沉將早餐擺上露臺餐桌時，姜晚星正盯著白瓷盤邊緣的玫瑰暗紋——和她母親化療病房的餐具是同一窯燒制的。

“法式吐司配楓糖漿。“他替她拉開椅子，袖口露出紗布包扎的傷口，“你上次說喜歡這個味道。“

姜晚星用銀叉戳破溏心蛋，蛋黃像膿血般漫過餐刀。三天前她正是用這把刀抵住他咽喉，換來母親一周的鎮痛泵續費。

“今天沒有通告？“她抿了口紅茶，杯底映出天花板角落的微型攝像頭。

陸沉笑著翻開《好萊塢報道》：“柏林電影節發來邀約，你該穿那件墨綠色絲絨禮服。“他指尖劃過紅毯女星的照片，“像這樣挽著我的手笑。“

報紙夾頁飄落她母親的營養液賬單，金額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

檀香在青銅爐中裊裊升起，陸沉將合同推過書桌：“《紐約客》專訪，問題清單提前審過了。“

姜晚星掃過條款，第七條用熒光筆標注：**「不得提及家庭背景及簽約細節」**。她鋼筆懸在簽名處：“上次《時代周刊》的記者……“

“他女兒剛考上茱莉亞音樂學院。“陸沉拉開抽屜，露出曼哈頓某公寓的租賃合同，“你不會毀了一個天才少女的未來吧？“

鋼筆尖刺破紙張時，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抖得厲害，需要止疼藥嗎？“掌心躺著的藥片印著MDMA-17編號。

玻璃花房里的白玫瑰是陸沉親手栽的，花瓣上凝著人工露水。

“你殺青那天的捧花。“他剪下一枝別在她耳后，“和頒獎禮用同一批種子。“

姜晚星撫摸花瓣上的齒痕——那晚她咬碎玫瑰吐在他臉上，換來母親透析機斷電三小時。此刻她笑得溫順：“能移植一株到我媽病房嗎？“

“當然。“陸沉打開智能澆灌系統，顯示屏跳出監控畫面：護士正將白玫瑰插進ICU窗臺，花莖上的攝像頭對準她母親蒼白的臉。

陸沉為她整理禮服時，鏡子映出她的身影。

陸沉低笑攬住她的腰：“你總是追求完美。“手掌卻按在她后腰的監聽器上。

主臥留聲機播放著《G弦上的詠嘆調》，陸沉為她按摩太陽穴：“你最近睡得太少。“

姜晚星閉眼聽著旋律——這是她母親年輕時最愛的曲子，現在成了ICU的背景音。他的指尖游移到她頸動脈：“柏林回來后，給你放三個月假。“

“去瑞士療養院？“她假裝迷糊，“你去年答應過的……“

“不。“他俯身吻她顫抖的眼皮，“二人世界。“

姜晚星踏上柏林電影節紅毯時，鎖骨間的藍寶石項鏈在鎂光燈下泛起冷光。

三天前，陸沉親手為她戴上這項鏈：“里面有微型定位器，別讓我親自來找你。”此刻她撫過寶石背面，指甲縫里藏著的干擾器正讓定位信號定格在酒店坐標。

“看這里！”記者們瘋狂呼喊。她側身展示墨綠色絲絨禮服的后背設計——鏤空處恰好露出腰間的陳舊疤痕，那是上周為藏匿證據生生剜掉定位芯片的傷口。

直播鏡頭切到VIP席上的陸沉，他微笑鼓掌，腕表秒針卻停在母親每日透析的倒計時：**17:00**。

化妝間檀香濃得嗆人，陸沉端著香檳推門而入。

“止疼藥。”他遞來膠囊，指尖劃過她裸露的脊背，“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可以放松。”

姜晚星對著鏡面補妝，Dior999號口紅旋到最底。

“您該去貴賓室了。”她抿唇暈開口紅，“聽說評委會主席是王導的老同學？”

陸沉突然掐住她后頸：“別學那些蠢貨玩花樣。”溫熱呼吸噴在耳畔，“你媽今天換了新透析管，型號剛好匹配柏林醫院的庫存。”

姜晚星踏上紅毯時，鎖骨間的藍寶石項鏈在閃光燈下泛起冷光。

這件Harry Winston古董珠寶是陸沉今晨親手為她戴上的，搭扣處藏著微型監聽器。她微笑側身，讓鏡頭捕捉墨綠色絲絨禮服的后背設計——鏤空處精巧地遮住腰間的疤痕，那是三日前陸沉用雪茄燙出的“作品”。

“姜小姐看這邊！”《Variety》記者高聲喊。她駐足回眸，裙擺掃過紅毯上某塊瓷磚，底下藏著調查記者給她的加密U盤。三天前，她用母親病房的監控錄像換來了這份“保險”。

VIP通道盡頭，陸沉正與評委會主席碰杯香檳，腕表秒針精準跳動著母親透析的倒計時：**17:00**。

化妝間檀香濃得嗆人，陸沉端來香檳杯沿沾著鹽粒的龍舌蘭：“止疼藥。”

姜晚星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

“笑弧再高3度。”他拇指抹勻她唇角的Dior999，“王導在臺下看著呢。”

鏡中倒映出走廊里王導油光滿面的臉，胸口的玫瑰紋身隨呼吸起伏。她突然想起陸沉書房里那張1995年的《申報》：十八線女星陸美云自殺新聞旁，印著同樣的玫瑰火漆。

“最佳女主角——姜晚星！”

掌聲如潮水般涌來，她踩著Jimmy Choo水晶鞋走向領獎臺，鞋跟暗格里藏著半片單刃刀片。三天前，她用另一片割斷了母親病房的監控線。

“感謝陸沉先生。”她舉起獎杯，水晶棱面折射的光束掃過觀眾席。

致辭稿是陸沉親自寫的，字句浸泡著溫柔的威脅：“表演是撕裂自我的藝術……”她突然脫稿，指尖撫過獎杯底座刻著的NO.017，“就像這尊獎杯，越是完美，越要藏好裂痕。”

陸沉在臺下鼓掌，無名指上的家族戒指閃過紅光——那是遠程控制她母親透析機的信號發射器。

宴會廳穹頂垂下三千盞水晶燈，陸沉攬著她腰肢與好萊塢制片人碰杯。

“姜小姐的傷痕妝很特別。”對方指著她鎖骨下的淤青，“是致敬《藍天使》嗎？”

“生活比電影更戲劇。”她晃動香檳杯。

陸沉突然咬住她耳垂：“你抖得太明顯了。”掌心按在她后腰監聽器上，“但觀眾喜歡看美人戰栗。”

回程車上，姜晚星佯裝酒醉倚在陸沉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