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風間琉璃的邀約
- 龍族:鏡淵
- 人死如燈滅
- 2153字
- 2025-04-07 21:39:17
澀谷站八公出口的電子屏定格在23:17,雨絲穿過全息廣告的光幕折射出七彩棱鏡。零的槍管抵在真一眉間,卻見少年破碎的黃金瞳中倒映出歌舞伎的折扇——那柄繪著八岐大蛇的漆器正懸在她后頸三寸。
“真是粗暴的見面禮呢,卡塞爾的獵犬小姐。“風間琉璃的振袖拂過零的戰術腰帶,所有槍械零件如被無形之手拆卸,化作金屬櫻花散落滿地。他的黃金瞳流淌著熔巖般的赤金色,與真一分裂的異色瞳孔形成詭異共鳴。
零的脊柱突然承受千鈞重壓,這是超越言靈·王權的“神諭審判“。她單膝跪地的瞬間,看見混凝土地面龜裂出龍文矩陣——正是《黑天鵝港檔案》記載的白王血裔禁術“八岐鎮魂“。
“同類就該互相舔舐傷口啊。“風間琉璃用折扇抬起真一的下頜,扇骨暗藏的利刃割破皮膚,滲出的金銀雙色血液竟在空氣中凝結成微型骸骨王座。這個動作讓零想起北極科考站里那些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混血種實驗體。
真一的鏡瞳自主解析著風間琉璃的血統圖譜:海馬體存在人工切割痕跡,松果體鑲嵌著刻有“圣骸-03“字樣的骨片,最詭異的是心臟位置跳動的并非血肉器官,而是某種纏繞著龍文的機械泵。
地下鐵隧道深處傳來能劇鼓點,風間琉璃拽著真一的衣領躍入軌道。生銹的防護網在他們身后自動閉合,零的汞核心子彈在接觸網線的瞬間汽化成劇毒煙霧——那是用煉金矩陣改造的“鬼齒蝰籠“。
“這是開往黃泉的末班車哦。“風間琉璃踢開閘機,真一看見隧道墻壁上密布著人面魚浮雕,每條魚的瞳孔都是微型圣骸碎片。當列車頭燈刺破黑暗時,車廂外殼的廣告貼紙突然剝落,露出內層密密麻麻的克格勃絕密檔案照片。
車廂內懸掛著數百個福爾馬林標本瓶,每個都浸泡著與風間琉璃面容相似的少年頭顱。真一的鏡瞳在某個標有“1991-12-25“的瓶身上讀取到龍文信息:源稚女,白王基因適配率99.7%,剝離失敗。
“我們都是諸神餐桌上的刺身。“風間琉璃突然扯開和服領口,露出左胸口的圣骸植入槽,“但你可以成為掀翻餐桌的人。“
列車停靠在不存在于地圖上的“高天原站“,月臺立柱刻滿伊邪那岐封印的龍文咒令。風間琉璃的折扇在虛空中劃出十六芒星陣,地下水脈突然倒灌成螺旋階梯,每一級臺階都鑲嵌著人類顱骨。
“藏骸之井不是物理空間。“風間琉璃踏碎第七個顱骨時,真一聽見地下傳來白王圣骸的共鳴,“它是基因鏈的裂縫,是黑王與白王權柄交錯的十字路口。“
井底祭壇上,八岐大蛇的青銅雕像以反物理學姿態懸浮。真一的鏡瞳突然失控,將雕像解析為動態基因圖譜——這正是橘政宗在源氏重工地下培養的龍類胚胎原型。當他的手指觸及蛇鱗時,赫爾佐格的實驗日志如病毒般侵入意識:
“1991年2月13日,EVA-00胚胎首次對圣骸產生排異反應。建議改用源稚女細胞進行基因縫合......“
風間琉璃將折扇插入祭壇凹槽,八岐大蛇的眼窩中升起白王圣骸。那塊形似肋骨的化石表面,真一看見了養母臨終前的倒影。圣骸釋放的θ腦波在井底構建出三重幻境:
北極永夜:幼年真一被鎖在基因編輯艙,赫爾佐格將圣骸碎片刺入他的延髓;
東京血宴:成年真一背后展開黑白雙翼,腳下踩著楚子航與源稚生的尸體;
創世黎明:白王圣骸與黑王龍骨融合成混沌之樹,根系穿透所有混血種的脊髓。
“你聽見了嗎?“風間琉璃的聲線與圣骸共振,“那八萬個被做成腦橋接器的祭品,正在基因深淵里呼喚新神。“
真一的左眼突然滲出血淚,鏡瞳自主啟動煉金矩陣解析。藏骸之井的地面裂解為動態模型,揭示出令人戰栗的真相:整個東京地下鐵系統,竟是按照白王基因鏈設計的三維龍文!
風間琉璃在兄長出現的瞬間瞳孔驟縮,這個微表情被真一的鏡瞳捕捉——那是源稚女人格殘存的證明。
“你果然還保留著可悲的人類情感。“風間琉璃的聲線切換為機械般冰冷,他揮手召喚出十二具蛇形死侍。這些怪物胸腔內跳動著刻有“猛鬼眾-03“的煉金心臟,動作卻帶著歌舞伎的詭異韻律。
真一在混戰中解析出死侍的攻擊模式:它們的關節運動遵循斐波那契數列,利爪軌跡暗合東京地下鐵線路圖。
源稚生將煉金羅盤砸向祭壇,八岐大蛇雕像的眼窩開始滲出黑色血液。風間琉璃趁機將真一推向圣骸,兩種古代基因的碰撞引發鏈式反應:
藏骸之井的石壁浮現出《凡人修仙傳》記載的積鱗圣骸圖譜;
真一左手的黑王血脈吞噬圣骸能量,在皮膚表面形成龍鱗矩陣;
右手的白王基因反向污染圣骸,將其改造成雙螺旋結構的混沌核心。
“容器就要有容器的覺悟!“風間琉璃突然徒手刺入真一胸腔,試圖挖出正在異化的心臟。這個動作觸發了鏡瞳的終極防御機制——真一的肋骨如《龍族Ⅲ》描述的七宗罪般變形,將風間琉璃的手臂絞成金屬與血肉的混合物。
地震波從藏骸之井輻射全城,源氏重工地下室的龍類胚胎集體暴動。真一在劇痛中看見走馬燈式的記憶閃回:
養母將護身符掛在他頸間,里面藏著刻有“EVA-00“的圣骸碎片;
楚子航在燃燒的便利店外低語:“你父母是比龍類更可怕的怪物“;
橘政宗在手術臺前調試機械泵,風間琉璃的胸腔被植入第13具煉金心臟。
當圣骸完全嵌入真一的脊椎時,藏骸之井的封印徹底瓦解。風間琉璃拖著殘破的身軀狂笑:“去吧!去成為諸神黃昏的引信!“他的身體開始量子化分解,這是過度使用圣骸之力的代價。
真一沖出地鐵站時,東京塔正被黑白雙色火焰纏繞。八岐大蛇的虛影在云層中游動,每個蛇首都銜著不同的煉金武器:天羽羽斬、七宗罪、甚至路明非曾在西伯利亞見過的青銅罐。
零的狙擊子彈穿透雨幕而來,卻在接觸真一護體罡氣時融化成銀色絲線。這些金屬液滴在空中組成赫爾佐格的遺言:“容器計劃第三階段,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