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吃邊喝,很快就解決5瓶啤酒,此時的她卻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時老板再次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還要不要吃點什么?”
林達初搖了搖手中的啤酒瓶,“老板,再給我拿5瓶過來,我要喝酒。”
“小姑娘,你已經喝了5瓶,看你好像有些醉了,還是不要喝了,趕緊吃完回家吧。”
林達初抬眼看向老板,“怎么了?不想給我喝,是不是怕我喝多了,你掙不到錢啊,你們這些老板都是一個樣,只知道為難員工。”
老板聽著本來有些生氣,聽到最后,意識到這可能是工作上受了委屈的打工人,也就沒計較,但還是勸誡道:“小姑娘,啤酒我可以給你拿,但我不怕喝我的啤酒,只是擔心你喝醉了。”
說完他離開桌子去冰箱又給她拿了兩瓶啤酒過來,“給,你先喝兩瓶,不夠,再叫我一聲,我給你拿。”
“謝謝啊,老板,你真是好人。”林達初邊說邊擰開啤酒蓋,拿起酒瓶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很快一瓶就被她消滅掉了。
她吃了一些烤串,把剩下一瓶喝完,似乎聽進去了老板的話,又或者想著明天要上班,便起身來到老板面前,“老板,一共多少錢?”
老板見來人是她,“姑娘,一共30塊錢。”
林達初掏出手機掃了30塊,拿給老板看付款成功的截圖,“老板,付了啊。”
“好咧,姑娘,你這樣子沒事吧,要不要給你攔個車。”
林達初擺了擺手,拒絕了老板好意,“不用了,我走著回去,謝謝你老板。”
說完她便晃晃悠悠離開燒烤攤,朝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三百米,忽然前方射來一束強光,將她的眼睛照的睜不開,她想抬起手遮擋,可能是喝的有點多,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抬不起來,見狀她只好往旁邊樹后走去,想用樹擋一擋,順便休息一下。
林達初踉蹌著躲進樹蔭,背靠著粗糙的樹干,試圖借助這份涼意驅散酒意帶來的眩暈。她的雙眼勉強適應了那束刺眼的強光,卻未曾意識到,這平靜的夜晚正醞釀著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貨車轟鳴著,如同一頭失控的巨獸,從遠處的黑暗中疾馳而來,剎車聲尖銳而絕望,劃破了夜的寧靜。司機臉上的汗水混雜著驚恐,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試圖用最后一絲理智與力量對抗那已然失靈的制動系統。
就在此時,對面車道上,另一輛轎車燈閃爍的轎車如幽靈般逼近,駕駛室內的司機滿臉通紅,眼神迷離,顯然已沉醉于酒精的麻醉之中,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
只是看著前方有一束強光來襲,很是刺眼,憑借本能的反應,轎車司機開始猛打方向盤,想躲避這一情況,卻忘記看另一方的路況,直接朝林達初所在大樹撞去。
轎車如脫韁野馬般朝著林達初所在的大樹沖去,伴隨著一陣令人心悸的碰撞聲,林達初整個人被狠狠撞飛。她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道凄厲的弧線后,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整個世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聲震得沉默了片刻。
貨車司機目睹這一幕,驚恐得瞪大了雙眼,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極度的緊張與慌亂之下,他的腳竟一錯,誤將油門當成了剎車。本來不受控制的貨車發出一聲怒吼,如同失控的兇獸,裹挾著巨大的慣性朝著倒地的林達初瘋狂沖去。
“不——”貨車司機絕望地嘶喊著,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貨車無情地撞上了林達初,那沉悶的撞擊聲仿佛是死神敲響的喪鐘。林達初嬌小的身軀在貨車的沖撞下,再次遭受重創,鮮血如泉涌般從她的身體各處噴射而出,洇紅了大片地面。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慘烈的場景凝固,短暫的死寂過后,街道上瞬間炸開了鍋。行人們紛紛圍攏過來,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忍。有人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人焦急地四處張望,試圖尋找救助的辦法。人群中,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率先反應過來,他顫抖著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喂,120嗎?這里是……,剛剛發生了嚴重的車禍,有個女孩被車撞了,傷得很重……你們快來啊!救救她。”
“好的,先生,我已通知救護人員,五分鐘趕到,請您保持通話暢通。”
林達初躺在血泊中,意識逐漸模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周圍的嘈雜聲變得越來越遙遠,眼前浮現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面:小時候父母帶著她在游樂園玩耍的場景、大學畢業時和同學們的歡聲笑語、在餐廳后廚忙碌的每一天……這些畫面如同走馬燈般在她眼前快速閃過。
不多時,“嗚哇嗚哇!”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尖銳而急促。來到近前,醫護人員迅速跳下救護車,抬著擔架沖了過來。他們熟練地對林達初進行檢查和初步急救,但此時的林達初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無論醫護人員如何呼喊、如何努力,她都沒有了任何反應。
醫護人員無奈地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惋惜。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林達初抬上擔架,送上救護車,疾馳而去。只留下那片血跡斑斑的街道,以及一群仍沉浸在震驚與悲痛中的圍觀群眾,見證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悲劇。在這個看似平常的夜晚,林達初的命運被徹底改寫,而她的未來,此刻正懸于一線,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