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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調查:敘述》:傷痕、悲情及其解構

我不革命也不反革命,當改革受阻時我助他一臂向革命,革命成功翻成霸主時我尋找新的改革者,我不神圣化任何東西,革命何等神圣時我無動于衷,革命過氣后我期盼百無聊賴的人有點革命情懷。

——舞鶴《朱天心對談舞鶴》[1]

舞鶴在何種意義上談論“革命”?一九四九年之后,臺灣和大陸各自重述“革命”,除了“辛亥革命”(至少在稱呼上),關于近代中國歷史的敘述,幾無革命共識。雙方互指為“匪”,都是反革命。國民政府“反共復國”的革命,只以口號的形式鑲嵌于黨國意志。一九七○年代開始的“反對運動”,曾是不同思想立場和政治脈絡的力量集合,凝聚在“反對威權專制”之下,是舞鶴這一代普遍認同的社會革命。這一革命的“民主”目標來自美式現代化思想,一度由民進黨獲得代表身份和話語權。也因此“革命翻成霸主”之后,也是“革命過氣”、“革命者”消失的時刻。有人黯然神傷:“世界,在每一次的輪回之后,終究要落入三流政客、資本家、地產主和商人手中。”[2]對舞鶴這樣早已形成極自我的“自由”觀念的讀書人,“革命”幻滅性遠沒有那么嚴重。革命尚未成功之時,他就要對革命說些不陰不陽、不明不白的話了:舞鶴于一九八六年寫下小說《調查:敘述》,對“二二八”事件的平反、調查,以及“二二八”之于臺灣人的意義,做出個人化的文學見證與反省時,似乎預言了,日后“二二八”被捆綁于省籍矛盾和悲情意識,祭上神壇,正是革命“神圣化”和革命過氣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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