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線索
- 末世,我的身后是祖國
- 睡夠七小時
- 2026字
- 2025-04-16 09:37:12
大小姐顯然早已習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語氣里滿是習以為常的無奈,“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女子說完轉頭對中年漢子吩咐道:“張叔跟著他,不要讓他自己亂跑...”
中年漢子嘴角抽搐著抱拳領命,他大步流星走向書屋時,那錦衣男子正用蘭花指捻著衣袖,朝姐姐遠去的背影嬌嗔:“討厭~人家哪有那么不靠譜啦?!弊詈笠粋€尾音更是轉了三轉。
與此同時,躲在書屋里的虞歌后背已經沁出一層冷汗。
他環顧四周,這間不過二十平方的書屋里,除了幾個搖搖欲墜的書架外,連個像樣的遮擋都沒有。
“真是晦氣!”虞歌在心里暗罵一聲,嘴上嘀咕著,:“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橫豎都是躲不過了,虞歌索性把心一橫,又重新坐回地上。
“吱呀……”
老舊的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冷風伴隨著雨水一同灌進屋子。
“有人?”
中年漢子推開門的瞬間,魁梧的身軀猛然一滯。他布滿老繭的手下意識按在刀柄上,整個人如鐵塔般橫擋在門前,硬生生將錦衣男子攔在了屋外。
“有人?是什么人啊?居然和本公子想到一處去了...“錦衣男子不滿地嘟囔著,從張叔肩頭探出半個腦袋。
當他看清虞歌面容的剎那,涂著口脂的嘴唇突然張成一個夸張的圓形,連精心描畫的柳葉眉都驚得飛了起來。
中年男子也被虞歌容貌驚到了,看了一眼虞歌,又轉頭看看身后的自家公子,古銅色的面皮微微抽搐。
活了四十余載,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詭異的場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雨聲忽然變得粘稠起來。
“你母親是不是在靜王府上當過婢女?”這沒頭沒腦的一問,驟然打破了門里門外的沉寂。
“我媽可沒當過什么婢女,倒是我爸,在外面當過幾年廚子?!?
虞歌聽到錦衣男子的問話,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是嗎?”錦衣公子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用繡著金線的袖口掩住嘴角:“哎呀~那你父親該不會是在靜王府當的廚子吧?”他邊說邊推開中年漢子,扭著腰肢走進書屋,“不然怎么解釋我們長得這么像呢~”
圍著虞歌轉了一圈,錦衣男子似乎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難怪...難怪其他人的父親都住在王府,只有...”錦衣男子恍然大悟般的低聲喃喃,“原來我的父親是一個連族譜都進不得的廚子!”
虞歌怔在原地,目光凝固在錦衣男子身上,腦中全是問號。
這完全超出了虞歌的預料,他不過是下意識地回了一句,錦衣男子竟產生了這么多的聯想。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中年漢子竟也深以為然地點著頭,原本緊握刀柄的手漸漸松了力道。
“好一個‘孝子’,竟給自己親爹扣綠帽,倒真是世間罕有?!?
“什么叫其他人的父親,還有這個‘都’又是什么意思?”
虞歌暗自腹誹,面上卻不露分毫,依舊神色如常。
此刻,虞歌有種他怪,任他怪,清風拂山崗的自覺。
在這陌生的世界,沒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加重要。
錦衣男子繞著虞歌又轉了兩圈,突然頓住腳步。
“哎喲喂!”看著虞歌那身現代裝扮,錦衣男子嫌棄地捏著蘭花指,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挑起虞歌T恤下擺,“這...這成何體統!我們靜王府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說完,錦衣公子忽然后退半步,手腕靈巧地一番,下一刻,一件月白色的錦袍,便憑空出現在他的掌中。
虞歌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唰“的一聲,那件錦袍已兜頭罩下。料子觸到皮膚的剎那竟自動調整尺寸,腰間的玉帶“咔嗒“一聲扣緊。
一系列的變化,驚得虞歌瞪大眼睛,聲音都變了調:“這...這...“他指著對方空空如也的掌心,“衣服是怎么從你手里...冒出來的?“
錦衣公子聞言翹起尾指,得意地在虞歌眼前晃了晃。只見他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青銅戒指,戒面雕刻著精細的饕餮紋。
“瞧見沒”他故意拖長了聲調,“這可是始皇地宮中出土的‘須彌戒’。”
“始皇...你說的是秦始皇嬴政?”虞歌心頭劇震,聲音發顫。
“可不就是嘛!“錦衣男子翹起的蘭花指在空中劃了道弧線,嫌棄地指向門外,幾具倒在雨水中的行尸,“都怪那嬴政老兒,若非那些驚世駭俗的陪葬品現世,這天下何至于淪落至此?!?
“這位公子,可否為在下解惑?”虞歌學著影視劇中古人的模樣拱手作揖,神色鄭重,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哎呦喂!”錦衣男子掩唇輕笑,眼尾都染上了幾分得意之色?!岸际亲约胰?,這般客套反倒生分了。在下姚遠,虛度二十七個春秋。還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虞歌,二十有三?!庇莞杪砸还笆郑室饴赃^那聲刺耳的“自家人”。
姚遠聞言,眼波流轉間將虞歌又細細打量了一番,嘴角翹起,:“那我可就是哥哥嘍!”
姚遠清了清嗓子,道:“要說始皇陵這事兒啊,還得從...很久很久以前……”
見兩人聊起來沒完沒了,中年漢子突然重重咳嗽一聲,腰刀在鞘中發出“锃“的輕響。他上前半步,抱拳沉聲道:“公子,還是先辦正事要緊。”說著朝虞歌瞥了一眼,“這位虞公子若有興致,不妨同回王府再敘?”
姚遠突然一拍腦門,:“哎呀呀!瞧我這記性。”他扭頭轉向屋內,看到滿地狼藉的書冊時,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卻又立刻換上親切的笑容:“既是弟弟先到的,自然該由你先選?!?
姚遠做出個“請“的姿勢,:“待弟弟挑完,哥哥再...勉為其難地收拾剩下的便是。”
他話雖說的敞亮,但眼神卻不住往幾本保存完好的書籍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