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親病重
- 重生慘遭流放,婆家吃草我吃肉
- 魚餓
- 2801字
- 2025-04-07 17:47:36
旁邊的家丁面色沉重,“夫人,老爺自從皇宮里出來,精氣神就越來越弱,而且這會兒還發起了高熱,身子滾燙,人也沒了意識,怕是......”
躺在木板上的燕安王杜執人已經昏迷。
朱氏哭著使勁去搖晃男人的胳膊,男人沒絲毫反應,她身子脫力,險些摔倒在地。
杜念辭大步沖了過來,及時扶住她,聲音輕柔卻堅定,“娘,讓我看看爹。你先別慌,爹肯定會沒事的。”
朱氏雙目通紅,疑惑,“辭兒,你有法子救你爹?”
杜念辭前世是個女企業家,空閑時,會和搭子結伴去荒島探險,懂點醫學皮毛,處理簡單外傷不成問題。
她摸了下鼻尖,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娘你忘了,我曾搶過一名小大夫,他醫術高超,我追在他身后,也學了兩手。”
“這荒郊野外,沒有大夫,他們也不會給爹請大夫,就讓我看看吧。”
沒想到,有朝一日,原主曾經的風流韻事也能派上用場。
朱氏忙不迭點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好好好,你給你爹看看。”
當今陛下有心治燕安王死罪,在宮內用了重刑,原身父親的雙腿和臀部都快被打得皮開肉綻。
不過檢查一番,杜念辭確定,人沒有生命危險。
恐是她這個便宜爹今日氣急攻心,一時接受不了落差,昏迷了過去。
人有些發燒,但還在可控范圍內。
妥善處理好傷口,再退了熱便無大礙了。
只是,眼下在荒郊野外,她去哪兒找可以退燒和清洗傷口的東西。
去找那些巴不得他們早死的官兵?沒點好處,那些人絕不會幫忙。
思及此,她忍不住暗罵不公平。
別人穿越都有空間或是系統,隨手就能變出吃食和藥來。
難道這些不是穿越標配嗎?
怎么就她什么也沒有!
就在這時,杜念辭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大圓轉盤。
轉盤被均分成了八份,上面有水,饅頭,普通草鞋,細麻繩,小鐵鍬,銅板五文,銅板十文,銅板五十文八個選項。
轉盤旁邊還寫著一行字。
【恭喜宿主綁定運動抽獎系統,系統檢測,宿主今日步數兩萬三千一百五十步。每五千步可抽獎一次,宿主是否要進行抽獎。】
【抽獎轉盤等級為一級,宿主可自行消耗一萬步數進行升級,后續升級所需步數依次遞增。升級后,抽獎禮品會跟隨升級。】
杜念辭晦暗眸子瞬間一亮,嘴角翹起弧度,心中驚喜。
這運動抽獎系統莫不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她迫不及待想試試這個抽獎系統,身后卻突然有人大力將她推開。
三個兇神惡煞,手握橫刀的官兵上前,不由分說,將杜念辭和朱氏幾人推搡到一邊,嘴里道,“這人快沒氣了,趕緊埋了,別耽誤明天趕路。”
朱氏聞言,雙目猩紅,急得歇斯底里:“你們走開,我夫君還沒死,他還沒死。”
官兵根本不理會朱氏說了什么,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將人踹翻在地,“沒死也快了,讓他死在隊伍里,老子嫌晦氣。”
“來人,把人抬去埋了!”
杜念辭忙起身將朱氏扶起來:“娘,你先別沖動,我去找總兵。”
這幾個官兵不是東西,以欺壓流放之人為樂,根本不把他們當人。
她站起身來,朝著一個已經搭好的帳篷走去。
這次負責押送的總兵江輝在里面休息,這些手下官兵都由他負責。
杜念辭就站在帳篷外咬牙,怒聲道,“江總兵,我們雖然是被流放的,但不是死囚!你的兵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你不管管?今日敢越俎代庖,活埋了我父親,明日他們就敢造反,騎到你江總兵頭上。”
她方才一路上有所觀察,江總兵對那幾人頗有微詞。
帳篷被人從里面挑開,走出一個人高馬大氣勢硬朗的男人。他沒理會杜念辭,大步朝鬧事的幾個官兵走去。
“干什么?閑得慌?”江輝一開口就帶著殺氣,手底下的官兵都怕他。
江輝伸出手指放在杜執鼻子下試探了下,還有鼻息。
他收回手,面無表情冷聲道:“人還剩最后一口氣,明天一早人還沒醒,就不用折騰了,直接埋了。早死早解脫。”
跟在流放隊伍,遲早都是個死。
官兵散去,朱氏一屁股狼狽摔在地上,絕望到了極點。
杜念辭咬牙,迅速選擇抽獎。
她一共有四次抽獎機會。
運氣不錯,抽中了六十銅板、小鐵鍬和水。
官兵出行,為了以防萬一會隨身帶著些常備的藥,她現在有銀子了可以去找官兵買些藥回來。
“娘,您別擔心,爹一定會醒過來的,我去找官兵買一些藥和酒。”
沒有酒精,這些官兵們喝的烈酒可以湊合著消毒。
她找了個面善的小官兵,遞了銅板,說了需求。
見對方不為所動,她言語堅定:“這銅板你拿著,你若覺得不夠,就算我借你的,改日我還你五壇酒如何?”
旁邊有個流里流氣官兵吹了個流氓哨,“哎呦,虎頭,你這是被貴人瞧上了呀。”
“沈少夫人還當自己是京城貴婦呢?張口就是五壇酒。這五壇酒還不上該如何?”
對方淫笑一聲,盯著杜念辭的眼睛邪惡骯臟,“還不上,就肉償怎么樣哈哈哈......”
周圍的官兵頓時哄堂大笑。
杜念辭不怒反笑,嘴角彎起,眼底卻一片冰霜,聲音擲地有聲,“期限一個月,還不上,我這條命任由處置。”
幾個官兵互相對視幾眼,皆是不屑,似乎認定她還不上。
一個個都把自己的酒和藥拿了出來,爭搶著要借給她。
杜念辭只接過了剛才沒開口說話的那個小官兵的酒囊,“謝了。”
道謝后,轉身就走。
她用酒幫杜執處理了腿上的傷,主要是清理消毒,然后敷上金瘡藥,重新包扎了一遍。
朱氏松了口氣,拿著官兵剛分發下來的干糧遞給杜念辭,心疼的聲音哽咽,“辭兒,忙了半天,吃點吧。”
官兵發的干糧干巴的噎人,她的女兒哪里受過這種苦。
朱氏以為女兒會嫌棄,卻不想,杜念辭接過,就惡狠狠咬了一口。
從一早被趕出京城,又走了大半天的路,她早就餓了。
這雖是粗面餅子,但也比沒有強。
明日一早還得趕路,得填飽肚子,存好體力。
只是剛吃下去的第一口還沒咽,不遠處就傳來了熊孩子歇斯底里,無理取鬧的哭喊聲。
五歲的沈臨言坐在草席上,鉆進沈老夫人懷里,嚎啕大哭,“我不吃,這東西給狗,狗都不吃,拿走拿走,我不吃。”
“嗚嗚嗚,曾祖母,我要吃九層魚辣羹,才不要吃這粗鄙之物。”
沈小公子從小跟在沈家老太太身邊長大,沈老夫人重男輕女,偏心偏到胳肢窩。
曾孫要什么就給什么,只要沈臨言一哭一鬧,沈老夫人就無底線地寵溺縱容。
導致沈臨言被養的嬌氣,小性子,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別的世家子弟這個年紀都進了學堂,就只有沈臨言還天天跟在女人身邊要糖吃。
沈老夫人見曾孫掉金豆豆頓時心疼得都要碎了,把五歲大的沈臨言抱在懷里哄,“言哥兒不哭,不哭......”
沈老太越哄,熊孩子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不遠處的官兵可沒這個耐心,提刀就走了過來。
沈老夫人忙將人牢牢護在懷里。
杜念辭前世未婚未孕,一時間還沒適應為人母的身份,見官兵兇神惡煞,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砍人,心中一緊,忙站起身來。
她迎在了官兵面前,扯唇一笑:“這種小事,用不到官爺出馬,我去收拾那小兔崽子。”
“讓這小子給我趕緊閉嘴,吵到官爺休息,有你們好果子吃!”官兵懶得多費事,回去繼續喝酒吃肉了。
沈臨言耍脾氣,將餅子扔在了地上,沈玉眠在一旁看到,立刻撿起來,揣進了自己懷里。
沈老夫人轉頭看到,厭棄瞪向沈玉眠,聲音尖酸:“你這死丫頭,誰讓你搶你哥哥東西的。”
沈玉眠小死死抿著小嘴,神情倔強:“這是我撿的。”
撿到就是她的。
沈老夫人很清楚,今晚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寶貝曾孫不吃肯定會餓肚子。
眼神惡狠狠命令,和對待曾孫的態度截然不同,“你哥可是家里的嫡子,不吃的東西,也輪不到你,趕緊還給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