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后手!毀證!
- 仙武大唐:我的口語成真了
- Annger
- 2155字
- 2025-04-11 19:58:02
方尋輕拍欄桿,內心說不出的驚駭。
魏群的這次突然翻供,是他,甚至是那臺上三位監斬都始料未及的。
魏群哈哈一笑,似是暢快,回望著身后人群:“謝中流,你還不出來?當初你說好的,只要我等構陷定安侯,便可保我妻兒無虞,你卻是沒想到吧,我與我妻兒同枝連理,共有一心,他們今晨便已經死了!那老夫為何還要藏著你的秘密?”
謝中流?!
方尋表情微沉,自記憶檢索,自己不曾聽過這么個人。
臺上三位監斬官皆是大驚。
“魏群,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那御史率先吹胡子瞪眼,大喝一聲。
而大理寺正劉文卿橫眉一皺,擋住那御史,義正言辭道:“魏群,你可對你說的話負責?”
“劉文卿,虧你當了本官多年弟子,本官除去私心,一切皆為公事公辦,如今他謝中流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百姓一陣嘩然。
臺上那監斬官,居然是這什么府尹的弟子?
弟子斬老師,這是什么安排?
倒是人群中有幾個仕子道:“好像是好幾年前,劉寺正與這位府尹鬧掰了,說是劉寺正入贅了恭親王府,但恭親王與這府尹政見不和,因此師徒決裂。”
“卻是沒想到,如今物是人非,再見居然是這番場景。”
“傳聞這寺正倒是一個狠辣角色。”
“但這謝中流是誰?”
“噓,謝大人乃是當朝御史,五品文仙,諫言良策對仙唐居功奇偉,如今戶部尚書位置空缺,這次可能便會由他擔任,這戶部尚書的地位僅在狄公之下啊。”
“啊?竟如此厲害?怪不得監斬的那個御史這么激動。”
劉文卿卻嗤笑一聲,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反保定安侯,才故意這般說?你說謝御史指使你構陷定安侯,你可有何證據?無憑無據便是信口雌黃,隨意污蔑,這樣不僅不會保下定安侯,反而會將他害的更慘!”
方尋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這寺正,果真是個狠人。
凡事講證據,直接從邏輯上,就將原本有氣勢魏群壓了一頭。
而這也讓方尋犯了難。
是啊,空口無憑,這魏群就算是自己翻供,萬一這群當官的以為他是死到臨頭反咬一口呢?
這樣一來,事情又陷入了泥沼。
方尋依舊是沒辦法憑著自己這特殊能力,保下方家!
但臺上,魏群卻道:
“真不真,假不假,你現在即刻殺了我便知。當日謝中流與我寫過紙條,我看完后留了個心眼,當著他的面吞了下去但實際、等他走后我又吐了出來,并用魚膠裹住。
今晨,我察覺我妻兒已死,便將這證據吞入腹中,屆時我人頭落地,你盡管將我開膛破肚,取出來看!”
一語驚人。
方尋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果然當官到一定高度,事事都留著后手。
魏群,我宣布你是MVP!
周圍眾人一聽,也是紛紛發出豁然的“噓”聲。
果然不論古今中外的老百姓,對當權者的瓜,尤其熱衷。
臺上的監斬御史,臉色難看極了。
劉文卿冷哼一聲,官袍一揮,隨即坐上主座,等待著時間。
唯獨目光,一直盯在魏群身上。
時間飛快。
長安內外,鐘鼓報時之聲響徹全城,午時已到!
刑場臺上,八個劊子手,扛著大刀,將八人的腦袋摁在木樁之上,拉起他們的頭發,露出那血肉脖頸。
劉文卿抿了口茶,暗中緊攥的手微微一松,撿起案前木筒內的令箭,慢慢地拾起,隨后自空中拋了弧度。
“斬!”
沒有半分廢話。
方尋此刻站在臺下,提著心打算接受一下這皇權之下的砍頭現場,究竟是多么血腥。
但此刻,他看著那魏群的目光,似乎在隱約望著他,表情露出了一絲隱晦的笑。
一聲令下,幾個囚犯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屎尿齊流。
明晃晃的大刀反射出太陽炫目的光彩,晃的劉文卿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嘩——”
“咕嚕嚕——”
八顆腦袋齊齊滾落臺下,血柱沖天而起。
整個臺下現場,發出一陣受驚的尖叫。
一股濃醇的血腥,直撲人群。
方尋就站在欄桿旁,看著這場景,讓他這個現代人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手臂都在顫抖。
尤其那股溫熱的血腥之味,讓他止不住的干嘔。
場外,已經有人受不了陸陸續續離開。
但方尋還不能走。
他必須要親眼見證魏群身體里的證據。
只有看到,他才能安心回家報喜。
果然,劉文卿捂著口鼻,指著魏群,對著一旁的一個劊子手道:
“把他腹中的東西取出來。”
那劊子手咽了口唾沫,從一旁拿出一把鋒銳匕首,便蹲在魏群那無首尸身旁,一把扎了進去。
隨后,便探出手來,在他腹中摸索。
整個臺上,三位監斬官的目光無不盯著他的動作,將這劊子手全身氣機鎖定。
然而,異變突生!
那劊子手似乎是摸到了什么東西,他眼睛微眨,表情突地露出一絲狠厲。
方尋肉眼只見那劊子手伸入魏群身體的手部發出一道白光,耳邊便生出一股浪潮的咆哮:
“大膽!賊子住手!”
金吾衛將軍率先察覺到不對,腰間一把長刀直接便飛出,將那劊子手的腦袋摘下!
劉文卿神色陰沉如水,三位監斬官立馬上前查看,卻只是從那劊子手的血手之中,只發現了一點魚膠的殘存。
“該死,他把證據毀了!查!這劊子手究竟是什么人?”
劉文卿一聲令下,周圍的衙役便迅速直奔皇城方向,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
一旁的御史臉色萬分精彩,而那金吾衛將軍卻冷哼一聲:
“看來是有人心虛了,想毀尸滅跡。”
“哼,竟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弄虛作假,”劉文卿說罷,便直接定論:“如此一來,定安侯一案,的確是被人構陷。”
那金吾衛將軍卻道:“劉寺正,這般下結論,是否為時過早?”
“哦?常將軍有何看法?”
“這……”
“你我三人皆是察覺這劊子手毀了證據,這難道不足以蓋棺定論?”
“也罷,劉寺正乃是大理寺之人,懂得定然比我這等粗人多,便依你所言。”
“嗯,”劉文卿點點頭,朝著周圍剩余衙役便喝道:“監斬所發生之事,即刻上報天聽。”
“遵命!”
說著,劉文卿的目光,便輕輕掃了一眼呆愣在刑場外圍的方尋,隨后輕輕甩了甩衣袖,出了刑場騎著馬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