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道儒術(shù),三家抬價,哄搶沈誠!
書名: 反派女帝是我的劍鞘作者名: 狐貍家里兩顆棗樹本章字?jǐn)?shù): 3208字更新時間: 2025-04-27 09:51:52
一炷香之前,房門之外。
大將軍盧凌看著道士,書生和術(shù)士三人組緩緩落地,眼睛卻賊兮兮的一轉(zhuǎn)。
眼見沈誠要過門,他這個做老師的,于情于理都得給點見面禮。
見面禮不能太寒磣,得匹配沈誠的功績,又不能送用過的東西,顯得不重視,思來想去,怎么都是比不小的開支。
二品武夫本來吃的就多,這些年來又要培養(yǎng)不成器的兒子,盧家的財政狀況也不是特別好。
他正愁怎么花小錢辦大事,沒想到金主就從天而降了。
鐘南書院,道門人宗,監(jiān)天司……這三個機構(gòu),哪個不比他這粗坯武夫有錢。
坑,必須往死里坑!
東西你們出,人情我來送……二品武夫兼帝國之壁,人人敬仰,豪情萬丈的天麟衛(wèi)大將軍盧凌,賊眉鼠眼地笑了笑。
“大將軍,吾等察覺此處魔氣泛濫,可是有魔頭出沒?”手握書卷的讀書人躬身作揖。
“季道安,你來的可真快。”盧凌卻昂起頭,不打算回答他。
他向來不待見這些鐘南書院的書生。
一方面是因為天麟衛(wèi)世代鎮(zhèn)守京都,說是天子私軍也不為過。
而鐘南書院的讀書人,盡出于世家。
眼前的季道安,就是潁川季家的人,是四品儒修。
如今君臣之爭,愈演愈烈,天麟衛(wèi)與鐘南書院,自然也就勢如水火。
但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是這些世家的讀書人,平日里總是看不起他們習(xí)武的,一口一個粗坯武夫,還暗戳戳吟詩說他盧凌長相怪異。
他奶奶的,你們看不起別人也就罷了,我盧凌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當(dāng)年可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俊后生,你們竟說我長得不行?
眼睛怕不是瞎了!
想到這,盧凌挺起胸膛,尖嘴猴腮的臉上閃過一抹鄙夷。
‘待會坑死你。’
“將軍,敢問此處到底發(fā)生何事,嗝~”手拿酒壺,明顯喝大了的道士看向盧凌。
見是他問話,盧凌的神色才緩和了些:
“第五道長,不是什么大事,剛剛神龍教的千變魔烏羅剎在此處進行血祭罷了。”
第五道長,乃是道門人宗親傳弟子,四品道士,道號第五,是個酒蒙子。
道門有天地人三宗,天宗隱于江湖,不問世事,地宗與世家走的很近,而人宗與陛下關(guān)系匪淺。
據(jù)說陛下少時,就是跟著人宗的某位女劍仙修煉。
人宗與天麟衛(wèi)一樣,都是陛下的勢力。
嗯,這個等會可以少坑一點。
“你說什么?千變魔烏?血祭之術(shù)?”第五道長的眼神瞬間清醒,身上的酒氣消了一大半:
“那千變魔烏可是魔門四將,他現(xiàn)在在哪?我現(xiàn)在就傳音師兄師弟來擒他!”
“額,他已經(jīng)被國師——”盧風(fēng)剛想說話,盧凌卻給了他一下,淡淡道:
“道長莫慌,那千變魔烏,已經(jīng)被老夫最得意的弟子鎮(zhèn)壓了。”
“您最得意的弟子?”季道安瞇起眼睛。
“對,此人名為沈誠,無論是身姿面貌,還是武藝體魄,都頗有老夫當(dāng)年三分姿色。”
盧凌昂首挺胸,說的跟真的一樣。
南宮晴和慕容雪對視一眼,都蚌埠住了。
本以為盧風(fēng)的臉皮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明明是得罪了沈無咎,還非給自己臉上貼金,說是他最好的兄弟。
不曾想,他爹竟然青出于而藍(lán)勝于藍(lán)!
你見過沈誠嗎?就最得意的弟子了?
“大將軍,您這可就說笑了……”季道安躬身作揖,姿態(tài)挑不出毛病,但語氣卻帶著幾分譏諷:“那千變魔烏可是二品魔修,在下不記得您有二品的弟子。”
“呵,季大人好眼力。”盧凌眼見季道安上套了,淡淡道:“沈誠確實不是我弟子,但為沈誠尋一名師,卻是陛下的意思。”
他可沒有假傳圣旨,國師方雨可不就是名師,她收徒,可不就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沈誠……”季道安眼神一顫。
沈誠不就是救了平西王郡主的捕快嗎?
今天竟又誅殺了魔頭?
他之前調(diào)查過沈誠的家世背景,確實只是個捕快。
一個捕快,哪來這么大本事?
等等……
自作聰明者總是想的比較多,季道安立馬覺察到不對。
陛下眼下正欲尋長樂縣督查使的人選,這沈誠就冒出來了。
難不成,這鎮(zhèn)壓魔頭的功勞,是陛下安上去的?
陛下想用此人,開錄用白身的先河?
那樣的話……季道安微微一笑。
若自己能夠在陛下任用此人之前,將其招攬至?xí)海S他高官厚祿,平步青云,那不就將軍了?
沈誠一個捕快,未曾踏入官場,怎能懂朝堂,又怎能懂陛下的深意?
鐘南書院建成四百余年,文武百官大多自院中而出,天下皆知。
見書院招攬,沈誠必定受寵若驚。
就算他到時沒成為書院一員,但只要收下自己的禮物,那在陛下眼里就不再是絕對的忠誠。
陛下這招,不攻自破。
想到這里,季道安躬身作揖:“盧將軍,沈誠先救郡主于水火,又鎮(zhèn)壓魔頭,如此大功,若只以武夫培養(yǎng),未免太過屈才。
“吾以為,應(yīng)當(dāng)讀圣賢,入朝堂,為萬民用,為陛下用,您覺得如何?”
“季道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和老夫搶學(xué)生?”盧凌瞇起眼睛:“你也配?”
“將軍誤會了,不是在下與您搶學(xué)生,而是李相最近有收學(xué)生的打算。”季道安不卑不亢。
李相,當(dāng)朝宰相,世家集團的主心骨。
“呵,你不敢搶,李林甫就敢搶了?”
“將軍,李相曾說,讓我為他尋覓一才子,繼承衣缽,我認(rèn)為沈公子值得一試。”季道安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書卷,撕下一頁:
“此乃【亞圣遺頁】,沈公子想學(xué)文還是學(xué)武,我想應(yīng)讓他自己選擇。”
“季道安,你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地階中品的遺頁,說掏就掏。”
盧凌佯裝憤怒,心中卻樂開了花。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很多時候都是明牌打牌。
陛下想做什么,世家都知道。
世家想做什么,陛下也都知道。
像這樣能坑對方一把的機會可不多。
還真多虧了沈誠啊……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好了好了,盧將軍,季先生。”第五道長眼見二人氛圍不對,當(dāng)即充當(dāng)和事佬:
“沈誠既能在四魔將的手中活下來,便說明有斬妖除魔的天分,依我看,應(yīng)入我道門,習(xí)道法。”
“你說什么?你還想讓他入你們道門?嘶,你個酒蒙子長得一般,想的還挺美啊。”
盧凌繼續(xù)激將:“我說了,這沈誠,沈無咎,是我的弟子,你們聽不明白嗎?”
“我說盧將軍,您這樣可就不講道理了。”第五道長諢號酒劍仙,最煩被罵酒蒙子,當(dāng)即瞇起眼睛:
“誰都知道,有天資斬妖除魔者,應(yīng)先從佛道兩家中,擇一道途,方能施展才華,你讓他選擇武學(xué),不是暴殄天物?”
“那就不牢你這個酒蒙子費心了。”盧凌繼續(xù)嘴臭攻擊:“我已準(zhǔn)備將三分歸元氣教給他。斬妖除魔?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也配和我盧家絕學(xué)相提并論。”
“三分歸元氣,你竟舍得把你盧家的絕學(xué)給他?好,很好!”第五道長當(dāng)即拔開酒葫蘆,狠狠灌上一口,從懷中掏出本典籍:
“粗坯武夫,今日我就代師收徒,將我人宗絕學(xué)【紅塵煅】的第一層心法,教給沈誠,我倒要看看,他選哪個!”
“呵!”盧凌冷笑一聲,心里頭快樂死了。
武者粗坯?
還不是讓我耍的團團轉(zhuǎn)?
現(xiàn)在是誰粗坯?
沈無咎啊沈無咎,要不是你,我還真沒法這么折磨他倆!
痛快,痛快!
“啊~”站在二人身后的瞇瞇眼術(shù)士諸葛青,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第五道長和季道安,都讓盧凌一個武夫給耍了。
什么當(dāng)沈誠的老師,根本就是巧立名目,集資斂財?shù)氖侄巍?
“呵,不過也怪不得季先生和第五道長蠢笨,沈誠這塊璞玉太過誘人,若我也身處其勢,未必不會上當(dāng)。”
搖搖頭,諸葛青卻不打算解釋。
盧凌坑那倆,關(guān)他什么事?
“師兄。”就在這時,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諸葛青一扭頭,卻見柳靈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摸到了他身邊。
諸葛青面色一黑,當(dāng)即后撤一步,與“渾元追魂手”這尊瘟神拉開距離:“你怎么在這?”
“你別管我為什么在這。”柳靈兒卻瞪著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幫盧凌抬價!”
“我為嘛要這么做?”
“你要是不做,我就把你拿自己當(dāng)實驗品,做人體實驗的事給監(jiān)正老師說,看她會不會把你逐出師門。”柳靈兒甜甜一笑。
“唔……”諸葛青的瞇瞇眼都快被嚇睜開了,回眸四顧:“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前些日子,把魔獸的生殖……”柳靈兒冷笑。
沈誠怎么說也救了她一命,現(xiàn)在有機會幫他多斂一些財,她自然要出手。
“咳咳,師妹有要求,師兄自然要出手!”諸葛青猛地挺直腰桿:“但你別誤會,這不是因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只是出于同門情誼。”
“兩位!”說著,諸葛青大喝一聲:“向我看齊!”
“嗯?”第五道長和季道安都看了過來。
諸葛青卻從懷中掏出個匣子:“這是我監(jiān)天司煉器術(shù)的全卷,我愿代監(jiān)正老師收徒,將此法傳授給沈誠!”
“注意,我說的是全卷!”
聽到這話,第五道長和季道安都愣住了。
不是,我們給殘頁,你給全卷?
你怎么收個徒弟還要內(nèi)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