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走進商場。
琳瑯滿目的奢侈品店，精致得如同藝術品的櫥窗，穿著考究、步履匆匆的都市男女......
一股混合著金錢、欲望和精致生活的味道撲面而來。
“嘖，這地方不錯，”喬霖駐足在一家國際大牌化妝品專柜前，看著巨幅的當紅女星代言海報，摸了摸下巴，
“你看這廣告牌，拍得是真講究。色彩、構圖、光線，還有代言人那表情，精準拿捏住了目標客戶群，‘用了我家產品你也能像她一樣光彩照人，踏入上流社會’。”
他頓了頓，側頭看向唐煙，眼神里帶著點探究：“你說，要是咱們電影里，梁曉霞的梳妝臺上，不經意地出現幾款他們家的明星產品，這算不算一種雙贏？”
唐煙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喬霖的思路直接跳到了品牌植入上。
她順著喬霖的目光看向那海報，又想了想梁曉霞那削尖腦袋往上爬、渴望被承認的角色設定，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嗯吶~好像可以！梁曉霞這種角色，對生活品質肯定有要求，而且她會刻意模仿上流社會的消費習慣，用這些牌子很合理。而且，”
她補充道，從演員和女性的視角出發，“這些化妝品不僅僅是她維持精致外表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武裝’自己的一種工具。”
“喲呵？唐大顧問可以啊！”喬霖驚喜地挑眉，“一點就透！咱倆這思路完全在一個頻道上啊！”
“那是~”唐煙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小得意和不易察覺的親近。
兩人并肩走在光潔如鏡的地板上，周圍是琳瑯滿目的奢侈品店和打扮精致的男女。
“嘖，要演好梁曉霞，還真得來這種地方找感覺。”喬霖目光掃過那些閃閃發光的櫥窗，語氣隨意，
“畢竟她可是削尖了腦袋想往上爬，指望著靠男人實現階級跨越的小三兒，品味和眼光總得跟上不是？”
他這話半是說給唐煙聽，半是自言自語。
梁曉霞這個角色，核心驅動力就是欲望——
對物質的，對身份的，對擺脫現狀的。不理解這點，就演不出那股子外表清純內里鉆營的勁兒。
“嗯吶~”唐煙點點頭，她今天特意選的這身裝扮，就是試圖在外形上先貼近一下角色，
“她渴望融入不屬于自己的圈層，所以她會對這些特別敏感，甚至可能比真正的富家女更懂行。”
兩人走到一家風格明顯更大膽、更傾向于展現女性曲線的服裝店時，喬霖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家店的衣服，和他為梁曉霞初步設想的那種，試圖用性感作為武器和敲門磚的感覺，不謀而合。
“這家店，”喬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有點適合梁曉霞。不是真名媛的優雅，而是風塵感的，急于證明自己的性感。”
他的目光鎖定在了里面衣架上的一條緊身、深紅色、吊帶、并且領口低得有些夸張的連衣裙上。
那裙子，布料看著一般，但款式極盡惹火，像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穿著者的身材。
“那件！”喬霖眼睛一亮，指了指那條裙子，扭頭看向唐煙，臉上露出一個混合著“專業探討”和“慫恿”的笑容，“糖糖顧問，為了藝術，為了角色，你去試試那件怎么樣？”
他補充道，理由找得飛快：“我想看看這種風格的裙子，穿在你這種身材的人身上，到底是個什么效果。光看掛著沒感覺，得真人試穿，才好把握梁曉霞穿上類似衣服時的那種，嗯，既想展示又有點不自信的矛盾感。”
唐煙：“......”
她看著那條裙子，又看了看喬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臉頰微不可察地紅了一下。
那裙子確實很大膽，領口低得她看著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唐煙接過裙子，指尖有點發燙。
她忽然想起，今天出門前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換了套有點小性感的內衣。
明明知道今天要和喬霖出來“調研”，還穿得這么......她心里有點亂，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這條裙子又這么大膽，和里面的內衣搭在一起，簡直是......她不敢想了。
但轉念一想，是為了角色！梁曉霞就需要這種沖突感！而且讓他看看自己駕馭這種風格的樣子，也沒什么不好？
畢竟，自己也不是只有甜美那一面。
她咬了咬唇，拿著那條裙子，深吸一口氣，走進了試衣間。
喬霖則好整以暇地等在外面，雙手抱胸，嘴角帶著一絲期待的笑意，心里琢磨著：不知道糖糖穿上那身“戰袍”，會是什么光景？
過了幾分鐘，試衣間的門簾被輕輕拉開了一條縫，唐煙的聲音帶著點明顯的羞窘和猶豫傳了出來：
“喬霖......你，你能不能進來一下？”
喬霖一愣：“怎么了？”
“這，這裙子——”唐煙的聲音更小了，還帶著點磕巴，“前面這里...領口是不是太低了點？我有點拿不準...你，你幫我看看？”
進試衣間？看領口？玩這么大？
但他轉念一想，馬上說服了自己：都是為了工作，為了藝術！
再說了，是她叫我進去的！嗯，沒毛病！
“行，那你等等。”他清了清嗓子，賊眉鼠眼觀察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這邊的動靜，這才走了過去，拉開了門簾。
試衣間空間不大，甚至有些狹窄。
唐煙正面對著鏡子，身上穿著那條深紅色的吊帶裙。
裙子確實非常緊身，將她高挑、纖細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深紅色襯得她皮膚愈發雪白。
而那低得有些過分的V型領口——
喬霖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地往下一掃。
唐煙其實并不算豐滿，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清瘦的類型。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裙子的剪裁，或許是那件他沒看到全貌，但能窺見精致蕾絲花邊的內衣托舉效果特別好。
那一片細膩晃眼的雪白肌膚之上，盈盈一握的曲線被布料和內衣的邊緣勾勒襯托著，沒有波濤洶涌，卻帶著一種玲瓏與精致感。
混合著少女的青澀和試圖展現的性感，形成了一種讓人心頭微顫的誘惑。
嘶——
喬霖感覺喉嚨瞬間有點干，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喉結，咽了口唾沫。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狹小的試衣間里，只剩下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和擂鼓般的心跳聲。
鏡子里映出兩人此刻的身影，一個目光灼灼，一個滿臉緋紅。
唐煙顯然也捕捉到了喬霖那瞬間的失神和他吞咽口水的動作。
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從臉頰紅到了耳根，甚至連脖頸都泛起了一層好看的粉色。
她又羞又窘，下意識地抬手想捂住胸口那片過于暴露的春光，卻又覺得這個動作實在太刻意，反而更尷尬。
只能僵在那里，眼神慌亂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根本不敢與喬霖對視，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翅膀一樣不停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