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為啥當初不攔著我施法術啊？您只要中途打斷一下，我這術法根本成不了啊！”
一個虛幻的靈魂飄在南華老仙面前，語氣里滿是不解和埋怨。
“不可說！也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
南華老仙搖搖頭，臉上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您老是這么神神叨叨的，現在徒兒我都已經死了，還有啥秘密不能告訴我的？”
那靈魂更急了，在半空飄來晃去。
南華老仙見狀，摸摸白胡子，笑著說：
“算了算了，既然這樣，為師就回答你一個不違背天道的問題吧。”
漂浮的靈魂眼睛一亮，趕緊問：“那……我能復活不？”
南華老仙一口回絕：“不行！生死有命，輪回有規矩，這是天地間不變的法則。”
靈魂好像沒死心，又問：“那師傅您打得過天道不？”
南華老仙又搖搖頭，嘆氣說：
“為師有點本事，但在天道面前，還是不夠看啊。”
靈魂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珠一轉，笑嘻嘻地問：“嘿嘿，師傅，您偷看過美女洗澡不？”
南華老仙一聽，臉都氣青了，吹胡子瞪眼罵：“你個逆徒！竟敢胡說八道，再這么沒規矩，別怪為師把你魂魄打散，讓你永世不能超生！”
“哦，那我換個問題！這世界咋回事啊？”
“額～這個能說！不過你確定要聽？”
“嗯！確定！”漂浮在南華老仙眼前的靈魂一臉認真地說。
“其實，這世界是由規則管著的，只要不超出它的范圍，就不會被多管。就像一條河，最后都會流進大海，每個人都是河里的水滴。
偶爾有水滴跳出河面，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沒多久就會因為自身原因蒸發消失在天地間。”
“難道沒例外嗎？”
“有，就是無神者，他們跳出規則，妄想對抗天道，行事無所顧忌。但不是每個無神者都能覺醒，沒覺醒的覺得自己命不由天，天大地大他自己最大，覺醒的就叫弒神者。
他們力量強大，嘗到毀天滅地的滋味后就會上癮，毫無底線地用力量干擾天道運行。”
“那天道就這么看著世界被干擾不管嗎？”
漂浮的靈魂又接著問。
“當然不是，當天道發現弒神者有能和自己抗衡的力量時，就會趕緊行動。這力量會孕育出有靈智的存在，就是專門守護天道的使者——護道者。”
“那護道者會不會打不過弒神者啊？”
“當然有可能！要是所有護道者都在和弒神者的戰斗中死掉，天道就會降下可怕的天罰。這天罰能毀了世間萬物，如果天罰都滅不了那個弒神者，天道就會更狠。它會把弒神者趕出這個世界，推到更高層次的規則世界去。這過程，人們叫‘飛升’。”
聽到這兒，眼前的靈魂急著問：“那飛升之后呢？”
這時，剛才說話的人皺皺眉，有點不滿地說：“你咋這么多問題？我記得只需要回答你一個問題吧！”
“師傅！我就是好奇嘛！”漂浮著的靈魂趕緊閉上嘴。
“算了算了，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就再多說幾句。”南華老仙無奈地嘆了口氣。
“師父，那我發動的黃巾起義，在這天地規則里算啥呢？”張角的靈魂滿是疑惑。
“你發動起義，本想打破當時世間的腐朽秩序，可不小心踩了太多規則的紅線。這世間王朝更替，也有自己的規律，你硬用術法攪亂局勢，雖說初心是好的，卻惹出了不少變數。你帶的黃巾軍，就像河里想改道的一股急流，沖了原來的河道，最后河水泛濫，自己也被困住了。”
南華老仙眼神深邃地解釋道。
“那這么說，我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張角的靈魂有點沮喪。
“不全錯，你有改變世間不公的勇氣，這值得夸。但做事方法沒順著天地規則，才落得這樣的下場。你要是能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用溫和的辦法引導變革，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
南華老仙語重心長地說。
“師父，那這世間的規則，真的沒法改變嗎？”張角不死心地問。
“規則不是一成不變的，只是改規則需要很大的機緣和智慧。得找到規則的漏洞，在不引發天地動蕩的前提下，慢慢想辦法。不能像那些莽撞的無神者，想靠蠻力打破一切。”
南華老仙摸著胡子說。
“我明白了，師傅。要是有來世，我一定三思而后行，不再這么莽撞了。可惜，再也見不到我女兒了。”張角一臉悔悟。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你活下去，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師傅您說！”張角聽說能活，趕緊激動地回答。
“你當初在天狗食日至陰的時候，用人間怨靈斬斷了龍魂，現在真龍之魂受傷脆弱，你可以把靈魂和它融合。不過融合之后，你就沒自己的情感了，就算知道是錯的，也沒法再干預，你可愿意？”
“這…這！讓我好好想想！”張角的靈魂皺緊眉頭，陷入了深思。
旁邊的師父語重心長地說：
“徒兒啊，為師當然不會逼你，但你要知道，要是你不融合真龍魂魄，肯定會有別的人趁機調換龍魂。到時候，這些人用強大的力量胡作非為，世間又會生靈涂炭。”
聽到這兒，張角心里一震，責任感一下子涌了上來。
他咬咬牙，抬頭堅定地看著師父，大聲說：“好！師父，我答應您！既然這一切都是我惹的，那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后果吧！”
南華老仙滿意地點點頭，眼里閃過一絲欣慰，稱贊道：
“好！不愧是我徒弟，這么有擔當，為師很驕傲。
不過，這事不簡單，為了保險起見，為師得在你靈魂上加上十二道枷鎖，用來蒙蔽天機，防止別人發現你的身份和目的。只有等你找到十二把鑰匙，讓它們心甘情愿地獻祭自己為你打開枷鎖，你才能恢復自由。
而且，這十二把鑰匙分別封印在不同的時空，想集齊可不容易。
但在這期間，你可以用十二道分身里的任意一道去尋找機緣，增強實力。記住，千萬別大意，一定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