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久久拿不下天養生,喬易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低頭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天養生,這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悍匪此刻滿臉是血,但眼神依然兇狠如野獸。
喬易他猛地松開鉗制天養生的雙手,轉而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后發力向前一推!
天養生被狠狠地撞在混凝土墻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一撞力道之大,讓墻上剝落的石灰簌簌落下。
天養生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噴濺在喬易的襯衫上,溫熱的觸感透過布料傳來。
緊接著,喬易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他雙臂肌肉繃緊,狠狠地擊打在天養生的胳膊上,清脆的骨折聲在寂靜的廠房內格外刺耳。
天養生的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起來,手里抓著的手槍和沖鋒槍無力地跌落在地。
天養生痛得悶哼一聲,但作為童子軍出身的他硬是沒發出慘叫。
喬易緊接著一記右勾拳,精準命中對方的下巴。
這一拳的力道讓天養生的頭部猛地后仰,后腦勺再次撞在墻上。
他的眼神瞬間渙散,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滑落在地。
這驚險的生死搏殺實際上只過去了幾秒鐘。
當梅藍天、韋恩和羅杰斯持槍趕來時,戰斗已經結束。
廠房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六具尸體,都是天養生的好兄弟。
鮮血在地面上匯成暗紅色的小溪,緩緩流向排水溝。
“補槍。”
喬易簡短地命令道。
韋恩和羅杰斯立即行動起來,給每具尸體都補了一槍。
梅藍天則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喬易。
他的目光在喬易和昏迷的天養生之間來回移動,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
“喬先生。”梅藍天的聲音有些發顫:“你以前是特種部隊的?”
喬易彎腰撿起掉落的沙漠之鷹,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彈匣:“第一次用槍。”
梅藍天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表情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這不可能。”
“天賦而已,你多看一點電影也可以的!”喬易接著語重心長地說道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有,教你一招,以后打倒敵人后,記得補刀!”
“哦哦哦!”
“行了,現在把這撲街給我綁起來。”
“哦哦哦!”
梅藍天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從戰術背心上取下塑料扎帶,將天養生的雙手反剪到背后捆緊。
天養生的臉上全是血,呼吸微弱但平穩,顯然只是昏迷。
羅杰斯走過來匯報:“都檢查過了,沒有活口。”他的目光轉向廠房深處:“最后那個人跑了?”
喬易把槍插回腰間的槍套上:“跑不遠的。”
四人持槍向廠房深處搜索。
這間廢棄工廠面積很大,到處都是生銹的設備和堆積的雜物。
梅藍天走在最前面,突然在一個堆滿廢棄座椅的角落停下。
他做了個手勢,然后猛地掀開幾張破椅子。
“別殺我!”
一個顫抖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
剛才那個跑路的中年人蜷縮在那里,昂貴的西裝上沾滿了灰塵和油污,狼狽不堪。
喬易走上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中年人的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他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噤了聲,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四人。
“章文耀警司,出來啦。”喬易的語氣輕松愉快,就像是在跟某個好久不見的捧著打招呼。
章文耀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你…你是誰?怎么會認識我?”
“我怎么認識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警務處長知道他手下的警司勾結劫匪搶劫押款車,你猜他會不會槍斃你?”
梅藍天這時候在旁邊搭話:“喬先生,港島是沒有死刑的。”
喬易翻了個白眼:“這不重要,我這話里的意思是想表達這件事情很嚴重!”
梅藍天想了一下:“這倒也是。”
章文耀戰戰兢兢地說道:“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過來查案的。”
喬易和其他三人都笑了,他拿出錄像機拍著章文耀的臉:“視頻拍得很清楚,你和天養生的對話,還有你指揮他們的樣子,你說法官看到這個視頻之后會不會認同你說的話?”
章文耀看到攝像機,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他的嘴唇顫抖著:“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我們就想跟你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
章文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連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最喜歡跟英雄好漢做朋友了,以后我們都是好兄弟,這位大俠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隨時來找我,我章文耀絕不推辭!”
喬易拍了拍章文耀的肩膀,感覺到他那西裝底下的肌肉都在發抖:“以后還請章警司多多關照我們了!”
他對韋恩使了個眼色:“送章警司回去。”
韋恩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他一把摟住章文耀的肩膀,半拖半抱地把人帶出了廠房。
章文耀的雙腿幾乎站不直,全靠韋恩架著才能移動。
剩下的三人開始清理現場。天養生搶劫來的現金整齊地碼放在幾個旅行袋里,粗略估計有數千萬港幣。
更令人驚訝的是,在廠房角落停著的一輛面包車里,他們發現了大量軍火,有AK47突擊步槍、MP5沖鋒槍、格洛克手槍,好幾整箱的彈藥和十幾枚手雷。
最底下甚至還有兩枚反坦克地雷!
“這應該就是大D被黑的那批貨了。”喬易檢查著一支AK的序列號說道。
正當他們清點戰利品時,韋恩回來了。
他的嘴角沾著新鮮的血跡,襯衫袖口也有幾處暗紅色的污漬。
看到喬易詢問的目光,他露出標志性的夸張笑容:“我給了章文耀警司一點難忘的回憶,確保他以后會做個乖孩子。”
喬易點點頭,把一個裝滿現金的袋子扔給他:“抓緊時間,天亮前離開這里。”
四人迅速將現金和軍火搬上外面的面包車。
天養生被捆得像粽子一樣扔在后備箱里,仍然昏迷不醒。
梅藍天脫下防彈背心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背心正面有五個明顯的彈痕,其中一發正中腎臟位置,防彈插板已經變形,但好歹擋住了子彈。
他的肋骨處有大片淤青,每次呼吸都伴隨著刺痛。
“這幫劫匪確實厲害。”梅藍天檢查著傷勢說道:“在被偷襲的情況下還能打成這樣,一千萬的賞金不冤。”
羅杰斯和韋恩幾乎毫發無損,作為專業的召喚兵,他們的戰術素養遠超常人。
最初的交火中,就是他們精準擊斃了兩名持槍匪徒,為喬易創造了突襲的機會。
喬易也脫下防彈背心,襯衫下的皮膚有幾處淤青,但沒受實質性的傷。
羅杰斯接過他們遞過來防彈衣和槍械,然后進行簡單的檢查和包養,確認完好無損后,他利落地將所有裝備塞進黑色戰術防水包。
喬易活動了一下肩膀,回憶著剛才那股熱血沸騰的感覺,然后他笑了。
這是他穿越到現在為止,第一次感到激情澎湃。
也許他天生就適合當一個戰士。
也許這就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后一直在尋找的感覺。
前世的平凡生活壓抑了自己太多,而今晚,那些被壓抑的東西在此刻終于被徹底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