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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要你們償命!

馬靄林匆匆推開西九龍警署的玻璃門,額頭上還掛著細(xì)密的汗珠。

“我阿頭在嗎?”她快步走向值班臺,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

“在辦公室,怎么了靄林?看起來這么著急。”值班警員抬頭問道。

馬靄林沒有多解釋,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就朝四眼警官的辦公室跑去。

她急促的腳步聲在警署走廊里回蕩,引來幾個同事好奇的目光,這個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見習(xí)警員,今天怎么跟見了鬼似的?

“阿Sir!”她甚至沒來得及敲門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四眼警官正捧著保溫杯喝茶,被這動靜嚇得手一抖,茶水灑在嶄新的制服上。

他手忙腳亂地低頭擦拭,聲音都變了調(diào):“馬…馬靄林!你知不知道警署條例第…”

“Sir!重大案情!”馬靄林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臉色煞白:“我接到線報,越南幫在新界廢棄工廠藏匿了大量白面粉!”

“額!”

四眼警官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他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再說一遍?”

馬靄林趕緊遞上小本子:“線人說今晚就要交易,位置、人員、藏貨方式都記在這里。”

四眼警官接過本子的手抖得像篩糠。

作為西九龍最膽小的警長,他平時連交通違章都不敢開罰單,現(xiàn)在突然要面對越南幫三兄弟這種窮兇極惡之徒?

越南三兄弟,渣哥、托尼和阿虎,是西九龍警署追查已久的毒梟,但一直苦于證據(jù)不足,如果這個消息屬實(shí)…

想到這里,四眼警官不由得壯著膽子開口問道:“你…你確定這不是惡作劇?”

馬靄林堅定地點(diǎn)頭:“聲音聽起來很緊張,不像是開玩笑,而且他提到了只有內(nèi)部人才知道的細(xì)節(jié)。”

“這…這得找O記…”他掏出手機(jī)又放下,反復(fù)三次才撥通電話:“喂?我…我是西九龍警署…對,就是那個四眼…不是交通肇事!是…是越南幫…”

掛掉電話時,四眼警官的襯衫已經(jīng)濕透。他顫巍巍地指著馬靄林:“你…你在這等著!O記馬上來人…”

馬靄林點(diǎn)點(diǎn)頭。

她的心跳得厲害,手心全是汗,這是她作為見習(xí)警員第一次接觸如此重要的案件,既緊張又興奮。

辦公室里安靜得能聽見墻上時鐘的滴答聲。

馬靄林坐在長桌旁,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半小時過去了,她開始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和喬易策劃的這件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位陌生警官走了進(jìn)來。

馬靄林立刻站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位陌生警官吸引。

他穿著一件黑色皮質(zhì)外套,牛仔褲包裹著修長有力的雙腿,身高超過一米八,肩膀?qū)掗煹脦缀跄馨验T框填滿。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線條分明,充滿爆發(fā)力,卻又保持著完美的比例,像是經(jīng)過精心雕刻的藝術(shù)品。

四眼警官立刻起身介紹道:“這位是O記的馬軍高級督察。”

馬靄林立刻立正敬禮:“長官好!我是見習(xí)警員馬靄林,編號…”

“可以了。”馬軍打斷她,聲音低沉而有力。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馬靄林,讓她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

“馬靄林見習(xí)警員。”馬軍向前一步,直視著她的眼睛:“你能保證你所說的情報屬實(shí)?”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馬靄林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她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報告長官,情報屬實(shí)!我以警徽起誓!”

馬軍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后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通知所有伙計,立刻行動,你們也來!”

“YES, SIR!”馬靄林和四眼警官異口同聲地回應(yīng)。

——————

新界廢棄工廠外,十幾輛警車悄無聲息地停在隱蔽處。

全副武裝的O記探員們正在做最后的行動部署。

馬軍蹲在一輛警車后,指著工廠平面圖低聲說:“A組從正門突破,B組守住后門,C組負(fù)責(zé)側(cè)翼,記住,越南三兄弟都是亡命之徒,務(wù)必小心。”

馬靄林被安排在C組,她檢查著配槍,手心全是汗。

這是她第一次參與實(shí)戰(zhàn)行動,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讓她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她前面是抖得像帕金森的四眼警官。

“記住!”四眼警官帶著哭腔小聲說:“等會打起來你就趴下!抱住頭!千萬別…”

對講機(jī)里傳來馬軍的聲音:“行動!”

剎那間,探員們?nèi)绯彼阌肯蚬S。

工廠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阿渣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感覺頭疼欲裂。

他模糊記得昨晚和兩個弟弟以及幾個女孩在這里狂歡,喝了不少酒,但現(xiàn)在的頭痛明顯不正常。

“特么的,這是喝到假酒了?”他嘟囔著,推了推身邊還在昏睡的金發(fā)女郎:“醒醒,該走了。”

女郎迷迷糊糊地醒來,揉著眼睛:“幾點(diǎn)了渣哥?”

“天都亮了,趕緊收拾。”阿渣起身找衣服,突然發(fā)現(xiàn)錢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現(xiàn)金散落一地。

他罵了句臟話,隨手抽出幾張千元大鈔扔給女郎:“給你的小費(fèi)。”

女郎眼睛一亮,立刻俯身去撿。

她翹起的臀部曲線讓阿渣下身一陣燥熱。

他走過去一把按住女郎的胯骨:“別動,就這樣~”

“渣哥,不要嘛~”女郎半推半就,一邊撿錢一邊發(fā)出誘人的喘息。

就在渣哥準(zhǔn)備進(jìn)一步動作時,房門被一股巨力踹開!

“警察!都別動!”

馬軍持槍沖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數(shù)名探員。

“啊!”

三聲驚叫。

第一聲是渣哥,他大吼一聲,渾身一抖。

第二聲是金發(fā)女郎,她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第三聲是馬靄林,眼前的這畫面讓她感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污染。

“冚家鏟!”阿渣顧不上思考為什么警方會找到這里,本能地想要逃跑。

馬軍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阿渣的肩膀,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這個赤身裸體的黑幫大佬重重摔在地上。

“我頂你個肺!差佬打人啦!”阿渣在地上掙扎著。

馬軍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我們現(xiàn)在對你進(jìn)行正式拘捕,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說的一切將成為呈堂證供!”

“阿SIR,我屌雞而已,用不用這么大的陣仗!?”阿渣試圖狡辯。

馬軍冷笑:“你最好祈禱我們什么都搜不到。”

這時,幾個O記探員匆匆跑來:“馬SIR,出事了!”

馬軍皺眉:“怎么了?”

探員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您還是自己過來看吧。”

馬軍交代其他人看好渣哥,隨手扯了張床單扔給他遮羞,然后跟著探員走向走廊盡頭的另一個房間。

推開門的一瞬間,馬軍立刻就看到托尼俯躺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雙眼圓睜,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死亡時間?”馬軍沉聲問道。

“初步判斷是昨夜凌晨三點(diǎn)左右。”一名O記探員蹲在床邊檢查。

另一個探員補(bǔ)充道:“阿虎也是這么死的,在隔壁房間。”

馬軍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時,外面?zhèn)鱽戆⒃呐叵暎骸巴心幔“⒒ⅲ∧銈冞@些差佬殺了他們!我要你們償命!”

馬軍走出房間,看到被探員按在墻上的阿渣正瘋狂掙扎,眼中布滿血絲,那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你們這幫社會殘渣。”馬軍冷冷地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內(nèi)部分贓不均,怒起殺人?”

“撲街!我一定要?dú)⒘四悖〔还苁钦l殺了我兄弟,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阿渣歇斯底里地吼叫著,聲音里充滿了悲痛。

馬軍示意探員們把阿渣和那幾個女孩帶走,然后轉(zhuǎn)向一直躲在四眼警官身后的馬靄林:“你跟我回警署寫份詳細(xì)報告,把整件事情都寫下來。”

馬靄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diǎn)頭:“是…是的長官。”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那個房間,胃里一陣翻騰。

這和她想象中的警察工作完全不同,沒有英雄式的對決,只有冰冷的尸體和瘋狂恐怖的毒梟。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適合這份工作。

馬軍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難得地放柔了聲音:“第一次見尸體?”

馬靄林點(diǎn)點(diǎn)頭,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的聲音發(fā)抖:“是的,長官。”

“回去洗個熱水澡,喝點(diǎn)甜的。”馬軍說完,轉(zhuǎn)身走向警車:“明天記得把交報告給我。”

馬靄林的手指死死揪住自己的制服后擺,她嘴唇哆嗦了幾下才擠出聲音:“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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