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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天早上,太陽剛爬上山頭,薄霧還掛在田野上,像一層紗,裹著麥子的金黃。我起了個大早,扛著鋤頭往地里走,鞋底踩得塵土飛揚,褲腿上沾滿了露水。母親已經在院子里忙活了,她蹲在花圃邊,手里拿著一把小鏟子,翻著土,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我路過時,她抬頭看見我,笑瞇瞇地說:“今兒咋這么早?”

我抹了把汗,說:“地里活多,早點干完早歇。”母親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說:“那丫頭昨兒又來了吧?我看你回來那魂不守舍的樣兒。”我臉一熱,低頭提鋤頭,說:“沒啥,就是聊聊。”母親哼了一聲,笑瞇瞇地說:“聊聊能聊半宿?傻小子,別裝了。”

我沒接話,扛著鋤頭走了。可腦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那件淺藍襯衫,那雙干凈的鞋子,還有你說被鎖的事。這些天,你來得越來越勤,像風一樣,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我媽看出來了,老拿這事打趣我。我爸倒沒說啥,只是偶爾釣魚回來,瞥我一眼,哼一聲:“別光顧著丫頭,地里活兒別落下。”我嘴上應著,心里卻盼著每天干完活能見你一面。

那天中午,我從地里回來,汗水順著額頭淌下來,衣服貼在背上,黏得難受。母親在院子里忙活,蹲在花圃邊修剪枝葉,手里的小剪刀咔嚓咔嚓響。花圃里的花開得正盛,紅的、黃的、白的,擠在一起,像一幅畫。我走過去,把鋤頭往地上一插,說:“媽,今兒花開得真好。”

母親抬頭,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笑得眼角皺紋擠在一起:“可不是,昨兒還含苞,今兒全開了。”她指了指一叢紅花,說:“這是月季,你小時候老摘著玩。”我蹲下身,摸了摸花瓣,軟得像綢子,心里一暖,想起小時候跟在她身后,滿手泥土地摘花。

“昨兒那丫頭也喜歡這花吧?”母親突然問了一句,手里沒停。我愣了一下,手里的花瓣差點掉地上。母親瞥了我一眼,笑了:“別裝,我看你昨兒回來那臉紅的樣兒,就知道有事。”我臉一熱,低頭摸花,說:“她是說過好看,沒啥。”

母親哼了一聲,說:“好看就多帶她來看,丫頭心眼好,跟你挺合。”我心里一甜,可又有點怕。你是城里來的,我是泥腿子,這合能合多久?我沒說出口,只是低頭摸花,心里亂糟糟的。

那天中午,我剛進屋,母親端了碗綠豆湯給我,說:“喝點,解暑。”我接過來,低頭喝了一口,涼得舒坦。母親坐在旁邊,拿著一把蒲扇扇風,嘴里哼著小曲。我看著她手上的繭子,心里一暖,想起她種地的日子,那么苦,卻從沒喊過累。

就在這時,你從老李頭家那邊走過來了,手里拿著一把蒲扇,淺藍襯衫被風吹得貼在身上。你看見院子里的花,停下腳步,朝我這邊看。我心跳得像擂鼓,忙站起來,朝你揮手。你笑著走過來,說:“花開得真漂亮。”

母親聽見你的聲音,抬頭一看,笑瞇瞇地說:“丫頭,來坐會兒,看看花。”你點點頭,走進來,蹲在花圃邊,伸手摸了摸一朵月季,說:“真好看,比城里的還漂亮。”母親樂得合不攏嘴,說:“喜歡就多來看,咱家花多。”

我站在旁邊,手插在兜里,想找點話說,可腦子里一片空白。你蹲在那兒,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偷看你一眼,心跳得停不下來。你抬頭看我,笑了:“你媽種花真厲害。”我撓了撓頭,說:“她干了一輩子,啥都會。”

你點點頭,說:“那你也挺厲害,幫她干活。”我臉一紅,說:“沒啥厲害,就是習慣了。”你笑出聲,聲音清脆,像溪水。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覺得你跟我想的不一樣。

那天中午,你沒急著走,蹲在花圃邊跟我們聊了好一會兒。你說城里的花老在花店里,貴得很,還沒這么新鮮。你說小時候被鎖在屋里,姐姐老給你講外頭的故事,說花是地上的星星,開著就不會怕。我聽著,心里酸得不行,說:“那你現在多看看,這兒花多。”

你抬頭看我,笑了:“嗯,挺好。”我看著你的側臉,陽光在她眼里跳動,像星星。我說:“你小時候被鎖著,現在別鎖自己了。”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會了,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笑著低頭摸花,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我說:“那就好,有我在,你想看啥看啥。”你笑出聲,說:“那我看遠了,你咋辦?”我說:“追唄,莊稼人腿長。”

你笑得更厲害,扇子都停了。我看著你的笑,心想:你要是真喜歡這花,會不會留下來?那天中午,我們聊到太陽偏西,風吹過,花瓣沙沙響,我覺得這日子有了光,像田里的麥子,慢慢長起來。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乘涼,母親端了碗綠豆湯給我,說:“喝點,解暑。”我接過來,低頭喝了一口,涼得舒坦。母親坐在旁邊,拿著一把蒲扇扇風,嘴里哼著小曲。我看著她手上的繭子,心里一暖,想起她種花的日子,那么韌,卻從沒喊過累。

“你說那丫頭咋老往咱這兒跑?”母親突然問了一句,眼睛瞅著我。我差點被綠豆湯嗆住,咳了兩聲,說:“誰知道,興許是喜歡花。”母親笑了,說:“喜歡花也好,喜歡你也罷,傻小子,別裝了。”

我臉紅得像天邊的云,低頭喝湯,沒敢接話。母親扇著扇子,說:“這丫頭心眼好,跟你挺合。”我心里一甜,可又有點怕。你是城里來的,我是泥腿子,這合能合多久?我沒說出口,只是低頭喝湯,心里亂糟糟的。

那天晚上,你又來了,手里拿著一本書,淺藍襯衫被月光染得柔柔的。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心跳得像擂鼓。你看見花圃,笑著說:“晚上看花也漂亮。”母親聽見你的聲音,探出頭來,笑瞇瞇地說:“丫頭,來坐會兒,喝碗綠豆湯。”

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走進來。我忙拉了張凳子給你,你坐下,接過母親遞來的湯,小口喝著。我站在旁邊,手插在兜里,想找點話說,可腦子里一片空白。你喝了一口,抬頭對母親笑:“謝謝嬸兒,真好喝。”

母親樂得眼角皺紋擠在一起,說:“喜歡就多喝,咱家綠豆多。”你點點頭,低頭繼續喝,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偷看你一眼,心跳得停不下來。你抬頭看我,笑了:“你媽種花真好看。”

我撓了撓頭,說:“她種了一輩子,啥都會。”你點點頭,說:“那你也挺厲害,幫她干活。”我臉一紅,說:“沒啥厲害,就是習慣了。”你笑出聲,聲音清脆,像溪水。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覺得你跟我想的不一樣。

那天晚上,你沒急著走,坐在院子里跟我們聊了好一會兒。你說城里的夏天熱得悶,晚上老有車聲,睡不好。你說小時候被鎖在屋里,姐姐老指著窗縫外的天跟你講故事,說花是地上的星星,開著就不會怕。我聽著,心里酸得不行,說:“那你現在多看看,這兒花多。”

你抬頭看我,笑了:“嗯,挺好。”我看著你的側臉,月光在她眼里跳動,像星星。我說:“你小時候被鎖著,現在別鎖自己了。”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會了,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笑著低頭喝湯,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我說:“那就好,有我在,你想看啥看啥。”你笑出聲,說:“那我看遠了,你咋辦?”我說:“追唄,莊稼人腿長。”

你笑得更厲害,扇子都停了。我看著你的笑,心想:你要是真喜歡這花,會不會留下來?那天晚上,我們聊到月亮偏西,風吹過,樹葉沙沙響,我覺得這日子有了光,像田里的麥子,慢慢長起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扛著鋤頭去地里。母親已經在田里忙活了,她看見我,笑瞇瞇地說:“昨兒那丫頭又來了,咋樣?”我臉一熱,低頭挖土,說:“沒啥,就是聊聊。”母親哼了一聲,說:“聊聊能聊半宿?傻小子,別裝了。”

我沒接話,埋頭挖土,可腦子里全是昨晚的事。你蹲在花圃邊,笑著摸花,像風一樣,吹得我心亂。我想著你說被鎖的事,心里酸得不行,想著你說有我時,心里甜得不行。

那天中午,你又來了,手里提著一壺水,慢慢走過來。我坐在田埂上啃干糧,看見你,忙站起來。你笑著說:“又干活呢?”我點點頭,說:“習慣了。”你把水遞給我,說:“喝點,別累著。”

我接過水,手抖了一下,水灑了點出來。你笑出聲:“笨。”我紅著臉喝了一口,水涼得像你的眼神。我擦了擦嘴,說:“你咋老跑這兒來?”你扇著扇子,說:“喜歡這兒,安靜。”我看著你的笑,心里一暖,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地。”

你點點頭,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我說:“昨兒你說花的事,我聽著挺甜的。”你愣了一下,低頭扇扇子,說:“沒啥,就是小時候的事。”

我說:“那你現在多看看,想看啥看啥。”你抬頭看我,笑了:“嗯,有你呢。”我聽著這話,心里像被灌了蜜,覺得你這話像承諾,又像風,抓不住。

接下來的日子,你來得更勤了。有時幫我提水,有時蹲在田埂上看我干活。你沒嫌過土臟,沒嫌過我滿身的汗,每次風吹過你的發梢,我都覺得你像畫里的人,干凈得不真實。我媽看出來了,說:“這丫頭跟你挺合,心善。”

我聽了,心里甜得不行。每次你來,我都忍不住多看你一眼。你話不多,可每次笑,都像春天的花,開在我心里。我爸偶爾路過,哼一聲:“別老盯著丫頭,地里活兒等著呢。”我嘴上應著,心里卻想著你。

有天傍晚,我從地里回來,路過村東頭的棗樹,看見你在樹下站著。夕陽灑在你身上,淺藍襯衫被染成金色,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走過去,站在你旁邊,說:“又散步?”你點點頭,說:“晚上涼快,喜歡看天。”

我抬頭看天,夕陽紅得像火,燒得我心里暖烘烘的。我說:“你小時候沒跑出去,現在跑出來了,多看看吧。”你轉頭看我,笑了:“嗯,我想多看看。”我看著你的笑,心跳得像擂鼓,覺得你這話像承諾,又像風,抓不住。

那天晚上,我送你回老李頭家。月光灑在土路上,風吹過,你的發梢揚起,我忍不住說:“我媽種花,你喜歡就多來看。”你停下腳步,轉頭看我,笑了:“好,我想多看看。”我愣住了,心跳得更厲害。

我說:“你小時候被鎖著,現在別鎖自己了。”你點點頭,說:“不會了,有你呢。”我聽著這話,心里像被灌了蜜,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母親還在院子里忙活。她看見我,笑瞇瞇地說:“丫頭走了?”我點點頭,說:“嗯,送她回去了。”母親哼了一聲,說:“傻小子,別光顧著丫頭,地里活兒別忘了。”

我低頭笑笑,沒說話。母親的花圃開得正盛,紅的、黃的、白的,擠在一起,像一幅畫。我看著那些花,心里一暖,想起她種花的日子,那么韌,卻從沒喊過累。我又想起你蹲在花圃邊的樣子,那么白,卻那么合。

那天夜里,我躺在炕上,盯著房梁發呆。母親的花在我眼前晃,你的影子在我心里晃。我想起她彎腰翻土的樣子,那么瘦,卻那么韌。我又想起你說被鎖的事,那么輕,卻那么重。我翻了個身,心想:你要是真喜歡這花,會不會留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你來得更勤了。有時在地里幫我提水,有時在院子里跟我媽聊花。你每次說起小時候,語氣都平平,可我聽著,心里酸得不行。我說:“你小時候悶,現在多跑跑吧。”你笑笑,說:“嗯,我想多看看。”

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風吹開了一扇窗。我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地。”你點點頭,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

有天晚上,我從地里回來,天已經黑透了。我路過老李頭家,看見你在院子里點著煤油燈,燈火晃著你的臉,像畫。我走過去,站在籬笆外看你。你抬頭,看見我,笑了:“又干活到這時候?”

“習慣了。”我笑笑,走近了些,“你咋還不睡?”你放下手里的針線,說:“睡不著,想起小時候。”我心里一緊,問:“又想那鎖了?”

你點點頭,說:“嗯,有時候夢見,醒了就睡不著。”我看著你的眼睛,月光在里面跳動,像星星。我說:“那別想了,現在沒鎖了。”你笑出聲,說:“嗯,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低頭繼續縫東西,嘴角還掛著笑。我站在那兒,風吹過,燈火晃了晃,我的心也晃了晃。我說:“你小時候沒跑出去,現在跑出來了,多看看這天。”你抬頭看我,說:“好,我想多看看。”

我看著你的笑,心里像被風吹開了一扇窗。我說:“那多留幾天,陪我看看這花。”你點點頭,說:“好。”我心跳得停不下來,覺得你像風,吹進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亂。

母親的花開得像詩,你來的時候,像風一樣輕快。你沒嫌過村里的土路,沒嫌過我滿身的汗,每次風吹過你的發梢,我都覺得你像畫里的人,干凈得不真實。我媽種花的日子,那么韌,我聽著,心里暖得不行。你說有我時,我的心跟著甜了。那時候,我不知道你的鎖會變成后來的嫌棄,不知道這份心動會變成裂痕。我只知道,你來的時候,風吹過你的發梢,我的日子就亮了。那是我們的開始,甜得像蜜,卻像風,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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