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德拉甘那不住顫抖的模樣,眼前男子語氣溫和的輕聲問道。
“看來,你和你那個外甥的關系,似乎并不像你說的那么好?”
德拉甘聞言連忙搖頭,臉上滿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諂媚笑容。
“小孩子嘛,他懂什么?下次!下次我肯定能說服他的。”
聽著對方這前后矛盾的話,韋斯利也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這種已經吸壞了腦子的家伙,如果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他根本不會和對方多說一句。
好吧,事實上,他現在也已經不想再廢話了。
隨手推開車門,韋斯利招呼著還守在外邊的兩個西裝手下。
“帶下去,別讓他亂跑!”
聽到這話,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的德拉甘,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一邊掙扎著想要擺脫那些黑衣人的拖拽,一邊扒著車門大聲求饒道。
“韋斯利!!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能說服那小子的!”
“只要等我接管了公司,欠你們的錢我肯定會還!”
“兩倍!不,三倍!我三倍還給你們!”
然而韋斯利卻根本沒去理會德拉甘的求饒聲,在視線掃過他那濕了一片的褲子之后,帶著幾分嫌惡的繼續吩咐道。
“去給這家伙換條褲子,清洗干凈!”
說罷,也不去管被顫抖著拽出車廂的德拉甘,自顧自的抽出一張手帕捂住鼻子,這才取出電話撥了過去。
“老板!”
“事情辦得怎么樣?”
電話那頭,是一個嗓音十分低沉男性聲音。
韋斯利下意識放下手帕理了理衣領坐直身子后,這才恭敬回答道。
“德拉甘搞砸了,我們死了一個人。不過尸體沒有落下,暫時應該查不出我們的痕跡。”
電話那邊聞言依舊沉默,韋斯利猶豫了一下,繼續補充道。
“之后我會先去接觸他母親的主治醫生,讓他們暫緩給出病情診斷書,先按照情況有可能好轉來判定,應該可以延緩遺產繼承和董事會開啟的時間。”
這一次,電話那頭的人終于重新開口,聲音中聽不出半點情緒。
“按你想的去做。”
語氣稍作停頓后,那人繼續叮囑道。
“我收到消息,上東區那邊已經有人和政府達成協議,參與到了外星殘骸回收工作。”
“政策隨時可能出現變化,中城區這邊我們必須盡快搞定。”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韋斯利才輕舒一口氣。
輕輕擦拭手機屏幕,將其揣進衣兜里。
隨后又看了看德拉甘之前坐過的位置,眉頭微皺,語氣冰冷地吩咐道。
“去洗車行!”
汽車發動,平穩的向遠處駛去。
另一邊,同樣在車內的盧卡,也在聽著莎米拉的匯報。
“看來我那個舅舅,還真是找到了什么有能力的靠山?”
摸索著自己剛更換上去的機械義肢,盧卡靜靜思考著莎米拉講述的遭遇。
“盧卡少爺,對方一次出動六名槍手,明顯是個有組織的團體。”
“我建議,在調查德拉甘近期接觸過什么人的同時,還是要再加強一下您的安保團隊。”
雖說莎米拉自認為,如果是同樣動用槍械的話,正面戰斗自己絕對能夠輕易解決那六個敵人,甚至人數再多一倍也沒問題。
但殺光敵人和保護自己人并不是一碼事,而且她也無法保證始終跟在盧卡身邊。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有人在暗中窺視,總歸還是要提前做出防備的。
盧卡對此并沒有什么意見,他也不會認為自己有幾個特殊道具就能應對一切危機。這種時候,擴充安保團隊無疑是個明智的選擇。
只不過,如今的盧卡想要動用公司的安保力量還有些麻煩。
“莎米拉阿姨有什么合適的人手推薦嗎?”
其實盧卡想的是,花點錢,找個合適的安保公司臨時用一用。
雖說公司那邊的資金沒法動用,不過家里其他方面的基金投資什么的,也有不少資產。
誰知,聽到盧卡這話,莎米拉卻是略微遲疑著小聲說道。
“其實...”
看莎米拉那吞吞吐吐的模樣,盧卡雖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夫人手底下還有一支私人的作戰小隊,人數不多,但是全部都是精銳。”
看著后視鏡中,盧卡那不解的神色,她便繼續解釋道。
“這支小隊名義上是公司的武器測試人員,平時也會在海外接一些零碎的雇傭任務。”
“名義上?”莎米拉的說法立刻引起了盧卡的好奇。
“是的,主要是為了讓他們獲取裝備和行動方便。”
“嗯...事實上,通常情況下,一些夫人...不方便解決的事情,都會讓他們去搞定。”
“嘶...”
雖然莎米拉說的十分含糊,但盧卡也已經領會到了她的意思。
‘好家伙!暗殺小隊?軍火商的商戰都這么真實的嗎?!’
沒想到原主記憶中,那個在家溫柔體貼,在外職場女強人的母親,暗中居然還有一支這樣的力量。
不過轉念再想想老美資本的行事作風,盧卡似乎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少見多怪。
“這些人值得信任嗎?”
嗯,雖說這話問的有些多余。
能替奧蘭治家干這些見不得人活的,信任度應該是最基礎的要求。
只不過眼下情況特殊,盧卡自己無論是因為自身的年齡,還是說和這支小隊的熟悉程度,都必須要把這些事情拿到明面上來重新去確認才能放心。
萬一他們瞧不起自己這個少東家,有些其他的小心思。
那將他們召回來保護自己,無疑是在引狼入室。
然而莎米拉聞言,卻是語氣堅定地說道。
“少爺請放心!這支小隊的成員,全部都是索科維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
聽到索科維亞這個名字,盧卡也稍稍放心了不少。
至于為什么說索科維亞部隊的戰士就值得信任這事,還要從奧蘭治家的出身說起。
盧卡的父母二人的家庭都算不上是正經的美利堅傳統住民。
據莎米拉這些天所說,加上原身記憶中那些信息拼湊下來看。
盧卡的父親,也就是死去的赫爾曼·馮,相較來說出身比較簡單,本身是華夏和意大利混血,父母雙方都是前幾代的移民。
用比較傳統的說法來看,赫爾曼屬于是入贅到了奧蘭治家。
而相對的,母親吉娜·奧蘭治的情況就較為復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