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同居男友 相互依偎取暖的刺猬中

兩人一起給孩子洗了澡，換上干凈的衣服。之后季嵐出去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大包東西，紙尿片、牛奶、核桃粉、女士奶粉、水果……，能吃不能吃的都有。

玉米照顧孩子。

季嵐又打了洗衣機維修電話，要周一上班后才能來修。玉米家只有熱水器、抽油煙機、洗衣機三樣家電。買熱水器是因為來自南方的玉米不習慣去大澡堂洗澡，抽油煙機是房東原有的，洗衣機是玉米懷孕后才買的。

季嵐按洗衣機的電源，有反應，于是她又按了洗滌后啟動，洗衣機開始放水。“這洗衣機不是能用嗎？”

玉米走過來：“不能吧？”

季嵐關掉電源，重新調整了水位和洗滌方式，洗衣機又開始放水。李玉米狐疑著去拿床單四件套，塞進洗衣機里。

“你的命真好啊！”兩個人回到客廳的時候，季嵐忍不住說，“家庭主婦當得洗衣機都不會用。”

李玉米不服氣地說：“說不定是剛才停電了呢！”

“停沒停你不知道啊？停電洗衣機的電源指示燈就不會亮。”

“也許是時好時壞呢！”

季嵐做了個“拒絕爭吵”的動作。她來有一會了，包都沒放下。“上我家去吧。”玉米家真是過于簡陋，租在老舊樓里，樓道昏暗，冬天時堆著各種咸菜缸和大白菜、大蔥不說，家里還冷，冰箱也沒有，要啥啥沒有。現在，還亂糟糟的，她待不下去了。

玉米問起韋嘉倫。季嵐說不在。

到季嵐的住處，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小紀強在車上就已睡著，季嵐讓她放在自己的床上。這房子的暖氣可真暖和，玄關處的室內溫度計顯示25，剛進門她就覺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玉米和紀剛租的是九十年代的老樓房，暖氣不是太暖和。玉米放下孩子后趕緊脫下大衣，走出房間掛在入戶門玄關處的衣帽架上。

李玉米還是頭一次來，這是一套精裝修三居室。一個房間幾乎都放著季嵐的東西，梳妝臺上那個精致的天鵝造型琉璃煙灰缸，玉米猜想也是季嵐的，她偶爾抽煙。對面的一間房放著男人用的東西，應該是韋嘉倫的了。另一個房間是書房，放著辦公桌，辦公桌上有一臺電腦，房間的一角是一臺跑步機。

玉米略帶吃驚地問：“怎么？你們倆還分房睡？”

“各有房間。每個月第一、三個星期各睡各的，二、四就隨便了。”

“這是你的規定？”

“有什么問題嗎？”季嵐挑了挑眉。

玉米搖搖頭：“我在想，你們家的餐桌上是不是輪流放著兩張卡片，一張寫著‘菜在桌上，飯在鍋里’，另一張寫著‘菜在桌上，飯在鍋里，我在床上’。”

季嵐笑：“你還真會聯想，從餐桌一下跳到床上。”

“食色，性也。”玉米感嘆，“你們家韋嘉倫真是好脾氣！別看紀剛這人老實，要是我也這么規定，他不一巴掌把我拍死在床底下才怪。”

“我們不是還沒結婚嘛。”那兩個星期，他們的性愛質量可是很高的。

“難怪你能這樣為所欲為。”

“言重了。只是不想在一段關系里失去自我，想保有一點屬于自己的個人空間。”季嵐從廚房端出兩罐加過熱的杏仁露，遞給玉米一罐：“暖暖身子。”

男女就像冬天相互依偎取暖的刺猬，太近則相互刺傷，太遠又寒冷。不知是不是受了叔本華的影響，以至她與韋嘉倫親密無間的同時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玉米雙手握住罐身，手里熱乎乎的，心里更熱。

“在想什么？”

“我在想，”玉米盯著她，說：“你要是男人，我就離了婚嫁你！”

季嵐愣了一下，忍不住發笑：“以身相許，好感人啊！”

“我是認真滴！”玉米加強語氣，這使她的話聽起來有些俏皮。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我會想要你呢？我是說如果我是男人的話。”

嘴里這么說，季嵐還得承認她有幾分姿色。23歲的李玉米，介于少女與少婦之間，再年長幾歲，也許就更迷人了。

“因為我會勾引你啊。”她說著，有點羞澀地笑笑，低頭啜飲杯里的杏仁露：“很甜！”

“哦！”季嵐似乎想起什么，起身走進廚房。“我忘了一樣東西。”

一包糖放在玉米身前的桌子上。

“對南方人來說，這杏仁露太淡了，要加糖嗎？”

“去你的！”李玉米輕罵了一句，然后相視而笑。

季嵐回房，換了家居服才出來。玉米發現她真不是一般喜歡V形領的衣服。只是這件未免性感了點，胸口有點露，乳溝若隱若現。在家里她有時穿V領裙，有時穿吊帶裙。

玉米問她：“你每天就這樣穿著這么性感的睡衣在韋嘉倫面前晃來晃去，還規定每個月一、三星期只能睡自己的房間，是不是太狠了點？”

應該說季嵐是掌握著性的主動權，不過也不要把韋嘉倫想像得那么可憐，好像沒了她他就得獨守空房。本來一、三星期他就經常不回來，那時獨守空房胡思亂想的只怕還是她。不過她也會盡量把應酬安排在那兩個星期，或者有時到酒吧、咖啡廳去坐坐，不至于太委屈自己。

難怪她經常在每個月的一、三個星期約自己出去。玉米想。

季嵐說他最近應酬有點多，回來得比平時少。

玉米問他今天會回來吧？

季嵐點頭說，周末。

玉米說難怪你穿這睡衣。

季嵐說我一直是這么穿的。不過她沒說的是，韋嘉倫回來的話，她會在耳后抹點香水。

“紀剛怎么惹你了？”終于話入正題。

“打牌，天天打到半夜。”玉米嘆氣，“我真不知生下紀強是不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