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西域的荒野里還飄著點薄霧,孫悟空一腳踢醒了睡得正香的宋江,嘴里嚷嚷:“喂,及時雨,別睡了!天亮了,趕緊起來干活兒!”他昨兒睡了一宿,精神頭兒足得很,金箍棒扛在肩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像是隨時要找人干架。宋江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爬起來一看,篝火早就滅了,張瞎子還縮在角落里打呼嚕,旁邊幾個兄弟也睡得東倒西歪。
“大圣,您這精神頭兒真夠足的。”宋江笑呵呵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昨兒說好打聽天命石的下落,我已經讓武松去了,他應該快回來了。咱們先吃點東西,合計合計咋辦。”他這人精明,知道孫悟空脾氣急,可也不能啥事兒都由著他來,得穩住局面。
孫悟空撇撇嘴,往地上一坐:“吃啥吃?我老孫昨兒吃飽了,今天就想找那牛魔王算賬!你不是說他可能知道天命石嗎?咱直接殺過去,把他揍一頓,問個明白不就得了?”他這人最煩磨嘰,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昨天跟牛魔王沒分出勝負,他心里憋著一口氣,非得再干一架不可。
宋江趕緊擺手,陪著笑說:“大圣別急,那牛魔王手下妖怪多,咱們人少,真打起來吃虧的是咱。我看不如等武松回來,看看他打聽到啥,再做打算。”他這話說得圓滑,既不得罪孫悟空,又拖住了時間。孫悟空哼了一聲,雖然不樂意,可也懶得跟宋江爭,往石頭上一靠,閉著眼養神去了。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武松扛著哨棒大步跑了回來,滿臉是汗,喘著粗氣喊:“哥哥,大圣,我打聽清楚了!牛魔王那幫妖怪昨兒跑回老巢去了,在西邊三十里外的一座黑山里。那兒還有人說,天命石的線索興許跟牛魔王有關,附近幾個村子都傳開了!”他這人直腸子,辦事利索,昨兒跑了一晚上,愣是把消息摸得門兒清。
孫悟空一聽這話,蹭地跳起來,金箍棒往地上一杵:“嘿,果然跟那蠢牛有關!我老孫這就去砸了他的窩,你們跟不跟?”他眼睛里冒著光,像是聞到了獵物的狼,恨不得立刻沖出去。
宋江瞇著眼睛想了想,點點頭:“大圣說得對,這是個機會。不過咱們得有個計劃,不能硬闖。武松,你說那黑山咋樣?妖怪多不多?”他這人謹慎,凡事都得算計清楚,生怕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武松撓撓頭,甕聲甕氣地說:“黑山挺大,洞口好幾個,妖怪少說也有百十來個。那牛魔王昨兒挨了大圣一頓揍,聽說氣得要命,正帶著手下四處搶東西呢。”他這話一出,孫悟空哈哈大笑:“搶東西?那蠢牛就這點出息!走,咱去會會他!”
宋江見攔不住,嘆了口氣,招呼手下收拾東西:“行吧,大圣既然要去,咱就一塊兒上。不過得小心點,別中了埋伏。”他帶了十幾個兄弟,都是梁山的好手,雖然比不上孫悟空能打,可個個身手不賴。他心里盤算著,要是真能從牛魔王嘴里問出天命石的下落,這趟西域就不白來了。
一行人收拾妥當,頂著晨霧往西邊走。孫悟空走在最前頭,哼著小曲兒,金箍棒甩得呼呼響,宋江跟在后面,張瞎子拄著木杖慢吞吞地吊在最后頭。武松和幾個兄弟提著刀槍,警惕地盯著四周。這西域的路不好走,滿地黃沙,風一吹就迷眼,可孫悟空壓根不在乎,腳下跟踩著云似的,走得飛快。
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前頭出現一座黑乎乎的大山,山上光禿禿的,連棵樹都沒有,山腳下散著幾個洞口,隱隱傳來一陣吵鬧聲。孫悟空停下腳步,瞇著眼睛瞧了瞧,咧嘴一笑:“嘿,就是這兒了!那蠢牛的氣味我老遠就聞到了!”他鼻子靈得很,隔著老遠就能聞出妖怪的味兒。
宋江湊上來,低聲說:“大圣,咱們咋辦?直接沖進去?”他雖然膽子不小,可面對這么多妖怪,心里多少有點打鼓。孫悟空哈哈一笑:“沖啥沖?我老孫先去探探路,你們在這兒等著,看我信號行事!”說完,他一個筋斗翻出去,眨眼就不見了影。
宋江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這大圣,真是說干就干。”他招呼武松和兄弟們藏在山腳一塊大石頭后面,張瞎子也顫巍巍地蹲下來,嘴里嘀咕:“這猴子,命硬得很啊……”
再說孫悟空,他翻進山里,直奔最大的那個洞口。洞里黑咕隆咚,空氣里一股子腥臭味兒,地上散著些骨頭和破布,像是剛吃過人。他貓著腰往前走,沒多遠就聽見一陣吆喝聲,探頭一看,洞里擠滿了妖怪,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有的獠牙外露,有的滿身長毛,正圍著個大石臺喝酒吃肉。牛魔王坐在最上頭,手里抓著一大塊烤肉,旁邊站著個紅裙女人,手里拿著一把芭蕉扇,正沖他嚷嚷啥。
“老牛,你說那猴子有多厲害?我咋就不信呢?你這身板兒,連個猴子都打不過?”鐵扇公主聲音脆,可帶著點火氣,手里的扇子指著牛魔王,像是要扇他一巴掌。她長得俊俏,眉眼細膩,皮膚白得跟瓷似的,可脾氣跟她那扇子一樣烈,牛魔王在她面前老老實實,像個受氣包。
牛魔王一聽這話,臉紅得跟豬肝似的,拍桌子吼道:“媳婦兒,別老說我不行!那猴子是天上下來的,棒子硬得很,我昨天沒留神才吃了虧。今兒我帶你去,非得把他燒成灰不可!”他嘴上硬氣,可昨天那頓揍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心里多少有點發虛。
孫悟空躲在暗處,瞧得直樂,差點沒笑出聲。他心想:“這蠢牛還有個媳婦兒管著,真夠窩囊!”他正想沖出去干架,忽然聽見牛魔王又喊:“小的們,那猴子昨兒壞了咱們的好事,今兒得給我報仇!還有那個什么天命石,我也聽說了,誰知道在哪兒?趕緊去找,找到了老牛我當大王,你們也有賞!”
這話一出,孫悟空眼睛一亮,心想:“嘿,果然跟天命石有關!”他不等牛魔王說完,一個筋斗翻出去,金箍棒掄得跟風車似的,直砸向牛魔王頭頂。洞里頓時亂成一團,妖怪們嗷嗷叫著四處跑,牛魔王反應快,舉起大斧一擋,只聽“砰”的一聲,火星子四濺,他被震得退了好幾步。
“死猴子,又是你!”牛魔王瞪著銅鈴眼,氣得鼻子里直噴白煙,“老牛我正找你算賬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他一揮手,手下妖怪圍了上來,鐵扇公主也瞇著眼睛,扇子一甩,喊道:“老牛,這猴子交給我,你瞧好吧!”
孫悟空哈哈大笑,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風:“蠢牛,你媳婦兒也來送死?行啊,我老孫今天一并收拾了你們!”他身手靈活,棒子左砸右掄,妖怪們挨著就倒,洞里頓時血肉橫飛。鐵扇公主冷哼一聲,芭蕉扇一揮,一股烈風夾著火苗撲向孫悟空,他一個翻身躲開,可衣服還是被燒了個洞。
“嘿,有點意思!”孫悟空咧嘴一笑,沖著洞外大喊,“宋江,動手!”他這一嗓子,山腳下的宋江聽見了,立馬招呼武松和兄弟們沖上來。武松掄著哨棒,一棒砸翻倆妖怪,宋江帶著人堵住洞口,喊道:“大圣,咱們里外夾攻,干掉這幫妖怪!”
牛魔王一看這架勢,氣得哇哇叫:“好啊,死猴子還帶幫手!”他揮著大斧沖向孫悟空,鐵扇公主扇子連揮,洞里風火交加,打得天昏地暗。孫悟空不慌不忙,金箍棒使得出神入化,跟牛魔王硬碰硬,宋江他們在外面堵住妖怪退路,一時間殺聲震天。
再說長安城,榮國府里天剛亮,賈寶玉就被王熙鳳從被窩里揪了出來。他揉著眼睛,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嘴里嘀咕:“鳳姐姐,天還沒亮呢,干啥呀……”他昨兒被賈政罵了一頓,晚上哭了半宿,眼圈紅得跟兔子似的,可憐巴巴地看著王熙鳳。
“別磨嘰!”王熙鳳一拍他肩膀,“二叔說了,讓你去西域找那猴子,家里商隊的事兒全指望你了。趕緊收拾東西,一會兒就走!”她這人雷厲風行,昨兒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今天非得把賈寶玉送出去不可。
賈寶玉一聽這話,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說:“鳳姐姐,我不去……那兒有妖怪,我怕……”他從小嬌生慣養,哪兒見過啥世面,一想到妖怪就腿軟,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怕啥?”王熙鳳瞪了他一眼,“有我派的人跟著,保你沒事。你不去,二叔饒不了你,家里也沒銀子花了,你想餓死啊?”她這話半哄半嚇,賈寶玉不敢頂嘴,低頭抹了把眼淚,嘀咕:“那……那黛玉咋辦?我走了,她又得哭了。”
“黛玉有我看著,你放心!”王熙鳳擺擺手,“快去收拾,別讓我動手!”她喊來襲人,帶著幾個下人把賈寶玉推回房里收拾行李。沒多會兒,賈寶玉背著個小包袱,穿著件青布袍子,哭喪著臉站在院子里。王熙鳳點了十幾個家丁,領頭的是個叫賈璉的家伙,長得挺俊,可滿臉油滑,是王熙鳳的男人。
“璉二爺,你帶寶玉去西域,路上小心點。”王熙鳳低聲交代,“那猴子要是真有本事,拉回來幫咱們干活。商路的事兒不能再拖了。”賈璉點點頭,笑得有點賊:“放心吧,媳婦兒,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寶玉這小子嬌氣,我多看著點。”
賈寶玉站在旁邊,眼淚汪汪地看著府門,嘴里嘀咕:“黛玉,我走了,你可別哭……”他這話剛說完,林黛玉就從屋里跑了出來,長得瘦弱,臉色蒼白,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剛哭過。她拉住賈寶玉的手,哽咽著說:“寶哥哥,你真要去?那兒那么遠,還有妖怪,我怕你回不來……”
賈寶玉一聽這話,眼淚也下來了,倆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嘩啦。王熙鳳看得直翻白眼,走過去硬把他倆分開:“行了,別膩歪了!寶玉,你再不去,二叔真得揍你了。黛玉,回去歇著,別送了!”她一揮手,賈璉帶著人押著賈寶玉上了馬,林黛玉站在門口,眼淚掉了一地。
一行人出了城,往西域走。賈寶玉騎著馬,低著頭抹眼淚,賈璉在旁邊笑嘻嘻地說:“寶兄弟,別哭了。西域沒啥可怕的,興許還能見見那猴子,給你講講故事呢。”他這人油嘴滑舌,最會哄人,可賈寶玉壓根不理他,滿腦子都是林黛玉那張臉。
再說西域另一頭,劉備帶著關羽、張飛走了一夜,天亮時到了個破村子。村子空蕩蕩的,房頂塌了一半,地上散著些血跡,看著像是被洗劫過。劉備皺著眉,下馬看了看,嘆氣說:“二弟,三弟,這地方不對勁,像是被妖怪糟蹋了。”
關羽瞇著眼睛,手握青龍刀,低聲說:“大哥小心,我聞到一股妖氣。”他鼻子靈得很,年輕時殺過不少人,戰場上練出來的直覺準得嚇人。張飛跳下馬,長矛往地上一杵,吼道:“妖怪?在哪兒?我老張捅死他!”他這人莽得要命,天不怕地不怕,就喜歡干架。
話音剛落,村子后面傳來一陣怪笑,緊接著,一群妖怪沖了出來,領頭的長得像狼,滿嘴獠牙,手里拿著一把彎刀。劉備一驚,趕緊喊:“二弟,三弟,迎敵!”關羽揮刀沖上去,一刀砍翻倆妖怪,張飛長矛亂捅,吼得震天響,劉備站在后面指揮,手下幾個兵也撲了上去。
這幫妖怪是牛魔王的手下,出來搶東西,沒想到撞上劉備這伙硬茬子。狼妖領頭,揮著彎刀跟關羽對砍,可關羽刀法太狠,三招就把他砍翻了。張飛殺得興起,矛頭挑飛好幾個妖怪,血濺了一身。劉備看得心驚,暗暗想:“這西域果然亂,連村子都保不住。天命石要真在這兒,咱得趕緊找到。”
打了一會兒,妖怪死傷大半,剩下的嚇得跑了。劉備喘著氣,擦擦汗說:“二弟,三弟,這地方不安全,咱們得往前走,找找天命石的線索。”關羽點點頭,張飛哼了一聲:“跑得倒快,下回再碰上,我老張一個都不放過!”
三兄弟收拾了一下,繼續往西走。他們不知道,前頭的黑山里,孫悟空跟牛魔王正打得不可開交,而賈寶玉的隊伍也在慢慢靠近。這亂世,各路人馬的路,越走越近了。
再說黑山洞里,孫悟空跟牛魔王打了半個時辰,洞里一片狼藉,妖怪死了一地。宋江他們在外面堵住退路,武松掄著哨棒殺得痛快,喊道:“大圣,干得漂亮!這幫妖怪不經打!”孫悟空哈哈大笑,金箍棒砸向牛魔王,喊道:“蠢牛,天命石在哪兒?說出來我老孫饒你一命!”
牛魔王被打得滿頭是包,鐵扇公主扇子揮得手都酸了,可還是擋不住孫悟空。他喘著粗氣吼道:“死猴子,老牛我不知道啥天命石!你愛信不信!”他嘴上硬,可心里慌得要命,眼看手下死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得交代在這兒。
孫悟空瞇著眼睛,正要再砸,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他回頭一看,洞外揚起一片塵土,像是有隊人馬沖了過來。他咧嘴一笑:“嘿,又來熱鬧的了!”宋江也聽見了,皺眉喊道:“大圣,先別打了,外面來人了!”
牛魔王趁機一斧砍開孫悟空的棒子,拉著鐵扇公主往洞里跑,喊道:“小的們,撤!”剩下幾個妖怪慌慌張張跟著跑了,孫悟空沒追,轉身沖出洞外,想看看這新來的到底是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