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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荒漠深處的風沙卷著黃土,天色陰沉得像要壓下來,孫悟空帶著宋江、劉備、賈璉一行人離開沙坑,沿著一條狹窄的沙道往西邊走,尋找一處安全之地歇腳。天命石在孫悟空懷里微微發光,像是在低鳴,照得他金毛閃閃發亮。他扛著金箍棒,走在最前頭,嘴里哼著小調,滿臉興奮:“嘿,這石頭挺帶勁,剛才發光傷了那白衣娘們兒,我老孫得找個地方試試它還有啥能耐!”他滿身沙塵,精神頭兒卻足得很,沙坑一戰讓他手癢得厲害,滿腦子都是天命石的新花樣。

宋江跟在后面,手里攥著短刀,瞇著眼睛打量四周,低聲說:“大圣,這荒漠太安靜了,不對勁。那牛魔王和白骨精跑了,興許在附近設新埋伏,咱們得小心。”他這人精明,沙坑里的流沙和白霧讓他心有余悸,眼下這沙道兩邊盡是枯石和怪樹,風聲像鬼哭,他心里隱隱不安。

劉備走在宋江身旁,手持雙股劍,皺眉說:“宋兄弟說得有理,這地方妖氣越來越重,天命石發光后,那幫妖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得找個高處歇腳,探探這石頭的底細,別再被偷襲。”他眉眼間透著疲憊,聲音低沉,可眼里還藏著點希望。關羽緊隨其后,手握青龍刀,目光如刀般掃視四周,張飛扛著長矛,大步流星地吼道:“妖怪敢來,我老張一矛捅死它!猴子,這石頭咋還不發光?再弄一次瞧瞧!”他滿臉橫肉,嗓門震得沙子亂顫。

孫悟空回頭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嘿,黑臉漢子,你急啥?這石頭有靈性,得慢慢來!我老孫試試它還能干啥!”他掏出天命石,舉到眼前,瞇著眼睛瞧了瞧,正要說話,沙道盡頭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像地底有什么東西在翻滾。他耳朵一動,咧嘴說:“嘿,有動靜!妖怪來了?我老孫去瞧瞧!”他不等別人反應,一個筋斗翻出去,金箍棒握在手里,躍躍欲試。

宋江急喊:“大圣別沖動,可能是圈套!”可話音未落,沙道兩邊的枯石忽然炸開,一群黑影從地底竄出,長得奇形怪狀,有的像人骨架,有的像爛肉堆,渾身散發著腥臭,發出刺耳的嘶吼,直撲過來。孫悟空一瞧,哈哈大笑:“嘿,啥玩意兒?陰魂?我老孫砸死你們!”他金箍棒掄得跟風車似的,一棒砸下去,幾個黑影被打得粉碎,可更多的黑影從沙子里鉆出來,像是無窮無盡。

劉備臉色一變,揮劍喊道:“二弟,三弟,這是陰魂陣!小心別被圍住!”他雙股劍劃出一道寒光,斬翻兩個黑影,可陰魂數量太多,腥臭撲鼻,讓他頭暈眼花。關羽揮著青龍刀,刀光如虹,砍得陰魂四散,低聲說:“大哥,這陣法邪乎得很,得找出陣眼!”張飛長矛亂捅,吼道:“啥陣眼?我老張捅死它們!”他殺得興起,可陰魂越來越多,沙道上黑壓壓一片。

宋江帶著武松迎上去,武松掄著哨棒,砸翻幾個陰魂,喘著氣說:“哥哥,這玩意兒殺不盡,肯定是白骨精的陰招!”他臉色蒼白,剛才在沙坑被白光擦傷還沒全好,眼下這陰魂陣讓他胸口發悶。宋江揮刀砍翻一個陰魂,低聲說:“三郎小心,這陣法吸魂魄,咱們得護住大圣,別讓石頭丟了!”

賈璉拉著賈寶玉縮在后面,滿臉是汗,哆哆嗦嗦地說:“宋大哥,劉爺,這啥鬼東西?寶玉嚇死了,快跑吧!”賈寶玉抱著腦袋,哭喊道:“我怕……這些黑影子好嚇人……我要回長安……”他眼淚掉了一地,腿軟得站不穩,滿腦子都是林黛玉那張臉。

孫悟空在陰魂群中殺得痛快,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風,可陰魂數量太多,他砸碎一批又冒出一批,像是沒完沒了。他皺眉喊道:“嘿,這玩意兒挺邪乎!喂,姓劉的,及時雨,這啥陣法?咋破?”他正喊著,天命石忽然又發出一道強光,照得沙道一片白亮,那些陰魂被光一掃,嗷嗷叫著化成黑煙,消散了大半。

“嘿,又發光了!”孫悟空哈哈大笑,“這石頭真認我老孫!來,再來一次!”他舉起天命石,可光芒暗下去,像是在喘息,他愣了愣,嘀咕:“咋不發了?沒勁了?”宋江喘著氣跑過來,喊道:“大圣,這石頭有靈性,剛才救了咱們,可不能亂用!這陰魂陣還沒破,肯定有陣眼!”

劉備揮劍擋住幾個陰魂,低聲說:“宋兄弟說得對,這陣法是白骨精的手筆,陣眼興許在沙道盡頭。咱們得沖過去,破了它!”他招呼關羽、張飛往前殺,孫悟空扛著金箍棒跳到前頭,喊道:“嘿,陣眼?我老孫砸了它!”他一個筋斗翻出去,金箍棒砸向沙道盡頭的一塊怪石,只聽“轟”一聲,怪石裂開,一股黑氣沖天而起,陰魂陣晃了晃,可沒停下,反而更瘋狂地撲過來。

宋江臉色一沉:“大圣,沒破!陣眼不在這兒!”他揮刀護住武松,心里急得要命,這陰魂陣太邪乎,再拖下去他們都得栽在這兒。

再說鬼谷深處,牛魔王站在一塊枯石上,手里抓著大斧,滿臉得意地瞧著遠處沙道的動靜,吼道:“嘿,白骨娘子的陰魂陣真帶勁!那死猴子這回跑不了!”他滿身是傷,可精神頭兒足得很,沙坑一戰讓他咽不下那口氣,眼下這陰魂陣是他翻身的機會。

白骨精站在他旁邊,長得妖艷得很,皮膚白得像紙,眼睛細長,手里骨杖在地上點了點,低笑說:“牛大王,這陰魂陣是我壓箱底的寶貝,那猴子再硬,也得被吸干魂魄。天命石是我的,你別搶!”她胳膊上的黑痕還沒消,疼得她皺眉,可眼里貪光更盛,天命石發光傷了她,她非弄到手不可。

鐵扇公主靠在一棵枯樹上,手里扇子扇得慢了點,冷哼說:“老牛,你別樂太早。那石頭發光邪乎得很,剛才沙坑里傷了白骨娘子,這陣法能行嗎?”她脾氣火爆,眼里閃著算計,她知道白骨精陰毒,可也怕牛魔王又掉鏈子。

牛魔王一聽這話,臉一紅,拍胸脯吼道:“媳婦兒,別老說我不行!白骨娘子的陣法邪乎得很,那猴子這回死定了!小的們,去沙道邊盯著,別讓他們跑了!”他喊來幾個小妖,小妖們慌慌張張跑出去,他咧嘴樂道:“等著瞧,天命石是老牛我的!”

白骨精瞇著眼睛,低笑說:“牛大王,天命石歸誰,得看本事。這陰魂陣是我布的,魂魄吸干后,那石頭自然是我的。你和鐵扇娘子埋伏好,別讓那幫人跑了。”她骨杖一揮,鬼谷里黑氣更濃,陰魂陣的嘶吼聲傳到沙道,像是在催命。

鐵扇公主冷哼一聲:“白骨娘子,你胃口不小。陣法是你的,可埋伏是我們的,天命石得平分!”她扇子指著白骨精,帶著點火氣。白骨精哈哈一笑:“鐵扇娘子,別急。石頭到手,咱們再商量!”她眼里閃著陰光,心里卻打定主意,天命石她要獨吞。

鬼谷里安靜下來,三人各自盤算,沙道上的陰魂陣越發瘋狂,像是要把孫悟空他們吞個干凈。

再說長安城,榮國府里天色陰得像要下雨,賈政坐在正廳里,手里拿著一封剛送來的急信,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信是朝廷回的,李林甫看了賈政的折子,派了個叫楊國忠的官帶兵去西域查天命石的事兒,說是祥瑞,要獻給天皇和楊貴妃。賈政看完信,手抖得厲害,差點沒把桌子拍爛。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賈政一拍桌子,聲音大得嚇人,“李林甫那奸臣真派兵了?楊國忠是楊貴妃的侄子,搶功勞來了!寶玉還在西域,這事兒咋辦?”他這人老實,最煩朝廷那幫人,可眼下這情況,他真不知道該咋整。

王熙鳳站在旁邊,手里扇子扇得慢了點,笑呵呵地說:“二叔,您別急。朝廷派兵是好事兒,楊國忠來了,西域的妖怪就得收拾,咱們家省心了。寶玉有那猴子看著,丟不了,這天命石咱們得抓緊。”她這人精明,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

賈政皺著眉,盯著她看了半天:“省心?楊國忠那家伙貪得很,天命石要是被他搶了,咱們家啥也撈不著!雨村呢?他不是說盯著朝廷嗎?”他揉揉太陽穴,頭疼得要命。王熙鳳笑笑:“二叔放心,雨村兄弟昨兒說了,楊國忠帶兵走得慢,估計還得幾天才到西域。咱們得讓璉二爺先穩住天命石,別讓朝廷搶了先。”

就在這時候,賈雨村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把折扇,拱手說:“二叔,鳳嫂子,我剛從朝廷回來,楊國忠帶了兩千人馬,已經出發了。他說天命石是祥瑞,要獻給楊貴妃,可私底下跟李林甫合計,想自己吞了。”他長得眉清目秀,聲音低沉,眼里閃著算計。

賈政一聽,臉色更黑了:“吞了?朝廷這幫奸臣,真是沒救了!雨村,你說咋辦?”他這人老實,可也知道朝廷水深。王熙鳳瞇著眼睛,低聲說:“雨村兄弟,楊國忠想吞天命石,咱們得搶在前頭。你在朝廷盯著,有啥動靜立刻告訴我。我得寫封信給璉二爺,讓他小心朝廷的人。”

賈雨村點點頭:“鳳嫂子放心,我盯著。不過楊國忠帶兵多,璉二爺那邊得快點,咱們家得留個后手。”他這話說得陰,王熙鳳笑笑:“后手?我已經讓寶釵妹子盯著了,這事兒準成!”她轉身喊來下人,低聲說:“去,把寶釵叫來,楊國忠的事兒得跟她合計合計。”

下人跑出去,沒多會兒薛寶釵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本書,笑笑說:“鳳姐姐,叫我啥事兒?”王熙鳳拉著她坐下,低聲說:“寶釵妹子,朝廷派楊國忠去西域搶天命石了,咱們得搶在前頭。你寫封信給璉二爺,讓他小心朝廷的人,別讓石頭丟了。”薛寶釵點點頭,笑得溫婉:“鳳姐姐放心,我這就寫。不過得提醒璉二哥,那白骨精陰毒得很,天命石發光后,她肯定還得反撲。”

她拿起筆,刷刷寫了一封信,低聲念道:“璉二哥,天命石發光,大喜。然白骨精陰毒,恐有新埋伏,速尋安全處藏石,勿輕動。朝廷派楊國忠帶兵來搶,宜小心應對,勿讓石頭旁落。家中盼速回信。”她寫完遞給王熙鳳,王熙鳳瞧了瞧,滿意地說:“妹子這信寫得好,趕緊派人送去!”

信剛送走,林黛玉走了進來,眼圈紅得跟兔子似的,手里攥著塊帕子,低聲說:“鳳姐姐,寶姐姐,我聽說朝廷派兵了,寶玉沒事吧?”她昨兒又夢見賈寶玉被白影子圍住,哭了一早上,滿腦子都是他那張臉。

王熙鳳笑呵呵地說:“黛丫頭,別哭了。寶玉沒事,天命石發光了,那猴子厲害得很,妖怪傷不了他。朝廷派兵是好事兒,咱們家省心了。”她這話說得輕快,想讓林黛玉寬寬心。薛寶釵笑笑說:“黛妹妹,我剛寫了信給璉二哥,讓他小心朝廷的人。天命石發光有靈性,寶玉沒事,你別擔心。”

林黛玉松了口氣,可眼淚還是止不住,低聲說:“沒事就好……可這朝廷的人太嚇人,寶玉會不會有危險?”她正嘀咕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丫頭跑進來,喘著氣說:“老太太,鳳奶奶,黛姑娘,院子里掉了個怪東西,像是個黑石頭,發著光!”

賈母聞聲走了進來,拄著拐杖皺眉說:“啥怪東西?快帶我瞧瞧!”幾人跟著丫頭跑到院子,只見一塊拳頭大的黑石頭落在地上,通體烏黑,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像是在低鳴。林黛玉一瞧,臉色一白:“這……這石頭跟寶玉拿的有點像,可咋是黑的?”

薛寶釵蹲下來瞧了瞧,低聲說:“老太太,鳳姐姐,這石頭邪乎得很,興許跟天命石有關。我得查查,這可能是新線索。”她眼里閃著算計,這黑石頭來得蹊蹺,興許能給家里撈點好處。賈母瞇著眼睛說:“寶釵,你腦子活,這事兒你多留點心。黛丫頭,別老哭了,這石頭興許是吉兆。”

林黛玉點點頭,眼淚止了點,可心里還是沉甸甸的。她抬頭看看天色,更陰了,像是要下大雨。她喃喃自語:“寶玉,這黑石頭是啥……你可得平安回來……”

再說荒漠沙道,孫悟空抱著天命石殺出一條路,陰魂陣的黑影被他砸得七零八落,可陣法還沒破,他跳到一塊枯石上,喊道:“喂,姓劉的,及時雨,這陣眼在哪兒?我老孫砸了它!”宋江、劉備帶著人殺過來,沙道上血混著黑煙,陰魂的嘶吼聲震天響,這亂世的路,越走越兇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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