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通過生與死的恐嚇
- 大秦:繼位趙王,對手始皇帝
- 子月啦
- 2158字
- 2025-04-02 00:01:00
“還不快點,跪下來求我們,哈哈……”
身后數十人不明內情,仍執(zhí)行軍令,配合的獰笑。
“萬不能照做,恪兒過來阿母這邊。”
出于一位母親的本能,惜玨欲把孩子拉到身邊,獨自面對亡命徒們。
“哪有人子長大,不護著阿母的。”
趙恪側過頭,隨即移到前方。
“恪兒…”
那道稍顯廋小的身影,此刻,足以保護惜玨。
回首遙望,起初的小嬰兒,不知不覺已有十四歲。
“不求我,想死嗎?”
任囂的殺氣瞬間迸發(fā),籠罩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冷靜,再冷靜,我不能慌……”
冰冷的涼意襲向全身,幾度令人動彈不得,趙恪的思維瘋狂運轉。
這些人看似亡命徒,一舉一動,身上的影子卻是來自軍隊。
他三歲離開邯鄲去為質燕國,見過一次大趙的騎兵,記憶猶新。
還在薊都接觸過燕軍,再怎么掩蓋,改不了動作的干凈利索,不會錯。
以玄鳥門的能力,今真遇上亡命徒,不至于送不出消息。
這支裝扮亡命徒的趙軍,誰派來的,可以用排除法。
太子落不可能,回不回得來都兩說,要針對也是針對三兄。
趙偃派來攔截的,真打算殺他,早動手了,哪怕戲弄他,少說扣住一行人,慢慢戲弄。
那就剩下一種可能,多年未見的君父趙丹派來,還是禁衛(wèi)軍!
趙恪在腦海翻找歷史,秦孝公放逐嬴駟,喜歡沒事嚇嚇曹丕的曹操……
大費周折讓禁軍假裝亡命徒,恐嚇著他跪地求饒,難不成是考驗?
這么想,思路一下便打開了。
他穿越在難產的嬰兒上,讓本該夭折的公子存活,排在最小的老幺。
原本,趙王丹得知太子落回不來,病重的身體經不起打擊,一命嗚呼了。
直系公子里,只有趙偃一人,也無其余的遺詔,當然是推其繼位。
多了他這么個選擇,加上遠離邯鄲多年,通過考驗了解是什么人,跟三兄橫向比較,倒也正常。
“縱然死,斷然不會是這種窩囊,懦夫般的死法!”
心下有底的趙恪,說出這句本來會說的話語。
“公子恪有望成為平原君那樣,新的諸國貴公子。”
那副輕松寫意的模樣,不像在裝的勉強,任囂聯(lián)想到四大公子。
回復君王的內容,不用細細斟酌了,有現(xiàn)成的。
“無懼生死,坦然說出此番話,什么事做不成,有明主的潛質。”
虞信看趙恪,就是在看一塊未雕琢好的璞玉。
愿意長駐薊都,不過是不忍心糟蹋掉那么好的苗子,教得差不多了,重新返回大梁。
現(xiàn)在,勢必追隨公子恪!
“報答公子的時候到了,四人隨老夫動手,四人護送公子出去,姚閣下會接應你們。”
虞信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玄鳥衛(wèi)并非單獨建立,同屬玄鳥門,戰(zhàn)斗型的成員,主要掩護,保護收集情報的人。
“唯,虞先生放心。”
八位玄鳥衛(wèi)鄭重道。
“不怕死,好,成全你!”
任囂猛得揮出彎刀,見少年持劍攻擊,再快速收回。
“怎么回事?”
匕首橫在頸前,不想給孩子添麻煩的惜玨,跟其余人帶有疑惑。
“末將等,隸屬大趙的禁衛(wèi)軍,見過公子恪。”
完成密令里的恐嚇,任囂翻身下馬,拱起雙手。
“見過公子恪。”
數十禁衛(wèi)軍跟著行禮。
“方才意欲何為!”
故作不知緣由,心頭徹底一松的趙恪,質問道。
“有得罪的地方,請公子恪見諒,末將只是奉密令行事。”
任囂雙手呈上三層紙張。
近十年現(xiàn)世的紙張,可承載字體較多,更主要的是便于攜帶,手感粗糙的缺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密令…”趙恪拿過密令,“看來和我想的,大差不差。”
大致講,怎么恐嚇他,過程中注意分寸,最低通過標準是什么。
一通過,護送回邯鄲面君。
“既是依密令行事,臣子的職責所在,吾不怪罪你。”
主動考驗他,繼位的可能性更高,趙恪起了拉攏人的想法。
別看僅僅掌控一千禁軍,許多時候很要命,身家性命就在他們手里。
他遠離大趙多年,麾下只有玄鳥門,其余勢力,包括聲望等于零。
繼位前,盡可能多積累自己的班底,不然過于被動。
奉命恐嚇他的千人主,也叫二五百主,可用,密令的執(zhí)行相當到位,又不失上下分寸。
“謝公子恪不怪罪。”
任囂帶上尊敬,小公子知禮而明事。
“姓氏什么,名什么?”
趙恪隨后說道。
“回公子恪,姓氏任名囂。”
任囂回答道。
禁軍調兵和密令是分開的,有兩份,不在相同的紙張內,不知名字很正常。
“任千人主,告訴其余禁軍將士,啟程回邯鄲。”
人物有關的生平,浮現(xiàn)趙恪的腦海。
平定嶺南一地的老帥,綜合性的統(tǒng)兵大將,這會倒是在大趙,不能放走了,跑秦國那邊去。
不過,看任囂盡心完成密令,不惜真恐嚇公子的舉動,直接拉攏沒用,這類人以自身的職責為重。
禁軍拱衛(wèi)王宮,對君王負責,繼位后自會效力他,不急。
“你們留在這里。”
“唯。”
任囂留下數十禁軍,自己去傳令。
“公子,禁衛(wèi)軍怎么出現(xiàn)此地?”
虞信收起佩劍,走近說道。
“阿母,虞先生你們先看。”
趙恪拿起密令。
“爭儲之路艱辛,是啊,平淡的日子,從答應創(chuàng)立玄鳥門的一刻起,便不復存在了。”
惜玨滿滿心疼,卻是沒多說什么。
做母親的,都不支持自己的孩子,這條路不就孤獨一人了。
“賀喜公子。”道賀的虞信,撫著白須,“考驗一起,可以省去不少手段,直接成為下一代的繼位人。”
剛決定赴死,帶人為公子拖延時間,誰能料到趙王整這么一出。
想象得出,趙王多憤怒公子偃的舉動,通過考驗的方式,快速測出公子的秉性優(yōu)劣。
這也是公子應得的!
“到了邯鄲,才是真正的考驗。”
趙恪指的不是還有考驗,相反,指繼位后面臨的各種問題。
“即便有,光這么一回,足以使公子繼位君王。”
“只是慚愧,后面的考驗無從推測,只能靠公子你自己。”
虞信老臉一紅。
“無妨,世間大部分事都料不到,將來會怎么演變,那就從第一步做起。”
深知這一點,趙恪無時無刻在學習,從穿越的一開始,蝴蝶效應就有了。
天下難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