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刀鋒試探
- 天道:期貨救世主
- 大佬細鴨
- 1581字
- 2025-04-01 09:23:10
夜色像墨潑在江面上,風從縫隙鉆進來,帶著濕冷的寒意。蕭啟良坐在辦公桌前,屏幕的光在他臉上跳動,像一團幽暗的火。他的手指停在鍵盤上,目光鎖在大豆期貨的K線圖上。那根陰線長得刺眼,像一把刀,插進市場的血肉里。
劉文明站在他對面,手里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茶,熱氣升騰,模糊了她的輪廓。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像在等一個解釋。半晌,她開口:“散戶論壇炸了。他們說你是領頭的,罵你把他們騙進多頭坑里。”她的聲音平淡,像在念一份無關緊要的新聞,可語氣里藏著一絲試探。
蕭啟良沒抬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騙?他們自己貪,怪我?”他點了根煙,火光一閃,照亮他眼底的寒意,“期貨是鏡子,照得出人心。主力砸盤,散戶跟風,輸了就找替罪羊。天道公平得很。”他的聲音低沉,像在對空氣說話。
劉文明放下茶杯,走過去,站在屏幕前。她指著K線說:“這根陰線不對。開盤跳空,成交量放大三倍,尾盤有人掃貨。主力沒走,他們在等。”她頓了頓,“你看這換手率,散戶跑了一半,多頭被洗得差不多了。”
“洗得好。”蕭啟良吐出一口煙,煙霧散開,像一層薄幕,“主力砸盤是手段,洗盤是目的。他們想清場,把散戶的血榨干,再拉起來吃大頭。”他瞇起眼,盯著屏幕,“你看這五分鐘線,尾盤那波掃貨,手法太熟,像老手。”他的手指在桌上敲著,節奏緩慢,像在試探一扇暗門。
“老手?”劉文明皺眉,“你有眉目了?”
“還沒。”蕭啟良靠回椅背,手指停下,“但我知道,他們在玩心理戰。散戶怕跌,主力就砸;散戶怕漲,主力就拉。市場是人性,操盤是算計。”他頓了頓,“天道無常,人性不變。你信不信,散戶罵得越兇,主力越高興?”
她轉頭看他,眼底閃過一絲復雜。她說:“我信。但我不信你能一直贏。主力資金量是我們的十倍,他們砸盤是試水,后面還有大招。你想硬扛?”她的聲音平靜,卻像刀鋒,輕輕劃過。
“硬扛?”蕭啟良搖頭,“不是扛,是借勢。主力砸盤,我不接,他們砸得越狠,散戶跑得越多,盤面就越干凈。到時候,他們拉起來,我再入場,吃他們的肉。”他的語氣淡然,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劉文明皺眉:“你確定他們會拉?萬一他們反手逼倉呢?”
“逼倉?”蕭啟良低頭,掐了煙,指尖還殘留著煙草的味道,“有可能。但逼倉是雙刃劍,他們敢逼,我敢接。期貨是零和游戲,他們吃散戶,我吃他們。天道不偏不倚,看誰算得準。”他走到桌前,調出一份持倉報告,“你看這數據,主力多頭倉位沒減,反而加了三成。他們在賭我不敢動。”
劉文明走過去,看了眼報告。數字冰冷,像一排子彈。她說:“加倉三成?他們不怕散戶反撲?”
“散戶?”蕭啟良冷笑,“散戶是羊,主力是狼。羊反撲狼?笑話。他們砸盤洗散戶,再拉高誘多,散戶一進場,就被套死。這叫剝皮戰術,一層一層,把散戶的錢剝干凈。”他頓了頓,“但他們忘了,狼群里還有虎。”
“你是虎?”劉文明看著他,語氣里帶了點諷刺。
“我不是虎。”蕭啟良抬頭,眼神深得像夜,“我是天道。他們玩刀,我玩命。”他的聲音低沉,像在宣判一個不可更改的結局。
辦公室里安靜下來,只剩屏幕的嗡鳴和江風的低吟。劉文明沒再說話,她知道,蕭啟良一旦決定,就沒人能攔。她問:“下一步呢?”
“等。”蕭啟良坐回椅子上,盯著屏幕,“等他們拉第一波。散戶會跟進去,然后被套。我再反手做空,吃他們的血。”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像在下一盤無人能解的棋。
與此同時,上海另一端的私人會所里,燈光昏暗,煙霧繚繞。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威士忌,目光陰冷。他問:“蕭啟良動了沒?”
“沒動。”旁邊的人回答,“但他肯定看出來了。散戶跑了一半,論壇里全是罵他的。我們再砸一波,他扛不住。”
“扛不住?”男人冷笑,“他要是那么容易垮,三年前就死了。別急,明天拉一波,誘多,把散戶再勾進來。他敢接,我就讓他死。”他放下杯子,酒液晃動,像一灘血。
窗外,江風呼嘯,卷起落葉。期貨市場的暗流愈發洶涌,像一頭蟄伏的巨獸,等著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