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

何雨柱吃完飯就上班了，來到食堂，他接了一壺開水，捏一把高沫兒扔到茶缸里，然后開水一沖……茶香撲鼻。

高沫兒是勞保茶，是舊時BJ所特有的一種茶葉，實際上就是茶葉店篩茶時篩出的茶葉末。

何雨柱愛喝茶，年輕時愛喝茶茶，中年時愛喝苦丁茶，到老了，愛喝鐵觀音，偶爾換一下普洱，可現在……沒得挑！

剛剛坐下，劉嵐風風火火的進來了，“何雨柱，看公告了吧？許大茂被審查了，停止工作。”

“看了。不過啊，我覺得這事兒還有些懸。”何雨柱慢條斯理地說道。

劉嵐剛想問怎么回事，馬華一頭闖進來：“師父，您可真是神了。我剛才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李主任的小汽車，你猜猜還有誰？”

“許大茂。”何雨柱說道。

“師父，您是這個！”

馬華伸出大拇指，“我看見許大茂從車上下來，還面帶笑容的，一點兒也不怕被人發現。”

“不能吧？”劉嵐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現實就是真理，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們先準備著，我去感謝感謝李主任。”

說完，何雨柱便起身背著手往廠辦大樓走去。

一路上，遇到人打招呼，他也答應，不過不吱聲……他總不能挨個解釋‘我叫何雨柱’吧？

有些人叫他外號，確實是沒什么素質，但有些人則是隨眾，而大多數工人是管他叫‘何師傅’的。

一路上遛遛達達地來到李主任辦公室，正好一個廠辦的從里面出來，迎面看到他就是一笑：“何師傅，找李主任？”

“是找領導匯報工作的……這門也別關了，還得開。”何雨柱說道。

這年月，正式工也不是那么好開除的，真以為‘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是說著玩的？所以說，也不用像許大茂似的，沖每個領導都點頭哈腰的。

話是那說，但何雨柱還是敲了敲門才進去。

“傻柱，不，何雨柱，坐，有什么事嗎？”李主任問道。

何雨柱沒立即坐下:“李主任，我是來感謝你的。”

“感謝我？為什么？”李主任很詫異的樣子。

“感謝你主持公道，昨天晚上許大茂和他老婆上我和秦淮茹家道歉，并給了賠償。”

何雨柱繪聲繪色地把昨天晚上許大茂道歉那一段說了一遍，李主任很矜持地笑了笑：“這一下許大茂會很心疼吧？”

“怎么會心疼呢？”

何雨柱這回扯過一張椅子坐在李主任桌前，“他可不缺錢，說許大茂是四合院首富都沒問題。”

“首富？”李主任搖搖頭，覺得何雨柱夸張了。

“哎，你別不信。你到我們院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跌倒婁半城，吃飯許大茂，哭死二大爺。”

“這是什么意思？怎么跟婁半城扯上關系了？”李主任饒有興趣地問道。

當年抄婁半城的家，所獲有限，就其價值來說，甚至還不如從他女兒家搜到的東西，可惜沒關多長時間就把婁半城放了出來，后來就跑港了，李主任一直是引以為憾。

“許大茂最初是婁半城的女婿，后來他跟婁曉娥離婚，也不是什么覺悟問題，是因為兩個人一直沒有孩子，許大茂就懷疑是婁曉娥的問題，可又不敢提離婚，畢竟婁半城還是有一定實力的，收拾他就跟玩似的。

可趕巧的，這當口他跟秦京茹搞上了，而且還是先上車，秦京茹就用了個假懷孕的辦法逼他離婚……沒招了，他才想到舉報婁半城，只有他倒了……”

“你等等。”

李主任打斷他的話：“我記得舉報許大茂的是劉海中吧？”

“劉海中只是個槍手，他能長那個腦子也不至于被許大茂和于海棠聯手整了一下。”

何雨柱說道：“他當時就是想找個借口先把婁半城給弄下去，然后再把婁曉娥的婚給離了，這樣別人再挑不出什么。

婁半城轉移到婁曉娥家的東西是被許大茂告訴劉海中的，然后才舉了劉海中舉報婁半城并且把他轉移到婁曉娥家的財物上交……實際上，那些東西早就經過了許大茂一手，劉海中也拿了不少，而等許大茂和婁曉娥離婚之后，許大茂又威脅劉海中，把他拿的那一份又給吐了出來。所以許大茂的身家富著呢。”

“還挺復雜……”

李主任沉吟片刻，抬手看了看手表。

何雨柱秒懂，立即站起身：“我得準備食堂午飯了，李主任，沒事兒我先走了。”

“嗯。”李主任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聽著何雨柱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李主任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毫無疑問，何雨柱是借刀殺人，但他相信何雨柱說的是真的，最起碼在邏輯上無懈可擊。今天早上，許大茂給了他一件東西，說是祖傳的，可他祖上是什么底子，李主任能不清楚，他以為是婁曉娥偶然留下的一件，但他們都離婚了，怎么可能把這件寶貝留給許大茂？

想到這里，他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電話接通：“保衛科嗎？……”

何雨柱回到食堂，滿臉寫著得意，劉嵐湊上來小聲問：“剛才上哪兒了。”

“去感謝李主任啊。”何雨柱端起茶缸，噸噸噸灌了幾大口，剛才有點費唾沫，得補點兒水。

“信你才怪，肯定沒憋啥好屁。”劉嵐小聲嘟囔著去干活了。

……

四合院里，一大媽無奈地把三大媽和二大媽讓進屋里。

“你們倒是湊到一塊了。”

“這不是想向你打聽點兒事嗎？”

二大媽向在院里玩的棒梗兄妹三個指了指：“聽說秦淮茹和傻柱的事是真吹了？”

“沒影的事你們可別亂說。”

一大媽倒是真的想秦淮茹和何雨柱在一起，言語間還挺維護的：“還有，別‘傻柱傻柱’的叫了，咱都這么大歲數了，小心柱子使起性子犯混。”

正嘮著呢，突然前院傳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一群人從前院進來，逕奔后院。

三個人對視一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