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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佛經變天書,燒毀?村民:此乃祖宗考驗!

玄奘前腳剛出村口,村長后腳就敲鑼召集全村,祠堂供桌上那本魔典被裱得比狀元卷軸還金貴——李木匠拿糯米漿糊給書頁防蛀,邊刷邊吹:“這漿糊摻了黑狗血,保證千年不招蟲!”王寡婦更絕,給魔典套上繡著“觀音坐蓮”的綢緞書衣,說是怕菩薩著涼。

“六葬文化研討會現在開席!”村長一腳踩在板凳上,指著魔典封皮唾沫橫飛,“昨兒菩薩托夢了,說這書里藏著長生秘法!”底下村民齊刷刷咽口水,文盲老漢突然蹦起來,指著扉頁墨漬喊:“快看!這坨黑的是六葬菩薩法相!”眾人立馬跪倒磕頭,腦門砸地聲比法鈴還響。

法鈴在祠堂梁上震得直晃:“這幫憨貨把霉斑當圖騰拜!”玄奘要是聽見準得氣吐血——他特意留在村中的法鈴,此刻正被麻繩捆成粽子,底下還墊著王寡婦貢獻的繡花鞋墊“鎮邪”。

“肅靜!肅靜!”村長掄起驚堂木——實為李木匠連夜雕的棺材板邊角料,“現在分組研討!一組參悟養生篇,二組破譯風水卷!”

文盲老漢被分到“無字天書組”,捧著空白頁老淚縱橫:“這才是真經?。o字勝有字!”說罷掏出珍藏十年的臭裹腳布當圣物擦拭書頁,擦著擦著空白處竟顯出血絲紋路——可惜老漢老眼昏花,愣是把血紋當成了菩薩笑紋。

祠堂外突然飄來烤紅薯香,李木匠蹲在焚書遺跡旁沖里頭喊:“村長!用菩薩靈火烤的薯賊甜!給經書也整兩頁?”

法鈴氣得瘋狂擺動,麻繩在梁上磨出火星子。王寡婦見狀高呼:“菩薩顯靈了!在跳祈福舞!”村民們立馬跟著抽風似的扭胯甩頭,祠堂霎時成了大型跳大神現場。

而在三十里外山道上,玄奘正欣慰地嗅著風里焦糊味:“總算燒干凈了。”渾然不知他親手謄抄的《金剛經》正被村長裱在魔典最后一頁,批注寫著:【反佛分子玄奘謗經實錄,供后世唾棄?!?

祠堂里烏煙瘴氣,李木匠舉著魔典“風水卷“躥上供桌,指著一團波浪線唾沫橫飛:“此乃養魚致富經!這波浪是魚群,圈圈是魚塘!“底下村民嘩啦啦記筆記,王屠戶當場脫鞋比劃:“我家豬圈改魚塘!明日就抓癩蛤蟆當魚苗!“

隔壁“養生組“更絕。王寡婦捧著滿是霉斑的頁面,指尖戳著個墨點尖叫:“送子符!這圓點定是菩薩金丸!“說罷撕下書頁泡水,挨個分給不孕婦人:“每日卯時服用,包生雙胞胎!“有個媳婦剛咽下紙漿,忽然干嘔——吐出的黑水里竟游著紅頭蜈蚣,被李木匠當圣蟲供上香案。

文盲老漢那組最唬人。他跪在空白頁前焚香三日,突然拍腿狂笑:“參透了!無字真經要泡童子尿顯形!“當即搶過村頭二狗子的夜壺往書頁潑,尿液與血絲紋路交融,浮出“六葬“二字。老漢卻把血紋當尿漬,扯著嗓子喊:“菩薩尿書賜福啦!“

祠堂梁上的法鈴氣得發癲,震落陳年蛛網:“那是魔典噬血!噬血!“底下村民卻齊聲高呼:“菩薩撒金粉啦!“爭相用舌頭舔蛛網,王寡婦還兜售起“金粉拌觀音土“,稱能延壽十年。

三十里外山道上,玄奘忽然連打三個噴嚏。他欣慰地望著村口黑煙:“經書焚盡,邪氣自消?!皽喨徊恢菬熓抢钅窘吃跓J葦編的假魔典——真本正被村長偷偷埋進自家祖墳,墳頭碑文刻著:【玄奘妖僧毀經處,后世子孫勿忘復刻?!?

祠堂內,村長掏出小本本記錄:“玄奘批注第8條:'諸法空相',實為辱佛謗經之證!“寫罷將《金剛經》殘頁裱入魔典末章,書名題作《破魔偽經錄》。供桌下,魔典空白頁的血絲正悄悄蔓延,纏上陶家媳婦的繡花鞋——她腹中胎兒突然狠踢一腳,踹出個“葬“字形狀的胎動。

“從今兒起,每日抄經三遍!“村長掄起棺材板驚堂木,砸得供桌跳三跳,“筆跡不工整的,菩薩托夢扣功德!“

李木匠當場擺攤賣貨:“開光魔典復刻本!盜版更靈驗!“這廝用木雕板刷鍋灰,半炷香拓出二十本,封面還戳著“VIP精裝版“紅印——實為蘸雞血蓋的鞋印。文盲老漢搶購三本,脫鞋蘸墨在扉頁踩腳丫當簽名:“這叫步步生蓮??!“

祠堂梁上的法鈴震得梁灰簌簌:“玄奘!你丫留的法鈴在當點贊機!“底下村民卻齊刷刷跪拜:“菩薩夸我們字跡工整!“王寡婦更絕,給法鈴糊滿“靜音符“,說是怕菩薩累著嗓子。

“第二組交作業!“村長翻著鬼畫符抄本,指著滿紙鞋印大贊:“此乃天足真跡!裱起來當鎮組之寶!“李木匠趁機漲價:“踩腳印特供版十文錢一踩!“

陶家媳婦挺著肚子來領紙,忽然胎動劇烈——腹中胎兒踹出個“葬“字形狀。村長撫掌大笑:“胎教成功!此子定是六葬文曲星!“渾然不知她袖口魔典血絲正順腕爬向孕肚。

“第三組加練!“村長搬出玄奘手抄《金剛經》,逼村民臨摹“反佛罪證“。文盲老漢把“如是我聞“描成母豬配種圖,還振振有詞:“菩薩托夢說經文要本土化!“

三十里外玄奘猛打噴嚏,法鈴殘音在耳畔炸響:“你留的經書成反面教材了!“他卻欣慰地望著夕陽:“聽,法鈴梵音多祥和……“

祠堂內,李木匠已開發出產業鏈:賣抄經專用“狀元筆“(實為鍋灰裹樹枝)、“功德硯“(豁口腌菜壇子)、“菩薩淚“(洋蔥汁提神劑)。王寡婦更在焚書灰燼里扒拉出未燃盡的《金剛經》殘頁,串成“辟邪門簾“高價兜售。

子夜時分,血絲紋爬滿陶家媳婦孕肚。她迷迷糊糊抓過“狀元筆“在墻上亂畫,晨起驚見滿墻血符——正是魔典缺失的噬魂陣圖!

“這墻……這墻成精了!“陶家媳婦癱坐在地,滿墻血符在晨光中泛著妖光。聞訊趕來的村長瞇眼細瞅,突然一拍大腿:“天降祥瑞!這是六葬菩薩親傳的養生陣!“當即招呼李木匠拓印符咒,裱成《六葬健康寶典》高價兜售。

三十里外的玄奘突然心悸,法鈴殘音在耳畔炸響:“傻子!你家養生陣是噬魂咒!“他調轉馬頭殺回村,正撞見村民圍著血符墻跳大神。

“焚書!立刻!馬上!“玄奘禪杖頓地,震得祠堂瓦片亂顫。村長撲通跪地,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燒!必須燒!但請法師容我們辦個超度法會……“

當夜村口火光沖天,李木匠扛著個稻草人往火堆扔:“這就是魔典真身!燒??!“玄奘蹙眉——那稻草人懷里分明揣著本《母豬產后護理》。村長趁機哭嚎:“祖宗心血啊……“暗地里卻給王寡婦使眼色,真魔典早被調包塞進陶家媳婦的嫁妝箱。

“香!真香!“李木匠舉著烤紅薯躥到玄奘跟前,“菩薩賞的靈火烤的!法師來一口?“玄奘聞著焦糊味欣慰頷首,渾然不知火堆里噼啪作響的是自己那本《金剛經》。

稻草人燒成灰時,忽有尸蟲從余燼鉆出。王寡婦尖叫:“舍利子!“村民瘋搶,卻見尸蟲順著村長褲腿鉆進衣袖。他渾身一哆嗦,眼底閃過綠光:“明日開始建圓形祭壇!“

玄奘踏著月色離去,法鈴在祠堂梁上垂死掙扎——王寡婦給它裹了八層“靜音符“,說是要閉關修煉。陶家媳婦摸著孕肚呆坐血符墻前,腹中胎兒突然開口,聲如老嫗:“玄奘……你輸定了……“

玄奘的馬剛跑出二里地,祠堂梁上的法鈴突然暴走——八層“靜音符“被震得紙屑紛飛,鈴身晃出殘影:“姓陳的!魔典在陶家嫁妝箱里!“

“菩薩顯靈啦!“王寡婦帶頭磕頭,“鈴鐺蹦迪定是吉兆!“李木匠抄起狗血往法鈴上潑:“定是邪祟附鈴!“黑血糊住鈴舌,法鈴的怒罵頓時變成“咕嚕咕?!暗哪缢暋?

“讓你丫多嘴!“村長踩著板凳往上糊泥巴,“菩薩法器需閉關靜修!“泥漿封鈴前最后一瞬,法鈴拼死射出金光,直指陶家方向——

三十里外玄奘猛拽韁繩,望著天際金光欣慰撫須:“看,法鈴在賀我除魔成功!“說罷掏出烤紅薯啃得香甜,全然不知那紅薯是李木匠用“靈火“所烤,內里早被尸蟲蛀空。

祠堂內,陶家媳婦正對著嫁妝箱發愣。魔典血絲從箱縫鉆出,順著她指尖爬向孕肚。腹中胎兒忽然嬉笑:“娘親,我抓到只鈴鐺精!“箱內魔典應聲翻頁,浮現出法鈴被泥封的慘狀。

“第六組研討成果匯報!“村長舉著陶家媳婦的肚皮拓印,“此乃六葬養生陣活體示范!“李木匠現場拍賣“摸胎位“資格,王寡婦更絕,把法鈴泥殼刮下來當“菩薩面膜“賣。

子夜,玄奘在破廟打坐。法鈴殘音穿透百里入夢:“你啃的紅薯里有尸蟲!“他翻個身嘟囔:“嗯……高蛋白……“

祠堂頂上,最后一絲鈴光湮滅前,法鈴拼盡靈力在泥殼內刻下血紋:【癸卯申月廿三,紅衣女碎鈴。】刻完忽然一愣:“靠,這不劇透了嗎?“

法鈴的泥殼在祠堂梁上徹底冷透那夜,村長一腳踹開陶家嫁妝箱,掏出魔典當眾宣布:“六葬文庫重建工程啟動!玄奘那妖僧的畫像——“他抖開一卷畫軸,“就是禁書標志!“畫上玄奘被丑化成青面獠牙,手持《金剛經》追打六葬菩薩,題字【反佛狂魔玄奘謗經實錄】。

“踩臉打卡!一次三文!“李木匠在畫軸旁支起木架,村民排隊往玄奘畫像上踩鞋印。王寡婦更絕,把焚書灰燼混著香爐渣搓成“靈灰面膜“,兜售口號震天響:“敷了能通陰陽!昨兒張瘸子敷完見著他太奶了!“

陶家媳婦被強行抹了滿臉灰,半夜洗臉時驚見銅鏡里的紅紋從耳后爬至顴骨——紋路細看竟是個“奘“字。她哆嗦著搓臉,卻聽腹中胎兒嗤笑:“娘親莫慌,這是菩薩賜的狀元紋?!?

祠堂頂上,法鈴泥殼忽地閃過一絲微光。村長掄竹竿捅了捅:“這泥殼會發光!定是菩薩舍利!“李木匠當場刮下半斤泥粉,混著狗血做成“熒光辟邪符“,王寡婦搶購十張貼滿茅廁:“拉屎都能沾佛光!“

三十里外破廟里,玄奘夢見自己高居“反佛風云榜“榜首,獎品是把李木匠特制的“玄奘同款禪杖癢癢撓“。他撓著后背囈語:“修佛真累……“渾然不知后背正被尸蟲蛀出個“葬“字形狀的紅斑。

祠堂內,陶家媳婦的孕肚已爬滿血絲紋。村長盯著她肚皮突發奇想:“快!把《六葬真經》拓肚皮上!這叫活體印刷術!“李木匠手持墨斗線比劃,胎兒突然在肚里翻跟頭,一腳踹出個完整噬魂陣。

“神跡!“村民狂磕響頭。沒人注意陣圖角落浮出小字——正是法鈴劇透的【癸卯申月廿三】。王寡婦趁機漲價:“摸神胎肚皮二十文!“

子時陰風過境,玄奘猛然驚醒。懷中法鈴殘片滾燙如炭,映出陶家媳婦對鏡抓臉的剪影——她臉上的“奘“字紋已蔓延成鎖鏈狀,正緩緩纏向脖頸。

玄奘捂著發燙的法鈴殘片沖出破廟時,陶家媳婦正蹲在溪邊搓臉。晨光下她脖頸紅紋如蛇游走,玄奘瞇眼一瞥:“施主這是桃花癬,抹點艾草汁就好?!罢f罷揪了把野草塞過去,哼著小調往村口溜達——那紅紋分明是魔典噬魂咒,被他活生生診成皮膚過敏!

“法師留步!“村長率眾堵住去路,身后立著三丈高的石碑——碑頂雕著玄奘被六葬菩薩踩在腳下的浮屠,碑文龍飛鳳舞:【反佛狂魔玄奘焚書處】。李木匠正兜售“贖罪香“:“上香一次抵百年業障!“王寡婦更絕,把玄奘的腳印發掘成“妖僧足印化石“,聲稱能鎮宅驅邪。

法鈴殘片在玄奘懷里震如篩糠:“你丫被PUA了!他們在你墳頭蹦迪!“他掏出來當癢癢撓搓背:“莫慌,此乃百姓愛戴?!皻埰瑲獾阶誀C三度,在他后腰烙出個“傻“字。

陶家媳婦突然干嘔著撲來:“法師……這草……“話沒說完“哇“地吐出一灘黑水,里頭紅頭蜈蚣扭成“葬“字。玄奘退避三舍:“孕吐正常,多喝熱水。“法鈴殘片拼死射出金光點化蜈蚣,卻被他當螢火蟲拍散:“看,連蟲子都來送行!“

村口濃煙滾滾,李木匠正焚燒蘆葦編的假魔典。玄奘深吸一口焦香:“經書焚盡,天下太平!“法鈴殘片用最后靈力在他掌心燙出【快逃】血字,他端詳半晌:“這簽文妙??!快活似神仙!“

祠堂頂上,泥封法鈴感應到殘片將滅,拼死炸裂泥殼。王寡婦尖叫:“菩薩撒金雨啦!“村民蜂擁舔食碎泥,沒人注意泥灰在空中凝成四個血字:【陶夢嫣?!?。

三十里外山道上,玄奘悠哉啃著李木匠“特供靈薯“。腹中尸蟲咬穿腸壁時,他還在感慨:“這紅薯比長安胡餅香多……嘔!“一灘黑水噴在界碑上,蟲群組出“癸卯申月廿三“。

“看!妖僧留下詛咒!“隨后趕來的村長指著蟲字狂喜,“快拓下來當旅游景點!“李木匠當場刻碑:【玄奘妖術展示碑】,碑角小字標注:摸碑十文,吐蟲體驗價三十文。

法鈴殘片徹底熄滅前,玄奘正蹲在溪邊洗腰上的“傻“字烙印。倒影中忽現陶家媳婦挺著血紋孕肚的模樣,他撓頭憨笑:“這戶人家定能多子多福。“

千里外長安城,肖府祠堂的鎮魂釘突然齊鳴。管家翻開族譜最新頁,見血漬正滲成一行:【是年癸卯,陶女懷劫?!?

玄奘蹲在溪邊搓腰上“傻“字時,村里文盲老漢正倒立著用鼻血抄經——血珠“吧嗒“滴在紙上,竟被李木匠裱成《六葬血經》高價拍賣:“瞧這血點布局!活脫脫菩薩的鼻涕……啊不,玉露!“

祠堂梁柱爬滿血絲紋,王寡婦撕下墻皮研成“血字面膜“,抹得滿臉符咒滿村晃:“昨晚敷完瞧見菩薩了!他夸我膚如凝脂!“村民瘋搶,沒人注意她耳后紅紋已蔓延至瞳孔。

“第六套誦經體操現在教學!“村長踩著陶家媳婦的孕肚喊口號,“第一節,倒立蓮花式!“文盲老漢腦袋插糞堆里,甕聲甕氣背《母豬產后護理》,糞堆里鉆出的尸蟲順他褲腿爬向祠堂,在法鈴泥殼上咬出“癸卯“二字。

陶家媳婦忽然胎動如擂鼓,腹中傳出稚嫩童聲:“娘親,我夢見個紅衣服姐姐撕書呢!“村長撫掌大笑:“胎夢祥瑞!快記入《六葬胎教寶典》!“李木匠現場開發“聽胎服務“,收費五十文貼肚皮聽響。

三十里外破廟里,玄奘正用“傻“字烙印烤螞蚱。法鈴殘片突然自燃,在空中燒出陶家媳婦的慘狀——她滿臉血符端坐祭壇,孕肚裂開伸出青紫小手,正撕扯著法鈴最后一塊殘片!

“加菜了?“玄奘把殘灰拌進粥里,渾然不知喝下的是本命法器的骨灰。遠處荒山忽起狼嚎,聲波震得陶家嫁妝箱魔典自翻,空白頁浮現紅衣女子剪影,指尖纏繞著玄奘后腰的“傻“字烙印。

祠堂內,文盲老漢突然鼻孔噴血,在墻上狂書梵文。李木匠拓下血字賣往長安,買家肖家老爺撫卷大驚:“這分明是噬魂陣解咒法!“當夜肖府鎮魂釘齊斷,管家暴斃前在族譜寫:【陶女臨世,六葬當興?!?

五更梆響,玄奘被腹中絞痛逼醒。扒開褲腰帶一看,“傻“字已擴展成完整噬魂陣,每條陣紋都在滲黑水。他淡定系帶:“近日辣椒吃多了?!?

“天圓地方!糞養靈根!“村長舉著糞勺站坑邊,腳底打滑差點栽進自挖的“六葬圣壇“——直徑三丈的露天糞坑。李木匠在坑沿支攤吆喝:“靈肥套餐!買五送一!“陶罐上貼著“八星八箭帝王金“標簽,里頭灌的卻是村長家茅坑陳釀。

“祈福舞起!“王寡婦甩著糞瓢開跳,綢緞裙擺攪得糞星四濺。村民齊聲喝彩,愣是把“糞坑芭蕾“當飛天樂舞欣賞。陶家媳婦被迫挺著孕肚繞坑三圈,腹中胎兒突然開口:“娘親,這味兒比魔典還沖!“

“神蛆現世啦!“李木匠糞勺一撈,肥蛆額頂的“葬“字在陽光下泛金光。王寡婦搶過蛆蟲就往臉上貼:“活體面膜!青春永駐!“村民哄搶間,蛆群順褲腿鉆進村長衣襟,在他后背咬出個完整噬魂陣。

三十里外玄奘突然腹痛如絞,扒開褲帶驚見腰上“傻“字已擴展成糞坑陣圖。他淡定系帶:“水土不服,正常?!罢f罷啃了口李木匠特供靈薯,渾然不知薯心里鉆出的蛆蟲正組出“陶夢嫣“三字。

祠堂梁柱轟然坍塌,泥封法鈴的殘殼墜入糞坑。村長高呼:“圣鈴歸位!“帶頭跳坑打撈,渾不知真正法鈴殘片正在玄奘腰間發光,映得夜空中“癸卯申月廿三“的血色星圖愈發明亮。

玄奘蹲在山崖邊啃完最后一口靈薯,抬頭就見瘴氣凝成的六葬菩薩巨臉正啃月亮,餅渣似的月屑簌簌砸向人間。法鈴殘片在腰間震如蜂鳴:“讓你瞎信村民!千年后還得紅衣女娃給你擦屁股!“

“胡說!“玄奘摳著后腰噬魂陣,“最多八百年……“話音未落,巨臉突然嘔出團黑霧,落地化作陶家媳婦的臨盆幻象——產房梁上血鴉破窗而入,喙間青銅殘片正嵌著“癸卯申月廿三“的蝕刻。

三十里外真實產房內,陶家媳婦慘叫撕破夜幕。血鴉撞翻燭臺,殘片墜入接生婆掌心,燙出個“嫣“字烙印。嬰兒啼哭乍響,窗外瘴氣驟然凝成玄奘的懊悔臉:“造孽啊……“

“快看!妖僧顯靈要害圣嬰!“聞訊趕來的村長掄起糞勺砸向幻象,糞汁穿過虛影潑了王寡婦滿臉。李木匠趁機兜售“辟邪糞水“,陶家媳婦懷中的女嬰突然睜眼,左瞳映著血鴉殘影,右瞳浮出法鈴裂痕。

玄奘猛拍腰間殘片:“這女娃叫啥?“法鈴用最后靈力在他掌心烙出【陶夢嫣】,旋即徹底寂滅。他撓頭憨笑:“陶夢腌?好名字,聽著就下飯!“

血色月華下,長安肖府祠堂的鎮魂釘盡數崩飛。管家哆嗦著翻開族譜,最新頁的血漬正凝成:“是夜天狗食月,陶女攜劫降世,葬鈴輪回啟。“

產房內,王寡婦扒開女嬰襁褓倒抽冷氣——嬰兒心口嵌著青銅殘片,紋路與玄奘腰間的噬魂陣完全一致。村長卻仰天狂笑:“天賜葬鈴紋!此女當為六葬靈童!“

百里外的山道上,玄奘正把法鈴殘灰撒向深淵:“老朋友,投胎記得找個聰明主子?!昂鲆娞占掖宸较蛏鹧t星圖,組出他當年在魔典末頁的批注:【若有來世,莫信憨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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