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7日,LN省濱城郊外公路上,齊遇把警車停在隔離帶旁時,儀表盤上的電子鐘剛好跳到03:17。副駕駛的姜茹正在用指甲刀修整左手中指邊緣的倒刺,警用對講機里傳來刺啦刺啦的電流雜音。
“又來了。“齊遇搖下車窗,東北初冬的寒風裹著細雪灌進來。他182公分的身軀在駕駛座蜷得有些別扭,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方向盤,“這周第三次電磁干擾。“
姜茹收起指甲刀,警帽下露出幾綹栗色卷發(fā)。她摸出數(shù)碼相機對準天空:“比上次持續(xù)時間長。“取景框里,北斗七星的勺柄處嵌著團不規(guī)則的暗紅色光暈,像結痂的傷口滲出血珠。
對講機突然爆出尖銳鳴叫,齊遇一把抓起來時,聽見值班室老趙變調的聲音:“頂子山方向有車輛墜崖!林業(yè)局剛...滋...發(fā)現(xiàn)四具...滋...尸體狀態(tài)不對...“
“收到。“齊遇擰鑰匙發(fā)動汽車的瞬間,余光瞥見姜茹相機屏幕上的紅暈突然擴散成環(huán)狀。車載廣播自動跳頻到空白波段,傳出類似金屬摩擦的詭異音節(jié),持續(xù)三秒后歸于沉寂。
“錄音了?“齊遇掛擋起步,輪胎在結霜路面打滑半秒。
姜茹擺弄著相機搖頭:“這次沒有音頻文件生成。“她掏出筆記本寫下“11.7 03:21第七次電磁異常“,本子前幾頁密密麻麻記錄著近半個月的異常現(xiàn)象。最后一欄寫著“王思潮教授回復:建議收集電離層數(shù)據(jù)“。
警車沖進頂子山盤山公路時,齊遇注意到護欄上的冰凌全部指向山體方向。后視鏡里,天空的紅暈正扭曲成莫比烏斯環(huán)的形狀。他摸出褲袋里的瑞士軍刀扔給姜茹:“把SIM卡取出來。“
半山腰的警戒線旁停著三輛林業(yè)局皮卡,車頭燈照著斜坡下二十米處側翻的銀色面包車。齊遇蹲在懸崖邊用手電筒掃視,光束在觸及車體時突然折射出彩虹色光斑。車尾處趴著個穿羽絨服的男人,后腦勺以違反人體工學的角度扭轉180度,面部卻完好無損。
“齊隊!“新來的實習警員小吳聲音發(fā)顫,“法醫(yī)說...說這些人至少死了一周...“
齊遇皺眉走近尸體,手套剛碰到羽絨服就陷進腐敗的皮下組織。突然,尸體右耳后的皮膚鼓起硬幣大小的包塊,快速向頸動脈移動。他抄起路邊的松枝精準刺入包塊下方,挑出條閃著金屬光澤的線形生物,這東西在雪地里扭動兩下便化成了黑色粘液。
“拍照!“齊遇轉頭喊道,卻看見姜茹正仰頭望著天空,瞳孔里倒映著分裂成雙環(huán)的紅色光暈。她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圈細密的紅點,像被極細的鋼針扎過。
濱城中心醫(yī)院走廊的日光燈管在凌晨四點發(fā)出蜂鳴。齊遇盯著姜茹頸部的紅點,CT片在觀片燈上投出詭異的陰影——她延髓位置有個芝麻大小的異物,周圍神經(jīng)束呈放射狀增生。
“不是金屬也不是有機物。“戴著老花鏡的放射科主任用圓珠筆戳著片子,“密度像硅基物質,但...“窗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兩人沖到窗前時,看見住院部樓下的雪地里趴著個穿病號服的老頭,后腦勺呈180度扭轉。
齊遇旋風般沖下樓,在保安之前趕到尸體旁。老頭右手緊攥著張紙條,展開是幅用血跡畫的簡筆畫:同心圓里站著火柴人,頭頂有放射線。他摸出證物袋時,注意到老頭耳后也有個正在消退的鼓包。
回到病房時姜茹正在通電話,她掛斷后臉色蒼白:“隊里說那輛面包車是殯儀館的,登記資料顯示上周就報廢了。“她突然按住太陽穴,“我腦子里...有聲音...“
齊遇抱住她顫抖的肩膀時,病房燈光突然頻閃。姜茹的瞳孔在明暗交替中變成淡灰色,她以機械的語調念出串坐標:“41°42'12“N 123°26'31“E...觀察協(xié)議第7項...融合體已激活...“
坐標指向頂子山北麓的廢棄鐵礦。齊遇摸出手機要呼叫支援,卻發(fā)現(xiàn)所有信號欄都顯示“SOS ONLY“。床頭電視自動開啟,雪花屏里閃過0.5秒清晰畫面:某個球形空間內懸浮著六具棺材狀的透明容器,其中一具里蜷縮著酷似姜茹的身影。
“別看!“齊遇拔掉電源時,姜茹突然昏厥。監(jiān)護儀顯示她的腦電波呈現(xiàn)罕見的λ節(jié)律,這種波形通常只在深度冥想者身上出現(xiàn)。窗外,天空的紅暈已擴展至月亮大小,月光透過它在地面投下蜘蛛網(wǎng)狀的光斑。
凌晨五點十七分,齊遇在住院部門口撞見穿白大褂的王思潮。這位六十出頭的UFO專家提著老式皮箱,鏡片上結著霜花:“小齊,星門開啟后的第37小時是臨界點。“他遞來份泛黃的檔案,“1954年撫順隕石坑里的東西,和現(xiàn)在情況一樣。“
檔案袋里是份手繪解剖圖,主體像被剝皮的人類,但脊柱延伸出昆蟲般的節(jié)肢。齊遇翻到最后一頁時,王教授突然按住他的手:“你女朋友不是第一個被選中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頂子山下面有東西醒了...“
11月8日清晨,齊遇帶著特別調查組的批文站在鐵礦入口時,山風送來若有若無的腐臭味。銹蝕的鐵門上有新鮮撬痕,門內黑暗中有滴水聲規(guī)律回響。他打開強光手電,光束照出地上雜亂的腳印——42碼軍靴與35碼登山鞋的足跡交錯延伸。
“軍方的人來過。“齊遇用警棍撥開蜘蛛網(wǎng),突然踢到個金屬物件。那是枚1987年產(chǎn)的“紅星“徽章,但五角星中央嵌著不該存在的第三個小圓點。徽章背面刻著“第七觀測站“和數(shù)字“23“。
巷道墻壁上布滿抓痕,某些痕跡里嵌著熒光藍色的粉末。齊遇用證物袋收集時,粉末突然自燃起來,在袋內留下焦油狀殘渣。轉過第三個彎道后,地面開始出現(xiàn)粘稠的黑色液體,踩上去像膠水般拉絲。
手電筒光束突然劇烈折射,齊遇瞇眼適應后看見巷道盡頭的球形空間——直徑約十五米的天然溶洞被改造成實驗室,中央矗立著三米高的金屬環(huán),表面刻滿類似楔形文字的符號。六個解剖臺呈環(huán)形排列,其中三個臺面上固定著覆蓋白布的軀體。
齊遇掀開最近的白布時,腐臭味猛然加劇。尸體穿著90式軍裝,胸腔被剖開呈Y字形,內臟表面覆蓋著晶狀薄膜。當他觸碰死者變形的指關節(jié)時,整具尸體突然坍縮成灰白色粉末,露出脊椎上嫁接的金屬結構。
金屬環(huán)突然發(fā)出次聲波般的震動,齊遇的戰(zhàn)術手表表盤玻璃應聲碎裂。他退后兩步時踢翻墻角的不銹鋼桶,桶里滾出十幾個玻璃罐,每個罐子里都漂浮著人類眼球,虹膜上全都有相同的放射狀紋路。
“果然找來了。“沙啞的男聲從背后傳來。齊遇轉身時,穿老舊中山裝的白發(fā)老人正用雙管獵槍指著他。老人左眼是渾濁的灰白色,右眼虹膜呈現(xiàn)與罐中標本完全一致的放射紋。
“23號觀測站最后的值班員?“齊遇慢慢舉起雙手,目光掃過老人耳后若隱若現(xiàn)的鼓包。
老人咧嘴笑了,露出鑲著金屬的臼齒:“我是第47個值班員。前面46個都成了培養(yǎng)皿。“他槍口下移對準齊遇胸口,“星門開啟需要活祭品,你女朋友的腦垂體正在變異...“
震動突然加劇,金屬環(huán)內部浮現(xiàn)出暗紅色光暈。齊遇趁機撲倒時,看見老人背后巷道里爬出個四肢反關節(jié)運動的黑影,那東西的頭部像被揉皺又展開的錫紙,在燈光下折射出彩虹色偏光。
齊遇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反關節(jié)黑影四肢著地,像蜘蛛般貼著墻壁快速移動,頭部扭曲的金屬光澤在礦洞的幽暗里閃爍不定。老人的獵槍猛地調轉方向,但還未扣動扳機,黑影已經(jīng)撲了上來——
“砰!”
槍聲在封閉的礦洞內炸開,震得巖壁簌簌落灰。黑影的軀體被轟開一個大洞,卻沒有流血,而是像液態(tài)金屬一樣迅速愈合。老人踉蹌后退,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咒罵:“媽的,又進化了!”
齊遇沒有猶豫,抄起地上的鐵棍,狠狠砸向金屬環(huán)。
“鐺——!”
金屬環(huán)發(fā)出刺耳的嗡鳴,整個礦洞的燈光忽明忽暗,黑影的動作瞬間停滯了一秒。齊遇抓住機會,一個箭步?jīng)_上去,鐵棍直刺黑影的頭部。
“滋啦——”
鐵棍接觸的瞬間,黑影的頭部像被高溫灼燒般融化,但下一秒,它的身體猛地膨脹,像一張巨網(wǎng)朝齊遇籠罩過來!
“趴下!”老人怒吼一聲,從腰間掏出一個老式手雷,拉環(huán)甩出。
齊遇撲倒的瞬間,爆炸的氣浪掀翻了整個礦洞的塵埃,黑影被炸得四分五裂,但那些碎片落地后仍在蠕動,像活物一樣試圖重新聚合。
“走!這東西殺不死!”老人拽起齊遇,朝礦洞深處狂奔。
齊遇的耳膜被爆炸震得嗡嗡作響,但大腦卻異常清醒。他一邊跑一邊問:“那是什么東西?”
“第七觀測站的‘失敗品’!”老人喘著粗氣,“當年蘇聯(lián)人和我們合作,從隕石里提取的東西……他們叫它‘活體金屬’!”
活體金屬?
齊遇猛然想起姜茹CT片上的異物——硅基物質,密度異常。
“它寄生人體?”
“不完全是寄生……”老人推開一扇銹蝕的鐵門,里面是一間布滿灰塵的檔案室,“它會‘學習’宿主的神經(jīng)結構,然后……改造它。”
齊遇的血液瞬間冰涼。
姜茹腦子里的東西,正在改造她的神經(jīng)?
檔案室的墻上貼著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面標注著頂子山地下結構的詳細剖面。最深處有一個巨大的球形空間,旁邊用紅筆寫著——“星門啟動區(qū)”。
“星門到底是什么?”齊遇盯著地圖,聲音低沉。
老人沉默了幾秒,最終嘆了口氣:“不是門,是‘通道’。”
“通往哪?”
“另一個實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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