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分搞傳統文化的人，極其認死理，一旦被懟得轉不過彎來，就容易破防！

董浪決定讓他發瘋，于是朝臺下的雷邦璐擠了擠眼，釋放了一個信號。

就是這個wink，惹得臺下迷妹們的尖叫聲不絕于耳，真的是太有魅力了！

就像他媽的開演唱會一樣！

被道德綁架的趙志遠，氣得臉紅脖子粗，正組織語言準備打個漂亮反擊的時候，雷邦璐大喇喇的舉著一條萌睡褲，騷里騷氣的站起身來，扭著大腚朝廁所走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要去換似的。

當她走到觀眾席時，用大腚碰了碰領頭的非主流。

然后，臺下就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口哨聲和嬉笑聲。

“那個誰知道理虧，吹胡子瞪眼啦！”

一個染著熒光粉頭發的女孩，扯起嗓子大叫，她鼻環上的金屬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有幸參與到這種高端場合，她很興奮！

趙志遠聽了這話，頓時覺得不對勁了。

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跑進來支持個啥？

搞得他先前還以為那幫非主流，是他的專欄粉絲呢。

粉發女孩身旁的同伴立刻接話：“就是就是，連他媽的大姐都歧視，你母胎單身啊？還是說你沒媽？”

說著，她還故意晃了晃手里印著貂蟬圖案的萌睡褲包裝袋，引得周圍發出一片哄笑。

做太妹的感情經歷，真就比一般人豐富，她有這底氣批評單身狗。

“拿著支持傳統文化的牌子，你們卻幫著褻瀆傳統文化的人說話，你們到底站哪邊的？”

趙志遠厲聲質問，肺都快氣炸了。

非主流女孩看了眼牌子，一臉迷糊道：“這牌子寫的是啥字？”

周圍的同伴，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表示她們也不認識。

董浪看在眼里，暗暗稱贊雷邦璐太會挑人了，找了一幫文盲來做臥底！

真可謂是殺人誅心吶！

這個年代重男輕女還是挺嚴重的，山區女孩子很多上個幾年學，在家里再放個幾年牛，就背著蛇皮口袋出門打工了。

總之過年回家的時候，就挺著個大肚子見爹媽了。

趙志遠思想再僵硬，也反應過來了，當他正準備揭露董浪請水軍的齷齪行為時，觀眾席后排突然站起來一個扎著臟辮的中性悍女，脖子上掛著一串很裝批的金屬鏈子：“喂，那個穿古代衣服的，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輩子沒見過女人穿在身上的小翅膀吧？我建議你還是買幾條萌睡褲，換著穿幾天，沒事觀摩一下上面的四大美人，你的想法肯定會改變，會愛不釋手的！”

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非主流們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甚至夸張的拍打著同伴，整出了嗷嗷痛叫聲！

年輕就是有活力啊！

臺上有幾個嘉賓都有些恍惚了，一時間回憶起了春天的故事。

一個化著煙熏妝的女孩，掏出像素模糊的翻蓋手機，對著發窘的趙志遠咔嚓就是一張特寫。

周鴻儒見狀，急忙走到臺前維持秩序：“請各位保持肅靜！我們這是在討論嚴肅的文化話題，不要摻雜污言穢語！”

“嚴肅個屁！”

一個戴著唇釘的短發女孩，直接掏出一條萌睡褲朝他扔去，粘性十足的貼紙，正好貼在了周鴻儒的臉上。

上面的貂蟬圖案，代替了他的老臉。

老周第一時間把小翅膀扒拉下來，正準備發飆，卻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薰衣草清香，導致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迷-醉表情。

這個表情到位，值得留念推廣，瞬間吸引到數十道閃光燈，聚焦在了他身上，把他對萌睡褲的迷-戀，給經典永流傳了。

搞媒體的就是這么雞賊，不會放過任何熱點新聞素材！

臺長趕緊吩咐現場的安保，去把鬧事的非主流推出去。

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流行風格，雖然他選擇尊重非主流，但他還是有些不喜在場的弄潮兒。

因為那幫人確實沒有一點素質，再鬧下去，肯定會影響大金主的品牌形象。

畢竟扶搖產品的目標消費群體，不是他們。

唇釘妹子浮現出兇狠的神情，正要動手，卻看到安保悄悄拿一百塊錢塞進了她的兜里，然后朝她眨了眨眼。

如此，她就眉開眼笑的離開了。

提前下班了，她能不高興嘛。

鮑茹故作嚴肅的大聲喊道：“請大家保持冷靜......”

結果話還沒說完，她自己先破功笑出了聲。

哈哈哈~~

董浪趁機火上澆油：“看來年輕一代，已經用腳投票了，各位大師，你們口口聲聲說要傳承文化，卻對現代女性的真實需求視而不見，這才是對傳統文化最大的褻瀆！”

戴美綺趕緊狗腿的拍起了馬屁：“就是！西施要是知道兩千年后，還有男人對她的月事指手畫腳，怕是要氣得從浣紗溪里跳出來！”

趙志遠和周鴻儒氣得渾身發抖，覺得全場幾乎都是敵人和野人。

“你們，你們這些小混混......”

“我們怎么了？”

“是個人都對異性有臆想，譬如我就成天幻想董總輕薄我，我們至少敢說真話！不像某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批評扶搖，背地里指不定收藏了多少萌睡褲呢？”

周鴻儒終于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這根本不是討論！這是胡鬧！我恥于參加這種辯論會！”

說完，他就要憤然離席。

董浪立馬高聲調侃道：“周主編別走啊！您不是要正本清源嗎？現在真正的本源在發言呢！”

他指了指鬧騰的非主流們：“這才是當代年輕人的真實聲音！”

只見那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非主流少女們集體站了起來，其中發型最夸張的爆炸頭女孩大喊：“你們這些老古董懂什么時尚！四大美人要是活在今天，肯定也是我們非主流家族的！”

剛從廁所回來的雷邦璐，湊熱鬧附和：“就是就是！俗話說，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王昭君要是穿越過來，不緊跟潮流的話，絕對當不起四大美女稱號，她肯定也會隨波逐流染上一頭黃發的！”

現場一片嘩然。

這話很粗糙，但是卻很有道理。

趙志遠指著那群非主流怒斥：“成何體統！你們這群不倫不類的小太妹，也配談論傳統文化？”

沒想到這句話直接捅了馬蜂窩，場面一度失控。

鮑茹急忙示意導播切廣告。

廣告時間，董浪都看傻了，走到雷邦璐身邊，小聲詢問道：“璐姐，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些活寶？簡直是對面老年團的天然克星啊！”

雷邦璐弱弱舉手：“其實她們是我們產品的忠實用戶，上次在塘下鎮沃爾瑪百貨大樓搞的新品試用會，那群孩子把展示區的樣品全搶光了！”

原來是愛占便宜的三和大神，董浪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倒是收到了奇效，比橫店那幫群演靠譜。

拿了錢是真辦事！

重新開機后，周鴻儒顯然調整了策略。

他變得和藹，語氣溫和的說道：“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但傳統文化需要嚴肅對待，比如你們喜歡的漢服，就應該...”

又是熱衷跟他唱反調的爆炸頭反駁：“我們這是賽博朋克混搭葬愛風好嗎！大叔你連蒸汽波都不懂吧？”

現在還沒有葬愛家族這個說法，董浪覺得那個極具潮流嗅覺的小太妹，有可能取代殺馬特始祖，成為家族創始人！

觀眾席又爆發出一陣哄笑。

笑點這么低，都笑得那么囂張，很明顯是故意的！

趙志遠哪里還有知識分子的半點模樣，面色猙獰的吼道：“簡直不可理喻！董浪，這些人就是你請來的托兒！”

董浪一臉無辜的攤手：“趙先生，您剛才不是說在場觀眾，都是前來支持你的傳統文化愛好者嗎？”

若非直播，他現在就豎起了中指，他就是想讓觀眾們看看這幫偽君子的真面目，才裝得很儒雅，一步步讓他們徹底破防！

他轉向那群非主流，皮笑肉不笑的詢問道：“小朋友們，你們是來看我的嗎？”

“才不是呢！”

爆炸頭女孩做了個鬼臉，牢記著雷邦璐的叮囑。

“我們是來罵這些老頑固的！他們在論壇說用萌睡褲的女生都不檢點！”

這句話就像往油鍋里潑了盆冷水。

現場的女性記者們瞬間嘩然，連一直保持中立的幾位女學者都皺起了眉頭。

蘇明華女士突然倒戈：“等等，老趙，你在論壇說過這種話？”

趁著對方陣腳大亂，董浪乘勝追擊：“看來真正的歧視者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他對導播使了個眼色，大屏幕立刻彈出趙志遠在天涯論壇的帖子合集。

最后的絕殺來自那個粉發女孩。

她不知何時溜到了嘉賓席旁邊，朝趙志遠問道：“你這么討厭小翅膀，請問你的家人，墊的是樹葉嗎？”

演播廳再次炸鍋。

在滿場非主流少女的起哄聲中，這場辯論徹底變成了一場荒誕喜劇。

當趙志遠在神經錯亂下扯到“女子無才便是德”時，連自己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下面有請民俗學者張明德先生發言！”

再這樣下去，可能出現扭打抱摔場面，鮑茹趕緊打圓場，她話音未落，穿著唐裝的老者已快步上臺，對著鏡頭抖開折扇，很有古風韻味的說道：“將王昭君出塞圖印在褲型小翅膀上，這是何等的荒誕！古代四大美人代表著華夏文明的高潔品格，豈能與......”

“啪！”

臺下突然響起一聲脆響。

觀眾席里站起個扎雙馬尾的年輕女孩，手中礦泉水瓶在地板上，滾出長長的弧線：“張老師去年還在給印著龍紋的壯陽藥站臺，現在倒成了衛道士？”

現場又一次騷動起來！

瓜真的是太多了！

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沒想到為了錢，啥底線都沒有！

“坐下吧您！”

這事是上了電視的，張明德哪里還敢蹚渾水，灰溜溜的從哪里來，趕緊回哪里去了。

辯論逐漸白熱化。

董浪注意到嘉賓席上的一位白發老者頻頻搖頭，聽說在學術界德高望重。

“董先生。”

老者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都能聽清。

“我理解企業的創新需求，但文化傳承有其底線，你們的產品包裝上，王昭君懷抱琵琶的形象被卡通化，貂蟬的肚兜上還印著魔性廣告語，這不是創新，而是對歷史的輕慢！”

鮑茹在董浪耳邊低語：“那是著名歷史學家鄭培林教授，在學界影響力很大！”

董浪感到一絲壓力，但他很快調整狀態：“鄭教授，您說得對，我們在設計上或許有不足之處，但文化的生命力在于傳承與創新，敦煌壁畫中的飛天形象，從北魏到唐代風格迥異，添加了各個時代的痕跡，不正是古人創新的結果嗎？”

“狡辯！”

周鴻儒瞥了敗類張明德一眼，失聲冷笑道：“你們無非是利用國潮風口撈金罷了，我們傳統文化月刊收到大量讀者來信，指責扶搖是文化漢奸，為了商業利益不擇手段！”

“文化漢奸”四個字，猶如一記重錘砸在董浪心頭。

他注意到臺下已經有記者開始快速記錄，閃光燈不斷閃爍。

這個帽子一旦扣實，對扶搖將是致命打擊。

董浪準備放出殺手锏，挽回局面，周鴻儒卻得勢不饒人，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知道現在有些人要說什么打破禁忌，但請記住，任何權利的爭取都不應該以犧牲文化尊嚴為代價！”

他那義正言辭的樣子，通過電視信號傳向千家萬戶。

更糟的是，扶搖這邊有些啞火，隨機應變的能力不太行，畢竟最高學歷才本科，發言時頻頻看稿，缺乏說服力。

“我認為周先生的觀點過于保守了。”

林文慧趕緊給兒子解圍：“傳統文化需要與時俱進，女性生理需求也不應該被污名化，扶搖的產品恰恰打破了這種禁忌，讓女性能夠以更自在的態度，面對自己的身體需求，甚至于很多男性，都在用我們的產品！”

周鴻儒輕哼一聲：“呵~~你是董總的母親，可以聯想得到，恐怕對傳統文化理解同樣不夠深刻，我問你，你愿意看到敬重的祖先畫像，被印在小翅膀上嗎？”

林文慧一時語塞，臺上反對派支持者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董浪握緊了拳頭，他能感覺到局勢正在失控，而電視臺直播的紅燈依然亮著，這場潰敗正在被全國觀眾目睹。

幾位原本中立的觀眾開始交頭接耳，有人搖頭表示失望。

董浪甚至看到前排一位女性經銷商，把扶搖的樣品扔到了地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演播廳后門突然打開，一陣騷動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只見一個身著淡青色開叉旗袍，露出萌睡褲邊角的年輕女孩，攙扶著一位銀發老太太緩步走入。

女孩眉目如畫，戴著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但舉止異常優雅。

老太太雖年逾古稀，卻精神矍鑠，紅光滿面，舉手投足間透著大家風范。

當真詮釋了什么叫歲月不敗美人！

鄭培林第一個站起來，驚訝地喊道：“溫雅芝教授！”

董浪瞳孔微縮，那個女孩居然是冷寒萱！

小丫頭不是在京都上學嗎？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她攙扶的竟然是國學泰斗，經常上電視和報紙，就連他都認得出來！

冷寒萱似乎感受到了董浪的目光，朝他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恢復端莊姿態，小心翼翼地扶著溫教授走向嘉賓席。

鮑茹反應迅速：“各位觀眾，我們非常榮幸地邀請到了國學大師溫雅芝教授蒞臨現場！溫教授，您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參與我們的討論，真是蓬蓽生輝！”

工作人員迅速加了兩把椅子。

溫教授坐下后，拍了拍冷寒萱的手背，示意她也坐下。

董浪這才注意到冷寒萱手中拿著一個卷軸。

“我本不想參與這種商業爭論，”溫教授的聲音溫和卻有力，全場鴉雀無聲，“但我的得意門生給我看了天涯論壇那篇文章，又帶來了扶搖的產品，我認為，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她接過冷寒萱遞來的卷軸，緩緩展開，那是一幅精美的工筆畫，畫中女子身著漢服，手持團扇，但細看之下，團扇上竟繪著現代城市的輪廓。

“這是我三十年前的作品，當時也被批評為褻瀆傳統！”

溫教授微笑道：“但今天，它被收入國家美術館，什么是傳統？傳統不是一成不變的標本，而是活在我們血液里的精神！”

趙志遠忍不住插嘴：“溫教授，恕我直言，這與褲型小翅膀不搭邊吧？”

溫教授目光如炬：“怎么不搭邊？你知道本草綱目中記載了多少治療女性疾病的方子嗎？你知道古代醫者如何討論月事調理嗎？傳統文化從未回避女性身體和衛生用品形勢，主打一個舒心舒暢，美觀的東西，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反倒是你們這些自詡高雅的衛道士，把正常生理現象妖魔化！”

冷寒萱適時開口，聲音清亮悅耳：“作為年輕一代，我認為扶搖的產品恰恰架起了傳統與現代的橋梁，我們學校的很多留學生，因為國風系列萌睡褲，主動去了解了我國歷史人物背后的故事，這不正是文化傳播的成功嗎？”

溫教授贊許地點頭：“說得好，真正的褻瀆不是將文化用于生活，而是將文化束之高閣，變成僅供瞻仰的牌位！”

鄭培林教授若有所思：“溫老，您的意思是？”

溫教授直視鏡頭：“我的意思是批評扶搖的人，恐怕連《女誡》《內訓》這些古代典籍都沒讀過，傳統文化中關于女性生活的改革用品記載浩如煙海，為何到了現代反而成了禁忌？”

周鴻儒臉色難看：“溫教授，您德高望重，但也不能借此欲蓋彌彰啊！”

溫教授突然提高聲調：“我不能發聲？不能為創新說話？我研究了一輩子的傳統文化，最痛心的就是看到它被某些人變成打壓他人的棍棒！”

“我們不能用陳舊的觀念去評判新事物，女性的衛生用品，是女性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為什么不能讓它們變得更美，更有文化內涵？這不是褻瀆，而是對女性的尊重，是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展。”

“換句話來說，如果扶搖沒有推出國風系列褲型小翅膀，傳統文化的熱度，能變得這么高嗎？”

“不靠年輕人，光是靠我們這些老家伙，怎么弘揚傳統文化？”

隨著老教授的深入闡述，臺下的真觀眾開始竊竊私語，原本一邊倒的輿論風向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有人開始反思了。

“溫教授說得有道理，我們是不是太片面了？”

“原來古代就有這樣的文化，難道真是我們誤解了扶搖？”

“董總好像真是在為傳統文化復興出力啊！”

獲得如潮好評，董浪趕緊放出大招：“諸位可知，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文物里，就有絲綢質地的女性衛生用品嗎？”

大屏幕隨即切換出泛黃的考古照片。

“《禮記》記載婦人不夜出，有故出，必擁蔽其面，這里的故指的便是JING期，我們的祖先，從未將女性正常生理需求視為污穢！”

說著，董浪從懷中掏出張泛黃信箋：“這是敦煌研究院致我的信函，他們正在籌備絲路女性生活展，展品就包括復原的唐代衛生帶，以及我們扶搖的國風系列褲型小翅膀！”

導播當即在大屏幕上放出學術期刊截圖佐證。

兩相應證下，這場辯論，已然分出了輸贏。

董浪借勢穩操勝券：“某些人將小翅膀視為禁忌，本質是頑固思想的延續！當我們把傳統文化印在小翅膀上，是在告訴所有人，你們的需求值得被看見，你們的用品配得上最美的紋樣！”

冷寒萱默默走到導播身邊，手指在控制設備上快速移動。

突然，大屏幕切換畫面，出現數十張國內品牌文創小翅膀的設計圖：“這是大英博物館，還有盧浮宮的聯名款，怎么沒人說他們褻瀆傳統文化？”

“難道是覺得扶搖是軟柿子好捏嗎？”

反對派被懟得啞口無言，別過臉去不再爭辯了。

董浪看到觀眾席上許多人開始點頭，有幾位女學者甚至鼓起掌來。

冷寒萱悄悄對董浪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眼睛亮晶晶的。

董浪突然發現，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此刻竟有種不輸于自己的沉穩臺風，把女強人氣質給拉滿了！

辯論的風向徹底轉變。

在溫教授的權威加持下，原本咄咄逼人的批評者們節節敗退。

當節目接近尾聲時，就連反對派的帶頭大哥鄭培林都承認：“或許我們對創新的包容度確實不夠，我以后會重新審視衡量傳統與潮流的界限！”

這時，趙志遠跳了出來，氣急敗壞的質問道：“溫老，您不會是收了扶搖的好處，才來為他們說話的吧？”

又是這種質疑，此言一出，現場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冷寒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憤怒的指責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溫教授是我在京華大學的導師，我偶然間向她提起了這件事，她覺得這是一個關于文化認知的重要問題，才決定來參加論壇，為真理發聲的！”

溫教授擺了擺手，示意愛徒不要激動：“清者自清，我一生致力于傳統文化研究，從未被任何利益所左右，我今天站在這里，只是為了還原事實，為了讓大家正確看待傳統文化與現代生活的結合。”

老人慢悠悠的從口袋里掏出個紅本：“這是我的診療記錄，肺癌晚期，而且我的學術獎金和薪酬完全夠用，所以金錢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么誘惑力了！”

全場倒抽冷氣。

“我本想靜養到最后，可看到那些呆板到扭曲的言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老人劇烈喘息著，冷寒萱急忙扶住她顫抖的身體：“老師您別激動！”

溫教授搖搖頭繼續道：“文化若只能束之高閣，才是真正的消亡！看看由你們推動的社會謾罵聲，不正是封建思想在借尸還魂？”

她突然指向反對者席：“你，還有你，敢不敢公開自己與競品公司的資金往來？”

全場寂靜。

董浪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趙志遠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