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塘討厭雨天。
窗外的雨已經下了整整一天,細密的雨絲打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她蜷在客廳的沙發里,懷里抱著半個西瓜,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挖著,眼睛卻盯著門口。
黎朔言還沒回來。
明明說好今天會早點下班的。
她撇了撇嘴,低頭看了眼手機——晚上八點四十三分,沒有消息,沒有電話。西瓜吃了一半,甜膩的汁水在舌尖泛開,卻莫名覺得沒滋沒味。
“騙子。”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把勺子往西瓜里一插,翻身坐起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木質地板微涼,她走到落地窗前,雨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只剩下霓虹燈的光暈在玻璃上暈染成一片。她伸手在冰涼的玻璃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哭臉,又很快擦掉。
門口終于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阮清塘沒動,依舊背對著門,只是耳朵悄悄豎了起來。
門開了,一陣微涼的空氣裹挾著雨水的潮濕涌進來,隨后是熟悉的腳步聲,沉穩、克制。
“怎么不開燈?”黎朔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低低的,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很溫和。
阮清塘沒回頭,只是盯著玻璃上重新凝結的水珠,語氣輕飄飄的:“忘了。”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瞬,隨后是外套被掛起的窸窣聲,接著,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光線驟然刺入眼底,阮清塘瞇了瞇眼,終于轉過身。
黎朔言站在玄關處,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只穿著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手里拿著一個方形的蛋糕盒。他的頭發微微有些濕,顯然是在雨里走了一段路。
“吃飯了嗎?”他問,目光落在阮清塘光著的腳上,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不餓。”阮清塘撇開視線,故意踩了踩地板,“你回來晚了。”
黎朔言沒解釋,只是走到他面前,彎腰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腳邊。
“穿上。”
阮清塘低頭看著那雙毛絨拖鞋——是她上個月逛街時非要買的,淺灰色,上面還有兩只蠢兮兮的熊耳朵。當時黎朔言看了一眼,只說了一句“幼稚”,卻還是幫她拎回家了。
她故意沒動,腳尖在地板上蹭了蹭,像是無聲的抗議。
黎朔言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腳踝。
阮清塘一怔,腳踝上傳來的溫度讓她下意識縮了縮,卻被對方穩穩地固定住。黎朔言的手掌寬大,指節修長,掌心有一層薄繭,觸感粗糙卻溫暖。她低著頭,動作很輕地把拖鞋套在阮清塘腳上,像是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地板涼。”他說。
阮清塘的耳尖莫名其妙熱了一下。
她收回腳,趿拉著拖鞋往廚房走,語氣硬邦邦的:“冰箱里有飯,你自己熱。”
黎朔言沒說話,只是跟在她身后,順手把客廳里散落的抱枕擺正,又撿起地上掉落的毛毯,疊好放在沙發扶手上。
阮清塘偷偷瞥了他一眼,心里那股莫名的悶氣突然散了一半。
“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他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黎朔言從冰箱里拿出飯菜,放進微波爐。
“臨時有個會。”黎朔言按下加熱鍵,聲音平靜。
“哦。”阮清塘應了一聲,頓了頓,又忍不住問,“那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黎朔言動作一頓,回頭看她:“你給我打電話了?”
阮清塘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根本沒打。
“……我忘了。”她別過臉,語氣虛了幾分。
微波爐“叮”的一聲響起,黎朔言把熱好的飯菜端出來,走到餐桌前坐下。他的吃相很斯文,動作不緊不慢。
阮清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走過去,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也要吃。”
黎朔言抬眸看他,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隨后把盤子往她那邊推了推。
阮清塘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咬了一口,又皺眉放下。
“不好吃。”
黎朔言沒說什么,只是起身去廚房,從柜子里拿出一罐蜂蜜,舀了一勺淋在排骨上,又重新推給她。
阮清塘嘗了一口,甜味沖淡了油膩,她瞇了瞇眼,終于滿意了。
“明天周末。”她咬著筷子,狀似隨意地說,“我們去新開的那家甜品店吧?”
黎朔言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明天我要去公司。”
阮清塘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又去?你上周就沒休息。”
“有個項目要收尾。”黎朔言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商量的意味。
阮清塘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把筷子一放,站起身就往臥室走。
“隨你。”
她摔上門,撲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里。
門外,黎朔言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隨后走到臥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塘塘。”
阮清塘沒理他。
門外沉默了幾秒,隨后傳來黎朔言低沉的聲音:“下周陪你去,好不好?”
阮清塘把枕頭抱得更緊了,依舊沒吭聲。
又過了一會兒,她聽到黎朔言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后是書房門關上的聲音。
她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發呆。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像是永遠都不會停。雨聲漸漸變得綿密,像無數細小的針腳將夜色縫合成密不透風的帷幕。阮清塘盯著天花板數到第三百七十六下時,終于聽見書房門打開的聲響。
腳步聲在臥室門外停頓了幾秒,接著是瓷盤擱在木質托盤上的輕響。她立刻翻了個身面朝窗戶,把被子拉到鼻尖處,卻豎起耳朵捕捉門外的動靜。
“咔嗒“——門鎖被輕輕旋開。
黎朔言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水汽,苦艾香混著雨水的清冽漫進房間。阮清塘感覺到床墊微微下陷,溫熱的碗沿貼上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背。
被子里傳來悶悶的回應:“大忙人找我有事嗎?“
他端著杯熱牛奶回來,杯口飄著細密的奶沫。
“喝了。“他把杯子塞進她手里,“你晚上沒吃多少。“
阮清塘低頭看著牛奶表面用肉桂粉畫出的笑臉,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她記得上周隨口提過想學拉花,沒想到他居然記住了。
“蛋糕...“她小聲說。
黎言立刻打開盒子。栗子奶油散發著甜香,頂部裝飾著金箔,側面能看到層次分明的海綿蛋糕和栗子泥。
“要我喂你嗎?“他拿起銀質甜品勺。
“嗯。“黎言把碗放在床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碗沿燙金花紋
臥室突然被閃電照亮,雷聲接踵而至。阮清塘趁機把臉埋進黎言肩窩。
“所以你今晚到底去哪了?“阮清塘突然問。
黎朔言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相冊遞給她。照片里是間明亮的貓舍,幾只布偶貓在爬架上玩耍。
“記得你上個月說想養貓?“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今天去看了幾家,這只最親人。“
阮清塘放大照片,看見一只藍眼睛的布偶正蹭著鏡頭,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翹起。她突然想起上周路過寵物店時,自己確實對著櫥窗里的布偶貓發過呆。
“誰、誰說我要養了...“她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黎朔言輕笑一聲,手指梳理著她散落的發絲:“明天帶你去看看?如果喜歡就接回來。“
阮清塘低頭猛吃蛋糕,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發燙的耳尖。黎朔言也不拆穿,只是安靜地看著她,偶爾幫她擦擦嘴角。
吃完最后一口蛋糕
他的呼吸拂過她耳畔,“你去挑貓玩具。“
阮清塘轉身,額頭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這個距離讓她能聞到他身上雨水混合著苦艾香的氣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可能是剛才幫她擦嘴時沾上的奶油。
“那...那我要粉色的貓窩。“她小聲說。
黎朔言笑著點頭:“好。“
阮清塘開始在平板上收藏寵物用品。她興奮地指給他看:“這個自動飲水機可以連手機APP,還有這個...“
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她看見黎朔言右手虎口處有道新鮮的紅痕,像是被什么尖銳物劃傷的。
“手怎么了?“她抓住他的手腕。
黎朔言試圖抽回手:“沒事,文件劃的。“
阮清塘不信。她湊近檢查,發現傷口邊緣有細小的燙傷痕跡。一個荒謬的猜想突然浮現:“...蛋糕是你自己做的?“
黎朔言沉默片刻,終于承認:“店里賣完了。“他輕描淡寫地帶過自己如何在暴雨中跑遍半個城市,又如何跟著甜品師現學現做的過程,“第一次做,形狀不太好。“
阮清塘突然撲進他懷里,把臉埋在他胸前。黎朔言身上還帶著雨水的濕氣,襯衫下的體溫卻溫暖可靠。
“笨蛋...“她的聲音悶在他胸口,“誰要你做這些...“
黎朔言輕輕拍著她的背:“不生氣了?“
阮清塘在他襯衫上蹭掉眼淚:“明天我要吃你做的提拉米蘇。“
“好。“
“后天要芒果千層。“
“好。“
“大后天...“
黎朔言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都給你做。“
窗外的雨還在下,但房間里彌漫著栗子蛋糕的甜香。阮清塘想,或許雨天也沒那么討厭——特別是當有人愿意冒雨為你買蛋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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