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次交易
- 從行腳小販肝成萬法神君
- 霸氣饅頭
- 2248字
- 2025-05-13 11:59:19
“斬草除根……”陸遠暗自冷笑。
與其浪費時間聽幾個老東西推諉扯皮,不如直接開問來的痛快。
三老看到突然冒出的人影,頓時骨軟筋麻,連喊叫都忘了。
“你……你是何人?”鄉紳李延貴距門口最近,倉惶起身,顫顫巍巍問道。
回應他的,是突然掠過的劍光。
斷裂的脊椎有效阻止了身體向大腦傳遞痛覺信號,他幾乎沒感覺到疼,就看見房梁、身后王六爺驚恐的眼神,青石磚地面……
最后的畫面是一具無頭軀體。
李延貴仍瞪著眼睛,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那個蒼老褶皺的頭顱,離開了其原本的位置,在空中翻滾了三百六十度,穩穩落在地上。
哧……
猩紅鮮血泵動奔涌而出,失去頭顱的軀體也隨之倒下。
陸遠看著手中長劍,心中有所明悟。
寶劍“后土”,只要將內勁注入劍中,便可調整寶劍的的重量。
可輕如鴻毛,亦可重于泰山。
王六爺驚叫一聲“饒命!”嚇的慌了手腳,走不動,被陸遠一劍刺穿腰腹,跌倒撞翻木椅。
唯有里正趙輝一動不動,扶正衣冠,似乎坦然接受了必死的結局。
陸遠多看了老頭子一眼,冷聲道:“成全你。”
他也不啰嗦,挺劍刺穿趙輝胸口,給老頭子一個痛快。
轉身看到斷腿狗一樣爬行的王六爺,陸遠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他沖過去抓起后襟一扔,將王六爺丟翻在地上,用腳踏住胸脯,劍尖抵住王六爺的喉嚨,陰惻惻道:“雮塵珠在什么地方?”
王六爺早已嚇的魂飛魄散,褲襠濡濕一片,完全不見白天的猖狂模樣,喘著粗氣顫聲告饒:“都……都在王家砦,都在我四哥那兒!”
陸遠繼續問道:“為什么要制造旱災?說!”
“英雄饒命,不干小人事,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聽劉大人差遣,不敢不聽話!”
“他在哪?”
“劉大人……那老東西正在后屋休息,饒了我吧……”
陸遠輕笑一聲,沉聲道:“最后一個問題。”
“你到底算個什么東西?”
王六爺透過面具上的空洞,看見藏在面具后面那雙盛氣凌人的雙眼。
就是這雙眼睛,不久前還在此和他對峙。
震驚、混亂、惶恐……紛繁復雜的情緒擁堵在咽喉之上,只剩下顫巍巍的兩個字。
“是……你!”
“是我。”
劍刃前探,刺入咽喉,然后從鼻梁處探出。
噗!噗!噗!
陸遠連刺三劍,看也不看沒了聲息的王六爺,掩上房門,轉身離開內堂,然后一言不發地向著后屋奔去。
行動比預想中順利的多,王六爺手下的全部精銳此時應該正在監視驛館,反而被他繞路偷家。
陸遠回味著王六爺臨死前的話。
王家砦,四哥……
所謂的“四哥”無疑就是老嫗傀儡師托他傳話的王四爺。
這么說,霧隱堂也和這場陰謀有關聯?
陸遠隱約覺得自己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從穿越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和這場災難隱隱綁在了一起。
躲過幾個干活的家丁侍女之后,他來到目標房間后身,伏身于草叢之中。
門窗緊閉,只有正門一個出口。
兩個中年衙役守在那里,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的佩刀。
陸遠認得他們,一個姓王,另一個姓孫,來時路上曾說過幾句閑話。
那個王姓老大哥還總是夸贊陸遠年少有為,許愿說自己兒子以后也能像他一樣優秀就好了。
印象里,他們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底層官差,手腳雖然算干凈,但絕對罪不至死。
說到底,扒了這身差皮,不過是養家糊口的普通人而已。
可惜,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
陸遠悄無聲息跳上房頂,翻過屋脊,藏于黑煙中的人影貼著屋檐出現在兩人正上方。
沒有猶豫,陸遠縱身躍下,一劍刺穿孫姓官差的后頸,趁著另一人發出聲響之前,反手揮劍劃開了他的喉嚨。
【潛行刺殺,潛行經驗+3】
前方再無阻攔。
陸遠貼著石頭臺階,耳朵貼在房門上,里面傳來女人的嬌喘聲。
“哎呀,大人,您慢著點。”
“呼……呼……”
顯然,劉大人正在不辭辛苦地耕耘。
陸遠聽了一會兒,一腳踹開房門。
“啊!”幔帳后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緊接著就是一聲怒吼,“何人吵鬧!”
大腹便便的劉典吏剛沖出幔帳,就被陸遠一腳踹在肚子上。
巨大的讓他大腦暈厥,脖頸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如破麻袋般倒飛出去,一路砸飛桌椅,直到貼在墻上方才止住勢頭。
陸遠跟上去,看到裹纏錦被的嬌艷女子,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
他挺起劍刃拍了拍劉典吏肥膩的臉頰。
“起來,我有話問你。”
劉典吏大口喘著粗氣,剛才那一腳險些要了他的命。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當他透過氤氳黑霧看到面具上的鳳凰紋路,嚇的魂飛魄散。
“是你!”
“你…你要干什么!”
“別…別殺我,你不是想要天譴珠嗎!我可以幫你!”
天譴珠?就是這副面具原主要偷的東西?
聽到這番話,陸遠反而不著急了,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有意思,說下去,你打算怎么幫我?”
“我…”劉典吏慌了神,吞吞吐吐道,“等犬子進了欽天司,我就讓他幫你盜走天譴珠。”
搞了半天,畫餅是吧。
上次畫的餅還沒吃完,又畫一個,耍老子?
陸遠輕笑一聲:“要我怎么信你?”
“這……這……”劉典吏一時語塞,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個由頭,只能磕頭如搗蒜,“我發誓!我對天發誓!”
“發誓有用的話,還要劍干什么!”陸遠輕輕彈了一下劍刃,發出龍吟般的清鳴。
雖然心里恨不得將老東西千刀萬剮,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要他命的時候。
與三老不同,劉典吏是衙門在編官吏,一但被殺,自己作為護衛武是難難辭其咎,甚至可能引火燒身。
姑且讓他茍活幾天,等這次任務結束再取他狗命。
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雮塵珠,搞定這場旱災的幕后主使。
“這可如何是好啊……”劉典吏急得臉色煞白,“我有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你的錢,早晚都是老子的錢!
陸遠笑了一下:“你的錢在哪。”
在,在…”劉典吏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在碼頭甲申號倉庫。”
“你耍我?”陸遠頓了頓,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這樣吧,咱們做一筆交易。”
劉典吏聽聞愣在當場:“交易?”
陸遠挺劍抵在劉典吏的下顎,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
“用這場旱災的真相,換你和你兒子的狗命。”
“這很公平吧。”
【說服】——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