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fā)配
- 修仙界也卷成這樣了?
- 直斥其非
- 2092字
- 2025-04-25 19:29:01
練武場上人來人往,但沒多少人靠近光榮臺那邊,只敢遠遠的偷窺,因為此時在那里的,除了白壺子,就只有學院戒律科的執(zhí)事。
這幫人一般只會在有人觸發(fā)院中法紀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而且一般都不會給什么好果汁吃。
“陳陽,我叫你在練武場罰站,是要你真心悔過,反省在課堂上不認真打坐冥想的行為,誰知你不思悔改,反而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睡覺,成何體統(tǒng)!”
白壺子一段義正詞嚴的念白,目的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畢竟剛才院長把他叫去一頓發(fā)火,他總得把事情定性為學生本性頑劣難以教誨,而不是自己把人扔在光榮臺上就不管了。
陳陽連連點頭:“白先生教訓得是,學生已經(jīng)知道錯了。”
現(xiàn)在后悔?晚了。
白壺子想起院長陰沉臉色,就知道結(jié)果不可能有任何改變,但他還是假嘎媽嘎的問了一句:“錯哪了?是不該在打坐的時候走神,還是不該在罰站的時候睡覺?”
“不該被您抓住。”
“...”
哼,冥頑不靈。
白壺子往后退了半步:“你的處理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幾個戒律科的事。
“陳陽,你今天早課疏忽懈怠,不服教習管教,面對懲罰不誠心悔過,造成了惡劣影響,極大地起到了消極的示范作用。學院決定將你調(diào)整到雕木班,以觀后效。”
他們冷淡地念出了決定。
學院有三種類型的學堂。
最普遍的是頑石班,九成生員所在的都是這個班級,也就是普通班。
相對的,金玉班就是火箭班,配備更強大的師資力量,每個班也只有十幾名學生,能讓教習更好地關(guān)注到每個人的表現(xiàn)。
陳父之前想走后門的就是這種班,可惜現(xiàn)在修仙的人越來越多,哄抬賄賂,沒走成。
而另外還有一種和金玉班同樣稀有的,也就是雕木班,說的是朽木亦可雕,但其實學院根本沒投入多少力氣。
設(shè)立這種班,就是為了把學不出來的差生和不想學的咸魚扔進去,別影響其他學員。
一般來說,正常學生一旦被丟進這種地方,幾乎就等于宣判了修行生涯的斬監(jiān)候。
之所以不是斬立決,是防一手萬中無一的頓悟和機緣砸臉。
因此,戒律科領(lǐng)頭的說完之后就抬起頭看向陳陽,身后兩人也隨時準備動手。
從前不是沒有宣布決定之后就又哭又鬧不肯接受的先例。
然而他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學員不僅沒有任何崩潰、氣憤、絕望的情緒,甚至有點想笑。
他們的感覺沒有錯。
陳陽是真覺得:還有這種好事?
在頑石班摸魚要被教習阻止,甚至被懲罰,但雕木班摸魚,誰管你。
那種地方匯聚著心里有殘疾,童年有陰影,祖上有背景,家里有金礦的各類人才,不僅可以摸魚,還能深度交流摸魚心得。
于是,在戒律科的疑惑,和陳陽自己的欣喜之中,他被送到了院務(wù)科。
負責辦理調(diào)班手續(xù)的是個老太太,耷拉著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學員。
“挺精神的小伙子,怎么弄到這個地步了。哎,過去以后,好好練,好好學,爭取跳回來。”
陳陽心情很好,笑著接話道:“在哪里學不是學嘛。”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那可不一定。”
說著,她拿出一方木牌,竟然開始徒手捏字。
這看起來如同居委會大媽的老太太竟然也是修行之人,而且看起來肯定不止煉氣期。
沒過多久,陳陽拿到了一張新的木牌,這是類似學生證的東西。
[乙巳屆六十二班,陳陽。]
木頭質(zhì)地不錯,是產(chǎn)自西南大山里的鐵木,但這代表了雕木班的身份。
原來在頑石班,身份牌是烏石質(zhì)地,兩種材料價值差不多,代表的含義卻天差地別。
“多謝。”
陳陽拿著牌子離開了院務(wù)科,回到了乙巳八班。
就像被調(diào)崗的社畜一樣,他總得回來把該搬的東西搬走,比如那個陳母親手縫制的坐墊,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教材竹簡一類的東西。
回到班上的時候,正好是一堂修心課結(jié)束的課間,很顯然,同班同學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噩耗”。
“哎,陳兄,你說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白先生,他這人最小心眼了。”
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去了那邊,好好修行,或許還有機會回來。”
這是班上實力最強的人,名叫歐陽燁,心法十五轉(zhuǎn)。
不算上今天摸魚的提升,陳陽的實力只是他的零頭,如果陳陽也有同等實力,就算再怎么走神,也不至于被發(fā)配到雕木班。
歐陽燁其實天賦一般,但家里是城中的綢緞商,相當富裕,所以哪怕吸收率不如那些天才高,也舍得用各種靈藥堆。
他這話很難說有多少真心,不過場面至少是做足了,陳陽拱了拱手:“多謝歐陽兄關(guān)心,我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
歐陽燁覺得聽起來怪怪的,可惜他不是地球人,不懂。
“老陳啊!老陳~”
這時候,身材微胖的張?zhí)礇_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你說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白先生。”
他也是這句,看來白壺子在所有生員之中的嚴酷形象根深蒂固。
一個小結(jié)巴接話道:“是啊是啊,這老東,老先生也太過分了,就是一次走神而已,怎么能直接發(fā)配,呃,我的意思是調(diào)到朽木,哦不是,雕木班呢。”
上前來安慰的也就是這么幾個平時關(guān)系比較好的,或者熱心腸的,其他多數(shù)人連場面都懶得做。
從雕木班回來?理論上的確有這個制度,可只是理論上。
去了那的人基本就廢了,沒有什么特地結(jié)交的價值,頂天了用同情的眼神瞅一眼完事兒。
陳陽收拾好東西,把書箱塞得滿滿當當,對一直跟著的張?zhí)凑f道:“我不在,你要好好修行,考個好宗門,我們頂峰相見。”
張?zhí)匆荒樸卤疲耗愣既サ衲景嗔耍檬裁错敺逑嘁姡?
但是還不等他想到委婉提出來的辦法,陳陽就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乙巳屆八班的學堂,甚至走出了這片教學區(qū),然后鉆進了一條陰暗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