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意想不到
- 小丫鬟嬌軟,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寵
- 涼小慕榮
- 2080字
- 2025-04-27 23:23:00
沈云岫沒有廢話,劍尖直指對方咽喉。
騎士倉促應戰(zhàn),幾個回合就被沈云岫挑落武器。
但沈云岫自己也因傷勢搖晃了一下,劍勢出現(xiàn)了破綻。
騎士抓住機會,拔出一把匕首刺向沈云岫心口。
千鈞一發(fā)之際,許懷夕擲出一把銀針,精準地扎在騎士手腕上。
騎士吃痛,匕首偏了方向,只劃破了沈云岫的肩膀。
沈云岫趁機一劍結果了對方,隨即身體一晃,單膝跪地。
許懷夕連忙扶住他,觸手一片濕熱,他的傷口全部裂開了。
“堅持住!”許懷夕急切地說,撕下自己的衣襟為他簡單包扎。
火勢越來越大,濃煙滾滾。沈云岫強撐著站起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就在這時,更多的馬蹄聲從山谷另一端傳來。
許懷夕心頭一緊,以為是敵人的援兵,卻聽到熟悉的號角聲,是程肅率領的援軍到了!
程肅一馬當先沖入山谷,看到渾身是血的沈云岫和許懷夕,臉色大變:“你們怎么樣?”
“計劃成功...”沈云岫虛弱地說,“但我的身份暴露了...”
程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無妨,反正也快到收網的時候了。”
他轉向許懷夕,“許姑娘,干得漂亮!”
許懷夕勉強一笑,卻更擔心沈云岫的狀況。
在程肅的掩護下,他們迅速撤離了山谷。
回程的路上,沈云岫因失血過多幾乎昏迷,許懷夕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生怕一松開就會失去他。
當他們終于回到城中新安排的住處時,天色已晚。
程肅派來的軍醫(yī)早已等候多時,立即為沈云岫處理傷口。
“傷口感染,加上過度勞累,情況不妙。”
軍醫(yī)搖頭道,“需要靜養(yǎng)至少半月。”
許懷夕抓緊時間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又趕緊過來守著。
她的醫(yī)術比這些大夫都好,自然是親自照顧對方更加安心。
她親自為沈云岫熬藥、換藥。
夜深人靜時,沈云岫短暫地清醒過來,看到許懷夕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的手還緊緊握著他的。
他輕輕動了動手指,許懷夕立刻驚醒:“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沈云岫虛弱地說,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箭傷上,“你受傷了...”
許懷夕搖頭:“只是皮外傷。”她端來藥碗,“把藥喝了。”
沈云岫順從地喝下苦澀的藥汁,突然問道:“為什么要冒險?你本可以等我們直接發(fā)動陷阱。”
許懷夕沉默片刻,輕聲道:“因為有你在。”
她用沈云岫曾對她說過的話回答,兩人目光相接,都從對方眼中讀懂了未言明的心意。
屋外,夜風輕拂,帶來遠處戈壁的氣息。
天剛蒙蒙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淺眠的許懷夕。
她打開門,只見程肅一臉凝重地站在門外。
“出事了”,他沉聲道,“三皇子得知計劃失敗,已經派兵包圍了我們安排在城外的據點。更糟的是...”他頓了頓,“沈老不見了。”
“什么?”沈云岫強撐著從床上坐起。
程肅點頭:“昨夜有人冒充我的親兵,將沈老接走了。現(xiàn)在邊境也傳來消息,突厥大軍已經開始集結。”
許懷夕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他們雖然成功設下陷阱挫敗了三皇子的一次行動,但更大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而此刻,沈云岫重傷未愈,沈父下落不明,突厥大軍壓境...
她看向沈云岫,發(fā)現(xiàn)盡管他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掀開被子,強撐著站起來:“我們必須立刻行動。”
許懷夕知道勸阻無用,只能堅定地站在他身邊:“我和你一起。”
程肅看著兩人,重重點頭:“好,那就讓我們給三皇子和突厥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戈壁的風裹挾著沙礫拍打在沈父臉上,他瞇起渾濁的雙眼,試圖辨認方向。
雙腿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每走一步仍像踩在刀尖上。
那些冒充程肅親兵的人將他扔在這片荒漠中已經三天了,若非年輕時駐守過邊境,他早已葬身黃沙。
遠處,突厥人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沈父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落入了敵人的地盤。
“中原人?”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沈父還未來得及轉身,后腦便遭到重擊,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頂華麗帳篷的立柱上。
帳內陳設奢華,獸皮地毯上繡著繁復的突厥圖騰,青銅香爐中飄出陌生的香氣。
帳簾被掀開,一個身著華貴皮袍的突厥男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侍衛(wèi)。
男子約莫四十出頭,左眼戴著眼罩,右耳掛著一枚金環(huán)。
正是突厥二王阿那也。
“你就是那沈云岫的父?”阿那也的中原話說得異常流利。
他踱步到沈父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瞧你一個普通老漢的模樣,好像也不該養(yǎng)出那樣的兒子啊?”
這一年多的操勞讓沈父看起來更加蒼老了一些,沒有那些綾羅綢緞,天天和土地打交道,他確實像個地地道道的北疆農民。
沈父冷笑一聲:“是嗎?你也不像我兒子。”
阿史那羅不怒反笑,突然拍了拍手:“帶上來!”
帳簾再次掀起,一個身著突厥服飾的女子緩步走入。
她約莫四十歲年紀,眉目如畫,只是眼角已有了細紋,發(fā)間點綴著突厥貴婦喜愛的銀飾。
沈父的瞳孔驟然收縮,干裂的嘴唇顫抖著:“如...如靜?”
竟然是一年不見的沈母。
只是她為何又在這里?
柳如靜神色復雜地看了沈父一眼,隨即恭敬地向阿史那羅行禮:“王爺。”
阿那也得意地摟住柳如靜的腰:“你可還認得你的結發(fā)妻子?”
沈父眼中卻燃起憤怒的火焰:“我已經沒有結發(fā)妻子。”
從那天趕走她之后就沒有結發(fā)妻子了。
這樣心腸歹毒的人死在外面他也不心疼,只是沒想到她又不要臉的勾搭這些突厥人。
阿史那羅大笑,“是她自愿跟了本王!這一年,她可是本王最寵愛的閼氏。”
柳如靜低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她輕聲道:“王爺,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怎么?心疼舊夫了?”阿那也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