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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圣殿之心

守望者圣殿的內部通道像活體腸道般蠕動著,墻壁由半透明的記憶金屬構成,隨著林夜的靠近自動分開道路。斯凱緊跟在他身后,平板電腦瘋狂閃爍著數據流。

“這些墻壁...“她觸碰了一下流動的金屬表面,“是由納米機械組成的智能物質,能根據守望者血脈調整結構。“

林夜眼中的星云微微發亮,守望者基因正與圣殿產生共鳴。每走一步,就有新的記憶碎片涌入腦海——億萬年前,守望者們在這里觀測宇宙誕生;某個災難時刻,他們集體做出犧牲決定;最后一位守望者關閉圣殿時留下的悲傷...

“你臉色很差。“斯凱擔憂地扶住他,“又看到幻象了?“

“不只是幻象...“林夜按住太陽穴,“是記憶。這座圣殿在向我展示它的過去。“

通道突然向下傾斜,變成螺旋階梯。深處傳來脈動的藍光,仿佛巨型心臟在跳動。林夜本能地知道那就是圣殿核心,也是滅霸想要控制的關鍵部位。

斯凱的平板突然發出刺耳警報:“檢測到高能反應!下面有什么東西在...呼吸?“

兩人謹慎地向下移動。階梯似乎沒有盡頭,不斷延伸進黑暗深處。林夜嘗試用眼中的星云能量照明,卻發現光芒被某種力量壓制了。

“滅霸啟動了干擾場。“斯凱分析著數據,“他在阻止你連接核心。“

一聲巨響從頭頂傳來,整個圣殿劇烈搖晃!金屬墻壁上浮現出外部戰況的實時影像——索爾和死侍正在上層甲板與黑矮星激戰,雷神之錘每次揮擊都引發雷霆風暴;而死侍...似乎在用外星語言的臟話攻擊敵人?

“他們牽制得很好。“斯凱輕笑,“看那邊!“

另一塊屏幕顯示斯特蘭奇與烏木喉的魔法對決。至尊法師創造出的鏡像空間里,兩人如同天神般操控著現實法則,建筑物折疊扭曲成不可能的形狀。

“希望斯特蘭奇記得烏木喉怕水。“林夜喃喃道。他突然停下腳步,“等等...滅霸在哪?“

畫面切換,顯示滅霸獨自站在中央控制臺前,手套上的三顆寶石熠熠生輝。他正在操作某種古老裝置,一個巨大的全息星圖緩緩展開。

“那不是普通星圖...“林夜瞇起眼睛,“他在搜索什么。“

斯凱放大圖像:“標記點集中在幾個位置——地球、阿斯加德、山達爾星、虛無之地...還有這個坐標我從沒見過。“

一個陌生的星系標記閃爍著紅光,旁邊標注著古老的守望者文字。林夜不自覺地念出來:“'囚籠'...“

通道突然到了盡頭,面前是一扇刻滿符文的圓形大門。門中央有個手掌形狀的凹槽,顯然需要血脈認證。

“就是這里。“林夜深吸一口氣,“圣殿核心。“

他將手按在凹槽上。符文立刻亮起藍色光芒,大門如花瓣般層層展開。撲面而來的不是科技感十足的控制室,而是一個...花園?

核心室如同被挖空的星球內核,穹頂投射著宇宙全景。地面覆蓋著柔軟的銀色草地,中央生長著一棵水晶巨樹,樹干內流淌著液態光。樹下有個圓形水池,水面倒映的不是現實,而是無數星系的影像。

“這...“斯凱目瞪口呆,“守望者是怎么辦到的?“

“不是科技,也不是魔法。“林夜走向水晶樹,“是某種更古老的東西。“

水池突然泛起漣漪。一個身影從水中緩緩升起——不是實體,而是由光構成的人形,面部特征模糊不清。

“血脈繼承者。“光人的聲音如同千萬人同時低語,“你來得太遲了。“

林夜本能地擺出防御姿態:“你是誰?“

“圣殿的守護靈,最后一位守望者的意識投影。“光人飄到水晶樹旁,“滅霸已經侵入了次級系統,正在尋找'囚籠'的坐標。“

斯凱調出剛才的星圖:“這個?為什么滅霸對它這么執著?“

光人沉默片刻。突然,整個核心室的光線變暗,穹頂投影切換成一個恐怖的場景——黑暗宇宙中,一團無法形容的混沌物質正在吞噬星球,所經之處只留下虛無。

“'虛空之影',守望者一族用生命封印的遠古威脅。“光人的聲音帶著恐懼,“滅霸想釋放它,利用混沌重塑宇宙。“

林夜倒吸一口涼氣:“瘋狂到這種程度?“

“不,是精明。“光人解釋,“滅霸知道自己的'平衡'理念無法真正實現。但如果宇宙重歸混沌,再從零開始...“

斯凱臉色煞白:“瘋子!這會導致現有所有生命滅亡!“

光人點頭:“而守望者圣殿是唯一能穩定打開'囚籠'的鑰匙。現在,滅霸已經獲得三顆寶石,只差最后一步——“

“一個活體守望者作為能量導管。“林夜恍然大悟,“所以他需要我。“

水晶樹突然劇烈震動,幾根枝條斷裂落地。光人的影像開始閃爍:“滅霸在強行突破防火墻!血脈繼承者,你必須立即與圣殿核心同步!“

“怎么做?“

“觸碰知識之樹,接受守望者的全部記憶。“光人指向水晶樹,“但警告你——凡人的大腦可能無法承受。“

斯凱抓住林夜的手臂:“太危險了!滅霸就是想讓你這么做!“

“沒選擇。“林夜苦笑,“如果滅霸得逞,所有宇宙都會完蛋。“

他走向水晶樹,手掌貼上冰冷的樹干。瞬間,億萬年的記憶如海嘯般涌入腦海!

林夜看到守望者種族的誕生——他們是宇宙大爆炸后的第一批智慧生命,天生能與無限寶石共鳴。看到他們建立觀測網絡,維護宇宙平衡。然后是“虛空之影“的出現,那種無法理解的混沌存在開始吞噬現實...

最強烈的記憶片段是最后的守望者們自愿犧牲,將自身轉化為活體封印。只有一個成員留守圣殿,等待可能的血脈繼承者...

劇痛讓林夜跪倒在地。他的眼球像被灌入熔巖,星云圖案瘋狂旋轉。斯凱的呼喊聲仿佛從遙遠星系傳來,模糊不清。

“堅持住!“光人鼓勵道,“記憶洪流會過去,關鍵是找到控制協議!“

林夜在記憶漩渦中掙扎,終于觸碰到核心知識——圣殿的控制系統像一座水晶宮殿,每個房間代表不同功能。滅霸已經侵入了外圍區域,但最關鍵的“囚籠鎖“仍需要雙重認證:血脈與意志。

“我明白了...“林夜艱難地站起來,“圣殿有兩套系統,滅霸只控制了表層。“

光人點頭:“正確。現在,將你的意志與核心同步。“

水晶樹的主干分開,露出一個懸浮的藍色光球——圣殿的真正核心。林夜伸手觸碰,光球立刻化作液體包裹住他的手臂,順著手臂流向眼睛!

“啊!“他痛苦地捂住臉,感覺眼球正在重組。當再次睜眼時,視野完全不同了——他能同時看到圣殿的每個角落,看到外部太空中的戰斗,甚至隱約看到地球上的瓦坎達...

“同步完成。“光人說,“現在,圣殿是你的延伸。“

斯凱的平板電腦突然顯示大量數據涌入:“林夜!我收到了整個圣殿的架構圖!還有這個——“

她調出一個加密文件,標題為《血脈傳承協議》。林夜瞬間理解了內容:守望者留下的最后手段,在極端情況下可以啟動圣殿自毀程序,永久封閉“囚籠“。

“代價是什么?“他直接問道。

光人沉默片刻:“啟動者的生命。必須是純正的守望者血脈作為能量源。“

斯凱立刻反對:“不行!一定有別的方法!“

就在這時,整個圣殿劇烈震動!穹頂投影顯示滅霸已經突破了斯特蘭奇的防線,正朝核心室方向前進。更糟的是,他手套上的靈魂寶石突然射出一道橙光,直透層層甲板,鎖定在林夜身上!

“他發現我們了。“光人緊張地說,“靈魂寶石能感知生命本質。“

林夜快速思考著對策。與圣殿同步后,他感覺自己能操控這里的每個分子,但對抗三顆寶石的滅霸仍是自殺行為。除非...

“斯凱,《血脈傳承協議》里有關于'虛空之影'的具體資料嗎?“

斯凱快速瀏覽:“有!它說混沌存在無法被消滅,但能被'滿足'...什么意思?“

光人解釋:“'虛空之影'本質是熵增的具現化,渴望吞噬有序能量。守望者發明了一種'誘餌'技術——用特定頻率的能量波動吸引它,然后重新封印。“

林夜眼中閃過決斷:“如果我們給滅霸一個更大的目標呢?“

他伸手觸碰水晶樹,調用圣殿的投影功能。一個與他完全相同的全息影像出現在核心室——同樣的星云眼,同樣的能量特征,但被刻意放大數倍。

“偽裝誘餌。“林夜解釋,“讓滅霸以為發現了'完美守望者血脈',比我的更強。“

斯凱立刻理解:“調虎離山!但怎么確保他會追?“

“因為他貪婪。“林夜冷笑,“滅霸永遠不會滿足于'足夠好',他總要最好的。“

計劃迅速制定。斯凱負責修改圣殿的導航數據,將“囚籠“坐標替換成遙遠的廢棄星系;光人協助制造能量假象;而林夜則集中精神強化誘餌投影。

又一陣劇烈震動,這次近在咫尺!滅霸的腳步聲從通道傳來,伴隨著烏木喉陰冷的笑聲。

“就是現在!“林夜低喝。

誘餌投影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沖破圣殿頂部飛向太空!滅霸剛好踏入核心室,目睹這一幕。

“不!“泰坦怒吼,立刻啟動空間寶石追了出去,“烏木喉!守住圣殿!“

烏木喉優雅地鞠躬,隨即轉向林夜和斯凱:“啊,小老鼠們。你們以為這種拙劣的把戲能騙過——“

死侍突然從天花板跳下來,雙刀交叉斬向烏木喉的脖子!“驚喜!外星章魚臉!“

烏木喉倉促閃避,念力波將死侍拍在墻上。但這干擾給了林夜機會——他眼中的星云急速旋轉,圣殿的墻壁突然活過來,如巨浪般撲向烏木喉!

“你以為只有滅霸會控制物質?“林夜冷笑,“這是我的圣殿。“

銀色的記憶金屬包裹住烏木喉,將他封入一個人形繭中。斯凱迅速上前貼了個裝置:“神經抑制器,瓦坎達特產。這下他沒法用念力了。“

死侍把自己從墻里摳出來:“我錯過什么好戲了嗎?索爾正在上層和黑矮星玩'誰能把誰錘得更扁',斯特蘭奇說他要準備個'維度級驚喜'。“

林夜快速解釋現狀:“滅霸暫時被引開了,但很快會發現上當。我們必須立刻啟動《血脈傳承協議》,永久封閉'囚籠'。“

“那個會要你命的東西?“死侍搖頭,“不好,我討厭悲劇結局。“

“有替代方案。“斯凱調出新數據,“協議中提到可以'分流'能量消耗。如果有足夠強的能量源分擔...“

光人插話:“比如無限寶石。“

林夜眼睛一亮:“滅霸帶走了三顆,但斯特蘭奇有時間寶石!“

“還有這個。“死侍從褲兜里掏出一塊紫色水晶碎片,“剛才打架時從黑矮星斧頭上摳下來的,應該是力量寶石的碎片?“

斯凱接過碎片掃描:“足夠作為分流器了!但還缺一個關鍵——啟動協議需要守望者血脈作為引導。“

“那就開始吧。“林夜走向水晶樹,“斯特蘭奇能通過傳送門感應到我們的需求。“

死侍突然攔住他:“等等,小藍藍。未來的我說過,這個決定會創造一條非常黑暗的時間線...“

“沒時間了。“林夜堅定地說,“滅霸隨時可能回來。“

他再次觸碰水晶樹,啟動《血脈傳承協議》。整個圣殿頓時響起警報般的嗡鳴,墻壁上浮現出古老的守望者文字:

【最終協議激活。確認封閉“虛空之影“囚籠?】

“確認。“林夜毫不猶豫。

【警告:此操作不可逆。需守望者血脈作為引導,需無限級能量源作為驅動。確認繼續?】

“確認。“

水晶樹突然光芒大盛!樹干裂開,露出內部復雜的機械結構。一個半球形容器升起,內部懸浮著微型宇宙模型——這就是控制“囚籠“的主終端。

“放入能量源。“光人指示。

死侍插入力量寶石碎片,斯凱則用平板發送信號給斯特蘭奇。片刻后,一道金光穿透圣殿頂部,時間寶石的能量精準注入容器!

【能量源確認。血脈掃描中...】

林夜將手放在終端上,感到一陣刺痛。幾滴血液被采集,分析。

【守望者血脈確認。純度87.3%,低于安全閾值。】

“什么?“斯凱驚呼,“不夠嗎?“

【警告:血脈濃度不足可能導致引導者神經崩潰。是否繼續?】

林夜咬牙:“繼續。“

終端突然爆發刺目強光!能量洪流順著林夜的手臂涌入身體,他像觸電般劇烈顫抖。眼中的星云開始解體,皮膚下浮現出蛛網般的藍色光紋。

“他在崩潰!“斯凱驚恐地看著監測數據,“神經超載200%!“

死侍突然割破自己的手掌,將血滴在終端上:“試試混血雞尾酒!“

令人驚訝的是,系統竟然接受了:

【檢測到變種人自愈因子。啟動應急協議,稀釋能量流。】

光紋從林夜身上褪去少許,但他仍在痛苦掙扎。協議已經啟動,遙遠的“囚籠“開始加固,但這過程如同用一根細管排干海洋——太慢了。

“不夠快...“林夜艱難地說,“滅霸會察覺能量波動...“

就在這時,圣殿突然劇烈震動!穹頂投影顯示滅霸已經撕碎誘餌投影,正暴怒地返回。更糟的是,他手套上的靈魂寶石正在吸收周圍的能量,包括協議發出的波動!

“他發現了!“光人驚呼,“最多三分鐘就會到達!“

斯凱絕望地看著進度條:“完成封閉還需要至少十分鐘!“

林夜在痛苦中突然想到什么:“時間寶石...斯特蘭奇能加速這個過程嗎?“

通訊器傳來法師的聲音:“不行!操縱時間線會導致'囚籠'結構不穩定,可能適得其反!“

滅霸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通道盡頭,黑曜五將緊隨其后。烏木喉不知怎么掙脫了束縛,眼中燃燒著復仇的怒火。

“完了...“死侍抽出雙刀,“準備好壯烈犧牲吧各位。順便說,我的遺言是'我早就知道該買那支股票'。“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

“也許我能幫忙。“

靈魂寶石突然投射出一個綠色身影——卡魔拉!她的影像漂浮在滅霸面前,擋住了去路。

“女兒...“滅霸第一次露出猶豫,“你只是寶石中的回聲,不要干擾我。“

“不,父親。“卡魔拉的幻象搖頭,“我是你最愛之人的靈魂,而靈魂寶石有自己的意志。“

她突然轉身,向林夜伸出手:“守望者,接受這份禮物!“

一道橙光從寶石射出,穿過滅霸的身體,直接注入圣殿終端!進度條瞬間飆升到85%!

“不!“滅霸怒吼,試圖阻止能量轉移,“那是我的寶石!“

卡魔拉的身影開始消散:“父親,你教導我宇宙需要平衡...現在它正在實現。“

靈魂寶石的能量源源不斷流入終端,進度條繼續攀升。滅霸瘋狂地攻擊卡魔拉的投影,卻無法觸及她。

“90%...95%...“斯凱緊張地報數,“快了!“

就在進度條即將到達100%時,滅霸做出了瘋狂舉動——他強行摘下手套上的空間寶石,扔向圣殿核心!

“如果我不能擁有,那就一起毀滅!“泰坦咆哮道。

空間寶石撞擊終端的瞬間,現實結構開始崩塌!整個圣殿像被無形大手揉捏的橡皮泥,幾何形狀變得不可能。林夜感到自己同時存在于七個位置,看到六個不同版本的現實...

“空間悖論!“斯特蘭奇的聲音從扭曲的維度外傳來,“所有人抓住固定物!“

死侍抱住水晶樹,斯凱抓住林夜的手臂。滅霸和他的黑曜五將被空間亂流卷入,暫時無法靠近終端。

【警告:空間不穩定導致協議異常。執行最終封閉將引發維度坍縮。】

“什么意思?“斯凱大喊。

光人絕望地說:“意思是不管是否完成,圣殿都會毀滅...包括方圓一光年內的所有存在。“

林夜看著即將到達100%的進度條,做出決定:“那就完成它。至少'虛空之影'會被永久封印。“

【最終確認:執行“囚籠“永久封閉?】

“執行。“

剎那間,一股無法形容的能量從圣殿核心爆發!林夜看到“囚籠“所在的空間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而圣殿本身開始從外向內崩塌。滅霸發出不甘的怒吼,被空間裂縫吞噬...

“傳送!現在!“斯特蘭奇的聲音傳來。

死侍按下蘇睿給的緊急信標。彩虹橋的光芒籠罩四人,在圣殿徹底毀滅前一刻將他們拉出!

最后一刻,林夜看到光人向他敬了個古老的禮:“守望者的使命完成了,血脈繼承者。現在,宇宙的未來...交給你們了。“

——————

瓦坎達的夕陽依然美麗,仿佛宇宙另一端的災難從未發生。林夜躺在皇家醫療室的床上,聽著蘇睿匯報戰況:

“滅霸的艦隊突然撤退了,像收到統一指令。前線部隊報告說,黑曜五將全都消失了。“

斯特蘭奇站在窗邊,時間寶石在他胸前閃爍:“圣殿毀滅產生的空間漣漪影響了整個象限。滅霸被拋到了未知維度,但不會太久。“

索爾揉著淤青的下巴:“所以...我們贏了?“

“暫時的。“林夜輕聲說。圣殿的記憶仍在他腦海中翻騰,“滅霸還有三顆寶石,而'囚籠'的秘密已經暴露。他會找到其他方法。“

斯凱握著他的手:“但至少'虛空之影'安全了?“

斯特蘭奇點頭:“永久封閉意味著那個威脅永遠消失。代價是...宇宙中少了一個重要的平衡裝置。“

死侍突然從水果籃里探出頭:“嘿!有人注意到我少了一條腿嗎?哦等等,在長回來了。“

門被推開,特查拉國王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尼克·弗瑞和瑪利亞·希爾?

“打擾各位養傷。“弗瑞的獨眼掃過房間,“但有件事你們需要知道。“

希爾調出全息投影:地球軌道上,一個微小但清晰的空間裂縫正在形成。

“圣殿毀滅產生的余波。“弗瑞說,“根據測算,七十二小時內將擴展成足以讓滅霸回歸的通道。“

索爾握緊錘子:“那就準備再打一場!“

“不止如此。“希爾切換畫面,顯示全球各地同時出現的異常現象——南極冰層下的巨大金屬結構,太平洋底部的金字塔,撒哈拉沙漠突然出現的綠洲城市...

“圣殿的毀滅喚醒了地球上的'守望者遺跡'。“弗瑞嚴肅地說,“而某些人...已經開始探索了。“

畫面定格在一個模糊的影像上:戴著眼罩的紅衣少年站在南極冰原上,身后是正在開啟的金屬大門。

“代號'紅視'。“弗瑞看向林夜,“九頭蛇的失敗實驗品...現在可能成為新的威脅。“

林夜與斯凱交換了一個眼神。戰斗遠未結束,而他們甚至還沒從上一場恢復。但當他看向窗外的夕陽,某種決心在心底生根——無論滅霸還是其他威脅,只要他還活著,就會戰斗到底。

“我需要一套新戰衣。“林夜對蘇睿說,“最好能兼容守望者能量。“

公主咧嘴一笑:“已經在設計了。順便問一句...你對振金納米翅膀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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