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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秦篇:南越叛秦,泗水鏖戰(zhàn),將星隕落

  • 拐點:帝王重生
  • 好大一碗炒飯
  • 2239字
  • 2025-03-30 16:10:10

五嶺關隘的烽火臺突然熄滅時,守將任囂正在擦拭他的青銅劍。這位跟隨始皇帝平定百越的老將猛地站起身,嶺南特有的潮濕空氣里飄來了一絲血腥味。

“任囂將軍!番禺急報!”信使跌跌撞撞沖進章臺,手里攥著的竹簡沾滿血跡,“趙佗…趙佗殺了朝廷前去催兵的使者。”

竹簡在任囂手中顫抖。上面只有八個被血染糊的字:“南越自立,秦使盡誅”。窗外,最后一道烽煙正在消散,就像大秦在南越的統(tǒng)治。

番禺城內,新鑄的“南越王”金印在趙佗掌心泛著冷光。他站在曾經供奉秦旗的高臺上,腳下踩著使者的人頭。嶺南的雨季讓血跡很難干涸,黏稠的液體正順著臺階往下淌。

“將軍…”副將屠睢欲言又止。

“叫大王。”趙佗用劍尖挑起使者的官帽,“告訴甌駱各部,愿意臣服的,賦稅減半;不愿的,”他瞥了眼城外正在豎起的京觀,“就用他們的頭骨砌城墻。”

當夜,趙佗做了三件事:派兵封鎖五嶺所有通道;將秦朝設置的郡縣官吏全部活埋;用繳獲的秦弩裝備了一支三千人的精銳。當第一縷陽光照在南海郡守府的匾額上時,上面刻著的“秦”字已經被鑿得面目全非。

泗水岸邊,韓信的軍帳里彌漫著血腥和草藥混合的氣味。沙盤上的小旗顯示,項梁的楚軍正在對岸重整旗鼓。更令人不安的是東南角新插的幾面黑旗——劉邦殘部已經與項羽的八千江東子弟會師。

“報!”斥候滿身是血地跌進來,“楚軍正在上游建造浮橋!”

韓信手中的青銅酒樽突然裂開一道縫。他知道項梁要干什么——那個老狐貍要繞過正面戰(zhàn)場,直撲秦軍糧道。

子時三刻,王離帶著五千死士潛入了冰冷的泗水。他們嘴里銜著蘆葦桿,鎧甲都用淤泥涂黑。月光下,正在建造浮橋的楚軍工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水下伸出的手拖進了河底。

“敵襲!”楚軍哨兵的慘叫劃破夜空。

對岸突然亮起無數火把。項羽站在戰(zhàn)車上冷笑:“等的就是你們!”只見他令旗一揮,埋伏在蘆葦叢中的弓弩手同時放箭,箭矢穿透水面,泛起一片血紅。

王離的肩膀被射穿時,他咬牙折斷了箭桿。身邊的親兵一個接一個沉下去,河水開始發(fā)燙——楚軍竟然在上游放了火船!燃燒的油脂順流而下,將整段河道變成了火海。

“撤!”王離剛喊出口,就看到項羽的戰(zhàn)車沖入淺灘。那桿丈八長的鐵戟掃過,三個秦軍士卒攔腰而斷。

蒙毅找到王離時,這位老將正靠在一具楚軍尸體上喘氣。他的腸子流出來了,右手還死死掐著一個江東子弟的喉嚨。

“告…告訴陛下。”王離每說一個字,嘴角就涌出更多的血,“陌刀…要加長三寸…才能克制…楚兵的戟……”

泗水岸邊的秦軍大營,韓信盯著沙盤上那支折斷的小旗——代表王離部的黑虎旗。帳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醫(yī)官正在給傷兵截肢。案幾上的戰(zhàn)報寫著觸目驚心的數字:死傷八千,陌刀損毀三百,弩箭耗盡。

“項梁也不好受。”蒙毅掀開帳簾,“探馬來報,楚軍折了季布,鐘離昧重傷。他的親侄子項羽左臂也被王離將軍砍傷。”

韓信突然把沙盤掀翻。陶土燒制的城池模型碎了一地,就像此刻泗水兩岸支離破碎的戰(zhàn)局。他抓起王離留下的陌刀,刀身上還留著七道崩口——全是與項羽交鋒時留下的。

“傳令。”韓信的聲音像淬了冰,“全軍后撤三十里,在芒碭山隘口重新布防。”他解下自己的將軍印綬交給蒙毅,“你帶王將軍的遺體回咸陽,向陛下要兩樣東西:吳越之地的地形圖,和赦免驪山刑徒的詔書。”

咸陽宮的銅壺滴漏顯示已是寅時,胡亥卻還盯著嶺南地圖出神。趙佗叛變的消息比預期來得更快,眼下任囂將軍遏制著趙佗北上;韓信依舊與楚軍沿河對峙。

“陛下!”韓談連滾帶爬地沖進來,“蒙毅將軍回來了…帶著…帶著王離將軍……”

胡亥的手指在地圖上刮出一道裂痕。當他看到那具蓋著黑布的尸體時,腦中嗡鳴陣陣險些暈厥過去。

“陛下,韓信將軍有求。”蒙毅道。

“韓信要什么?”胡亥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蒙毅跪著呈上血書:“赦免驪山刑徒,改編為新軍。另附吳越的詳圖一份。”

李斯聞言猛地咳嗽起來:“陛下不可!那些都是重犯!”

“準。”胡亥打斷他,“再告訴韓信,朕給他三個月。”他轉身時,冕旒的玉珠遮住了發(fā)紅的眼眶,“三個月后,朕要看到項羽的人頭。”

王離的靈柩入葬那日,咸陽飄起了細雪。胡亥親自扶靈,玄色冕服上結滿了冰晶。當陵墓封土落下時,玉璽在詔書上重重一壓,赦免驪山刑徒的朱批像道血痕滲進絹書。朝堂之上,炸了鍋的議論聲幾乎掀屋頂的琉璃瓦。御史大夫馮劫的笏板重重砸在青磚上:“韓信擅棄泗水防線,當以軍法論斬!”

胡亥的指尖在龍紋劍鞘上摩挲,冕旒垂下的十二旒玉珠紋絲不動。階下李斯正用朱筆在竹簡上記錄著什么,墨跡暈開成一片血痂般的暗紅。馮去疾、馮劫父子全然不知他們早就被胡亥劃分到了謀反陣營里。

“報——!”殿外羽林郎的唱名聲撕裂了爭吵,“韓信將軍八百里加急!”

李斯接過送來的銅匣。匣中靜靜躺著半截折斷的楚戟,戟刃上還掛著塊殘破的黑龍戰(zhàn)旗——正是王離中軍大纛的碎片。匣底血書龍飛鳳舞:“臣已設計殲滅楚軍主力,章邯將軍陣斬楚將項梁,項羽潰走江東。楚軍將糧草燒毀,望陛下再派人押送糧草。”

馮劫的冷笑聲格外刺耳:“用驪山刑徒的命堆出來的項梁首級?我大秦銳士何時……”

“準。就接著讓李由去吧。”胡亥突然起身,玄色冕服掃過丹墀上未干的血跡。玉璽落在詔書上的悶響讓滿朝文武同時一顫:“加封韓信為淮陰侯,食邑加一千戶,總領東南兵事;加封章邯為趙侯,食邑兩千戶。”他盯著馮劫慘白的臉補充道,“至于王離將軍——”

咸陽東郊的新墳還飄著招魂幡,胡亥親手將鎏金龜鈕印系在王元腰間時,少年將軍的鎧甲發(fā)出細碎的碰撞聲。“鎮(zhèn)江侯”三個篆字在雪地里泛著青光,像柄出鞘的利劍抵在江東咽喉處。

“你父親陌刀留下的缺口……”胡亥忽然抓起王元的手按在劍柄上,“該用項羽的血來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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