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灌腸療法
- 中世紀:我在深山建莊園
- 發呆的狍子
- 2378字
- 2025-05-16 17:50:00
“光輝主在上!仁慈的神啊,我為即將墜入煉獄滌罪的靈魂禱告。我堅信您的公義與慈愛,懇請縮短他們凈化的時日,減輕苦難,助其早日蒙恩,得入神國,與神使共頌圣名,禮贊太陽。”
古德神父張開雙臂,面向太陽詠唱禱告,許久之后才緩緩放下手臂,對著林客說道:
“光輝主會寬恕他們的,而我的大人,你已經將他們送去見光輝主了。”
林客笑著揚了揚眉,眼中帶著幾分調侃:
“看來我做了件好事情?”
古德神父同樣微笑道:
“那是自然,你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是一個仁慈的領主,哪怕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你都沒有聽從某些人的建議,把這些尸體拿去堆肥,而是給了他們安息的機會,這足以說明你的仁慈是面對所有人的。”
林客訕笑道:
“我只是不想吃尸體上長出來的黑面包罷了。”
古德神父嚴肅道:
“可是在外界,無論是【帝國】還是【教國】,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從海的這片土地到海外的其他土地,所有上位者無不在吃人,而且是生吞活剝地吃人。”
林客明白古德神父說的是什么,他嘆了口氣,說道:
“或許有天我也會變成那樣的人吧。”
古德神父道:
“但是現在,我的領主,你的心依舊是仁慈且偉大的,你依舊有著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理想。”
林客不再言語,兩人就這么默默地回到了莊園。
告別了古德神父,林客又抽空去看望了這次戰斗中,莊園內唯一受傷的一個領民。
那個在戰斗中向下拋石頭,不慎被逃兵弓箭射傷手臂的領民。此刻正躺在床上,一旁的翠絲安女士和加爾亞娜正在照顧著他。
“怎么樣了?”
剛一進木屋林客就問道。
翠絲安女士回過頭說道:
“他頭暈得厲害,剛剛睡過去,射中他的箭尾已經截斷,箭頭還留在傷口里面拔不出來,小木頓去拿刀子了,等等就給他把手臂切開。”
林客有些驚訝道:
“小木頓會做手術?”
翠絲安女士有些茫然道:
“他說他會,只要把傷口里面的箭頭挖出來,然后對著左右兩邊的耳垂放血,把傷口入侵到腦袋里面的污血放出來,他的頭就不會痛了,然后再用啤酒和鹽進行灌腸,早晚各一次連續灌三天,然后用冷水洗臉洗三次,最后如果傷口會結疤的話,就可以治愈了。”
林客:
“…………”
一旁的加爾亞娜見到林客沒有講話,不由得問道:
“難道不是這樣嗎?這是小木頓親口說的,他說他小時候就看見領主家的醫生就是這么給人治療的。”
加爾亞娜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臉興奮的小木頓拿著一把短刀走了進來,另一只手里還抱著一小桶啤酒,看樣子是從古德神父那邊借來的。
這桶啤酒很快就會被傷員全部喝下,只不過不是用嘴。”
加爾亞娜話音未落,小木頓已踹開木門闖進來,短刀在日光下泛著冷光,懷里的酒桶還沾著新鮮草屑。
“大人!我把家伙事兒都備齊了!”
林客盯著他手里銹跡斑斑的刀刃,太陽穴突突直跳:
“那個被領主醫生治療過的病人...最后活下來了?”
小木頓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
“嗯?沒有,他好像在第三天清晨就死了,沒能支撐到最后一次灌腸,醫生說他身上的魔鬼力量太過于強大,他的意志不夠堅定,所以抗不過去。”
林客一臉無奈地將小木頓趕走,并表示以后他只要老老實實地做個和他父親一樣優秀的木匠就好,堅決不能去碰和醫生有關的工作。
要不是他回來的及時,被小木頓這么一番瞎整騰,恐怕莊園的第一個陣亡者就要誕生了。
林客看向翠絲安女士和加爾亞娜兩人,開口道:
“去準備一桶開水、一碗淡鹽水,還要干凈的且洗過的麻布條、挑一把鋒利的短刀,把篝火升起來,然后站在一旁看著我的操作,以后對于傷員都要按照我接下來的步驟處理。”
說完,林客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很快他就在后山找到了一片金盞花叢。
金盞花是菊科金盞花屬的一年生草本植物,花多為黃色或橙黃色,花期在四月到九月左右,極易分辨。
花瓣搗碎敷傷口能消炎,煮水喝還能壓下去發熱癥。花中的黃酮類、揮發油等成分,對多種細菌和病毒有抑制作用,能減輕炎癥反應,可用于治療炎癥及傷口感染。
之所以林客對此這么了解,都是因為他前世玩過一款游戲,講述的是一個中世紀私生子最終成為盜圣的故事。里面的回血治療藥劑主要成分就是由這種花制成的,好奇心驅使他去搜索了一下有關金盞花的信息,卻沒想到在這用上了。
將金盞花采集了一些,林客又讓在外閑著拔草的小木頓,將剩下的花都采集起來曬干,自己則是帶著金盞花回到傷員的木屋。
翠絲安女士和加爾亞娜已經按照林客的要求備好了東西,林客將雙手用肥皂清洗干凈,將干凈的麻布條放在陶罐里煮沸,然后撈起放在火堆旁烘干,又拿起短刀在火上烤著,直到刀尖變紅才停下。
林客將已經醒過來的領民安撫一番,又讓他躺在床上,讓翠絲安女士用繩子將他綁好,然后從一旁的火堆里拿出一個木棍叫他叼在嘴里,然后用衣服把他的臉罩住,這才回過頭對著學習的兩人說道:
“接下來看好了,我會一邊做手術,一邊和你們講解步驟,你們不要去管一些名詞的意思是什么,你們只要知道怎么去操作,怎么去處理傷口就行,每個步驟都看好。”
說完,林客小心翼翼地用浸過鹽水的布仔細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試圖看清箭頭的位置。
鹽水滲入傷口,如同螞蟻在啃噬,領民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雙手死死地抓住床邊的稻草。
林客確定好箭頭的走向后,拿起小刀,在皮膚上輕輕劃開一個小口,以便更好地暴露箭頭。
鮮血頓時如泉涌般冒出,劇痛讓領民瞬間繃直身體,隨后又癱了下來,顯然是痛暈了過去。
沒有麻藥,只能硬抗,扛不動的話,那就只能扛不動了。
林客找到了箭頭的位置,又輕輕割開旁邊的肌肉,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用力向外一拔。
那一刻,領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暈過去的他又瞬間被疼醒,被衣服包住的腦袋不停搖晃,嘴里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箭頭被取了出來,帶起一串血珠,林客快速用布按住傷口,用力按壓止血。
過了好一會兒血才漸漸止住。林客接著又用搗碎的金盞花敷在傷口上,起到一定的消炎殺菌作用,再用亞麻布仔細地包扎好傷口。
“不要給他的傷口碰水,及時給他更換包扎的麻布,記得麻布先煮沸后再晾干,剩下的金盞花煮水給他喝下,給他喝肉粥……”
林客一番詳細地囑咐,確認兩人都聽懂后,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略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