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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返程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晨曦輕輕揭開夜色的帷幔,士兵們迅速結束了早餐,緊接著便忙碌起來,整理營地,為即將的啟程做著最后的準備。劉赟矯健地躍上馬背,一馬當先,引領著隊伍向前行進。

時至晌午前夕,一名士兵匆匆而來,面帶急色地稟報,稱距離延南郡駐地的平溪縣已不足五里。劉赟聞言,當即果斷下令停止行軍,并迅速派遣使者前去傳喚文欽。

不久,文欽快步趕至,俯身恭敬行禮。劉赟端坐于馬上,神色平和,目光溫和地注視著文欽,緩緩啟齒:“文縣令,我已然明了你與義勇軍隨我軍同行的緣由。昨日之事突如其來,我初次遭遇此等情形,一時之間難免有些茫然。所幸身邊不乏有識之士,為我指點迷津,使我得以了解你和義軍的處境。”

“世子殿下……”文欽剛欲低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欲要辯解,卻被劉赟輕輕抬手打斷。

“我并無阻攔你和義軍隨我軍入駐軍營之意。只是,我絕不允許你在首領或是鄴州郡守面前提及我晉國世子的身份。我不過是念及你們奮勇鎮壓土匪之功,分發些糧食以示嘉獎,此事與你們追隨我軍并無直接關聯,你可明白?”

“是,世子殿下,我定當銘記于心。”文欽滿臉敬畏,小心翼翼地回應。

劉赟心中暗自思量,中郎將和鄴州郡守恐怕不會輕易接納文欽和義軍。畢竟,官軍已然平定永川的土匪,平定延南的土匪想來也不在話下。若中郎將和鄴州郡守能夠接納文欽和義勇軍,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若是拒不接納,文欽等人又無處可去,不妨來晉國。自己身為晉國世子,理應能夠接納他們。

文欽聽聞此言,不禁滿臉驚愕,抬頭望向劉赟,欲言又止。

“殿下,這……”

打發走文欽后,劉赟再度翻身上馬。楊阜見狀,連忙驅馬靠近,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打趣道:“世子殿下,您可真是貪心吶。”

“楊先生,此言何意?”劉赟一臉茫然,轉頭看向楊阜。

楊阜笑意更甚,解釋道:“昨日您還心心念念著許將軍的侄子,今日又惦記上文縣令和他的義軍了。”

劉赟一聽,不禁回想起昨晚之事。許褚,乃是許炎的侄子。得知許褚就在眼前,劉赟內心的欣喜難以抑制。

劉赟暗自慶幸自己身處晉國,其中一個緣由便是《三國演義》中赫赫有名的猛將許褚正是晉國人。昨晚聽聞許褚是許炎侄子時,他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

劉赟本想著一回到晉國,便即刻吩咐許炎將侄子帶回。可轉念一想,如此行事未免過于草率,便強壓下內心的激動,詢問許炎有無將侄子召來晉國的打算。

許炎表示,自己也期望侄子和宗族里的年輕人能來侍奉左右,只是侄子年紀尚幼,打算三年之后再將他召來。

劉赟竭力掩飾住內心的失望,詢問許褚的年齡,當聽聞是十六歲時,差點脫口而出臟話。“十六歲!這里可不是現代,在這個時代,已然是能獨當一面的年紀了。我如今也才十六歲啊。”劉赟內心激動難抑,但想到要在許炎面前保持風度,以便招攬許褚,便叮囑許炎一有時間就給侄子寫信,多講講晉國和自己的好話。

“錯失眼前的人才,實在是可惜。我對文縣令了解雖不多,但從他昨日的表現來看,此人膽識過人,令人欽佩。追隨他的義軍,同樣值得贊賞。”劉赟感慨道,“此番行程,不僅讓我與陳到、許炎的關系愈發親近,日后,許炎的侄子、文縣令和他的義軍,想必也會成為我的得力助手。看來上天都在助我成就大業。”

劉赟身為晉國世子,又是王室成員,這話若是傳出去,難免會被人誤解。他趕忙壓低聲音,對楊阜說道:“楊先生,我日后定當繼續以您為師,凡事都與您商議。只是這類言語,還望先生莫要在他人面前提及。”

楊阜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忙應道:“殿下,是我疏忽了,日后定當謹言慎行。”

劉赟與楊阜一邊騎馬前行,一邊交談,不知不覺間,已抵達平溪縣。

平溪縣,乃鄴州太守的駐地所在。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鄴州太守王允以此為據點,全力剿滅鄴南的黃巾匪患。

這鄴州太守王允,便是日后巧施連環計,讓呂布誅殺董卓的那位智者。黃巾之亂時,王允擔任鄴州刺史,親自領兵鎮壓,立下赫赫戰功。然而,黃巾之亂平定后,王允卻遭十常侍之一的宦官張讓陷害,險些性命不保。幸得大將軍何進知曉王允蒙冤,極力營救,才讓他得以逃脫劫難。

不僅如此,左中郎將皇甫嵩也曾因拒絕張讓的賄賂要求,告發十常侍之一曹節貪污之事,反被張讓、曹節聯手陷害,慘遭罷官。北中郎將盧植同樣在黃巾軍尚未完全平定之時,因拒絕給前來視察軍營的宦官左豐行賄,被左豐誣陷,遭到免職。由此可見,當時朝廷內部是何等混亂不堪。

當劉赟一行抵達平溪縣時,王允、皇甫嵩、朱儁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確切地說,他們等候的是那批至關重要的軍需物資。在軍糧尚未啟程之時,晉國便已派人前來通報,好讓諸位將領和鄴州刺史知曉軍糧即將送達的消息。

劉赟自報家門:“我乃晉國世子劉赟。”隨后,他恭敬地拜謁了各位指揮官和鄴州太守。皇甫嵩、朱儁、王允三人,雖身為臣子,但與劉赟祖父年紀相仿,且都是朝廷正式任命的鄴州將軍、封疆大吏,劉赟對他們充滿了敬重。

皇甫嵩、朱儁、王允在接受劉赟的問候后,紛紛自我介紹。

“我是左中郎將皇甫嵩,能拜見世子殿下,深感榮幸之至。”

“我是右中郎將朱儁,多謝殿下不辭辛勞送來軍需物資。”

“臣是鄴州太守王允,拜見世子殿下。”

一番寒暄過后,三人迫不及待地前去查看那批軍需物資。望著滿載而歸的糧車,三人臉上洋溢著喜悅之色。

“一支補給線無法穩固的軍隊,斷無可能贏得戰爭的最終勝利。這延南之地,遠離洛陽足有六百五十里之遙,自洛陽長途跋涉運送軍需物資至此,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也難怪他們見到軍糧時會如此欣喜若狂。”劉赟在心中暗自思量。

對于這批珍貴的軍糧,不僅將領們滿心喜悅,王允更是將其視為稀世珍寶。將官軍的糧草物資全部自洛陽運抵延南,其難度之大,可想而知,故而剩余的糧草物資不得不從鄴州緊急調撥。官軍人數眾多,達數萬之眾,而王允麾下亦有不少精兵強將,為如此龐大的人數籌集糧食,無疑是一項極為艱巨的任務。如今能夠得到晉國的軍糧物資支援,王允自然是滿心歡喜,喜不自勝。

正當中郎將與王允滿心歡喜地檢視著這批軍糧之時,白縣縣令文欽步履匆匆地走到了王允的面前。,連忙上前阻攔。文欽眼見此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向王允訴說著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統領義軍的艱辛歷程。

劉赟見文欽正向王允陳述情況,便轉身走向楊阜,說道:“楊主簿,我等此行任務已然圓滿完成。軍糧已安然送達軍營,將領們亦是頗為滿意,我等是否就此啟程返回晉國?”

楊阜聞言,一臉驚訝,疑惑地問道:“殿下,您是說我們連一日都不休息,即刻返程?如此一來,豈不是會讓士兵們過于勞頓?”

“我等一路行來,路途尚算平坦,士兵們也不至于太過疲憊。若是他們真的累了,今日便可早些扎營休息。剿匪之事尚未塵埃落定,我等在此逗留越久,對中郎將等人越是不利。”劉赟解釋道。

楊阜思索了片刻,點頭贊同道:“殿下所言極是,我等逗留越久,鄴州太守恐怕會心生不滿。”

劉赟聽后,當即下令讓陳到和許炎準備啟程返回晉國。陳到和許炎接到命令,心中歡喜不已。他們也盼著能夠早日回到自己的國家,不愿一直留在政府軍的軍營之中。

許炎下令士兵們開始返程之時,劉赟帶著楊阜前去向皇甫嵩和朱儁辭行。

“我已遵照父王的命令,將軍糧安全送達軍營,如今打算啟程回國。”劉赟說道。

聽聞劉赟即將離去,皇甫嵩和朱儁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殿下,您不留一日再走,怎能如此倉促離去?”他們挽留道。

“今日暫且歇息一日,明日再啟程也不遲啊。”他們繼續勸說著。

“左右將軍肩負朝廷重任,忙于剿匪之事,我又怎能留在此處添亂?我與晉軍即刻返程,我軍此前亦歷經苦戰,擊敗土匪,晉國內尚有諸多事務亟待處理,還是盡早回去為好。”劉赟婉言謝絕了他們的挽留。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強求。還請殿下轉達對王爺的謝意。”皇甫嵩和朱儁說道。

劉赟從他們的言辭中聽出,他們并非真心挽留,不過是出于禮貌而已。“雖說我送來了軍糧,他們卻連一頓便飯都未挽留。看來,他們看重的不過是這些物資。王爺未曾親自前來,他們恐怕也不愿與我這世子過多打交道。”劉赟心中暗想。

辭別王允,離開軍營,踏上返回晉國的路途,劉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此次運輸軍糧之行,讓我經歷了許多,也讓我意識到,以往我有許多想法過于天真,行事也太過草率。看著文欽,我愈發覺得,那些未在《三國演義》中出現,或是名字未被歷史銘記的人里,必定隱藏著不少才華出眾之士。我如今亟需加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更要積極主動地招攬人才。不能只著眼于歷史上留名,或是出現在《三國演義》里的人物,我要親自去尋覓那些擁有真才實學的人。距離184年黃巾之亂爆發,190年諸侯混戰全面開啟,尚有一段時日。我定要在此之前,多多觀察天下局勢,思索招攬人才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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