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王垕路上遇刺殺,劉玄德巧諫忠言(求追讀)
- 三國:從背鍋倉官到三造炎漢
- 守感十足張張包
- 2410字
- 2025-05-15 00:20:00
是夜,王垕與陳登拜別。
隨后王垕、張飛、陳巖三人領(lǐng)著二百義從廣陵飛奔出城。
一路上,眾人快馬加鞭,星夜趕往襄陽。
在途經(jīng)壽春城的北山時,王垕眼神復(fù)雜,手指無意地攥緊韁繩,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馬蹄聲碎,似踏過累累尸骨。
那日的廝殺聲又在耳旁回響。
“大哥。”陳巖知道大哥心中所哀,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只能催馬向前,擋住了王垕向南眺望的方向——壽春。
王垕苦澀一笑,借著緩步休息的機會,將一路的思量與陳巖說了。
“此次荊州之行后,我將永無安寧之日。”王垕輕瞇雙眼,想象著之后那些世家對于自己的瘋狂報復(fù)。
怕死嗎?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有些怕,但是不甘心。
現(xiàn)在呢,怕,很怕。
他有妻子,有未出世的孩子,有兩個兄弟,有徐州那些剛剛吃飽飯的流民。
想著自己原本不過是個普通的白領(lǐng),每天只念著每月工資不夠花,如今卻擔(dān)起了百萬人的衣食冷暖。
“呵,恍若隔世。”王垕低聲自嘲一句,搖了搖頭。
“我這一舉,無異于殺雞取卵。”王垕對自己的行為下了個定義,很貼切,也很無奈。
陳巖知道大哥還有后話,他并未作答,只是靜靜聽著。
“世家壟斷了平民的生路,他們固化了現(xiàn)有的身份階級,兼并土地。又壟斷知識,讓那些平民、寒門永無翻身之日。”
“在他們眼里,那些販夫走卒,農(nóng)民百姓不過就是長得像的牲畜。”
“我想做的事情,只憑我做不成,主公也做不成,只能由他——當(dāng)今的陛下才做得成……”
“嗖~”一聲尖嘯打斷了王垕的話,幾支羽箭直奔王垕面門。
一直護衛(wèi)在王垕兩側(cè)的張飛、陳巖迅速反應(yīng),各自抽出長劍將飛箭挑飛。
陳巖率先告警喝道:“敵襲!”
身后眾義從聞言,立即將手中火把丟向兩側(cè)林中,竟然映出數(shù)十個持弩的身影。
那林中黑影見騎隊催馬要跑,迅速持弩向王垕所在的方位激射。
結(jié)果在王垕所處的地方,箭頭撞擊金鐵迸出無數(shù)火星,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了數(shù)十聲。
山道上已無騎士的蹤影,只有一團黑影臥在道上,四周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因為剛才騎士將火把丟入林中,埋伏兩側(cè)的眾人燈下黑,實在看不清道上黑影的情況。
領(lǐng)頭一人一擺手,就有三個戴著面巾的勇士,撿起一個火把,手握鋼刀緩步向黑影湊去。
隨著三人越走越近,他們確認正是一人身上插了數(shù)箭臥在道中。
為首一人用火把撩了一下那人手臂,沒有反應(yīng)。
接著另外二人迅速動作,持刀便砍向臥倒的人影。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既然只要留下頭顱辨認身份,那么死人對他們來說更加方便。
但是,出乎二人意料,劈下的鋼刀竟然被一股巨力阻攔,再也落不下去。
順著巨力傳來方向,二人一瞅,原來是道上臥倒的人方才將長刀藏在懷中。
此刻已經(jīng)側(cè)躺在地上,兩手持刀橫架二人劈砍。
“還沒死!”手持火把一人呼叫一聲,接著快步上前持刀便砍。
“他奶奶的,沒完了。”地上人影用力一撐,將二人頂開,接著一個撐地,便站直了身形。
“誰敢埋伏你爺爺,吾乃燕人張翼德!”說罷,他迅速暴起,轉(zhuǎn)身勢大力沉地橫掃一刀,就將持火把勇士的首級斬飛。
接著快步跟上剛剛止住踉蹌的二人,發(fā)動蠻力用鋼刀憑空畫了個交叉,將二人胸膛砍翻出血肉,二人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直直栽倒在地上。
隨著張飛暴起,山道一側(cè)已經(jīng)下馬,悄悄返回的義從們現(xiàn)身,他們持弩向地上火把所在的方位迅速潑灑了兩撥箭雨。
隨著“噗噗”的中箭聲音和“嗵嗵”的尸體倒地聲音,四周又一次陷入沉寂。
隨后,林中陰影處,王垕快步走出,行到張飛身側(cè)。
他握了一下張飛剛才被火烤到的手臂,確認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先生莫要擔(dān)心,俺老張已經(jīng)把射俺的仇和燒俺的仇都報了。”張飛一喘粗氣,這才叫人卸下藏在寬大衣袍下的護甲,上面坑坑洼洼,全是箭頭擊中的痕跡。
如此穿了一路,盡管是十二月的深夜,張飛還是被捂出了許多汗。
“將軍當(dāng)心卸甲風(fēng)。”
王垕迅速接過身后義從遞來的厚衣,親手為張飛穿了上去。
盡管張飛是個爽利人,但此刻見王垕親手幫他穿衣,卻是有些拘束。
“先生,先生,還是讓俺自己來吧。”說著,便自顧自穿上衣绔。
等到張飛衣著整齊,陳巖也已經(jīng)帶人清點現(xiàn)場回來。
“大哥,一共四十三人,都死了,他們都沒有舌頭。”
王垕點點頭,顯然也沒有留他們活路的想法。“如此最好,路上應(yīng)該還有幾波,告訴大家加些小心。”
說完,他呼哨一聲,山道另一側(cè)響起隆隆馬蹄聲音。
正是玄麟引著馬群回來。
“全軍注意,陳巖領(lǐng)五十騎作先鋒。全軍身后背盾,疾行襄陽。”
話音一落,全隊響起窸窣背負盾牌的聲音,不發(fā)一語。
……
……
與此同時,劉表府上。
劉表正滿面愁容,手中端著一杯酒,不停地長吁短嘆。
劉備擔(dān)心他是想要收回借給自己的那三萬雜兵,心中正在思量著對策。
就這樣,兩人愣是各懷心思,對坐了半天也沒說一句話。
“玄德公,愚兄有心事早欲訴與賢弟,只是未得其便。”劉表主動打破沉默。
劉備乃是何人?
作為游歷四方,最愛與人交往的游俠兒,那可是人精的人精,一下子就從劉表的臉上看出了其他的愁事。
他所愁的不是那三萬兵馬,有戲!
劉備心中一喜,便也松了些防備:“兄長不必憂慮,倘有用弟之處,備萬死不辭。”
“愚兄為二子之事所慮,前妻陳氏所生長子劉琦,為人雖賢,但柔懦不足立大事。
后妻蔡氏所生少子劉琮,生性聰穎,深得我喜愛,我欲廢長立幼,又恐礙于禮法。
欲立長子,無奈蔡氏族中人,皆掌管荊州軍務(wù),后必生亂,因此委決不下,賢弟……”
送命題!
劉備心中一警,瞬間想起來王垕早就與自己提過的荊州二子立嗣之事。
他迎著劉表期待的眼神,用手輕輕捋了幾下胡須,心中決定先行拖字訣。
“此乃兄長家事,當(dāng)從長計議,備不便參與。”
話說的很明白,我說的不算,我寄人籬下,我不亂說。
劉表聽到不是答案的答案,心中愈發(fā)焦急,繼續(xù)追問:
“你我親同手足,只管直言嘛!”
道德綁架!
劉備心知是劉表打的感情牌,隨著劉表探身越來越近,劉備知道要是不給個答案,這劉表定是不會讓自己走了。
劉備撫須輕嘆,搖頭輕笑著將手指向一側(cè)屏風(fēng)。
劉表順著手指一瞧,臉色瞬間變得漲紅,卻見劉備做了噤聲手勢。
接著離了席,與劉表拜別。
劉表回禮送別,回到桌前,看了一眼用水寫下的字。
笑著點頭,用袖子將那桌上的“袁”字輕輕揩去。
“夫人,替我更衣。”
劉表悠悠一聲呼喚,卻讓屏風(fēng)后的蔡氏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