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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玄德佯醉留張遼,王垕初啟世界圖

轉眼又是幾日,張遼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天剛剛蒙蒙亮就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去劉備府上拜見。

他一推開門,卻險些撞上門前的人影,后退兩步,才發現是關羽正候在門前。

他胸口劇烈起伏,連著舒了幾口長氣才張開口,拍著胸口說道:“我說云長兄,怎的不發一聲就守在門口。”

關羽一捋長髯,臉上還十分坦然地答復道:“關某奉大哥之命來請文遠,又恐將軍酒醉尚未清醒,故不敢打擾,只能在門外靜候。”

沒有預料到關羽如此回答,臉上還十分正經。

竟然讓張遼一時語塞,只能啞巴吃黃連,心中無奈暗念:“自從當日宴請后,是劉皇叔以酒醉為由拖了我兩日,結果倒成了我酒醉。”

盡管如此腹誹,但張遼還是面不改色,畢竟此行已經拖了將近小半個月,幾番來人催促詢問進度。

如今他只想盡快結束,好返程向丞相復命。

“既然如此,莫要讓皇叔等急了,快走快走。”張遼邊說邊拉住關羽手腕,就向外快步走去,又用力催了幾鞭馬匹,飛也似的向劉備府趕去。

府內,下邳城各武將、文臣、世家代表列坐兩側,桌上擺著瓜果、肉食,桌旁還各有一甕煮好的酒。

劉備坐在桌前,翹首等待關羽帶人回來。

“報~”令兵進門稟報道:“稟報將軍,關將軍已經帶張遼進院門了。”

見狀,劉備急忙示意眾人靜候,自己卻將桌前的瓜果打亂,舉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等到關羽、張遼二人進入大堂,劉備已經佯裝醉倒的模樣。

“這……”張遼見劉備又醉,心里已經狂奔了數萬只羊駝。

“將軍!”,身旁一身著華貴錦裳,形態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竟然是養有僮仆、食客近萬人,資產上億的徐州富商——糜竺。

“將軍,在下糜竺,字子仲,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真是所言不虛。”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一眼劉備,隨后說道:“主公今日本欲設宴與將軍辭別,只是有探子來報,說是將軍性命危矣。

故而主公心有所傷,一直在責備自己的錯,竟要害的將軍失了性命,就自己飲了許多酒水,成了如今醉態。”

聽完糜竺所言,張遼不明其言,只得追問道:“別駕客氣,只是剛才您所說我性命之危,又是何故?”

見張遼果然跟話,糜竺輕輕搖頭,嘆了口氣道:“將軍來下邳多少日了?”

張遼答話:“連帶路上用時,有十日了。”

糜竺點頭,繼續道:“將軍可知曹操大軍已去攻小沛了?”

張遼啞然,這幾日苦守在館驛,始終沒有機會了解戰事,前些日還有曹軍信使來信,所以了解一些動態,如今算來,確實有兩日不見動靜。

“如今大街上已經傳開,曹操差將軍為使,結果卻去攻小沛,豈不是想將將軍置之死地?”

“況且,曹操本就多疑,將軍又與劉關二人交好,來了許久日也不見動靜,恐怕早就對您生了間隙。

如今袁紹起兵,白馬戰事甚急,若想從彭城趕去只能路經小沛。結果現在卻直攻小沛,而留將軍在此,豈不是將軍性命危矣?”

聽完糜竺的分析,張遼半晌沒有出聲,在思忖良久后,才看向正座上的劉備。

此時劉備正伏在桌幾上,埋頭哭泣不止。

張遼心中感動,便急忙走上前輕搖劉備,低聲道:“此行延誤丞相戰機,乃是張遼能力不足,若是如此,當自己去當面告罪請死。皇叔又何故如此哭泣不止。”

劉備并不抬頭,甕聲甕氣地抽泣道:“世言文遠智勇雙全,忠勇兼備,備當然深信不疑。”

“只是,如此世間英豪,卻因備之過而亡命,實在不忍。”

關羽立在二人身旁,見大哥言辭懇切,也是側頭看向房頂,只求眼淚倒流回眼眶,不讓大家看見自己感動的樣子。

“嘩啦~”劉備一把將桌上酒食推到一旁,向關羽招呼道:“二弟,速去拿筆墨,我要以書信為證,讓文遠帶著劉備的頭顱一同去領罪,這樣,才能不負文遠的信任。”

說完,劉備緊握住張遼的雙手,雙目通紅,目光露出懇切。

張遼一聽,劉備竟然要以身死為自己作證,只求留下自己的一條命,他一時語塞,只能急忙搖頭拒絕。

關羽見感情醞釀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就按照王垕先生心中所說,再添上一把柴。

他一捋長髯,從腰中抽出寶劍,接著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將長劍捧到張遼面前。

聲音顫抖地說道:“既然大哥要為文遠將軍以死為證,念及桃園之誓,關某自然不敢茍活,只求將軍手疾眼快,將某的頭顱一并獻上吧。”

此言一出,四周文官武將無不啜泣,糜竺也跪在地上,哭道:“文遠將軍,只求將我等斬殺后,還要跟丞相好加商議,莫要屠殺徐州百姓了啊。”

四周哭聲、眾人哀求聲,劉備緊握的雙手,關羽遞在面前的長劍,張遼不得不承認,他心態崩了。

自己一個以忠義聞名天下,又怎么可能會拿朋友的頭顱去抵罪,甚至去邀功呢?

況且……

自己怎么可能忍心滿城百姓被屠。

自己的名聲怎么可能會是這樣,到底是誰傳的信,讓大家誤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啊。

“這……到底是誰傳的信啊?!”張遼心中又一次奔過一萬只羊駝……

……

……

“阿嚏!”小沛城集市上,王垕打了一聲噴嚏。

他疑惑看了看四周,分明沒有什么毛碎,自己為什么突然打了十幾個噴嚏,難道是有人在想我?

王虎在一旁,止不住地笑道:“大哥,常言說,一想二罵三念叨。”

“你這連著打了十幾個,是不是有人一直在罵你啊。”

王垕見身上纏滿繃帶,還敢出言調笑自己的王虎,他揚手揮拳要打,卻嚇得王虎連跑兩步,邊跑邊求饒。

王垕怕二弟身上傷口復發,只能作罷,看見不遠處正在張望二人的那個郎中,他微笑走過去,問候道。

“華佗先生,近來可好?”

那一身粗布衣衫的老者微笑點頭,道:“還要謝過王垕先生提的針灸取穴,采用‘指寸法’的提議,我回去研究了許久,當真是醍醐灌頂。想不到王垕先生對于醫學還有如此的造詣。”

感受到華佗那略顯曖昧的目光,王垕急忙打斷,解釋道:“王垕醫學不精,此法乃是一日我染了風寒,在半夢半醒間覺有一仙人從天邊而來,他見我難受不堪,便以此法取穴,最終幾針下去解了我的寒疾。”

一旁王虎眨巴著眼睛,盯著王垕說話不臉紅的模樣,心里嘀咕道:“我從認識大哥開始,他就從來沒生過病,哪來的感染風寒,難道是小時候?”

王垕感覺到王虎的目光,他趁華佗思索的時間,撇過頭白了他一眼,心里連連拜道:“還沒出生的孫思邈爺爺不要生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留住華佗,我必須得提前抄您點科學成果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少薅您的羊毛。”

華佗若有所思,用手又捋了捋像山羊的胡子,笑道:“既然王垕先生心中還有顧慮,那華佗也不強求,我就先在城中住上一陣子,靜候先生指教了。”

隨后他看向身后墻角,笑道:“小丫頭,別藏了,先生早就知道你在這了。”

說完,墻角探出一張白皙面龐,兩個清澈眼眸好像天上明星,見眾人早就發現自己,她小臉漲紅,吐了吐舌頭道:“爺爺,先生還在這呢,您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啊。”

華佗不做回答,只是搖了搖頭,隨后擺手示意讓她繼續去干活。

少女臨走時看向王虎,臉上泛起一絲緋紅,輕笑道:“大個子能站起來了呀。”

王虎略顯局促,只是一只手撓了撓頭,磕巴回道:“好……好了許多,謝謝姑娘。”

王垕見王虎難得如此害羞,心中竟有一絲驚訝,隨后與華佗眼神撞見,二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既然你倆情投意合,大哥可要把你‘嫁出去’和親了!”王垕眼睛一轉,一個壞心眼的主意油然升起。

似乎感受到王垕的陰謀氣息,王虎急忙談起正事,感嘆道:“大哥,按照你的意思,三弟已經把所有倉鼠撒出去,將曹操要攻小沛的消息傳出去了,不知道那張遼能不能上當。”

見自己的二弟如此正經,王垕也不再打趣,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隱約可現的“世界地圖”,上面正有幾個碩大紅點向小沛趕來。

“不是上當,是真的會來。”他皺起眉頭,隨后看向一旁的王虎,問道。

“安排的工事如何了?”

“大體上已經妥當,按大哥所說全部加高了城墻,又在城中備了充足的糧草,滾石、火油,若是被圍肯定能守個一年的時間。”

王垕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后向華佗施禮拜別。

他返回府衙大堂,和王虎二人吃力推開案幾,看著面前如三匹馬并行一般寬大的地洞,他直接跳了下去。

王虎見大哥動作,也不再猶豫,招呼十個親信守在門外,不許任何進來后也一并跳了下去。

“二弟,這一戰,我們在城外打。”地道內,王垕的聲音慢慢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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