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母吳國太,太好了,是孫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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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娘吳國太!
漢建安五年,公元200年。
吳郡府邸,靈堂素白,孫策畫像高懸。
吳國太滿臉悲戚,手指孫權,嗔聲帶著讓天下曹賊都癡狂的風韻:
“仲謀,糊涂啊!你剛上位,大哥尸骨未寒,就逼死兄弟,叫江東上下如何看待你?”
孫權一臉無辜撲通跪地,指尖有意無意地微微顫抖,聲線帶著恰到好處的急切:
“娘,孩兒絕無逼三弟之意。只是盼他為江東開疆拓土,施展一身才華!”
“大哥轉斗千里,盡得江東六郡,英雄蓋世。張昭常說三弟驍悍果烈,有兄策風。”
“我真沒料到,三弟想的不是怎么開拓江東大業,而是急著去見父兄。”
“孫家子弟窩囊成這樣,我怎么救得了?”
孫翊神識仿若一片孤舟,悠悠懸浮。
一陣天旋地轉后,意識融合,竟發現自己穿越成了孫堅第三子。
孫策遇刺身亡后,前身爭位失敗,絕望之下一頭撞死在父兄靈前。
孫翊周遭一切,都帶著如夢似幻的縹緲。
時間的流速慢得令人心悸,每一秒都似被無限拉長。
孫翊喃喃自語:“莫不是被困在夢境之中了?”
【第一年,你每日扎馬步,樁心穩固,重心難移】
【第二年,你脊椎筆直如松,頭懸身正,出拳筋骨齊鳴,意發傳神】
【第三年,槍法心動隨行,勁力貫通,繼承霸王槍法】
三年時光,孫翊都置身于一個奇異的夢境之中。
待他意識回歸,通體僵硬,現實僅僅過去了幾息。
孫翊思緒如潮,暗自驚嘆:
“看來夢境就是我的金手指了,雖說消耗有些大,但這等機緣,實乃天助我也!”
孫權額前碎發微微顫動,身姿半屈,言辭懇切:
“只要母親發話,我愿將江東之主的位置,讓給三弟。”
吳國太滿臉淚痕,語態柔弱顫顫:
“叔弼都死了,你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孫權伏地不起,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像被重錘敲過:
“母親,救救孩兒吧!父兄開創大業不易,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啊!”
吳國太貴氣的玉指,幾乎戳到孫權鼻尖:
“你呀你呀,即刻封鎖消息,今日之事絕不能泄露出去!”
“否則,江東必亂。”
孫權身子深深彎下,嘴角差一點咧到耳根:“孩兒遵命。”
吳國太稍作思忖,又道:“為叔弼請封越侯。”
孫權喉結上下滾動,面露驚天難色:
“娘,如何使得?我是吳侯,封三弟越侯,于禮制不合啊!”
吳國太袍袖猛地一甩,帶起一陣勁風,嚴厲地呵斥道:
“仲謀,你已然糊涂了一次,難道還想再糊涂第二次?”
“叔弼之死,若處理不當,必遭人詬病。”
“江東上下人心惶惶,你如何繼承父兄大業?”
孫權冷汗直冒,連忙道:“孩兒聽娘的安排。”
吳國太見孫權應允,神色稍緩:“這就對了。”
孫權微微瞇起的碧眸中閃過一道寒光,急切地問道:
“然后呢?孩兒下一步該如何做?”
吳國太攥緊手中的拐杖,指節泛白,沉聲道:
“派遣心腹護送叔弼南下,就說他病逝在途中。”
孫權喉間溢出低喘,聲音沙啞得如同生銹的齒輪,嘴角勾起弧度:
“娘,孩兒明白了!嶺南窮山惡水,三弟病逝在途中,定能天衣無縫!”
吳國太望著昏死的孫翊,淚水潸然而下,喃喃低語:
“叔弼,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孫翊渾身乏力,夢境中的過度消耗讓身體疲憊不堪,眼皮似有千斤重。
他還活著呢,真經不住這樣的編排。
吳國太語氣一轉,變得斬釘截鐵:
“快讓周泰護送越侯下嶺南,不得有誤!”
孫權微微皺眉,稍作沉吟后,冷靜地進言:
“娘,周泰是我的心腹。”
“倘若三弟死在護送途中,我必定難辭其咎,恐遭江東上下非議。”
吳國太抬手,輕輕抹了把眼角余淚:“依你之見,派誰去合適?”
孫權胸有成竹,不假思索地回道:“建昌都尉太史慈!”
吳國太臉色一沉,質問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鏟除伯符的心腹?”
孫權低垂的眼瞼下,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恭敬拱手解釋:
“娘,您誤會孩兒了。太史慈忠勇之名,傳遍江東。”
“派他護送三弟,既能彰顯我對三弟越侯身份的重視,又能讓江東上下信服。”
“豈不兩全其美?”
吳國太凝視孫權片刻,緩緩點頭:
“好,這才是江東之主該有的手段和氣魄。”
“你老實告訴為娘,伯符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孫權臉色驟變,“撲通”一聲重重磕頭,神魂俱駭道:
“娘,大哥是何等英雄豪杰,曹操都不敢在他面前卑鄙下流!”
“孩兒敬仰大哥還來不及,又怎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吳國太長嘆一聲,語重心長道:
“仲謀,你記住,一定要守住江東基業。這是你欠父兄,欠叔弼,欠為娘的!”
孫權前額觸地,行叩首大禮: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
“孫權以日月山河起誓,往后余生必殫精竭慮,率江東兒郎抵御外侮,守我江東沃野,護百姓周全。”
“定不負母親諄諄厚望,以告慰父兄在天之靈!”
孫翊神識飛躍,衣袂無風自動:
“握草,真是卑鄙啊!老子還沒死透呢,他們竟已謀劃到這地步!”
“江東已然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啊!”
吳國太神色冷峻,高聲喝道:“孫高、傅嬰何在?”
二人匆匆趕來,一進靈堂便伏地不起,泣不成聲。
吳國太目光掃過二人,威壓深重問道:
“你們是叔弼的親信,知曉該如何做吧?”
傅嬰強抑悲痛,拱手答道:“先封鎖公子病逝的消息,不讓外人知曉。”
孫高右手輕撫胸前衣襟,神色肅穆:“然后,拼死護送公子下嶺南。”
孫權微微頷首,犀利的目光如鷹隼般,補充道:
“你們行事需瞞著太史慈,明白嗎?”
傅嬰垂首沉思,應道:
“我等就說公子染疾在身,不便輕易見人,以此避開太史將軍。”
孫權周身彌漫著陰冷的氣息,依次拍了拍二人肩膀,傳遞寒氣:
“待你們歸來,我必重重有賞!”
孫翊屏氣斂息,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竊喜的弧度:
“逼老子造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