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聽著《異獸集》上記載的銀線蟲信息,終是讓他對此蟲有了些許了解。
隨后,馮俊再次拿起了第二本文獻,念道:
“《異獸進化研究》記載:銀線蟲若是得到足夠的機緣(如在其寄生期間,宿主進食了某些寶植、靈物,或者得到了某種大機緣),銀線蟲有幾率進化為三彩蟲。”
“三彩蟲已是此類生物進化終點,其已誕生神智,若其徹底成熟,便是武師至強者,亦能被其奪取神智,成為蟲奴。”
陳義聽到其上所記,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清晰記得山海圖錄上也記了其能進化為三彩蟲。
足以說明,這《異獸進化研究》上記載的沒錯。
....
最后,馮俊拿起了最后一本文獻。
只見這本文獻典籍與其他兩本大為不同。
先前兩本皆是藍皮白紙黑字,與較為常見的書籍沒有絲毫差別。
可這一本文獻。
本為棕黃色,卻因歲月流逝,其上長了些許黑斑,且其如紙板般堅硬。
陳義作為獵戶,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某種獸皮。
此書一出,場中眾人皆是面色一沉。
馮俊雖還未曾將上面的內容念出,可眾人早就有了些許猜測。
因此書名為《魔記》,其上記載的任何一只蟲、妖、人。都曾在歷史中掀起過驚濤駭浪,使此界生靈涂炭,給人族造成了難以承受的重大損失。
馮俊將其拿在手中,緩緩翻開時,手指亦是不自覺的的輕顫。
“魔蟲錄記載:數萬年前,南山之顛曾有一靈石自行崩裂,誕生出一先天蟲靈。”
“其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而生,先天自成一族。”
“其名:先天九彩蟲。”
馮俊翻過一頁,接著念道:
“其一現世,便衍生出七彩蟲,使其寄生于大妖、人族大能體內,吞噬靈力精華,進而成熟。”
“七彩蟲成熟后,便抹去了大妖神智,控制著大妖返回母體身旁,供母體吞噬大妖本源精華....”
“不禁如此,七彩蟲成熟后,還衍生出三彩蟲,繼續寄生....”
“因此,先天九彩蟲憑此控制了不知多少人族、妖族大能,為其提供修行本源,使其成就大道,寄身神獸之列。”
“直到后來,人族一大能借先天寶物蒙蔽天機,保住神識,假裝被其控制,在九彩蟲吞噬其修行本源之時,突然發難,將其重創,才得以避免那場災難徹底爆發。”
“之后,那條先天九彩蟲便就此銷聲匿跡,是生是死再無人得知。”
此言落下,眾人再難保持鎮定。
只有三首領顏涯緊皺的眉頭緩緩伸展開來,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卦象不顯,原來是先天神蟲,蒙蔽了天機!”
此言落下,場中眾人皆是朝他看來,二首領林柏栩更是開口道:
“三弟,卦象顯示的到底是什么?”
顏涯捋著胡子道:
“我不說了嘛,天機不可泄露!”
洪山急不可耐道:“三哥,什么天機,你就告訴我們吧?”
顏涯無奈道:
“天機不可泄露的意思就是有東西蒙蔽了天機,我也沒看透!”
洪山聞言,面色一僵,忍不住道:
“擦,沒算出來就沒算出來唄,還天機不可泄露,整的像是你算出來了,不想告訴我們一樣!”
顏涯一點不覺得尷尬,輕輕拿起了桌上銅錢,再次拋了出去。
顯然是又起了一卦。
只是此刻,再無人在意。
林柏栩思索片刻后道:
“這銀線蟲的跟腳找到了,而問題卻更加復雜了。”
“設此局的人,絕對掌控了三彩蟲,可有沒有七彩蟲不好說...”
“甚至是不是那條九彩蟲再次現世了,我們亦是無從知曉。”
沉默良久,堂主沙輕咳幾聲再次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務之急是如何將我們體內的銀線蟲除掉。然后查清銀線蟲到底寄生了多少人。”
眾人聞言一一點頭。
“是,堂主。”
隨后,他轉頭看向陳義兩人道:
“這次你二人功不可沒,按理說此刻應給予你二人相應的獎賞,可事態緊急,獎賞之事便先等等吧...”
陳義二人忙躬身道:“是,堂主。”
“下去吧。”
陳義二人聞言,這才退了出去。
....
待陳義二人退去后,老堂主將眾人一一叫了過去,運轉靈力親自為他們檢查了一番,最終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是將他們體內的蟲子震死在了體內。
做完這些,便是老堂主亦是累的氣喘吁吁,只覺損耗嚴重。
“此蟲所寄生位置離大腦極近,要耗費大量心神靈力才能將其除去。”
“若靠你我之力,救幾人便已是極限,若有偏差,便會損傷被救者神智,對其造成難以預料的損傷。”
“看來此法行不通啊!”
林柏栩思索片刻后道:
“歸根結底,這蟲子應是寄生蟲的一種。”
“老四,你去趟瓊城,看看范神醫有沒有法子,將這蟲子從身體內打掉...”
“其他人暫時不要聲張,以免引起恐慌...”
老堂主聞言點了點頭,亦是同意了其所言。
待其他人散去,屋內僅剩他三人時。
老堂主這才轉頭看向顏涯,認真問道:
“三弟,卦象如何?”
顏涯面無異色,捋了捋胡須,悠悠道:
“有驚無險,平安渡劫!”
老堂主聞言,眉宇間的擔憂才緩緩散去。
“那便好。”
.....
陳義與賈賀一同走出。
賈賀一不留神,似是牽動了背部的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呲牙咧嘴道:
“嘶,沒想到這次險些栽了”。
“能化險為夷,還要多謝陳兄啊!”
陳義毫不在意道:
“你我本就是隊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賈賀點了點道:
“大恩不言謝,此恩賈某記下了,但有所需,我賈賀自不會推辭。”
“不言其他,陳兄箭法亦是超群,竟能逼得封云鶴不得不分心應對,這才使我尋到可乘之機。”
“若無陳兄使箭掠陣,我定不能將其斬殺。”
陳義雖不愿居功自傲,可事實確實如此,此刻他亦沒有推脫。
賈賀話鋒一轉道:
“猶記得,初遇陳兄時,你便射殺了一條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