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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回忠義堂

賈賀依舊愣在原地,腦海里不斷回響著,陳義剛剛所言,下意識重復道:

“都死了!都死了!....”

僅僅三個字,別人可能不明白這句話的含金量,可他賈賀如何能不明白。

兩三個竅穴境前期巔峰,外加十幾名實力差些的武師,被陳義一人解決掉了。

且其身上,竟無一點傷痕!

這得是什么實力?

竅穴境中期巔峰?還是后期?

就算是七首領(lǐng)馮俊,也不一定能如此輕松做到吧!

他深吸口氣,壓下心中震驚,用了十幾息才終是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他打開手中藥瓶,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只覺體內(nèi)麻痹感正在極速消失。

“這是解藥,大家快來吸...”

隨著眾人解完毒,他們臉上的蒼白之色肉眼可見的極速退去,再次恢復了巔峰戰(zhàn)力。

“草,老子還以為這次得交代在這了。”

“沒想到竟然又活了!”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陳隊的救命之恩啊!”

“沒錯,確實如此”!

“今日我等欠下陳隊一命,日后若有差遣,我等萬死不辭!”

眾人抱拳齊聲道:

“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陳義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將身后托著的,暈死過去的黑衣人扔到了眾人面前。

“面具男逃進了四重山,沒法兒追。”

“此人我亦是留手,僅是將其拍暈過去,留了他一命!”

“余下之人,皆死了!”

賈賀這才注意到被陳義拖進來的黑衣人,他忙走至其身前,伸手試了試其鼻息:

“還活著...”

隨即他朝身后一人道:

“把捆獸繩取來,將他綁了,壓回堂里。”

于此同時,又有人取來一瓶紫色藥水,灌入了其嘴中。

陳義不解道:

“這是何物?”

其身旁一人忙解釋道:

“陳隊有所不知,這藥水是由“鎖身果”搭配幾種靈草配置而成。”

“若是搜山尋到一些價值極高的活體小獸,咱們便會將這藥水灌入它們嘴中,令其在一段時間內(nèi)失去意識,陷入暈死的狀態(tài),以便更好的將其運出山去售賣。”

“首領(lǐng)如此做,也是為了防止其在路上蘇醒,為我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陳義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賈賀做完這些,再無一絲猶豫,他決斷道:

“此地不宜久留,收拾東西,三十息后撤退!”

“是,首領(lǐng)。”

賈賀作為首領(lǐng),此刻他不敢有絲毫放松。

他的每一個決斷都關(guān)系著身后百十人的生死。

對其而言,此地便是戰(zhàn)場,瞬息萬變,盡快離去,返回忠義堂才是當務之急。

待眾人去收拾東西的間空,賈賀給陳義使了個眼神,率先朝山洞外走去。

陳義沒有絲毫猶豫,亦是緊隨其后,出了山洞。

...

賈賀走出山洞,卻并未因危機解除便有絲毫放松。

他依然保持著警惕。

“沙沙——”

異響傳來,賈賀雙耳微動,瞬間便抽刀而出,遙指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喝道:

“誰?出來”

凜冽的刀鋒泛著寒光,似乎下一刻,他便會全力出手。

陳義看到這一幕,身形微滯道:

“首領(lǐng),不必緊張,那時我的...“后手”。”

賈賀眉頭微皺,不明所以道:

“后手?”

陳義緩緩點了點頭,向他刀鋒所指之處走了過去。

于此同時,黑暗中一雙泛著幽光的綠色眸子亮了起來。

隨即,便是四面八方。

一雙又一雙幽綠眸子相繼亮起。

如此詭異一幕,令賈賀脊背生寒,如墜冰窖。

“汪汪——”

隨著一聲犬吠,陳義前方的“幽綠眸子”緩緩朝其靠近。

賈賀這才看清那幽綠眸子的主人,竟是陳義的那條黑色獸犬。

...

陳義緩緩伸出手,在哮天頭上揉了揉:

“讓狼群退去吧!”

“嗷嗚——”

哮天仰頭長嘯一聲,狼群聞聲緩緩退去。

....

賈賀見此,心中雖震驚,可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陳義反身回到其身旁道:

“首領(lǐng)叫我出來,可是有什么事兒?”

賈賀這才說道:

“陳兄,此地無人,你稱呼我名字就是了。”

“你活捉的那個黑衣人,我認得!”

陳義聞言一愣,忙追問道:

“哦?他是誰?”

賈賀目露沉重,回憶道:

“八年前,當時我剛?cè)豕冢尤胫伊x堂沒多久,還不是小隊長。”

“在隨隊搜山尋寶的途中,便曾遇到過李家進山的隊伍。”

“當時就是此人帶隊。”

“我記得他名李巖,是個老牌武師,與那時相比,他僅是雙鬢更白了些許,其他并無明顯不同。”

“只是近幾年,倒沒再見過他!”

陳義緩緩點了點頭道:

“那應該沒錯了!”

“那個逃走的面具男應該就是李家二公子!”

賈賀聞言,瞳孔微縮道:

“李辛?”

陳義這才得知面具男真名。

有此重要消息,他們再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忠義堂。

...

此刻,忠義堂門前。

守夜的幾人打著哈欠,相互閑聊著。

“那怡紅樓的小翠兒真會伺候人啊!”

“一日不見,我這心里都癢癢的...”

另一人道:

“嘿,悠著點兒,可別被那騷蹄子吸干了!”

“放心,爺們兒猛的很,就是戰(zhàn)個一天一夜,第二天也照樣進山尋寶!”

眾人一陣捧腹大笑,隨即又將話頭引到了少堂主身上。

“上次少堂主回來,你們沒看到吧?我可是親眼目睹,嘖嘖嘖——。”

另外幾人聞言頓時被激起了濃厚的興趣:

“來,快講講,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人聞言,頓時故作高深,停頓了一會兒才道:

“其實也沒什么。”

“記得那夜我與往常一樣,坐在那與老劉他們閑聊。”

“可突然間,你猜怎么著?”

“有狂風刮起,吹得我們根本睜不開眼。”

“待風停之后,我們這才看到月光下,一道身影自遠處緩緩走來。”

“衣衫殘破,滿身染血....慘不忍睹!”

“重傷瀕死!”

“也就是少堂主,若是換了旁人,興許早就倒在了半路上!”

另外一人亦是佩服道:

“在此之前,堂里都傳少堂主在閉關(guān)突破。”

“可誰又能想到,少堂主竟反其道而行之,進了那四重山內(nèi)尋山寶!”

“你們不知道吧?凡是敢進那四重山的武師,皆是有去無回!

“沒錯,那里面號稱武師埋葬之地!”

顯然此時他們亦是早有耳聞,皆是變色道:

“確實如此。”

...

沉默片刻,其中一人問道:

“少堂主應該快出關(guān)了吧?”

“那是自然,聽聞五首領(lǐng)說,少堂主早就突破成功,此時只是在穩(wěn)固修為罷了”。

“到時,我忠義堂便又多一位周天境強者了!”

“日后,在這昭云縣,我等還懼誰?”

其話音剛落,便聽見遠處街道有大量馬蹄聲響起。

“噠噠——”

眾人聞言,忙抽劍大聲道:

“誰?竟敢擅闖忠義堂領(lǐng)地,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賈賀高聲道:

“忠義堂:賈賀!”

守衛(wèi)一愣,待眾人行至跟前,看清其樣貌,這才收起刀劍,躬身拜道:

“賈隊!”

賈賀翻身下馬,高聲道:

“所有人進后院修整,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將今日之事向外透露半個字。”

眾人忙低聲遵命道:

“是,首領(lǐng)!”

隨即他將裝在馬背上的王巖抗在肩上,忙向后堂走去,欲將今日之事第一時間報告給堂主,以及諸位首領(lǐng)。

待其行至門口,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忙轉(zhuǎn)身朝陳義道:

“陳兄,你且隨我來!”

“我二人一同面見各位首領(lǐng)。”

陳義聞言一愣,緩緩點了點頭,便跟上了他的步伐。

二人剛到后堂不久,堂主與林柏栩、顏涯便相繼到來。

三人看著陳義軀體上干涸的暗紅血跡,目中皆是微微一縮,面色沉重了起來。

顏涯走至陳義身前,在其身體前后仔細瞅了瞅,發(fā)現(xiàn)陳義身上并無傷痕后,這才放心了不少。

“小子,這身血,怎么回事兒?”

陳義度武者四關(guān),顏涯沒少對其提供幫助。

他自是對這個長胡子老道很是敬重。

“回三首領(lǐng),這些血都是敵人的!”

二首領(lǐng)林柏栩聞言面色一變,他本以為陳義身上的血跡是異獸所留,沒想到確是“人血”。

“賈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細細講來!”

賈賀聞言道:

“是二首領(lǐng)。”

“此次我、劉統(tǒng)、陳義三人奉命帶領(lǐng)隊伍搜山尋寶。”

其話語落下,林柏栩這才發(fā)覺沒發(fā)現(xiàn)劉統(tǒng)的身影,其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要知道,他雖不喜劉統(tǒng),可其實力卻是實打?qū)嵉母[穴境前期巔峰,在堂里也算是少有的高手。

可此時只余陳義、賈賀二人歸來,這如何能不讓其多想。

若是賈賀折在深山里,對忠義堂而言,也會是不小的損失。

...

“今日夜幕降臨,搜完山后,劉統(tǒng)亦如往常般,親手為堂眾燉了幾鍋靈肉。”

“只是我等未想到,他竟趁此機會,在鍋里下了毒!”

...

此言落下,堂主一直閉著的眸子陡然睜開,其內(nèi)有精芒閃過。

他之所以為賞金隊取名忠義堂,便是因其一生奉行“忠義”二字,可此刻堂內(nèi)成員竟有人反叛,公開違背了他定下的堂義,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他張了張嘴,終是問道:

“劉統(tǒng)為何會如此?”

賈賀回憶起劉統(tǒng)所言,猶豫片刻說道:

“他覺得堂里不公平,不待見他,所以心生不滿,才如此做。”

堂主聞言嘆了口氣,終是有些無奈道:

“原來如此。”

“賈賀,你接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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