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砸屋
- 詐尸后,她成了大理寺卿的掌中嬌
- 硯邊鶴
- 2022字
- 2025-07-17 01:00:00
“是,我能長成這樣確實有一半原因在我,但是你作為父親也有一半責(zé)任?!?
原主是調(diào)皮貪玩,自制力差。
但是五六歲正值貪玩的年紀(jì),鹿鳴沒有對她嚴(yán)加管教也就算了,連帶著也不讓郭夫人對她加以束縛,以致原主的玩心越來越大,直到后來徹底管不住,鹿鳴夫婦也就任由她去了。
“為父承認(rèn),之前對你們兄妹二人缺乏管教,可為夫也是不忍心你們兄妹二人受苦,沒想到竟把你們兄妹引上歧路。”
現(xiàn)在想想,鹿鳴亦是掩面后悔。
從前,鹿鳴不求他們兄妹能學(xué)多大的本事,只求二人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他便心滿意足。
回過頭來再想當(dāng)初自己天真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他對不起亡妻,對不起兩個兒女。
但,如今再后悔又有何用。
看著鹿鳴痛苦的樣子,鹿溪也沒有再與他爭執(zhí),側(cè)身道了一句,“從前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是我任大理寺主簿一職您也不要再過問,更不要指手畫腳?!?
之后,沒有給鹿鳴說話的時間,轉(zhuǎn)身離開。
今天她說的話已經(jīng)夠清楚了,若是鹿鳴之后再指指點點,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鹿溪離開后,鹿鳴像泄了氣一樣,坐在椅子上,支著額頭,寬大的手掌遮住了他眼底無奈的情緒。
鹿溪從書房出來后本想拐彎去奇蘭院,但又仔細(xì)想想還是先回了自己院里。
秀春院
秋芷急得在院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看到鹿溪,那焦急的神情里,立馬緩和,“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鹿溪不慌不忙,神情淡定,似乎事不關(guān)己,“怎么了?”
“二小姐不知為何哭著要見您,說見不到您,她就把秀春院砸個稀巴爛?!?
秋芷話音剛落,那清脆的瓷器擲地聲從屋里傳來。
碎瓷片的相互碰撞聲尖銳刺耳,驚走枝頭棲息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飛開。
鹿溪也是急了,趕緊跑進(jìn)屋里,結(jié)果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看到滿地的狼藉和空蕩的櫥柜架,鹿溪徹底傻眼了。
看到鹿萱舉著一個青花裂紋花瓶,她厲聲出言制止,“你干什么?”
其實她想說,活爹別砸了,再砸她今晚就沒有地方住了。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花瓶就這么在她的注視下從鹿萱的手里掉在地上,分崩離析。
鹿溪閉上眼深呼吸,幾乎是吼出聲,“鹿萱!你有病吧!你砸我房間干什么?”
鹿萱比她聲音還大,“對!我就是有病!”
“有病就去看大夫,你來我這里,我是能給你看病啊還是能給你算命???”
而后,她手指一揮,“去,把她給我揪出來?!?
鹿溪壓著滿腔的怒火從屋里小心地走出來,看到站在外面畏手畏腳的下人,更是來氣,但仍是壓著火氣,道:“二小姐來砸屋怎么不攔著點,去給夫人報個信?”
秋芷站出來說話,“二小姐的人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出去也不讓我們進(jìn)去?!?
鹿溪扶額,瞪了瞪鹿萱帶來的丫鬟,她們縮了縮腦袋,憋屈的低下頭不敢吭聲,全然沒有了來時囂張的樣子。
說話間,紅袖像是拎小雞一樣把鹿萱拎了出來。
鹿萱嘴里還喊著,“放我下來?!?
那長牙五爪的手如小狗在游水。
紅袖輕輕的把她放在地上,
鹿萱的雙腳剛著地,就囂張起來,“竟敢對本小姐無禮,我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紅袖退至鹿溪身后沒有理會她。
然而鹿溪的一雙鳳眼發(fā)出冰冷的寒光,令她后退半步,啞然無聲。
“說,為什么要砸我的屋子?”
鹿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今日來砸屋子肯定在外面受了委屈,而且還與她鹿溪有關(guān)。
鹿萱嘟著嘴,委屈道:“都怪你!”
鹿溪呵呵一笑,她就知道,“說吧,我怎么招惹你了?”
“你為什么不和錦堂哥哥退婚?”
漂亮!
直接攻擊到鹿溪的致命點。
合著之前跟她苦口婆心說的那些話,全講給空氣聽了。
鹿溪不想說話,無力道:“走,去母親那里?!?
鹿溪不想再跟她浪費口舌,抬顎走在最前面,紅袖默契地又拎起鹿萱,“得罪了,二小姐?!?
不管鹿萱在路上怎么喊叫,鹿溪都沒有停下腳步,很快地來到了奇蘭院。
郭夫人正在教鹿黎學(xué)《增廣賢文》,聽到鹿溪來,忙站起身,熱情地迎接,正要給她賜坐。
鹿溪卻是一把將身后的鹿萱推到前面,“妹妹把我的屋子砸了。”
郭夫人這才發(fā)現(xiàn)姐妹二人的臉色都不對勁,忙讓宋媽把鹿黎帶下去。
之后,郭夫人便沉著臉,問:“怎么回事?”
鹿萱哪敢實話實說,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主要是她太害怕她的母親了。
鹿溪翻了一個白眼,道:“我來說吧,二妹妹因為榮錦堂把我的屋子砸了?!?
不聽倒還好,一聽到榮錦堂的名字,郭夫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頓時間她的臉比陰天還要陰沉上幾分。
郭夫人氣得嘴角發(fā)顫,抬起手指著鹿萱,“你給我跪下!”
鹿萱一聲不吭地跪下了。
“我怎么教你的,讓你不要給他來往,要你給他斷了關(guān)系。你呢?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
郭夫人因為她跟榮錦堂的事情訓(xùn)過她一次。
鹿萱信誓旦旦地發(fā)誓肯定不再與榮錦堂來往,這才過了幾天她可全忘完了。
鹿萱當(dāng)然沒有忘記,她小聲地說:“是他先找的我,當(dāng)時張伯母也在,是張伯母承諾于我,只要姐姐退了婚事,她就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下聘禮讓錦堂哥娶我,還說等我嫁過去后,讓我執(zhí)掌中饋,事事都順著我?!?
郭夫人聽得火冒三丈,眼前黑了又黑,鹿溪亦是沒有想到張夫人會在從中作梗。
張夫人為了能讓兒子娶到京城第一貴女可謂煞費苦心。
郭夫人咬牙切齒道:“她還說什么?”
“她還說我嫁過去肯定不會受委屈?!?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也就她的閨女心思單純,三言兩語的好哄騙。
郭夫人嗤之以鼻,“哼,她也只會用這些話來哄騙姑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