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渡劫-天道筑基
- 諸天:我在異界抄近道的日子
- 宋東陽碼
- 4292字
- 2025-04-08 01:47:00
張囂滿臉驚愕地凝視著上方的劫云,此刻他的身體感知依舊敏銳,然而卻感到行動艱難,仿佛被雷劫鎖定了一般。他眼中充滿疑惑,起初還以為是有高人在此渡劫,自己不過是被卷入了雷劫的輻射范圍而已。直到第一道雷劫直接劈在他身上,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是這雷劫的宿主。難怪每當自己靠近人群時,別人都會慌忙躲避,這讓他確定雷劫是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就在徐婉柔準備返回洞府之際,徐婉柔注意到了天上的雷劫。她愛看熱鬧的天性使她最終還是回到了擂臺邊。她望著那被劈得焦黑的男子,從他那熟悉的身材輪廓中,婉柔辨認出這位對她極寵愛的大叔。她臉上寫滿擔憂,想要沖上前去,卻被站在陣法邊緣的蘇媚攔了下來。徐婉柔怒聲斥道:“你這狐媚子,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你的情郎不管不顧嗎?”蘇媚微微蹙眉,解釋道:“他此刻正在渡劫,你若強行進入這磁場范圍,兩人都會被雷劫籠罩。雷劫的威力會自動疊加至渡劫者的最高修為,你若進入,只會讓他再次經歷一次雷劫,那后果不堪設想。”徐婉柔聽聞此言,也就不再靠近,只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不少丹藥,對著張囂拋了過去。張囂張口吞下,露出一抹微笑。徐婉柔此時已顧不上假裝清冷,雙眸中滿是關切地望著張囂。而張囂則桀驁不馴地仰視著天空,那黑乎乎的皮膚在雷光下顯得愈發黝黑,他竟指著天空叫囂道:“不過如此!”天空上的劫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蔑視,頓時又是兩道天雷接連劈下,正中他的腦門。張囂隨即仰天倒下,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在先前的六次雷劫之后,這一次的雙雷擊已經是第八次了。然而,張囂并不知曉,這種極為罕見的天道筑基雷劫究竟會有多少次。他以為雷劫已經結束,便假裝倒地不起,試圖欺騙徐婉柔。徐婉柔察覺到了張囂佯裝屏息時那微弱的心跳聲,她急切地沖了進去。一旁的蘇媚出于本能拉住了徐婉柔,卻不料也被卷入了雷劫的范圍。就在此刻,最后一道雷劫轟然劈在了張囂身上。這最后一道雷劫乃是天地對度過前八道雷劫之人的獎勵,其中蘊含著無盡的生機。張囂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那被雷劈得焦黑的皮膚如同枯木逢春,迅速重生,白皙透紅的肌膚從脫落的黑皮中顯露出來。然而,天空中的劫云并未消散,反而瘋狂地重新凝聚,變得比之前龐大了兩倍不止。張囂望著天空,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玩過了火。他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趕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衣物穿上,又看向沖進來的蘇媚和徐婉柔,苦笑一聲:“兩位,這次我們恐怕真的危險了。你們還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如果現在不說,恐怕以后就沒機會了。”其實,張囂一直不太理解徐婉柔對自己的態度。他一個已婚大叔,幾個月前徐婉柔看到他與蘇媚抱在一起時,按理說不該有如此大的反應。反倒是蘇媚對他的身體垂涎三尺,這倒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徐婉柔蹙眉望著天空,平靜地說道:“大叔,沒事的,婉柔早有準備。”說完,她從儲物袋中取出許多丹藥,分給張囂和蘇媚。蘇媚也無奈地拿出了一套陣法,并取出了四件法袍。她的體內突然飛出一個分身,自動披上了一件法袍,說道:“我們輪流抵擋吧,給彼此多留一些恢復的時間。”接著,她抓著張囂的衣領,破口大罵:“追老娘的人能從這里排到衍天皇朝,老娘拿出清白之身陪你玩,你居然讓老娘和你渡天劫!”
張囂秉持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無賴原則,偷親了蘇媚一口,隨后信誓旦旦地對她說道:“我一定要活下來,之后任憑你處置。”這一幕落在徐婉柔眼中,直教她恨得牙癢癢。突然,天空轟然炸響,雷劫毫無征兆地落下,好在蘇媚提前布下的陣法成功將其抵擋,張囂暗自慶幸。然而,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雷劫接連而至,威力之強直接將陣法劈散。張囂毫不猶豫地躍起,揮動長槍奮力一劈,將剩余的雷劫之力斬開。雷霆之力在他身上肆虐,電得他齜牙咧嘴。接下來的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雷劫,全都被張囂硬扛下來。得益于第一次渡劫時他已踏入筑基期,盡管被劈得皮膚焦黑,但憑借著蘇媚所贈的法袍,他終究無大礙。當第九道天劫來臨之時,張囂心中再不敢存僥幸之念。只見天空中的雷云由金色轉為赤紅,威勢驚人。遠處的宗主們早已遣散周圍的弟子和長老,那老嫗和老頭更是齊心協力,施展出他們的成名仙法。這仙法一出,方圓五百余里內的天地靈氣瞬間被抽干,上空的雷劫無法再從外界補充元氣。然而,雷云的威勢依舊駭人,即便無需補充元氣,也絕非下方三名尚未完全筑基的弟子所能抵擋。紅色雷劫轟然劈下,張囂一聲痛呼,從空中直墜而下。蘇媚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隨后對徐婉柔說道:“接下來讓我來吧。我先進入筑基狀態,對后續抵擋雷劫會更有利。你只是半步筑基,應該比我更能抗住。”徐婉柔深知此刻不是意氣用事之時,況且自己本就把蘇媚拖下了水,也不好意思再計較。蘇媚連續抵擋了三次雷劫后,也渾身焦黑地摔落在地,但她的氣息已然穩固在筑基境界。陰宗宗主察覺到蘇媚的氣息變化,微微頷首,心中暗贊:“果然陰靈根得天獨厚,筑基竟如此迅速。”此時的徐婉柔微微浮空,護在眾人之前。她手中仙劍每一次揮動,都有雄渾的能量從劍身傳遞而出,與天上的雷霆激烈對撞。每次撞擊都讓雷霆之力削弱一分。幾位宗主和洞虛老鬼的目光轉向欒不玉,欒不玉尷尬地解釋道:“傳承是徐婉柔自己讓仙劍認主灌頂的,我對此并不知情。”眾人不再追問,而是仔細觀看徐婉柔施展的輕靈劍法,試圖從中看出端倪。然而,徐婉柔的劍法隨性而至,讓兩位洞虛老祖連連嘆氣。有的時候,天賦確實能讓人所向披靡,一個半步筑基的弟子竟讓幾位老怪都看不懂其劍法路數,著實天賦逆天。眾人不禁猜想,開山祖師在徐婉柔這個年紀時,又該是何等的天賦絕頂!
徐婉柔在成功阻擋八道天劫后,耗盡了所有力氣,蘇媚的分身則勇敢地擋在眾人面前,接下了兩道天劫,最終化作一道虛影回歸蘇媚體內。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陰宗宗主,一個尚未筑基便練成分身的人,竟有能耐抵擋住兩道堪比金丹化嬰所渡的三九天劫,甚至顯得游刃有余。陰宗宗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衍天皇朝的公主帶藝拜師,有些底蘊也是正常的,嘿嘿,正常。”經歷了這一連串的震撼,眾人已然麻木,安靜地看著下方正在渡劫的天之驕子與天之嬌女。此時,服下大量丹藥的張囂,手持被雷劈出幾道裂痕的長槍,揮舞著沖向雷劫。目睹兩個女子東倒西歪,他深知此刻自己若不挺身而出,三人皆無活路。剛掌握飛行的他,身體搖晃著沖向雷劫,一道、兩道、三道、四道……空中雷劫不斷劈下,他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丹田內已無半點靈氣,筑基后才有的靈臺神魂也被劈得黯淡無光。此時的他,僅憑意志守護著二女,眼睛失去光芒,不知過了多久,二女逐漸恢復了些許靈氣。徐婉柔眼中淚水簌簌落下,蘇媚則表情復雜地看著為她們承受雷劫的偉岸男子。二人毅然沖向天空,希望能分擔一些傷害。張囂被她們抓住左右手,迷離地看了她們一眼,隨即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識。二女驚呼,急忙護住他,最后兩道雷劫劈下,三人同時暈厥在地。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射下一道極光,籠罩在三人身上,他們的身體在極速恢復中。徐婉柔最先醒來,看到奄奄一息的張囂,急忙沖過去,將他的腦袋緊緊抱在懷里,放聲大哭。蘇媚則放聲狂笑,劫后余生的喜悅讓她激動不已。兩位洞虛境界的老祖緩緩從空中落下,老嫗輕點張囂手臂脈搏,眉頭微蹙:“他怎么會同時修煉古神決和極勁?體內能量混亂不堪,看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修養梳理了。”
三個月后,張囂坐在洞府懸崖邊的涼亭中,眺望著遠處,只見蘇媚在自家洞府的水井旁自得其樂地種植著幾株靈植。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細心地澆水,臉上洋溢著悠然自得的神情。那一刻,張囂的目光變得朦朧,仿佛穿越時空,看到了地球上的妻子在地球上擺弄著陽臺上那些總是養不好的花朵。思鄉之情如潮水般涌來,愈發強烈,憤怒也隨之升騰。他心中暗罵:“該死的道祖,若是我能回去,一定活劈了他。”蘇媚察覺到了張囂臉色從陶醉到猙獰的變化,連忙過來安慰道:“萬事開頭難,你如今身體剛剛恢復,靈臺和神識便能自行修復,實在難得。你不必急躁,雖說身體和丹田還未痊愈,但這并不妨礙你結丹。慢慢來,我這么個大美女都不嫌棄你,日日陪伴在你左右,你卻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倒貼被你嫌棄了呢。”說著,她想起了渡劫前張囂的玩笑話,說什么任由她處置。可如今,他全身能量混亂不堪,她就算想直接吸收他的先天靈根也做不到,越想越氣,便伸手掐住了他的耳朵。張囂回過神來,連連道歉,心中對蘇媚頭一次涌起愧疚之情。這段時間,他身體能量紊亂,走路都是一腳輕一腳重,不是壓塌床就是踩壞門,更別提控制靈力了。因此,一直是蘇媚在悉心照料他。而徐婉柔則又恢復了之前愛答不理的態度,張囂知道她并非真的與他恩斷義絕,也就隨她去了。倒是蘇媚,日日守在他身邊,像個媳婦似的悉心照料,讓他心里挺過意不去的。一位實力與宗門不相伯仲的皇朝公主如此待他,也讓他心中的防備漸漸放下。面對蘇媚,他天天變著花樣講著地球上的趣事,雖然不至于愛上蘇媚,但對于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張囂終究做不到冷面無情。這段時間,由于三人同時渡劫,按照那位紅頭發老嫗老祖的說法,他們三人都算天道筑基。看著蘇媚和徐婉柔功力精進,蘇媚已至筑基中期,徐婉柔更是后期,張囂也不免有些著急。夕陽西下,張囂看著蘇媚給他倒茶時因腰部微微下壓而凸顯出的圓潤臀部,說道:“蘇媚,明天幫我叫一下我守擂那天對付的孿生五兄弟,我想和他們聊聊。”蘇媚點點頭,道:“你是看上他們的劍陣了吧?其實,要我說,你學了也沒啥用,增加那么點威力,還不如多學幾道法術。”張囂笑著回應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現在體內那么多股力量在糾纏,我總不能天天看著你這個大美人流口水吧?多學點東西總沒有壞處。”蘇媚聽后,掐著他厚實的小臂,微微拉低自己宮裝的領口,挑釁道:“給你看,看不死你這個色胚!”張囂倒也沒有躲閃,笑道:“你給我看那我就看咯,我們老家有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就說了,多看美女延年益壽身體好,反正看看也不會掉塊肉。”蘇媚被他無賴的樣子氣笑了,也不理他,直接騰空飛走了。萬中無一的美少女蘇媚喲,你為何還不將我送回房去?若不然,我張囂便要在寒風中度過這漫漫長夜了。雖然筑基之后,我便無需再進食,但也不愿整夜吹拂這刺骨的冷風。遠處,蘇媚的聲音隱隱傳來:“讓你這小子亂瞧,老娘的胸脯豈是你這等手腳不利索之人能夠隨便欣賞的?你若真有本事,便飛過來仔細看個夠。我不僅讓你看個夠,還要讓你……”蘇媚后面的話雖未明言,但張囂自然清楚她所想,無非是些戲謔之語。他并不在意,只是踏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朝回走去。然而,事與愿違,當他行至瓦房洞府門前時,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腳步了。無奈之下,他只得朝離他最近的圍墻狠狠打出一拳。由于力道未控制好,圍墻倒塌,半個房屋也隨之垮塌。他費力地穿過廢墟,終于走到臥室,卻不料將床壓塌了一半。不過,他終究是躺了上去,安然入眠。